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世貴他們看著一家子忙碌而充實,也感覺事情既然解決了,就該回去了,他們不想被當成稀有動物被人參觀,所以打算告辭離開。
姥姥急急地為他們準備好多吃的,應有盡有。尤其看他們喜愛吃方默南腌制各種小菜,野味,姥姥給他們拿小壇子整整裝了十壇。各種空間中的水果,特產也裝了不少。
程世貴小聲的對她說︰「怪不得‘南姐’舍不得離開,看這些東西別的地方可沒有。」有些還沒來得及嘗,不過吃自從他吃過後,每年聖誕前後,元旦前他都來打劫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帶走的多。
「‘南姐’盡快安裝上電話,有急事我們也好商量。」這是他們臨走前最後一句話。
看著他們的小轎車消失在街口,一家子都回去了。姥姥抓著方默南問︰「這真的要裝電話呀」
「這樣方便我們工作上的溝通,姥姥要不咱們裝吧」方默南想想以後用得會很多。
「這太扎眼了吧咱們縣除了公家有幾部,私人電話沒有。」姥姥皺著眉頭道︰「想安裝的話,借口得找好,可不能因此傳出流言蜚語,尤其對咱們的饅頭攤子。」
「他們這樣大搖大擺的來,開著轎車這麼的招搖,估計現在已經傳開了。你可以對外說,為了親戚間的聯絡,他們留下錢讓我們安裝不就行了。」
「嗯對外就這麼的說。」姥姥想了想,為了外孫女,這電話也得安。
程世貴他們是來也匆匆,還沒等人們反應過來,去也匆匆,只留下人們想象似的大吹特吹。
他們開車剛剛離開,這時久而未見的大舅媽又突然來訪,還真是稀客呀不說前世,就是方默南重生以後,除了她偷偷拉煤見過一面,想佔便宜時,才見她登門。這次又是為何?
其實大舅媽也不想來,外面已經听到了不少言語,本想讓孩兒他爸來問問情況,是否真的有富貴親戚,听說還是開著小轎車來的,結果他愣是不答應來,兩人為此還吵了一架,也沒能得逞。雖然她現在吃著免費的饅頭,可和實實在在的鈔票比起來,還差的遠,為了錢,啊不是為了解情況,不管是不是真,總之傳的有鼻子有眼的,得過來看看。只好自己親自披掛上陣。
大舅媽站在院子里,正好姥姥沒在家,其他人都在廚房忙著呢小姨看到她來,擋在門口沒讓她進去,還酸了一句,「嘖嘖……真是稀罕,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您這大忙人兒,怎麼上我們這兒來了。」她接著嘲諷道︰「不會是親自上陣來拿饅頭的吧我媽也是小本經營,可經不住人家沒臉沒皮的白吃白拿的。」
「呵呵……小燕啊我是听說咱家來了貴人了,開著烏黑的小轎車。」她笑意盈盈地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小姨說的是什麼甜言蜜語,她對小姨的諷刺充耳未聞,只當沒听見,和鈔票比起來,小姑子那些酸了吧唧的言語根本傷不了她分毫。
「那是我**親戚,和你有什麼關系」小姨說話毫不客氣,把她排除在外。
她听完話,尷尬的搓搓手,忍忍又道︰「話哪能怎麼說,怎麼和俺沒關系,咱不是一家人嗎」
小姨不想再和她多說廢話,更不想看她那張令人作嘔的臉,直接說道。「一家人,一家人會在背後詆毀人;一家人,算了和你說這些干啥?你來晚了,人走了。」
