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低氣壓籠罩許久的蛇族終于撥開雲霧,罪魁禍首隨著青騰的離開而離去,除卻鐵獄的事情依舊讓人氣悶,其他已經恢復正常,最起碼大家不用再忍受荼毒。舒駑襻
黑剎與黑羽跟在墨冰身後,看著自家的主子一副討好的嘴臉,很是無奈,可問題是,人家壓根就不搭理,更是無語的很。
「小東西,騰兒?青青?」墨冰緊跟著青騰,寸步不離。
小蝮蛇被擠兌到身後老遠,瞪著眼楮看著前面的墨綠蛇與小青蛇,覺得很是好笑,而同時,小蝮蛇都能夠察覺到隱藏在暗處的伙伴們的嘲笑聲音。小蝮蛇撇著嘴——真是影響鎮容!不堪入目!
青騰扭頭看向墨冰,「你不要這麼惡心,好不好?」青騰抿著唇,眯起眼楮,若非這個家伙寸步不離的跟著,她也不會讓大家都隱藏起來,依照目前的情況,還是保存實力的好!青騰朝著暗處掃了一眼,她自然能夠察覺到暗處在偷笑的家伙們!
「你很閑?你這個一族之主,都無事可做麼?」青騰腦袋嗡嗡作響,扭頭質問著墨冰。
「連自己女人都要弄丟了,還管什麼屁事務!」墨冰冷哼一聲,「乖乖,青青,咱這是要去哪里?」墨冰企圖轉移話題。
「呵呵!真是一物降一物!」小蝮蛇眨眨眼楮,咯咯一笑。
「我姐姐,到底怎麼回事?」青騰嚴肅的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青騰抿著唇,「銀域的那群老東西,敢欺負我姐姐,我滅了他們!」青騰有著墨冰帶路,很快便走出禁地。青騰蹙著眉頭,「姐姐的任務——」遲疑片刻,眼前忽然一亮,看向身旁的墨冰,眼底閃過一抹算計——有個明白的,不管是誰,也算是完成任務了!
銀域麼!青騰冷冷一笑,她要他們付出代價!敢對姐姐動手,他們吃了雄心豹子膽!找死!青騰扭頭看著禁地的方向,「這里面,除卻蛇族意外,還有多少物種?」青騰問著墨冰。
墨冰警戒的看著青騰,「你在打什麼注意,禁地中囚禁的縱然有無錯的,可是,還有一些窮凶極惡之徒,絕對不能!」
青騰壓根就不等墨冰說教完,「都知道了?」青騰莫名其妙的丟下了這麼一句話,而後剜了一眼,「你當小爺時間很充裕?」說完扭頭離去。
小蝮蛇並沒有跟隨,只是看著青騰與墨冰消失不見,隨後,隱藏在暗處的大部隊則露出身影來。
「剛剛大人的意思,好像很明確吧,不是我理解錯誤吧?」縮小版的蟒蛇吐著信子,笑嘻嘻的問道。
「大人是在給咱們下命令!」小蝮蛇點頭。
「哎呀呀,這下,真是,有怨抱怨,有仇報仇了!」小笨蛇奸笑著開口,「咱們遇到大人,可是月兌離牢籠,算是走運哦,那些可憐的家伙們可是沒有咱們走運嘍,不過現在,有這姐姐大人招撫著,嘿嘿……」小笨蛇第一次講出這麼流利明白的話。
大部隊彼此對視一眼,眼底流露出奸詐的戲謔之色,各司其職,朝著密地四面八方奔去。
青騰站在銀域的地盤上,抿著唇,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望著上面撲了厚厚塵埃的桌椅,臉色異常的難看,庭院中,還有打斗殘留下來的痕跡。青騰看著這些斑斕的痕跡,沉默不語。
墨冰跟在青騰的身旁,「他們不會出事!你不必擔心!」墨冰安慰著青騰。
青騰抬起頭來,冷冷一笑,「我姐姐是誰?自然不會有事,有事的,是這群該死的賤骨頭!」青騰深吸一口氣,扭頭看向墨冰,「你娶我!」一顆重磅炸彈直接砸向墨冰。
——
夜溪抿著唇,她已經在這天地之中游走了好長的時間,依然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夜溪心中郁悶的猜測著,可是她已經由最初的焦急穩定下來。
夜溪的思緒捋順了不少,她心里有一抹異常,從人界到妖界,再到魔域,最後聯系上銀域,這里面總感覺有什麼東西被她忽略了,夜溪抽絲撥繭,細細揣摩著。
就在此刻,眼前一道黑影快速閃過,腦中靈光一閃,夜溪倏地瞪直了眼珠子,是他!夜溪眸色微沉,那個黑衣男人,是那個手持鐮刀的男人!夜溪臉色越發的陰沉,那男人與銀域的人相似,卻又是截然不同的感覺,不是一路,但是必定有千絲萬縷的關聯。那個男人——
夜溪陷入沉思之中。而當夜溪再次注意周遭的時候,眼前再次變化,入目的則是一片空曠的大地,土地寸草不生,偶爾有風從臉龐吹拂而過。
