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騰!」就在這時候,屋子里的夜溪在喊,青騰答應了一聲,扭頭從窗戶里鑽了進去。舒
看著消失的青騰,墨冰抿嘴冷哼一聲,顯然是在埋怨某人沒有與自己打招呼就離開。墨冰坐到院子中的石凳上,目光森森的望著叮鐺,顯然是對靠近青騰的異性充滿著敵意。
叮鐺打了個哈欠,「小子,你還太女敕了!」叮鐺起身,而後甩著尾巴離開。
小子?好大的口氣,一旁的下屬臉色難看,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很是想教訓一下叮鐺的樣子,然而墨冰卻低沉著臉,不言不語,表情莫測。
過了會兒,雙肩兩側分別趴著叮鐺與青藤的夜溪走出門來,身後跟著炎魔。一眼就看到了院子中墨冰的夜溪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瞧著青騰。
「不要看小爺,小爺什麼都不知道!」青騰嘟著嘴,歪著腦袋狠狠的瞪著墨冰,「這里又不是你的地方,不歡迎你!」青騰不客氣的說道。
墨冰瞧著正對自己發脾氣的青騰,勾起唇角,絲毫不見怒意,「你若跟著本尊,本尊自然讓你知道,主人到底是誰。」墨冰平靜的說道。
「做夢!」青騰撇著嘴,「姐姐,青騰要去看大夫,看大夫,萬一青騰身上染了不干不淨的什麼病怎麼辦?」青騰很擔憂的看著夜溪。
然而,青騰的這句話,成功的激怒了墨冰,墨冰幽森的眸子盯住青騰,眨眼的功夫便來到了夜溪的面前,縱然還有三步之遙,可是青騰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種如芒在背的冰冷。
青騰抖了抖身子,縮了縮蛇頭,不怕死的繼續說道,「你有一堆母蛇的話,身體自然會生病!」青騰感覺自己承受不住了那一股壓力,連忙鑽進了夜溪的袖子里。
「小東西,很好!你是第一個敢在本尊跟前如此大膽的!」墨冰看向夜溪,「你這個主人,最好能時刻保護她!」墨冰陰沉著臉,轉身離開。
「氣走人,你感覺很高興?」看著墨冰消失,夜溪問著翹出半個腦袋的青騰,「你並不討厭他,不是麼?青騰。」夜溪陳述道。
青騰搖頭晃腦的爬出來,嘿嘿奸笑幾聲,「自由最大,才不要呢!」青騰從夜溪身上爬下來,「那小爺去探探情況去了,姐姐就等著消息吧!」青騰溜溜的離開。
而青騰剛剛離開沒多久,院子里便出現了幾個陌生人,那幾人來勢不善,目光鎖定著炎魔,其中一人走上前,「族長請公子過府一敘!」口氣傲慢的很,而且眼中有著對炎魔的不敬之意,縱然他們已經知道了傳言,傳言眼前的這個銀發紫眸的男子與族長有血緣的關系,可是,骨子里的獨一血統優勢理念,讓他們不允許自己扶小。
炎魔低頭瞧著自家的女人,壓根就沒有要理會對方的意思。而炎魔與夜溪周身散發出來的阻隔的氣息,更是讓銀族的人氣惱。
「你們所住的,依然是我銀族的房屋,你們腳下踩的,是我銀族的地界,竟然還有在主人家頤指氣使的東西!」有人氣不過,臉色一黑,張口罵道。
炎魔眯起眼楮,「你,還沒有資格與本王叫囂!」炎魔手一掃,一股由氣凝結的針般的戾氣,直接沒入了那囂張男子的眉宇之間,連喘息的功夫都沒有,對方直接咽氣!
