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雙憤怒血紅的野獸燈籠眼珠子,惡狠狠的盯住夜溪,渾身釋放出一股猛獸氣勢,**的身上流淌著新鮮的血液,血腥味更加刺激了烈鉤,烈鉤慢慢的沖著夜溪這方走來,只是邊走,雙手竟然瞬間射出很長的利爪,鋒利無比。
「你們都該死!」烈鉤氣勢洶洶的撲了過來,沖勁十足。
唰唰幾聲響,夜溪手中的匕首變成長劍,撥開要抵擋的銳,毫不在意的迎了上去。
烈鉤面露譏諷,他的利爪削鐵如泥,豈是普通兵器就能夠對抗的?烈鉤突然大吼一聲,渾身妖力暴漲,手指上的利爪更是粗了一倍多。
夜溪無視著那幾跟類似鋼條的東西,突然猛的彎下腰,一直腳丫子朝著男子的手腕踹去,速度和力道都不是這具小小的身體可以擁有的,捕捉到烈鉤眼底的詫異,夜溪沒有浪費時間,突然反手按地,從烈鉤腋下游魚般鑽過。
烈鉤很不可思議,看著面前的空空如也,扭頭一看,身旁的夜溪正沖自己挑眉示意,烈鉤順著夜溪的視線低頭一瞧,一股寒意從腳底沖上頭頂。在烈鉤,正橫跨一柄鋒利的長劍,劍鋒正對自己的分身部位,之差分毫,可以說,只要夜溪輕輕揮動手指頭,烈鉤就會成為「殘疾」。
夜溪慢慢站起身來,虛眯著眼楮,掃了一眼試圖攻擊自己的利爪,挑釁的看著烈鉤,「怎麼,砝碼不夠?」夜溪手微顫一下,烈鉤瞬間感覺到一股寒冷的電流從分身傳遞全身。
「賤人!」烈鉤咬牙切齒,眨眼之間,烈鉤手指上的利爪消失不見。
夜溪用劍面砰了一下那一跟僵硬的東西,譏諷一笑,「不愧是屬狗的東西!」夜溪危險奸笑,突然朝烈鉤靠近,長劍用力一挑,烈鉤感覺一股刺痛瞬間襲來,然後脖頸一痛,眼前一黑,整個人抽搐的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夜溪抖了抖長劍,踹了一跤昏死過去的烈鉤,「永遠都不要相信女人的話!」夜溪後退一步,突然抬頭看向身後,此刻,正有一名白衣男子站在城牆上。
夜溪蹙眉,扭頭看向銳,銳搖搖頭,他也沒有察覺到對方是什麼時候來的,叮鐺躲過夜溪的眼楮,顯然是早就發現過的,夜溪朝政著正試圖躲避自己的叮鐺陰冷一笑。
叮鐺顫抖著,抖了抖身子,一躍來到夜溪的肩膀上,「咳咳咳。」貼著夜溪的耳朵輕聲說道,「這個人,沒有害處,其實,也是剛到不久!」叮鐺見到夜溪瞪自己,趕緊改口說道,「其實是,在你動手的時候,就來了!」叮鐺然後乖乖的閉上了嘴,抬頭看了一眼城牆上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精光,然後便閉上眼楮。
夜溪收回長劍,將匕首放回袖子中,而此刻,城牆上的白衣男人已然來到了夜溪的面前。
白衣男子相貌英俊,只是那一雙歷經滄桑的眼眸中彰顯了他的真實年紀,「小小年紀,竟如此心狠手辣!」白衣男子打量著夜溪,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與烈家為敵,不是一個聰明的選擇!」白衣男子直接無視掉身旁的男子。
銳突然想到了什麼,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瓜子,驚愕的看著夜溪,「我,我想起來了,護國四將中,烈豹位列第二!難道這個人和烈豹有關系?」銳看向眼前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看向夜溪,「滄月城城主,是烈豹族弟。」仔細的觀察夜溪的反應,然而讓白衣男子很是失望,因為夜溪根本什麼反應也沒有,白衣男子微微蹙眉,繼續說道,「烈豹這個人極其護短,瑕疵必報。」
夜溪翻了個白眼,淡淡的瞥了一眼眼前的男子,不屑一笑,「和我有什麼關系?」要來報復盡管來就是,夜溪腦袋轉了片刻,扭頭看向銳,「護國四將,很厲害?」夜溪口氣平穩,好像在說阿貓阿狗一般。
白衣男子剛要抬腿,听到夜溪的話,直接驚訝的崴了腳,不可思議的瞪著夜溪,好像在說,你還是不是妖界的?在妖界,連三歲孩童都知道護國四將是個什麼東西,厲不厲害!「你真是妖界的?」白衣男子問題剛一落下,夜溪掃了一眼白衣男子,好像在說你白痴的意思。
叮鐺哧哧一笑,睜開了眼楮,不屑的白了一眼白衣男子,然後轉了下腦袋,又趴下繼續閉上眼楮。
「小姐!」銳還想說什麼,但是一看到白衣男子,自動了閉了嘴。
白衣男子低沉一笑,而後眨眼離開,「小丫頭,後會有期!」
「切!一頭 驢,誰願意見你!」叮鐺突然睜開眼楮,憤怒的朝著白衣男子消失的方向嘰嘰喳喳罵起來。
