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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暖花開的時候,錦瑟迎來了十五歲的生辰。
去年的花好月圓好似還在眼前,轉眼就寵愛新人,給的封號卻都不高,小小的答應之流哪里敢上門恭賀錦瑟公主生辰,不過到了今日的門庭冷落——此時,正是舊人老去,新人不接的時候。這兩年皇上雖然總是托人送些不入錦瑟眼的小玩意罷了。
錦瑟想起去年生辰的時候,梁顯送了自己一支赤金嵌玉的鳳釵,細細的赤金流蘇叮叮當當墜了一片,一走路就叮鈴作響。梁顯還取笑錦瑟不像個大家閨秀,真正的大家閨秀就算身上穿著鈴鐺,走路也不會出聲。
錦瑟打開常用的樟木首飾盒子,那赤金的鳳釵便露出來,金晃晃的耀眼。
這些年,皇上也好,孟瑾芝也罷,不知道賞了錦瑟多少好東西,這一只鳳釵並不是最貴重的,而且她不愛如此花哨的首飾,並不佩戴,可她卻不舍得放到小庫房里,放在身邊把玩也是好的。
梁顯說,在民間,鳳釵是男女定情的信物。
錦瑟把鳳釵拎起,細細的流蘇被風吹的一蕩一蕩的。
不知道,梁顯會不會送這樣的釵給楊心慈?不知道她帶著會不會走路不發出聲響……
「姐姐」
正在變聲器的少年總是有著這樣沙啞的嗓音,是梁赫。
梁赫小時候,錦瑟和梁顯總不愛帶他玩,總是找各種借口打發他去找孟瑾芝,然後他們便趁機偷偷溜出去。此刻,梁顯走了,梁赫便常常來錦繡宮走動。
「你怎麼起這麼早?不貪睡了?」
梁赫一臉苦相,「怕是以後都睡不成懶覺了母後說,父皇想封我為太子,給我找了翰林院的先生單獨教我讀書……」
錦瑟忍不住笑了起來,梁赫被孟瑾芝保護的太好,如今十一歲了還是一片單純美好,梁顯這麼大的時候,已經可以分析朝廷紛爭了,不過他從來不對別人說,只是偶爾的時候對錦瑟說。錦瑟那時候不辨對與錯,可她卻執著的認為梁顯說的都是對的,事實證明,他說的確實是對的。
「那你今兒怎麼沒去讀書?」
梁赫神秘一笑,「今兒是姐姐生辰,母後特意準我休息走,姐姐,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錦瑟笑道︰「去哪里?這宮里還有什麼地方是我不知道的嗎?」。
梁赫走上前來,拉住錦瑟的手,左右搖晃著,「走嘛走嘛」
錦瑟被梁赫拉起來,一路往西邊走去,還未走到,錦瑟便已經知曉他要去哪。
錦繡宮的西面,是杏花疏影。
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錦瑟忽然想起笛聲纏綿悱惻的楊育籟,听說,他也從溫泉行宮回來了,還被封了光祿大夫,也許婚期近了吧錦瑟心里頓時有些傷感,這一大婚,和過去,和皇宮,和梁顯……就再沒有什麼瓜葛了去年三月,杏花爛漫,她和梁顯曾在樹下閑話,風吹過的時候,粉色的花瓣就像雪花一樣飄搖而下,香氣撲鼻。
梁顯說︰「杏花花樣雖簡單,倒別有一股清秀月兌俗之氣,只是……太輕浮了些」
「怎麼輕浮了?」錦瑟問。
梁顯說︰「**與人暗地里私通怎麼說?」
一枝紅杏出牆來。錦瑟臉紅,抿嘴而笑,「這可真冤枉了杏花了,杏花開的這樣早,不過比別的花勤奮些,就被冠以誘惑之名」
往事就如那日的杏花,粉粉白白的團簇挨著團簇,密密匝匝的鋪天蓋地,錦瑟有些逃無可逃之感,只可惜,今年回京晚,錯過了花期。
「赫兒,去杏花疏影嗎?花期已經過了,那里沒什麼好看了。」
梁赫回頭燦爛一笑,「等下你就知道了,這可是個好玩的把戲」
還未到杏花疏影,錦瑟已經聞到一股清香,赫然就是杏花的味道,難道今年花期晚了?本是二月的花神,如今竟然四月才開?錦瑟依舊不敢相信。
原木色的院門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漫天粉白的花朵,開門開起來一陣微風,立刻有花瓣飄搖而下,恍若夢境。
錦瑟又驚又喜的奔進漫天的杏花里,粉團的花朵密密匝匝的擁擠在一起,偶爾一道縫隙,依稀可以看到湛藍的天空,這是夢吧?
