一個人的離開似乎並沒有給大家帶來多大的傷痛,可是只有本人心中清楚,到底是何種滋味!路越走越窄,已經幾乎站不開人,只要人稍微一動彈,就會掉到一旁的水中。
往前看去,一片漆黑,寂靜的只有彼此的呼吸聲,連水流的聲音都听不見。
舞冷著臉,一直警覺的看著四周,她總感覺這里有什麼不同,可是有說不上來。
夜溪的目光在漆黑中似乎更加的明亮了,視線集中在一點,一眨不眨,夜溪皺著眉頭,突然扯住炎,冷冷說道,「沖開前面的牆壁!」夜溪視線掃過看似平靜的水面,眸底浮現起一絲陰冷的笑。
炎未動手,辰就地法力,只听到轟的一聲巨響,而後就是東西落水的聲音,緊接著,看似厚重的牆壁,竟然轟然倒塌,突然刺眼的強光直射而來,照的人睜不開眼楮。
大家都捂住眼楮,生怕那強光會灼傷雙目!等到漸漸適應,緩緩睜開雙眼,開闊的視野讓人詫異,眼前的景象讓人驚嘆,沒有想到在這山中,還有如此境地!
一個起跳,大家先後走入了光照中,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鮮亮光澤的草地、郁郁蔥蔥的樹木、異常新鮮的空氣……夜溪掃視一周,四周都是密閉,可是卻有著陽光下的景色,光照是透過洞照射而來,然而站在其中,卻不曾察覺到其中有空氣流通,真是個奇異的地方!
炎冷漠的瞧著,似乎對眼前的景象絲毫不好奇,只是在速鎖著什麼,好像中間可能會有他想要尋找的東西。
「東西估計就在附近!」辰搜索一番,看著炎,「公子,時間不多了!」辰和露對視一眼,他們眼底的焦灼越發的濃郁了。
就在這時候,小赤從夜溪懷中蹦出來,停在草坪中,捉住夜溪的注意力,而後朝一旁跳去。
「小赤!」夜溪看著小赤所去的方向,微微挑眉,望著炎略顯異常的目光,夜溪知道,這就是炎讓她們來的目的!或許還不僅如此!夜溪跟了上去,而叮鐺卻一直待在夜溪的懷中,精神似乎更加頹靡了。
炎跟上夜溪,辰和露追著炎,後面的舞和綠林對視一眼,舞借機拍拍綠林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走吧!」舞說著,邁步前去。綠林深吸一口氣,若有所思的朝另一側瞧去,緊鎖雙眉,小跑著追趕上去。
就在眾人漸漸消失之後,一個人竟然在樹後走出來,一雙眼楮森森的望著眾人離開的方向,陰森的雙眸閃爍出一股奸詐的笑容。
夜溪跟著小赤,穿過樹林,隨著耳邊流水聲的越來越大,一大片瀑布映入眾人眼中,從半空中飛流而下的水直接沖擊在石頭上,發出震耳的響聲。
小赤蹦上一個岩石,在岩石上轉了一圈,而後噗通一聲跳入了水中。
夜溪和炎對視一眼,炎則瞧著水潭,危險的眯了眯眼楮,手指上一抹紫色光束在蠢蠢欲動。
露毫不遲疑跳入了水潭中,一個躍身深入潭底,過了許久才鑽上來,異常嚴肅,「公子,就是這里!」露爬上岸,周身水汽忽而一閃,濕漉漉的衣服竟被瞬間烘干,「下面有個洞口,氣息就是從里面釋放出來,只是這水壓抑了氣息的釋放。」露恭敬的回稟到。
這時候,小赤噗的一聲從水潭中飛出來,落到了夜溪伸開的掌心中,小赤繞著夜溪手轉了一圈,而後變成了一個手指的模樣,指著水潭,顯然是要夜溪進去的。
而這時候,原本沒有精神的叮鐺突然站起來,渾身的毛炸著,氣鼓著身子瞪著小赤,好像要把小赤拍飛一般,叮鐺緊緊扯著夜溪的衣服,顯然是要阻止夜溪的進入!
「這里面到底有什麼東西?」夜溪看著這兩個針鋒相對的小東西,反而轉身看向炎,沉聲問道。
「冰蓮!」辰替炎回答道,「冰蓮千萬年才會凝結出一朵,而且只開一天花就會凋謝!冰蓮的成型很艱難,想要完好無損的采摘亦是異常苛求,必須是有緣的女子,才能有可能得到冰蓮!」
舞這時候站出來,「我家小姐,絕不會去!」舞擋在夜溪的面前,警戒的看著炎、露和辰,「你們,做夢!」舞臉色異常的憤怒和難看,眼底的怒意亦是在蠢蠢欲動。
「只有死人才能將冰蓮完好無損的拿出!」舞冷冷盯著水潭,周身的冷氣開始蔓延,「哼!」舞冷哼一聲,「我早該想到的!」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
夜溪挑眉,望著炎遞過來的目光,夜溪心漸漸沉了下去,身體的溫度開始一寸寸變冷,冰凍,「這才是條件?」夜溪譏諷的反問道。
炎看著夜溪沒有回應,可是他的沉默已經替他做了回答。
「好!」夜溪竟然笑著應下來。
「小姐!」舞黑著臉盯著夜溪。
夜溪反而一身輕松,她走到了炎的面前,抬起自己的手,「拿下來,我就答應!」夜溪瞧著拇指上的紫色扳指,似笑非笑的瞥著炎,她身上唯一一個不屬于她的東西,自然要擺月兌掉!