「什麼人走了,你不早說,讓我擱這兒陪……笑臉。你安的什麼心。」她不滿地看著小姨,不過聲音不敢太大,怕被听見。「呵呵……那我先走了。」她匆匆的離去,其實她的目的也達到了,證實了家里確實來了親戚,至于有錢沒錢,得孩兒他爸出面。
「哼……」小姨轉身正好看見方默南,馬上變會笑臉。「南南這是干啥去了」
「我從廁所回來。」方默南回道。
「剛才都看見了。」小姨一臉的不屑。
「嗯都看見了,金錢的魅力。」方默南道,不然怎會見大舅媽來呢
小姨听後想了想,還真是對了,她真是恬不知恥。這件事一定要告訴她媽,好好的打打預防針。
程世貴走後,當天下午郵電局就來到家里安裝電話,自來水也很快就安裝好了。兩天後承包荒山也簽下合同,老媽代簽的合同。
大舅舅受不了家里媳婦兒的吵鬧,只好舌忝著臉來了。「媽,吃飯呢」他站在門檻外面,尷尬地問道。
「永輝來了,吃了嗎進來吃飯吧」姥姥招呼道。
「哎」大舅舅進來,看著小姨陰沉著臉,又想起‘正事’,「啊俺在家吃過來的。」他走到八仙桌旁,指著電視笑眯眯地說道︰「這就是電視嗎?還是帶色兒的,真好看。」
小姨一听他的話,生怕姥姥頭腦發熱,趕緊道︰「這是人家孝敬咱**」怕他听不懂,又直白的說道︰「不是孝敬給你的。」反正他們兄妹兩個恩怨這輩子,她也沒打算解開。惡人就做惡人了。
姥姥咕噥咕噥嘴,眼神暗了下去,最終沒說什麼?
老媽瞪了小姨一眼,「說什麼呢大哥也不是那種人」老媽這一句更狠,老媽威武
「是啊大燕說的對,瞧小燕說的,俺不知道百善孝為先嗎」大舅舅憋紅臉,吭哧了半天說道。
小姨冷‘哼’了一聲,別過臉不再看他。
姥姥盡管為難還是照著方默南的劇本說了下去,不過人都走了,啥好處也得見著人才行啊總不能真的把人家孝敬給老娘的東西抬會自己家,那真是要被人把脊梁骨給戳破了。他又說了些不疼不癢的話語,只好無奈地姍姍的走了。
他走後氣氛有些冷,方默南打開電視機,「姥姥,快看,他們穿的衣服,梁子的店里都有的買。」插科打諢的總算屋里又恢復了原來的氛圍。
程世貴他們走後日子平靜流逝,有了電視的到來,方默南他們晚上生活豐富了很多,不過這時的娛樂節目很少,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大多的時候,大家都來看新聞聯播,電視劇也少的可憐,他們現在每晚還保持著自己的娛樂方式。
方默北拉著新買的小提琴,高興的不得了。
元旦這天老爸放假回來,自老爸春節走後,快有一年沒見了。方默南看他滿面笑容,日子過得不錯。
老爸本想說說自己買的14寸黑白電視,可看到家里18寸進口彩電,就說不出話來了。
姥姥及時解圍,「這電視是表外孫送的。」
「咱**表外孫?怎麼回事」老爸好奇地看著姥姥,幾天沒回來家里又發生了變化了,這也太快了。
「哦這個嗎……」老媽為他解開疑惑,順便轉移話題,不在談老爸難為的話題。
不過老爸神經粗,過後就像個沒事人似的,‘不記仇’,又拿出一個老式的上海產的海鷗照相機獻寶。這個本來是去年暑假,讓她們一干人等去京城玩兒時準備的,結果人沒去,但已經買了,只好帶回來了。「正好,可以照照全家福。」
老媽則獻寶的拿出那款情侶表,「呀這麼漂亮表,哪來的。」老爸問道。
「表外甥,送的。我們都有。」老媽說道,「快來正平試試。」
「真好看。」老爸帶上臭美道︰「這是真金嗎?」。他疑惑地問道。
「18K金。」方默南說道。
