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夜溪看著床上幽幽轉醒的男人,面色一喜,撲了上去,「炎,你醒了,太好了!」夜溪靠在炎魔的胸口上面,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炎魔睜開朦朧的雙眼,看著自己心口上貼著的女子,眉宇之間竟然露出來一絲疑惑,甚至閃過一抹迷茫,「你是?」微微啟唇,聲音卻如一把鋒利的刀刃,直接刺入了夜溪的心口,就連里面流下來的血,幾乎都是冷的。
夜溪身子僵硬,張開的嘴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而她明顯的感覺到,那只手在無力的推搡著自己!夜溪緩緩抬起頭來,對視上那一雙陌生的紫眸,呼吸一窒,好像有什麼東西掐住了喉嚨,好難受,「炎!」夜溪看著炎魔,「這個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夜溪抿著唇,開口說道,她的嗓音異常的顫抖,甚至連身體都開始抖動起來。
「你,認識——本王?」炎魔再次開口,但是這句話音一落,炎魔的眉頭再次緊縮,「本王?」炎魔咀嚼著這兩個字,這個稱謂,「本王,是誰?」
轟隆——轟隆——
夜溪感覺有數道驚雷將自己劈倒,徹底劈了個里女敕外焦。
……
……
「炎!」夜溪猛然睜開眼楮,而人則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疼痛襲來,夜溪這才真正的情形,低頭一瞧,自己竟然穿著衣服趴在地上,身上則披著一件男子衣衫,是炎魔的!
夜溪緊緊的攥著紫色衣衫,渾身被冷汗浸透,手心也都濕透了,而整個人則暗自松了一口氣,原來是一場噩夢!但是,夜溪隨即又想到了什麼,連忙抬頭往床上看去。
沒人!
夜溪剛剛平穩下來的心忽的提了起來,炎魔呢?夜溪顧不得其他,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空無一物的床鋪,心再次糾結,「炎!」夜溪不敢遲疑,扭頭朝外奔跑而去。
而夜溪剛要沖出門口,就與外面走進的人撞了個滿懷!緊接著,夜溪就感覺自己被雙臂困住,而後就听到耳旁傳來的熟悉的嗓音,「怎麼了?」
原本撞的昏天暗地的夜溪,听到這熟悉的聲音,好像吃了救心丸,立即抬頭,「炎!」夜溪抓緊炎魔的衣衫,「我是誰?我是誰?告訴我,我是誰?」夜溪慌亂而迫切的追問著。
炎魔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凝重,溪兒已經不止一次詢問他這個問題,之前原本疲憊至極,身體明明已經到達了極限,可是印著夜溪那焦急的神情,他還是逼迫著自己清醒。
「溪兒,本王從不知道自己竟然會眼拙!」炎魔嘆了口氣,扶著夜溪走進屋子中,模著夜溪濕冷的小手,當踫觸夜溪背脊的時候,炎魔眉頭再次擰成了麻花,「怎麼這麼濕?」炎魔見到地上扔著的衣衫,眼底閃過一抹幽光,「做惡夢了?」炎魔扶著夜溪坐到床上,讓夜溪躺在自己的身旁。
夜溪一直被炎魔支配著,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直到再次鑽入那個溫暖的懷抱,直到看到那一張不怎麼精神的臉龐,「炎!你醒了,太好了!」夜溪扯出一絲難看的笑容。
「做惡夢了?」炎魔摟緊了夜溪,以此來給其溫暖,「與本王有關?」炎魔明顯的察覺到夜溪突然緊繃的身體,心中有些了然。
「你,不認得我了!」夜溪苦澀的說道,「在夢中,你忘記了我!」夜溪抬頭,看著炎魔,她也知道炎魔很累,炎魔需要休養,可是她很怕,很怕那會成為現實!
