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男人離開,炎魔的臉色早已經黑到不能再難看的程度,他抓住夜溪,渾身釋放出來一種狠戾之氣。「找死的東西!」炎魔抱起夜溪,躍上馬背。
夜溪看著炎魔,閉上了眼楮,「炎,我,好累!」夜溪說完,沉重的合上眼皮。
而抱著夜溪的炎魔身子劇烈顫抖,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懷中的女人,眼底滿是驚喜之色,她的女人,剛剛在喊他的名字麼?炎魔低頭看向夜溪,竟然沒有發現,自己的雙手有些許的顫抖,之前的猜測終于證實,滿心的幸福與喜悅再次涌上心頭。
「回城!」炎魔下達命令,帶領大部隊離開。
另一方,銀老將銀葉待會銀域,此刻的銀域蕭條的讓人心寒,因為銀葉本體受到重創,加之體內百里瑩真的力量也折損眼中,原本終止在銀域人們體內的那墟子開始反噬,下場很淒慘。走在大街小巷,到處都是人們哀嚎痛苦的申吟聲。
銀族人都不例外!
「銀詔諭在什麼地方?」銀老回到銀域,首先詢問身旁的人,而屬下的回答卻讓銀老大吃一驚。「走了?」銀老瞪著眼前的人,「什麼叫做走了?」銀老重新詢問一遍。
「屬下了他所居住的地方,但是那里早已經沒有了人影,而且平日的衣裳也都沒有,看樣子,已經離開幾天了,屬下命人在銀域搜查了一番,並沒有發現蹤跡!」來人很小心的回答著。
「這個叛徒!」其他人听到回答,憤怒異常。
而銀老則如同那泄了氣的皮球,他愣愣的看著前方,腦海中忽然回想起一件事情,那已經幾乎被自己忘記,已經塵封了許久的話語——若今後有一天,我將離開,不要再找我,真到那種境地,你自己做好打算。我若離開,必定彰顯銀域,不會存留太久……
銀老身子一顫,他竟然忘記了這段對話,好像許久之前的事情,久到他幾乎忘記,久到沒有印象,但是為什麼記憶偏偏在這個時候蘇醒?「找!加派人手,無比將人給老夫找到!」銀老嚴肅的下著命令。
「將那女人帶上來!」銀老回過神來,開始處理手頭的事情。
其他人也都等待著,他們在等待銀老嘴里的那所謂的蒼之瞳,這無疑也是對大家的極具誘惑。
千瘡百孔的銀葉被人壓上來,整個人的樣子連鬼見了都會害怕,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了一處玩好的地方,渾身冒著血,好像身體里有流淌不盡的鮮血,嘴里發出如野獸般的桀桀怪叫。
若非那一顫一顫的身體,大家還以為眼前的只是一灘爛肉!「你是何人?膽敢霸佔我孫女的軀體,你好大的膽子!」銀老拍著桌子,質問著眼前的女人。
百里瑩真睜開了眼楮,那被鮮血染紅的黑眼珠里冒出一股憤怒之色,「老匹夫!」百里瑩真見到反目的銀老,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你該死!」
銀老冷笑,「你毀我銀族,毀我銀域,你該死!」銀老義正言辭,其他人則點頭附和。
「還和這種賤人廢話什麼,直接讓她交出蒼之瞳!不過,也難怪蒼之瞳有著如此神秘的力量,若是換做旁人,這種折磨在就死絕了!」有人在幸災樂禍,同時貪婪地嘴臉也展露無遺。
百里瑩真心里一冷,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猛然轉頭,一雙悲傷的眸子狠戾的瞪著那說笑的人,直到將對方看的渾身發毛,嘴里怪叫著,「找死!」蒼之瞳是她的,是她的!百里瑩真心沉著,若是給她時間,她必定能夠恢復,但是現在情況緊迫,她必須爭取時間!
「就是她額頭上的那東西麼?那就是蒼之瞳?」其中一人也不懼,直接來到百里瑩真跟前,抓起她的頭發,將其仰面,「只有一個血窟窿,听說是被她吞了?如此神物,必定不會輕易消失,不然,就剖開她的肚皮,一定能夠找到蒼之瞳!」來人提議著,而後低頭看向百里瑩真,也就是銀葉的身體,似乎在考慮要從哪里下刀子才好。
百里瑩真心里一驚,若是這些人真的如此,她必死無疑!百里瑩真費力的看向銀老,嘴唇微動——她大仇未報,百里夜溪那賤人還沒有死,她絕不能這麼死!
銀老抬手示意大家低聲,「若是你乖乖交出蒼之瞳,老夫便讓你安慰離!老夫念在你霸佔我孫女的身體,給你一個體面!」
百里瑩真心頭冷笑,忍著劇痛,「我若死——蒼之瞳——便消失——」百里瑩真努力說完這一句話,而後整個人昏死過。能夠支撐到現在,她已經到了極限!
