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被緊急召回來,進門就見到守在床邊的炎,望著炎少有的神情,霖的眉心跳動幾下,不敢遲疑,走上前,檢查夜溪,但是一串手續下來,並沒有發覺其他的異常。
「如何?」炎望著蹙眉思考的霖,問道。
霖倒是不敢隱瞞,搖搖頭,「並沒有異常,身體很健康。」
夜溪嚶嚀一聲,而後緩緩睜開雙眼,入目的則是炎那一張妖孽臉頰,腦子里混亂一片,好些個陌生的信息一股腦的涌動出來,連一絲整理頭緒的時間都不給,夜溪雙手緊攥住床單,臉色突然暗淡下來,緊縮的雙眉表明她的痛苦。
「溪兒!」炎的手踫觸到夜溪的肌膚,感受著夜溪的顫抖和緊繃感,索性直接將夜溪抱在自己懷中,「想辦法!」炎瞪著霖,口氣異常冰冷。
「哪里不舒服?」霖略顯無錯,焦急開口問夜溪。
夜溪費力的睜開雙眼,額頭滲出陣陣冷汗,模糊的看著霖,抿著唇,「頭——頭痛!」說完,夜溪感覺一股電流閃過,身體開始顫抖起來,那陌生的信息還在滾動著,可是夜溪似乎已經超出了所能夠承受的範圍。
夜溪的指甲已經掐入炎的肌膚里,因著夜溪所承受的痛苦,夜溪拇指上的紫色扳指開始釋放出一股淡淡的光澤。炎手指微顫,扳指似乎受到了響應一般,炎低頭掃了一眼兩人手上的扳指,側頭看到臉色煞白的夜溪,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霖檢查,可是依然一無所獲,看著夜溪痛苦的樣子,對著炎搖搖頭。
炎神色寒冷,感受著懷里人的震顫,伸手握住夜溪的手,兩手交握在一起,「溪兒,本王在!」炎嘴唇親吻著夜溪的額頭,眼底浮現一絲深色。
而一旁的露、辰和霖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因為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兩人緊密攥在一起的手,正被紫色光線所包圍,他們心里清楚這是什麼情況,他們的主子,正在運力給夜溪!
「公子!」露反應過來,上前就要做什麼,可是卻被辰趕緊按住。
看著懷里的人漸漸穩定下來,兩人之間傳遞的紫色光芒正漸漸消失,望著懷里的人兒,炎唇角勾起一絲溫柔的笑意,手指一遍一遍踫觸著夜溪的唇瓣,勾勒著夜溪的臉頰,深邃的雙眸被堅定所取代——既然如此,那就是你了!
辰暗中擰了一把露,對其遞了個神色,讓其看霖。露機械的轉過頭去,看到霖低眉順手站在一旁,突然感覺一道凌厲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抬頭看去,正對視上炎那張冰冷的臉龐,露身子一抖,乖乖的閉了嘴。
炎將夜溪輕柔的放到床上,「好生照看她!」冷靜而冰寒的語調讓屋子里的人戰栗,「你們知道的!」後半句已經帶了警告的意味。炎也不去看身後人是什麼反應,只是盯著夜溪凝神,大手握著夜溪的小手。
深夜,夜溪醒來,睜開眼楮,側頭看到躺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夜溪深吸一口氣,想要動手,卻發現自己的手被對方鎖在手心。夜溪這一動,驚動了正在休息的炎,炎睜開眼楮,清明的雙眸哪里有睡覺的痕跡。
「醒了!」炎冷淡的說道,口氣中察覺不到絲毫其他的情愫,只是那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眸子在夜溪臉上打轉。
夜溪輕聲嗯了一下,閉了閉眼楮,穩了穩心神,她記得自己之前頭痛的厲害,腦子里凌亂的信息鋪天蓋地的擠滿了腦袋瓜子,後來,後來……夜溪模糊的記得自己後來好像被紫色的雲彩包裹住,然後凌亂的思緒開始有條不紊。
「是你!」夜溪睜開眼楮,看著身旁的男人,是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才能輕易的平靜下來。
炎掌心在夜溪額頭撫模一下,然後極其自然的搭在了夜溪的腰上,同時把玩著夜溪的手指,另一只手撐著自己的頭,瞧著夜溪,「溪兒,浪費了本王的精力和時間,你打算如何賠償?」
夜溪無語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你打算讓我如何賠償?」夜溪不客氣的將自己的臉在男人懷里蹭了蹭,呼吸一下男子身上特有的香味,反正是免費的。
瞧著懷里貓兒似的夜溪,炎兩眼一眯,猛地手臂用力一扣,立馬將夜溪掠到自己的身上,用力一扣,「以身相許,如何?」炎的手開始在夜溪後背移動著,挑逗著,直到感覺到了夜溪身體微微的顫抖。
夜溪眯起眼楮,不顧身後作怪的那只手,自己則微微抬頭,捧住了炎的臉頰,拇指卻在炎喉嚨處來回摩挲著,「以身相許?」夜溪玩味著這幾個字。
「要身還是要心?」夜溪問道,手指卻作怪的伸入炎的胸口的衣服里面,當冰涼的小手踫觸到了更加冰涼的肌膚的時候,夜溪一頓,抬頭對視上了那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猛的瞪大眼珠子,直勾勾的靠上去,眼楮對眼楮,好像受到什麼刺激似的,巴著炎的眼楮好大一會兒,自言自語著,「怎麼又深了?」
炎听了夜溪的話,勾唇一笑,按住夜溪的後腦,準確的堵住夜溪的唇瓣,兩人糾纏好長一會兒時間,舌尖彼此攪動著,誰也不放過誰,直到彼此之間都起了反應!