「哎呀這可不能戴,這招賊。尤其是現在街上的游手好閑的多,治安也變差了。還是等等在說吧」老爸,摘下來,放在表盒里蓋好,交給老媽保管。
「是該放起來,外賊沒有,就怕去上邊走一圈,又孝敬別人了。」老媽言語間酸溜溜地說道。
「呵呵……哪能呢這不讓你收起來了嗎」老爸不好意思趕緊轉移視線問道︰「咱家這親戚啥來路,這麼闊氣。」
姥姥又詳細的說了一遍,又叮囑不要在外面亂說話
韓志謙回去後,再寄來的包裹里,有好多嶄新的成衣,大人、小孩兒的都有。真是的方默南搖搖頭,在回信中她婉拒了,本來就鬧得滿城風雨了,在把這些衣著光鮮的衣服穿出去,不更招惹別人眼紅了。
方默南就想起一個小故事︰一個人遇到了上帝,上帝對他說︰「現在我可以滿足你任何一個願望,但是在滿足你願望的同時,你的鄰居就會獲得你雙倍的好處,比如說,你想要一片農田,你的鄰居就會得到兩片農田,你想要一套房子你的鄰居就會得到兩套房子」。結果,這個人不甘心鄰居白白地佔這麼大的便宜,最終他對上帝說,你挖掉我的一只眼吧」故事中這個人思前想後,終于想出這麼個令人不可思議的答案,
紅眼病的毛病,人性如此,人總是充滿嫉妒之心,現實社會就是如此,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大家同一個水平,沒什麼好說的,如果突然一個人超出大家一截,那麼什麼話都能听到。
鶴立雞群,鶴比雞難受,它要承受很多來自群體的壓力,出眾是要付出代價的,所以優秀者往往需要自我的保護能力。所以暫時就維持在這個水平,不要太出挑的好。
過完元旦,照完相,老爸留下來就更忙了,高中放寒假,本以為可以輕松一些。沒想到離過年不遠了,四周大大小小的趕集的就多了起來。每天老爸他們忙的腳打後腦勺,可辛苦帶來的回報,讓他們高興的合不攏嘴,累並快樂著。
方默南閑來無事,拿著相機四處的跑,有時甚至跟著老爸跑到集市上,‘ 嚓、 嚓’,留下紀念。有時拿著碳筆,素描下這幸福的畫面,還可以練練畫工,當然最多是給家里的留念。
轉眼間就到了年終總結,姥姥今年比去年掙得還多,笑得像朵花似的。雖然饅頭生意剛開始因跟風而有所下降,後來又漸漸回暖,增加白菜豬肉包子(五分錢一個)、花卷的品種,仔細盤算一下,光饅頭和包子的收入,大約4000多塊錢。當然方默南存折上的錢,她到現在誰也沒告訴,就連女兒都沒說,錢太多了,她怕嚇住他們。
姥姥雖然沒有文化但經歷的多了,也許正如外孫女所說的,人有錢了不一定幸福,只有當他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時候,金錢才能成為他們達成目的的工具,在這之前,看著年輕的女兒和女婿,還是多一些磨練的好。看來這些事還是讓南南自己說的好。
當然姥姥也看出來了,自己這個外孫女,不想太多的人看到她異于常人的一面,她看到的是她像父母撒嬌的一面,享受這他們的寵愛。這也決定了她不再透露更多的東西給她們。
臘月二十三,姥姥總結完這一年的生活,收入增加,她剛進入冬天就早早的準備了十床新棉花被子給家里人都換上新的。給老爸拿走四條,當年老媽他們結婚時,姥姥家窮的連被子都沒準備,所以錢富余了,她第一個想到先彌補的就是這個。
一家人是真真正正感到家里大變樣,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期盼著來年更加的好。