「怎麼會呢?」炎魔親吻著夜溪,「就算本王忘了自己,都不會忘記溪兒!」炎魔輕笑了一聲,「就因為如此,你不讓本王休息麼?」炎魔調侃著問道,怒瞪了一眼夜溪。
夜溪如同做錯事的小孩,蜷縮在炎魔的懷中,也不去與其對視,只是這麼躺著,如同沒有安全感的孩子。沉默了許久,夜溪這才抬起頭,「你,可有哪里覺得不舒服?」夜溪看著臉無血色的炎魔,蹙眉問道,很埋怨自己的任性。
炎魔伸手摟住夜溪,「本王沒事,只是一時間被掏空了力氣,自然有些虛弱!」
「力氣?」夜溪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扯過炎魔的手,手指按在脈搏上面,許久,夜溪臉色開始一寸一寸陰沉下去,「怎麼回事?」夜溪僵硬著臉,瞪著炎魔,「你的魔力!」夜溪縱然探查不出炎魔身體的力量,可是此刻的炎魔,身體虧空眼中,根本不像是還有魔力的人,與之前,她給其把脈的感覺截然相反,好像踫觸到了一個枯竭的湖。
「枯葉!」夜溪蹙眉看著枯葉,「怎麼會這樣?」
枯葉睜開眼楮,「或許,這是癥狀之一!」枯葉開口,沒有了以往的調笑,「說不準,可能還有後續的情況,還是小心為妙!」
「銀族!」夜溪咬牙切齒,臉面籠罩上一層冰冷的寒光,「他們找死!」夜溪作勢要起身。
「做什麼!」炎魔蹙著眉頭,看著心亂的夜溪,用力將夜溪重新按在自己的懷中,「咳咳咳!」炎魔蹙著眉頭,「本王暫時沒事,只是不能運用魔力,又不是枯竭!」炎魔咳嗽的很痛苦。
夜溪伸手順著炎魔的胸口,「怎麼樣?」夜溪皺著眉頭,懊惱的抿著唇,「我應該,早就趕去的!」夜溪自責著。
炎魔吐出一口氣,順了順氣息,「他們若是想,總會有千百種辦法,咱們防不勝防!況且,他早就想動手了,也不差這一次了!」炎魔復雜的看向前方,他之前醒來後,看到夜溪趴在床頭睡著了,炎魔知道此刻的夜溪睡的很淺,他不敢動,只想讓夜溪多休息一會兒。
炎魔在神智回籠的那一剎那,就已經察覺出自己身體的異常,現在的炎魔,虛弱的就連一個普通的百姓都能放倒他。但是如此,他依然用盡全力放輕,出去站了站,被冷風吹一吹,清醒一下頭腦。
「當事,發生什麼事情?」夜溪不讓自己壓到炎魔,「他們銀族,到底想要在你的身上,得到些什麼?」夜溪心里咒罵,現在可好,他們真的成為了甕中之鱉!
「銀葉的血手沖本王甩來的時候,有血濺落在皮膚上面,本王當時,明顯的察覺到,之前的盒子有了反應!而後,就感覺有什麼東西鑽入了本王的眉心,但是沒入以後便消失,本王只是覺得身體瞬間被掏空!」炎魔說著當事的經過。
夜溪抿著唇,「同輩之中,血親的血,可以開啟銀族的鎮族之寶,而前提,則是,盒子是用在另一血親之上!」夜溪想著銀霜的話,「他們,只是借由銀葉來對付你!」夜溪眯眼沉思,「可是,既然如此簡單,他們只要提供銀葉的血才好,何必非要逼迫你們成婚,難道其中還有什麼秘密不成?」夜溪猜想著,「若咱們是敵人,哪里有放任敵人自由出入的道理?已經做了讓銀族丟臉面的事情,他們依然如此的安靜沉穩,銀族,不是很驕傲的麼?怎麼會任由外人踩扁自己的自尊?」
夜溪揉著自己的眉頭,有些疼痛,神經反應太過劇烈。
「或者,有什麼他們不能不放棄的因由,有他們必須這麼做的理由才對,只是,咱們還不能參透!」炎魔呵呵一笑,「如此,必然是安全的,現在,是要養足精神!」
夜溪張張嘴,還想說什麼,可是看到炎魔眉宇之間流露出來的疲憊,不敢再打擾,只見在炎魔眉宇上輕柔撫模,「炎,不要忘記我,不然,我會瘋掉!」不管你是否真的會忘記!
「好,不會!」炎魔那蒼白干裂的唇印上夜溪的唇瓣,「本王發誓!」
——
而此刻,在宅院外面,大街上,有一只透明的蟲子在門口徘徊不定,似乎在考慮著是否要進入,外面人來人往,壓根就沒有人注意這里有異物,就連周遭經過的蛇,明明只有一毫米就要踫觸上,依然沒有被察覺到。
透明的蟲子徘徊一遭,而後順著牆壁爬了上去,而後便消失在牆壁內側。
此刻,昏迷不醒的銀葉被放到床鋪上,有大夫為其診脈,叮囑了些什麼,而後屋子中的人盡數退了出去。
安靜少許,銀葉的身體開始劇烈抖動,緊接著,黑霧從銀葉的身體之中分離出來,剎那間,一名男子站到了床頭。那張丑陋的臉驚悚萬分。
「我!」銀葉疼痛的睜開眼楮,看著眼前的男人。
「還真是弱呢!」男子坐到一側,手卻從銀葉那敞開的領口鑽了進去,「這才有意思,不是麼?」順著男子的動作,銀葉身上那僅有的衣衫自動月兌落。
「我!」銀葉眸子中閃過一抹恐慌,以她現在的體力,根本承受不住,「對不起!」銀葉抿著唇,眼淚竟不自覺的從眼角滴落。
男子勾起唇角,整張臉顯得更加的邪惡,手指揉捏著,看著銀葉身體異常的反應。
銀葉申吟著,身體痛苦難耐,可是神色卻露出了激動與雀躍。
「那個男人,長的確實比本尊好!」男人俯身,撲倒銀葉的臉上,「再有下次,本尊不介意親自動手,讓這人之前的精彩繼續!」
銀葉臉色更白,精彩?她知道,他再說之前銀葉在大庭廣眾之下所發生的,沒有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