炎听了夜溪的話,臉色莫名其妙的陰沉下去,厲眸盯著夜溪,恨不得將夜溪身上戳上幾個洞。
夜溪心情大好,「讓本小姐戴著也可以——」手指觸模著扳指,眼底寒意一閃而過,「冰蓮,你就莫要得到了!」夜溪懶懶的踫觸著扳指,余光注意著炎的反應。
辰和露兩人都沉默的站在一旁,目光都聚集在夜溪的身上,因夜溪對炎的態度,使兩人對夜溪很是不悅。
喵嗚——
叮鐺瞪著夜溪掌心上的小赤,突然尖叫一聲,而後就朝著小赤撲了上去,小赤趁機蹦到地上,躲避著叮鐺的襲擊。
夜溪等待的時候,察覺拇指有絲異常,當她的手一踫觸扳指,那紫色的扳指竟然慢慢的化成碎末,從夜溪指尖月兌落,灑在地上。
炎目光越發森然,一副即將暴怒的樣子。
「好了,省麻煩了!」夜溪拍拍手,看也不看炎,來到水潭旁邊,望著冒著寒氣的水潭,臉上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身體中最後的一絲軟弱,就埋葬在這里好了!
夜溪噗通一聲躍入水中,潭水的寒冷刺骨差點兒讓夜溪背氣過去,許久都沒有感受這種冷酷了!夜溪適應了片刻,透過水看向水滴,隱隱有一點點星光。
舞冷哼一聲,殺意掃過眾人,而後跟著跳了進去,進入的剎那,舞打了個哆嗦,顯然本身是不怎麼適應這種寒冷的溫度,少許,舞周身籠罩上一層透明的包膜,隔絕了冷氣,而後去搜尋夜溪的身影,此刻,夜溪早已經進入了潭底。
岸上的炎沉默不語的望著水面,氣息變化莫測,瞳孔忽而變成紫色,但是隨即卻又恢復了正常。
綠林自知自己的能力,他只能在岸邊等待著夜溪歸來,然而他本能的和炎幾人拉開距離,在他心底,這幾個陌生人根本就不配作小姐的朋友,況且小姐也從未承認過。
叮鐺也待在綠林身旁,一起等待著,小赤卻遠遠的窩在草叢中,生怕叮鐺會找它的麻煩。
夜溪剛剛抵達潭底,潭底的水草就忽然而至,成團的水草聚集成團飄向了夜溪,那如菊一花一樣聚攏一起吞吐的水草葉,速度的靠向了夜溪。
舞游到夜溪的身旁,擔憂的看著夜溪,忽而察覺到什麼,突然抓過夜溪,而後就見到了一只透明的體型異常大的海蜇從夜溪剛剛所在的位置游過去。
夜溪吐出一串泡泡,詫異的看著游走的海蜇,這里的東西都是變異的麼?這麼地冷的溫度,竟然還有生物生存,而且那個水草,那到底什麼鬼東西?
夜溪正想著,那菊一花水草就朝著夜溪和舞這兩個目標走來。
「小心,這東西吃人!」舞精神力朝夜溪講話,而後對著夜溪打了個手勢,讓夜溪躲閃開來。
然而,不知道又從哪里冒出來的好幾朵菊一花水草,悄然而至,將夜溪和舞正好圍了起來。
又有一條怪異的魚游過去,而就在越過水草的時候,那關閉的菊一花突然張開,水草速度的纏繞在那一條魚上,一層一層,同時又拉拽著那掙扎中的魚兒回到菊一花中央,隨後消失不見,很快,那菊一花一個吞吐,幾塊骨頭被吐了出來。
夜溪和舞對視一眼,咽了咽口水,夜溪暗暗咋舌,「爆菊一花!」
舞不解夜溪的話,但是警覺周圍逐漸靠攏的水草,兩人卻越發的淡定下來。
即便在水中,豈會難道夜霸?夜溪忽而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抓住舞,停頓在半空中,暗中對著舞說了幾句話,而後就在那水草即將要踫觸到兩人的時候。夜溪和舞突然如魚兒一般敏捷的沖了上去,眼看著那幾朵菊一花撞在一起,夜溪突然按動指環手鐲,幾枚銀針噴射而出。
噗噗幾聲響,菊一花撞擊在一起,而後就有綠色的液體從葉子中散開。
夜溪吐出一口氣,時間緊迫,翻身又鑽到潭底,來到了一快巨石旁,用手撥開上面附著的游魚,一朵晶瑩剔透的花骨朵露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