臘月二十四,輪到方默南和梁子他們的年終總結。
梁子有些不好意思道︰「南南,你不知道,咱們商店,也就是剛開始半年比較火爆,尤其縣里這幾個月就越來越不行了,商店的銷售額,一個月才兩三萬塊,這還是我背著包在市里各個單位推銷,也賣不出幾千塊,我真擔心再這樣下去,咱們就要關門了。」「唯一讓我感到安慰的是服裝生意。」
瘦猴和胖子也點頭道︰「是啊,生意有些不好做。省城賣貨的也多了起來,原來是一家沒有。」
「嗯,這很正常,縣里市場已經飽和,省城也出現競爭對手,銷量自然下來。」方默南道,「我們搶了一個先機,當時大家都沒見過洋貨,咱們弄進來,大家都感興趣,買的就多。現在大家已經見慣了,不再覺得新鮮了。縣里和市里,國營廠子效益不好,自然影響購買力。雖說農村有大棚菜和養殖業,但現在處于發展期,農民還不敢大肆購買這些‘奢侈品’。」
「南南,我想跟你商量,現在不管縣里還是市里的待業青年和游手好閑的人多了起來。我們出去推銷有危險,畢竟我們太惹人眼了。所以我們打算批發貨物,這樣在咱們這一畝三分地上沒人敢搗蛋。」梁子說道。
「嗯我上次去一個縣里,踫見小混混搶劫,我和他打了起來……」胖子正在說自己的‘豐功偉績’就被瘦猴踢了兩下。
「你踢我干嘛我還沒說到精彩之處呢」胖子不滿地看著瘦猴道,看見瘦猴手指著方默南,突然呵呵……傻笑。
「行了,我是不讓你們出去惹是生非,但也不能受欺負了。胖子受傷了沒?」方默南裝作沒看見二人的小動作,擔心的問道。
「沒……沒……,那小子不禁打,怎能挨的過老子的拳頭。被我三下五除二打跑了。」胖子想起當時的情形,一臉地遺憾,還怪對方不給力,讓他沒打過癮。
「好了,就按你們說的辦,把錢分一下,這幾天就批發得了,快過年了,別再出去跑了。」方默南說完,把錢分一下,每個人得到了將近五萬塊錢。
「大哥……梁子哥,我大哥在嗎?」。方默南他們正想散去,就听見外面有人喊。
「曉美,你大哥在我家呢進來吧」梁子開門道。
曉美沖進來,拉著胖大海就走,「大哥快回家,咱媽暈過去了。」
「怎麼了,她是誰?」方默南還沒看清楚什麼人,胖子和她就跑了出去。
「是潘曉美,胖子的妹妹,看樣子胖子他娘又發病了。」瘦猴憂心道。
「唉胖子娘本來也不是大病,可惜因為家里窮,愣是給耽誤了。」梁子擔心道︰「瘦猴,咱們也去,看看能幫上忙不。」
「南南,先回家吧」梁子對她說道。
「梁子你忘了你的肩膀了嗎?」。方默南提醒道。
「啊你……你能治療。」梁子驚詫道,「對哦我的肩膀就是你治好的。這潘大娘的病……」
「得見過病人之後,再說。」方默南說道。
「那還等什麼?走吧」梁子他們騎著自行車,馱著方默南一起向胖子家進發。
方默南在去胖子家時,先回到家拿了醫藥箱,掩人耳目。這個藥箱是從空間里拿出來的,陰沉木做的,防腐,黑褐色的藥箱,看上去經常使用的老古董,給人厚重、安心的感覺。
梁子背著藥箱,騎著自行車,帶著方默南向城邊走去。
方默南第一次到胖子家,他家是緊挨著縣城的農村,騎自行車也就20分鐘的路程,落魄的農家小院里,也搭著大棚種菜,後院還能听見雞的叫聲,可顯然家里的生活沒有得到明顯的改善。
主屋是,三間土坯房,進去後,牆壁還沒有刷白,著泥土和稻草。屋子也是沒有硬化的黃泥地,坑坑窪窪的,像月球的表面,只是長時的走人給夯實了。家具也只有吃飯的小方桌,像是自己做的,幾個自己木頭定的小板凳。灰撲撲地牆上還貼著飼料廠的廣告,順便看日期用。