「地獄之花,花開彼岸,忘川之水……」
隱隱約約,有歌謠飄來,忽隱忽現,听的不是很清楚,夜溪低頭,看到自己的雙腳竟然踫觸到了土地,久違的腳踏實地的感覺。而當夜溪腳尖踩在地面的那一剎那。周圍寸草不生的土地開始被生命所灌輸。
以夜溪為中心,朝著四周輻射而去,一朵朵血紅色的花朵綻放開來。花很怪異,只有干巴巴的枝干,沒有一丁點兒綠葉相配,只有枝頭綻放的花朵。
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花香味,這股味道讓夜溪感覺四肢百骸都被清洗一遍似的,很舒服。
「地獄之花,花開彼岸,忘川之水,澆灌主宰,大地萬物,唯我獨尊,天地生命……」
逐漸的,歌謠越發的清晰,可是就在此刻,夜溪愕然發現,自己周身已然被無數的花朵所包裹起來,身子幾乎被淹沒,還沒有停止的趨勢。
夜溪張開嘴,可是,她再次不能開口講話,而同時,夜溪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陷入了什麼之中,動彈不得。漸漸的,夜溪的神智開始迷糊,朦朧之中,她好像看到了紫色的光……
——
魔域皇宮,火楓正趴在案頭沒日沒夜的看著奏章,而桌面上擺放著一摞摞的折子,都是沒有批改的。火楓手持朱砂,終于抬起頭來,陰森森的望著前方,「大哥,你欺負人!」火楓咆哮著,很想撂挑子跑路,可是每當他想放棄的時候,腦海中便浮現大哥火烈激將話語。忍一忍,火楓繼續當勞作的黃牛。
而另一側,火烈在書房之中亦是沒有閑著。「還是沒有消息?」火烈問著面前的黑衣人。
「沒有,不過,幾日前,咱們的人在密林之中發現了炎夜的蹤跡,應該很快便會有消息!」黑衣人說道,「只是現在,對方在蠢蠢欲動,似乎不會等到夏末便會動手。」黑衣人分析著。
「他們?」火烈口氣強硬,「魔域隨時奉陪!」火烈擺手,「繼續找,不論如何,絕不能讓對方先一步找到,否則,二弟更加危險!」
然而,在一處隱秘的山谷之中,不斷的傳遞出咚咚聲音,而後便是刀劍相向……
「主人回來了!」忽然,一聲輕喝打破了單一的踫撞聲,大家停止對打,有秩序的隊列。
很跨,一抹紫色的霧氣出現,而後其中出現一個人,此人被黑衣籠罩,臉頭都包裹的密不透風,看不出樣貌。
「屬下參見主人!」整齊劃一的聲音響徹雲霄,大家一起單膝跪地,微微頷首叩拜,而他們身上的所釋放出來的氣勢,讓人忌憚,不敢小覷。
「日子久了,該出去動動筋骨了!」擲地有聲的冷意傳至四周,空氣急劇凝結成冰。
在不起眼的角落,有一支蟄伏了數久歲月的神秘力量,終于開始動了。安穩平和的天地,才終于拉開序幕,拉開真正戰亂的序幕!而無恥的人們,無知的妖物,無知的天地萬物,毫無察覺,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怎樣的腥風血雨。
魔域之中,還有如此的地界,這里的人們張的與魔族人想似,只是行為猖狂,沒有章法,在這里,拳頭就是王法,能力就是權利,強者就是王,弱者就會淪為魚肉。而同時,這里也是令魔族人忌憚的地方。
富麗堂皇的宮殿,比那魔域皇宮都要奢華千百倍,就算這里的角落的地面,都是用黃金鑄就。隨意一抹,便是價值連城。這里是天堂,但更是地獄。人們沒有禮儀榮辱之分,女人是男人的玩物,男人是女人的消遣。
桌面上擺放著用頭顱制成的酒器,吃飯所用的器具也都是用各種各樣的骨頭制成,而空中放樣的類似昆蟲的東西,更是他們的美餐。隨意伸手一抓,便往嘴中送入咀嚼。
「他娘的,老子窩在這里悶的夠久了!那群老不死的,那些個狗屁的契約,根本就是狗臭屁!」就在這時候,一個粗獷的男人將手里的酒器一砸,大聲罵道,「老子受夠了!」
「呦,你火氣還是這麼大!」身旁一濃妝艷抹的女人講話了,女人正坐在一男子的背脊上,尖銳的手指甲會根據喜樂在男人吃**的背上畫上幾道,若是整體去瞧,必定能夠發現,背上是一副還未完成的梅花圖。
「說的好!」就在此刻,一團黑霧飄來,黑霧在空中游走著,「在這里你們就不怕憋屈麼?這麼久的歲月,外面的世界,可都已經翻天覆地了,你們如此,依然井底之蛙般的守著一紙死約,可惜哦……」
「你是誰?」屋子里所有的視線都聚集在那一團霧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