「馬後炮!人走了!」夜溪抓起叮鐺,眯了眯眼楮,「你們認識?」夜溪問著。
「認識?」叮鐺歪歪嘴,「姐姐,你哪只眼楮見到我認識他?」叮鐺瞪瞪眼珠子,然後撲騰一番,從夜溪手里逃月兌掉,乖乖的竄到草叢中,「估計這渣滓一會兒就醒了,走啊走啊!」叮鐺露出小腦袋,急切的說道。
「是你自己著急離開吧?」銳開口,看著叮鐺。
「小子,閉上你的嘴!」叮鐺亮了亮自己的拳頭。
「妖都在什麼方向?」夜溪突然問著銳,「總該在妖界走一遭才好!」
叮鐺一听夜溪提到妖都二字,激動的一蹦三尺高,「我知道,我知道,在東邊,在東邊!」叮鐺指著前方。
夜溪倒也不遲疑,朝著叮鐺所指方向走去,銳也拿起一旁的包袱,跟了上去,叮鐺快速來到烈鉤面前,在他臉上踩了幾腳,倒是好心的沒有做小動作,扭頭一瞧夜溪和銳已經走的老遠,趕緊撒丫子追趕而去,「等等我!等等我!」
直到夜溪消失在遠方,白衣男子又出現在了城牆之上,遙望夜溪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看來自己這次,真的是不虛此行!」白衣男子喃喃自語,「今年,或許不會空手而歸了!」白衣男子眼中迸射出一股灼熱的光芒,好像豹子見到獵物一般。
「這一路很安全,足夠咱們院里滄月城,等到那個倒霉的小子醒過來,也追不上來了!」叮鐺奸詐的笑著。
夜溪扭頭見到銳偶爾會在掌心中弄出一朵小食人花,似是無聊的打發時間,「你感覺自己是什麼類型?」夜溪開口問著銳。
銳想了想,搖搖頭,但是又遲疑一下,「或許攻擊性的可能性較高!食人花本身是攻擊性植物,而狼也是。」
「這麼五大三粗的怎麼可能是治愈性的?開什麼玩笑!」叮鐺躍身來到銳的腦袋上,在銳腦袋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用爪子拍著銳的腦袋瓜子,「小子,老爺子我要在這里休息,脖子別動,走穩一些!」叮鐺隨後便舒服的趴了下去。
夜溪只看了一眼,什麼也沒有說,「妖都既然是妖界首都,自然什麼都會有,陣法,高手絕對不缺。」夜溪看著銳。
銳一听夜溪的話,高興的眉開眼笑,雖然夜溪沒有明說,可是銳听的出來,「謝謝小姐!」
「腦袋!」銳脖子剛要一歪,叮鐺爪子瞬間趕來,一巴掌胡了過去。疼的銳直撇嘴,但還是听話的穩住自己的腦袋,銳心中清楚,叮鐺這是在鍛煉他!
——
烈鉤是被劇烈的疼痛刺激醒的,睜開眼就看到二夫人正提著棒槌要打他,烈鉤忍著下肢劇痛,趕緊翻身躲了過去,這一翻身,正好壓倒傷口,而抬頭剎那,正好見到自己的「寶貝」躺在血淋淋的草地上,烈鉤身子一顫。
「你這個雜種,還我的女兒!」二夫人舉起棒槌再次揮了下來。
烈鉤想要反手,可是分身被砍斷,身體為此受到了重創,根本暫時提不起力來,眼看著棒槌就要打下來,就在棒槌即將踫觸烈鉤的剎那,一聲豹子吼聲傳來,然後一股妖力直接將二夫人手里的棒槌擊碎。
雖然已經黎明,意外的卻是城門依舊緊閉,而且沒有路人經過。眨眼間,一名中年男子停在了烈鉤的面前。
烈鉤疼痛的抽搐著身子,抬頭一看來人,屈辱的眼淚嘩嘩的掉了下來,「爹,爹!你要為兒子做主!」烈鉤痛哭流涕。
二夫人怔怔的看著來人,望著那一張熟悉的面孔,滿臉的嘲諷之色,「報應,這就是報應!哈哈哈——」二夫人踉蹌的來到了夏芍君的碎尸旁邊,用根睫將分離的殘尸包裹起來,用力的拉扯著背離城門而去。
中年男子看著二夫人眯了眯眼楮,眼底閃過一絲冷意,但是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心痛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咬牙切齒,「沒出席!」咒罵一聲,而後命侍衛將烈鉤攙扶起來,隨從也將烈鉤的寶貝收好,一行人朝城里走去。
中年男子並沒有跟上,反而悄悄地來到了二夫人的面前,擋住了二夫人的去路。
「你竟然不認她,她是你的骨血!」二夫人朝著中年男子吼著。
「不過是個沒用的半妖!」及其不屑的口氣,「夏家倒是有眼無珠,這麼久竟然沒有察覺!哼!」
「你!」二夫人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你去死!」二夫人手中變出一把利器,朝著男子戳去。
「不自量力!」二夫人被震飛,身體在半空中爆炸開來,中年男子陰冷一笑,「只有死人才最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