梁子他們掀開門簾子進屋時,正看見胖子正要背著他娘往外走。
「快放下,快放下,讓我們先看看。」梁子說道。
「大哥,這可不能耽誤。我們得上醫院。」胖子听他的話後,連忙說道。
「先放下,也不差這兒一會兒。你忘了我的胳膊誰治好的,我把大夫帶來了。」梁子把藥箱放在床上,走過去幫忙把胖子娘(胖嬸)重新放到床上。
方默南看見胖子他娘的下肢,已經處在脈管炎的晚期,她的雙腿由于嚴重的血液循環障礙,發生潰瘍,已經向上蔓延至踝關節或小腿。劇烈的疼痛使她暈了過去。
「南南,來看看能治嗎?」。梁子讓開地方,讓方默南到床邊。又對著胖子和瘦猴道︰「我的肩膀上傷就是她治好的。」以安胖大海的心。
胖子听到梁子的話,心放了下來,他曾經听老倔頭說過,為梁子治傷的人醫術很高。
方默南走過去,「拿剪子來,還有把屋里弄的暖和起來。」
「哦」胖子趕緊把剪子拿來,他妹妹趕忙升起爐火,覺得不行,又去把炭盆端來。
很快屋子里暖和了起來,方默南拿剪子把她兩條褲子剪到膝關節處,梁子他們到抽了口氣。兩條腿腫脹成黑紫色,有的地方開始潰爛。
胖子急急期盼的眼神看著她問道︰「能治嗎?大夫說嚴重的靜脈血栓,曾提議截肢,我娘死活不同意。先開始用藥還好,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還只是腳,後來沒想到?????」他哽咽的說不下去。
「胖子、瘦猴你們出去燒一大鍋熱水,曉美,去找些干淨的紗布來,最好醫用的,還有酒精。」方默南吩咐道。
胖子他們一听她說就知道能治,趕緊的跑了出去。
方默南看見他們走了,「梁子幫我守門,記住別讓他們進來。」
「好知道了,你放心吧」梁子站在門口,眼楮看著她。
方默南把木頭箱子放在床上,家里連一張像樣的桌子都沒有,伸手在箱面上的花骨朵處按了一下,就听「 」一聲,箱子從側面裂開了一條縫。
普通的木箱,都是上下開合,上面是蓋子,下面是箱身,而方默南的這個箱子卻是左右開合,箱子先是從一側分開,180度展開之後,再繞著另外一側的豎軸合為一體,變成了一個小小的立櫃,就好像是我們翻開了一本書,然後把翻開的書豎著立在桌面上一般。
立櫃分為上中下三層,上面的一層,擺了十多個白瓷瓶,瓷瓶直接嵌入內凹式的底座,這樣就不會發生晃動;下面兩層都是抽屜,中間一層是四個小抽屜,下面是兩個大一號的抽屜。
這種箱子叫做行醫百寶箱,是古時醫生出診時隨身攜帶的物件。上面那層的白瓷瓶里,一般裝的是外傷藥和一些起死回生的急救藥;中間的四個小抽屜,則是砭石、針灸、火罐等器材;下面的兩個大抽屜,一個裝筆墨紙硯,用來寫藥方,另外一個裝干糧和醫書,以備不時之需,古時交通不便,有時候醫生出一次診,光路上就得好幾天。
拿到這個箱子時,方默南愛不釋手,這可真是個好東西。她把針灸用的針消毒後,看著昏迷的病人,正好用針。她先月兌了鞋,爬到床上,把病人的上衣也都月兌掉,上半身瘦的皮包骨,和下肢明顯的不搭,
只見她快速的向病人的全身扎滿了銀針,接著她坐在床上,沒想到病人床雖然破,但洗得都發白了,很干淨。搭著病人的腕脈,開始催動靈氣,向病人腿部游動。
方默南通過靈氣,內窺患處,血栓阻塞很嚴重,看來得費不少力氣。她沉一口氣,加大靈氣的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