其他人臉色很難看,想要出手討回公道,可是他們心中都清楚,自己的力量在炎魔的跟前,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這點兒自知之明,他們還是懂得的。
「都退下吧!」正在兩方沉默對峙的時候,一人漫步踏進來,沉聲對著這幾人說道。
「長老!」那幾人見到來人,恭敬地開口,只是,雖然看似敬重,然而在行為上卻不見絲毫的退讓。
來人也不在意,只是噙著一絲淡笑,「今日,人你們是帶不走的,還想活命的,還是離開的好!」來人陳訴著事實,而後朝著炎魔走來,不再理會身後的幾人。
那幾人對視一眼,彼此交換了一抹神色,扭頭離開,只是他們已經有了回稟上司的借口。
來人走到炎魔的面前,細細打量著炎魔,勾起唇角,雙眸之中閃過一抹激動之色,「看著這張臉,還以為是銀兒回來了!」
炎魔捏著夜溪手指頭的手一頓,亦是眯著眼楮打量著來人,「閣下是?」炎魔冷淡的開口,「若是本王沒有猜錯,應該是銀族長老末位的吧?」
「看來,你對銀族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少!」那人在周遭瞧了一圈,而後目光注意到了西側,正是墨冰住下來的地方,「銀詔諭!」這人自報姓名,「長老麼?不過是一個閑職罷了!」銀詔諭走到一側,俯身瞧著地上的草,「這里不曾長過植被,看來,二位還真是銀族的福星!」銀詔諭捏著草葉。
夜溪不置可否,她剛來到這里,院子里空無一物,只是某一天清晨醒來的時候,院子里竟然增添了幾許生機,很奇妙,或許真的是自己的無敵魅力。
「你認識炎的母親?」夜溪瞧了一眼炎魔,替其開口詢問,「听閣下的口氣,似乎關系也不同尋常!」夜溪肯定的問道。
銀詔諭站起來,轉頭看向炎魔,「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銀兒就已經成為在下的妻子了!」銀詔諭淡淡的笑著,臉上透出一抹喜色,但是隨即卻又被一抹憂傷所取代,「只是可惜了,命運捉弄罷了!」
「你來此,不是單純的攀關系,這麼簡單吧?」炎魔不領情,直接問道,口氣之中略微摻雜了一絲不善。涉及到自己的母親,而且還是母親曾經的情人,是誰怕是都不會高興的吧。
銀詔諭不介意的笑了笑,「雖然銀兒未曾養過你,但是,你的脾性卻是得到了銀兒了遺傳!」銀詔諭抬頭看了看天空,「銀兒從小便對任何事有著好奇,她每當抬頭凝視天空的時候就會問,外面的世界,也是綠色天空麼?銀兒總說,綠色的天空不好,讓人感到憂郁……」
銀詔諭回過神來,看著炎魔,「你不該來這里的!」銀詔諭瞬時變得很嚴肅,「既然一出生便不屬于這里,那就永遠不要踏足!」銀詔諭又隨即聳聳肩,「不過,或許……」
「長老!」這時候,銀霜也出現在院子中,銀霜沉著臉看了一眼夜溪,而後便看向銀詔諭,「前輩!」銀霜恭敬地對著銀詔諭行了一禮。
「你們是同輩,或許有共同語言!」銀詔諭不再說什麼,轉身要離開,只是離開之時,銀詔諭忽而側頭對著炎魔說道,「萬事小心。」
「在銀族的地盤上,閣下只身一人,竟然還膽敢如此的無禮狂妄,閣下是否太過自信?」銀霜沉著臉,看著炎魔,而後又看著夜溪,「不知是說你們大膽,還是無知的好!」
「不牢閣下費心!」炎魔危險的眯起眼楮。
就在此刻,幾名黑衣使者從空中直接落下,停在院落之中,「族長希望公子走一趟!公子還是不要為難我等的好!」
「這種地方,一把火掃了也干脆!」夜溪冷笑了一聲,「守界者,就這點兒能耐麼?」夜溪看著黑衣使者。
「看來,女娃還是沒有學乖,是否還是想嘗一嘗魂魄被剝離的滋味?」這時候,一道滄桑的嗓音想起,而後就看到一人走了進來。
院子中的銀族人都對其行禮,「參見族長!」銀霜也是退到一側,目光微暗。
看著眼前這位不請自來的老東西,夜溪心猛然下沉——還是來了!
炎魔則摟住夜溪,「有事?」炎魔看著銀老,兩人之間沒有絲毫的親情可言。
「老夫的話,你不听,老夫無話可說,不過,你母親的遺願,你應該會遵從吧?」銀老從袖子里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盒子,遞給炎魔,「不要著急拒絕,看完以後,再下決定也不遲!」銀老將盒子送到炎魔的跟前。
炎魔垂眸盯著銀老手里的盒子,稍等片刻,隨即伸手接了過來。
銀老很滿意炎魔沒有拒絕,「老夫等著你的答案!」銀老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夜溪,而後噙著奸笑離開。
炎魔望著手中的盒子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而夜溪沒有打擾。
「這里面,有門道!」這時候,枯葉對夜溪暗中說道,「這種銀質的盒子,一般會關押什麼東西!」
「東西?」夜溪挑眉,開始細細打量著那小盒子,沿著邊緣有著細膩的紋路,紋路很怪異,若是不仔細,必定不會察覺,因為乍一眼看去,根本就看不出有東西。
「銀族這里,很有意思!」枯葉呵呵一笑,「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枯葉懶懶的笑著,「不過,夜溪,你或許應該看好你男人了,嘿嘿——」
夜溪眯眼,問著枯葉,「什麼意思?」
「直覺!」枯葉發出一聲哀嘆,「一種非常不妙卻令人興奮的直覺!人界、妖界、魔域,銀域……哎,頭疼了哦!」而後枯葉便不再出聲。
「炎!」夜溪赫然瞪眼,伸手突然抓緊了炎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