錦瑟忍不住咬了自己嘴唇一口,生疼。
「赫兒,你是怎麼做到的?」
梁赫臉上忍不住掛起得意的神色,「今年春寒,花開的本來就晚,我又在四周搭了高牆和帳篷,不讓這杏樹見太陽,前幾天太暖了,我還讓人搬了些冰來降溫呢我听說,姐姐看牡丹花已經看膩了,就像留住些杏花給姐姐賀生辰姐姐可喜歡?」
錦瑟四處看去,高牆已經拆了,帳篷也不見蹤影,一切都有些恍惚。
「喜歡很喜歡赫兒,你……你怎麼這麼聰明?你怎麼會想到的?」
錦瑟在杏花里穿梭,隨意的一句話,倒叫梁赫多了心。他道︰「我平日里不聰明嗎?姐姐不信這是我的主意嗎?這真是我想出來的」
錦瑟回頭微笑,「我信,我信。赫兒想出這樣好的主意,真厲害只是,這一番下來,未免太勞民傷財了,你馬上就要是太子了,這樣的事情,以後不要做了。知道嗎?」。
「哦……好。」梁赫三兩步跟上錦瑟,「姐姐,我想這主意想了好久呢」
錦瑟未置可否的笑笑,梁赫忽然道︰「還有更好玩的呢姐姐,這邊」
梁赫拉著錦瑟的手往杏花深處跑去,衣帶紛飛,驚醒了不少沉睡的杏花,紛紛飄飄飛落枝頭,在錦瑟的臉上、肩上纏綿。
錦瑟真的恍惚了,依稀還是舊日時光,拉著自己的是年幼的梁顯,他看起來高挑瘦弱,可手里力氣卻大,他抓著自己飛奔,就像要把自己像風箏一樣甩起來,那種失重的感覺有不接地氣的虛無。
一切太美好,錦瑟不敢打破,眼楮卻漸漸濕了,淚眼朦朧里,梁赫真的變成了梁顯,回頭的笑臉上,依稀還是舊日寵溺的表情……
皇上說︰「你是朕的親生女兒,梁顯是你的親生哥哥……」
一種羞愧感從心底蔓延開來,錦瑟猛地一個冷戰,醒了。她用力把手從梁赫的手里抽出來,梁赫不解,回頭,一臉的疑問,「怎麼了,姐姐?」
錦瑟笑笑,「你人這麼小,怎麼力氣這麼大,你抓的姐姐好痛」
梁赫立刻羞紅了臉,他撓撓頭,「我不愛讀書,就愛舞刀弄劍的,手上力氣是大,連師父都說我的力氣都可以去參加摔跤比賽了姐姐,對不起,看我都把你弄哭了……很疼嗎?」。
梁赫走上前來,輕輕拉起錦瑟的手,看著她微紅的手腕,一臉的懊惱。
錦瑟抽出手,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不要緊,你說還有什麼好玩的?」
梁赫又雀躍起來,帶著她走走停停,最停在一顆碗粗的杏樹下,拿起鐵鍬挖了起來。
錦瑟看著枝丫鋪展開來把天空全部遮住的杏樹,心思微動。去年六月,杏樹上掛滿了杏子,早熟的都是高高在上多接觸太陽的,梁顯手腳利索的爬上去,摘一顆便丟給自己一顆,偶爾打到自己的頭,生疼,他卻笑的前仰後合。
他是你的親哥哥。
錦瑟默默對自己說。
「看,姐姐,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梁赫不知道什麼時候挖出一個酒壇來,他興奮的舉著,搬到錦瑟面前。
還未開封,一股酒香便滲漏出來,「這是什麼酒?」
梁赫三兩下把酒壇打開,濃烈的醇香便撲面而來,酒氣太沖,燻的他忍不住往後仰頭躲避。
「這是杏花酒,我看哥哥偷偷埋這里的沒想到這麼沖,好烈呢」
哥哥?
他說的哥哥自然是梁顯。
錦瑟心里一動,接過酒壇,放在面前仔細聞了聞,沒尋到梁顯的味道,也沒聞到杏花的香氣,除了酒的濃香還是酒的甘冽。
「這個,送給姐姐吧你年紀還小,不能飲酒仔細讓母後知道,罰你」
梁赫舌忝著臉笑,「姐姐,你也賞我喝兩口嘛讓我也嘗嘗你不說,我不說,母後怎麼會知道」
錦瑟敲著他的頭,「只準你喝一小杯」
梁赫興高采烈起來,跟在錦瑟身後屁顛屁顛的往錦繡宮行去。
杏花深處,一雙眼楮將這一切都看的真切,他緊緊盯著錦瑟的一舉一動,錦瑟笑,眼楮里便似乎也充滿了笑意,錦瑟眼楮一紅,他的眼楮里便立刻暗沉,烏黑幽深。
快至錦繡宮,錦瑟見一宮女在門口徘徊,身影很是熟稔,好像……
錦瑟說︰「那個宮女……是誰?」
梁赫只看了一眼,臉上便一片歡喜,「她是我的宮女,叫珍兒,肯定來尋我了我一大早跑出來的時候,她還沒醒,我沒叫她,她醒來見不到我,肯定著急了」
錦瑟看著他的歡喜的表情,若有所思。
「珍兒」
梁赫已經張嘴大聲喊起來,宮女珍兒聞言一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