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只為了等待 第十一章——相約街心

作者 ︰ 幾欲成疾

(周末二更)

等到和木雨樓約好的那天,時逢初夏,一大清早,雖然太陽已經老高,但是氣溫並不是十分炎熱,華一季一早便起床了。華一季看見母親已經把家里打理的十分利索,便去打探母親什麼時候動身去縣醫院,母親說忙完手里的活邊走。

華一季在一邊暗暗竊喜,順手發了個短信給木雨樓︰「我馬上就要出發了,大概七八點鐘就能到了。你呢?」剛發過去,听到母親招呼自己過去,華一季趕緊跑了過去。

母親說道︰「華一季啊,你外婆前段時間不小心摔了一跤,人老了,骨質疏松,跌了個骨折,現在還躺在醫院呢之前是因為你高考,所以很少去看她,今天帶你一起去看看。」

華一季點頭說︰「行,正好有同學找我玩,我順道去吧。」

母親把事情做完,和華一季一起到了路邊等車,家里離縣城並不遠,二十來分鐘便到了。到了醫院的門口,才七點多,外面溫度還不是很高,華一季和母親進了醫院的住院部去看望外。

在那里待了一會兒,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華一季借故去了趟廁所,看了下手機,木雨樓回的︰「我才剛剛醒呢不好意思啊,在家再磨蹭磨蹭,可能要到十點多才能到吧。」華一季放下手機想女孩子家的事就是多,出個門也要模模這個,捏捏那個,非得耽誤個很長的功夫,才敢出門,華一季想想笑了笑便回病房看望外婆。

外婆看見華一季回來,一個勁叫母親拿香蕉、隻果給華一季吃,華一季一開始不願吃,覺得麻煩,可是頂不住外婆的再三嘮叨,只能拿了個香蕉,剝了皮吃了起來,至于隻果則放在一邊,洗干淨給外婆吃。

母親笑著對外婆說︰「現在孩子嘴可叼著呢,這也不吃,那也不吃。您啊,就別管他們了,自己安心把病養好。」又轉頭對著華一季說,「你不是跟我說你來看看外婆之後,就去找同學玩嗎?怎麼還在這?」

本來華一季準備說「同學還沒來」可是話沒講出口,便收了回來,心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待久了,不知能不能走掉了,看著情況,說不定還要留我吃中飯呢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華一季說︰「是的啊,過會我就走了,同學們都在催呢」

外婆疼愛地說︰「既然有人叫你,你就趕快去,別讓人家等急了。小孩子嘛,就該到處去鬧鬧,不像我們老了,哪里也不能去。走路都能跌跤骨折……」

華一季在一旁安心地听完外婆的絮叨,听完了,也覺得自己沒有繼續留下來的理由了,便和外婆告別,說下次再來看她。

華一季走出醫院大門,外面的陽光已經開始毒辣,炙熱的陽光打在華一季臉上,火辣辣的,看了看時間,才九點多一點。華一季盯著外面的火球,真後悔剛剛出來前沒看時間,這木雨樓最早也得十點才能到,這中間還有一個小時的時差,這可待哪里啊?

華一季一路走,一路犯嘀咕,走著走著就走到和木雨樓約好的街心花園,到達那里他已是汗流浹背,滿頭大汗了。華一季趕緊找了處有陰涼的地方坐下,只是後背忍不時冒出汗來,華一季瞅了瞅時間,還是很早,看來木雨樓短時間內是來不了了,而自己還得在這里一個人煎熬一個鐘頭。

華一季不時地拂去額頭的汗珠,不時地掏出手機看看時間,又不時地看看路上的車子和行人,雖然是大夏天的,已近晌午,但是在街心花園的周邊人是人山人海,車是車水馬龍,好一派熱鬧的景況,和這室外的溫度相互映襯,各自烘托。

看著時辰尚早,華一季便去附近的一處報亭買了份揚子晚報,順帶買了盒口香糖,回到了原來的陰涼處,抽出一片口香糖塞入嘴里,大搖大擺地看起了報紙。只是太陽在不斷移動,而華一季所坐的地方陰涼則是由背後的一顆矮小的景觀樹提供的,所以不時會有些陽光從樹的縫隙穿插出來。華一季長時間在外面倒也不覺得太熱,只是陽光打到報紙上,劇烈的陽光反射過來,看報極不舒服,要不停地調整自己的位置。

在艱難困苦的處境中,華一季也曾想過找處有瓦遮頭的地方,只是怕木雨樓不期而至,要是她來了,自己不在,那豈不是怠慢了她?華一季這麼想著,也就有了心理安慰,坐在街心花園的長椅上,一動不動地翻看著報紙。