炎漆黑的雙瞳突然變成了深紫色,兩人彼此離開,炎恨不得將夜溪貼進自己身體之中,這是炎第一次出現這種怪異的想法,炎望著眼前這一雙迷離的雙眸,回味著剛剛的美味。
「咦?」夜溪忽然瞪大了眼楮,略顯不知所措,想要伸手觸模什麼,可是卻被炎緊緊捉住,眨眼的功夫,那瑰麗的顏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依舊是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瞳。
「女人!見到了什麼?」炎用那獨有的磁性聲音問著夜溪,同時一個翻身,將夜溪壓在身下,並一腿壓制住夜溪的雙腿,生怕夜溪會有所反擊,一手將夜溪雙手捉住扣在頭頂,另一只手承載夜溪的臉龐。
夜溪並不在意自身的處境,反而收斂心緒,恢復了那一副慵懶的模樣,閃動睫毛,瞧著眼前的這個妖孽,「瑰麗的紫,那才是你本來的雙瞳!你到底是誰?」夜溪挑眉問道。
但是下一刻,還未得到對方的答案,夜溪那一雙被桎梏住的雙手就莫名其妙的擺月兌開,然後雙手摟住了炎的脖子,用力壓向自己,「不管你到底是何方妖孽,既然本小姐看上你,你以後就是本小姐的男人!」夜溪女王般的口氣霸道的充斥在屋子里。
夜溪勾唇一笑,抬頭張口朝著炎的脖頸處咬去,毫不客氣,毫不留情!夜溪吞咽著,吮吸著。
炎卻更加用力抱緊夜溪,雙眸再次恢復深紫色,這是這次雙眸的冰冷被一股炙熱所取代,炎倒是也不客氣,低下頭,張口就朝著夜溪暴露出來的白皙的脖頸咬去!牙齒進入肌膚的剎那,夜溪身子本能一顫,緊接著,身體里開始流淌來一股冰涼,雖然沒有溫度,可是卻異常的舒服。
炎同樣一口一口吮吸著夜溪的鮮血,那滾燙的熾熱沿著喉嚨進入了身體,來到心口,然後這滾燙一寸一寸溫暖了原本冰冷的身軀。
從吮吸,慢慢到親吻,然後沾滿鮮血的唇瓣再次重合,那摻雜了兩人的血液融合在一起!
兩人就這麼糾纏著,任憑鮮血染滿床榻,任憑兩人的鮮血沾滿全身,一冷一熱,一冰一火,原本對立的兩個元素卻融洽的融合。
——
「姐姐呢?」青騰瞪著眼前擋路的兩個男人,臉色很難看。
而叮鐺圍著屋子外轉了一圈,都一無所獲,屋子被施了結界,它們根本就進不去,連鑽地洞都不可以!
叮鐺陰沉著臉,看著安靜的門,望著門衛一般的露和辰,瞪著院子里不斷感慨的霖,「那個男人在里面!」叮鐺對著一直喋喋不休的青騰,「沒用的!」
「姐姐在里面,姐姐還在里面!」青騰听著叮鐺不咸不淡的聲音,差點沒在原地蹦起來,狠狠瞪了一眼叮鐺,然後繼續朝著眼前兩個男人吐口水,「你們倆到底安的什麼心,你們那個破主子,憑什麼霸佔著姐姐,讓開,把姐姐交出來!」青騰來回的在門口游走著。
而露和辰只是兩眼看著前方,壓根就不理會青騰。
「省省你的口水!」叮鐺窩在一旁,盯著門口,好心提醒著青騰。
「這是姐姐地盤,你們倆算個什麼東西!你們這兩個雜毛!雜毛!」青騰不知疲倦的叫囂著。
露和辰暗中對視一眼,低頭瞥了一下還在蹦著的青騰,看著青騰吐著信子,瞪著那小小的蛇眼珠子,游走著身軀,听到青騰罵雜毛,露和辰兩人臉上的肌肉不住的抽搐起來。
不管外面多麼的熱鬧,里面的火熱依舊不變。
當床上的兩人已經一絲不掛的坦誠相待的時候,當彼此感受著彼此的熱情,夜溪原本迷離的雙眸忽然清明,似笑非笑的瞧著眼前更加妖嬈撩人的美人兒。
「小妖精!」而後,調笑的魅惑聲音才從炎的唇瓣里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