「現在怎麼辦?」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打算,而後都看向銀老。
「讓她吐出來,但是絕不能給她反擊的機會!」有人提議。
「那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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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分離!」銀老忽然開口,站起來招來黑衣使者,「將她,從葉兒體內驅離,分開保存!」
「好主意!」大家眼前一亮,點頭應著。
——
炎魔一行人剛剛趕回皇宮,臨近傍晚,魔域周遭開始遭受到不知名的攻擊,防御受到嚴重的損害。警戒聲在魔域敲響,人人備戰,情況緊急。
大家站在大殿門外,遠遠的看著前方天地相接的地方黑霧迷亂,每個人的神色都異常凝重。
「听你們所說,剛剛那人,必定就是真正的守界者!」火寥宸沉重開口,他看著被黑氣所染的天空,听著那方不斷傳來的消息,沙啞著說道。
在面對火寥宸,火蜀少有的安靜,他看向火寥宸,眼楮一瞪,剛打算說什麼卻被火寥宸打斷,「書上有寫,你自己從不在意!」火寥宸冷哼一聲,自己的這位同袍兄弟,從來不喜歡書,是個地地道道的武痴!
火蜀扭過頭,暗中抓緊厲秋的手。
厲秋小心的看了一眼夜溪所住的屋子,而後掃過炎魔,嘆了口氣,「他們,這是要將魔域,四面包圍麼?」厲秋淡淡開口,這分明是四面包圍之勢,魔域,危險!
炎魔捏皺手中的消息,上面字字驚人——黑霧所過之處,無人幸免,全身鮮血盡無,不可阻擋!
「守界者?」青騰這段日子自然有做功課,「銀族是干什麼吃的?冒牌貨?」恢復人身的青騰瞪大眼楮,看著身旁的人們。
而蹲在青騰腦袋頂上的叮鐺白了一眼青騰,「笨蛋!銀族,不過是他們的一顆棋子而已!真正守界者的能力,剛剛紅裳與銳,怕是早就魂飛魄散!」
青騰伸著脖子,「你不是不知道,怎麼好像忽然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你這是在糊弄小姐吧?」青騰朝上翻了個白眼,伸手抓了一把叮鐺。
「枯葉自會告知夜溪!」叮鐺看著天空的戰況,魔域被一點點的蠶食著,恐怕不出幾日,便會……
「撤回士兵!」炎魔轉身進入大殿,調兵遣將。火烈和火楓領命匆匆離,辰和露也都各自動了起來,不斷的有信使從皇宮四面八方離開,這種時候,已經動用不得空中的信鳥,保險起見,人更加的安全。
這一方緊張有序,而夜溪卻睡的並不踏實,她的眼珠轉動著,卻絲毫沒有要清醒的跡象。
「女人,你該回家了!」睡夢之中,夜溪總能夠听到這種呼喚的聲音,這種聲音讓夜溪趕到心慌,她想要逃避開,但是不管怎樣都無法閃躲。
「女人,你該隨我回家了,這里不是你的家,我才是你的夫君,不要調皮,回來吧!」
……
夜溪呼吸沉重著,身體還是顫抖,從夜溪的身體之中,有淡薄的黑氣釋放出來,在夜溪周身掙扎。夜溪雙手攥緊,呼吸加重。
「你滾開!滾開!」就在這時候,夜溪的腦海中又忽然傳來一聲糯糯的幼兒聲音,那聲音雖然小,但是威力卻不容忽視,只听到這幼稚的聲音吼了幾聲,那男人的嗓音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睡的並不安穩的夜溪慢慢的平靜下來,呼吸開始順暢。
「你是誰?」夜溪在夢中呼喚著,「你是誰?」
「要找到寶寶哦,好悶,這里好悶!寶寶要離開!寶寶要離開!」那糯糯的的抱怨聲再次響起,回蕩在夜溪的腦海之中,「寶寶好無聊,好無聊,好無聊,好無聊……」
夜溪眼珠轉了一圈,而後就停止不動,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下來,枯葉呼吸著空氣,暗中一笑,「還真的會挑時候哦!」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麼一句話,而後閉眼休息。
經過嚴密的布局,炎魔終于有空回來,走進屋子,見到床上的女人,炎魔疲憊的身體好像瞬間輕松下來,「溪兒!」炎魔退了鞋子爬上床,將夜溪摟入懷中,感受著這一時的安靜。
——
被斗篷包籠的男人站在石頭前,眯起眼楮,「銀族,真是個蠢蛋!壞我好事!」男人憤怒異常。
「天涯何處無芳草,你為什麼就要吊死在這一朵花上,而且人還是名花有主了!」石頭里傳出聲音,譏諷的意味很是明顯。
「哼,那他就該死!殺了,就沒有人了!」男人將手里的香扔到一旁,憤怒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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