可是此刻他那有太大的心思關注國家大事、社會新聞,走馬觀花地掃了一遍,便放在凳子上,起身張望路邊,看遠處沒人過來,又坐下掏出手機看看時間,已經十點零幾分了。華一季兩手搭在長椅上,模到剛剛放下的報紙,推到了一邊,正想發個短信問問木雨樓到哪了,又怕惹人非議,說自己心急。只是如此干等,實在著急,還是拿出手機發了過去︰「木雨樓,你上車了嗎?到哪了?」

發過只得在烈日下又拿起了報紙繼續走馬觀花,一會兒手機就震動了,華一季一骨碌地拿起來看︰「嗯,上車了,人好多,天好熱。你應該早到了吧,我再過十幾分鐘應該就到了。在街心花園那邊有個站台,我就在那邊下。」

華一季看完短信十分興奮,眼看木雨樓就要來了,趕緊回了個短信︰「不久,我也是剛剛才到,買了份報紙看著呢,不著急。你路上慢點」華一季發完就站起來四處張望,也不顧背後的矮小的景觀樹已不足以給他提供陰涼。站了一會兒,身上的汗已經流了一層了,見木雨樓還沒有到,便重回小樹的陰涼坐下,百無聊賴,只得又拿起報紙看,只是有一只眼楮不在報紙上。

突然發現前面的站台有車子停下,華一季趕緊扔下報紙興沖沖地跑了過去,看著車上下來的影子並沒有自己所熟悉的,華一季有些落寞。抬頭竟然看見後面還有輛靠站的車,只是跟在後面,所以沒有到站台就停車下人了。華一季見到一個女孩笑嘻嘻地朝著自己揮揮手,打著招呼,這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木雨樓嗎?

一時天昏地暗,不分東西南北,華一季始終拔不出自己的腿,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木雨樓走了過來羞澀的打著招呼︰「hi我看你像,就跟你打招呼了,誰知還真是你你在這兒等很久了吧。」

華一季一時還有點驚慌失措,沒有緩過神來,忙說︰「沒有……沒有。我也是……也是剛剛才到。」華一季指著身後的長椅,示意木雨樓坐下,木雨樓突然注意到了椅子上的報紙,華一季連忙伸手整理成了一疊說︰「這是剛剛到這里沒事做,買份……買份隨便看看的。」

木雨樓應了聲「哦」順手拿起一張看了看,轉頭笑著對華一季說︰「原來你還愛管國家大事啊」

華一季不知所謂把木雨樓手中的報紙拿下,放在一邊,解釋道︰「哪有?只是沒事看看,派遣派遣。」

「我可就沒你那閑情雅致了,看到這些國家大事就腦袋疼。」

「那是自然,這些東西對女孩子沒什麼吸引力的。」華一季站在一旁說著。

木雨樓拉了拉華一季說︰「你坐下啊干嘛在那站著?擋太陽啊」說完自己也跟著笑了。

華一季也跟著笑,順著木雨樓拉著自己坐在了長椅上,但仍然還顯得有些拘謹,木雨樓倒有點放得開,華一季心想豁出去了就豁出去了突然木雨樓用手貼著額頭,擋著太陽說︰「這兒太熱了,又沒個什麼遮擋的,我們到別處吧。」

華一季看了看時間還早,吃中飯顯然還不是時候,就提議去街心花園後面的護城河邊,那河邊有個河濱花園,綠化比較好,有個綠色長廊,上面養滿了爬山虎,此時正值初夏,樹木長得十分旺盛,定是個陰涼的好去處。那里清新優雅,人跡罕至,在那里乘涼聊天,再好不過了。

木雨樓想了想,便起身準備過去,華一季也隨著站了起來。木雨樓回來看了看華一季,又指了椅子上的報紙,華一季會意把它拾了起來,準備拿到旁邊的垃圾桶扔掉。木雨樓卻上前攔住︰「別扔,過會也許還要看呢」

華一季這才作罷,把原先混亂不堪的報紙整理妥當,卷成一團拿在手上。看木雨樓走在前面,華一季趕緊一路小跑跟上,在追上去的一個很短的時間段內,華一季又看見了那個讓自己神魂顛倒、夜思夢想的背景,還是的讓人如痴如醉,魂牽夢縈。今日竟離得自己這麼近,這麼清楚,而有這個背影的人還知道在她的背影後面有個人在注視著她,在陶醉其中……

忽然木雨樓回頭看了華一季說了句︰「怎麼了,還不走?」木雨樓回頭的一瞬間,華一季還陶醉于木雨樓的背影中,華一季的目光來不及躲閃,這時,華一季此時竟與木雨樓四目對接。木雨樓很不好意思的轉過身,輕聲說了句︰「我們走吧,這里挺熱的。」

華一季「嗯」的一聲,追上了木雨樓,和木雨樓肩並肩地朝河濱花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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