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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齊秋實的被關押在一個類似派出所的地方,一個名叫嚴寒的人審訊他,此人典型的北方漢子,滿臉的橫肉,猙獰地看著齊秋實,「老實交代你有沒有給方正平行賄。」
「你們是紀委的沒有資格拘禁我吧我不是黨員干部。」齊秋實坐在椅子上淡然地說道。「你們這是非法拘禁。」
「哈哈……進到這里,你不到出點兒東西,甭想出去。」嚴寒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把齊秋實給提起來。「你可想好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他惡狠狠地威脅道。
「這里的投資環境良好,我根本不用行賄。」齊秋實繼續調侃道︰「哪里像別的地方,吃卡拿要,看見投資商如見了肥肉,恨不得撕吧撕吧吃了,骨頭渣子都不剩。」
「你給我閉嘴。」嚴寒一個大嘴巴上去,齊秋實被打的頭蒙眼花,吐出一口血沫,抽痛著嘴巴說道︰「你們這是非法拘禁,這是犯法的。」
「老子就是法律,你以為進了這里還能出去嗎?」。嚴寒森寒著一張猙獰的臉,「你老實交代,有沒有給方正平錢,他兩個女兒可都在國外,以他的工資水平可是撐不起的。」
「呵呵……原來如此,這是要嚴刑逼供,栽贓陷害嗎你做夢」「呸」齊秋實朝著嚴寒的臉吐了一口口水。
笑話他根本不用行賄,單說兩個小的,人家自己掙錢的能力比他都高。他這點兒錢兒人家還看不上,自己廠子啟動時還是靠方默南起來的。可這事又不能說,說出去誰也不信啊死也得撐著,他在心里給自己打氣。
嚴寒抬起胳膊,擦了一下臉上的吐沫,火冒三丈,「混蛋,老子今天就屈打成招了,怎麼地」剛要撲上去對齊秋實拳打腳踢,就被後面的同事給抱住了。
「嚴組長,嚴組長,教訓人咱有的是不見血的辦法。」他諂媚的說道︰「何必為這種人髒了您的手,再說咱們不是剛剛開會要文明執法嗎這當頭還是回避著點兒好。」最重要的是,他們隸屬紀委,不是公安,本身扣留齊秋實就不應該,犯法的。
「哼算你走運。」嚴寒听了同事的話,站穩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道︰「去給我把他吊在門框上,我看是他的嘴硬,還是他的骨頭硬。」
齊秋實的雙手被手銬著吊在門框上,雙腳沒有挨著地,就這麼的吊著,不一會兒身體就又麻又痛,苦不堪言。好在屋里有個火爐,不至于凍著了。但是就這麼被吊了一夜,是個人都受不了。第二天齊秋實被放下來後,身體已經沒了知覺,就這麼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嚴寒走上前去,拍打著他的臉頰,「小子,想清楚了沒有。」見齊秋實惡狠狠地看著他,接著嚇唬道︰「小子,你知道中央現在在嚴厲打擊資本家,尤其是像你這樣的資本家。你也是從運動年代過來的,想必非常清楚,只要你坦白,我會給你爭取寬大處理。」
「你……做……夢。」齊秋實哆哆嗦嗦的說道,一晚上就這麼吊著,又冷又餓,「我……沒給任何人……送過錢。」
「娘的,死鴨子嘴硬。」嚴寒氣憤地站起來,「繼續給我吊著。」
嚴寒偵查辦案多年,這次還真棘手,煩躁的撓撓頭,那邊還等著他的供詞呢陷害一個縣委書記必須要人配合才行,不然這邊屈打成招,轉眼間他也可以翻供。真他娘的麻煩他跑出去,吹吹冷風再想辦法。
第二天,姜正安背著手,看著陰沉沉的天氣,寒風凜冽,好像一夜之間,溫度就下降了許多,十一月初,不該這麼的冷啊早早來到房間門口,問道︰「怎麼樣,他交代了沒有」
負責守門的那名紀檢人員披著棉被,臉紅凍的通通的,搖著頭,道︰「姜書記,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啊」
「怎麼個不對法?」姜正安一听就板著臉就沉了下去。
「方正平一個字都沒交代,還盤著腿坐在椅子上,坐著睡著了,我們怎麼都叫不醒」
姜正安一听,心說這還了得,紀委辦案的殺手 ,就是不讓睡覺,你們這些人辦了這麼的案子,又有一大堆的道具,竟然還讓人給睡著了,這辦的是哪門子的案,豈有此理他一側頭就看見,兩張椅子對齊,方正平就盤腿坐在上面眼楮緊閉,就徑直走了進去。
屋子里房門和窗戶打開,只鎖了鐵柵欄門,防止‘犯人’逃跑,溫度和室外一樣,像冰窖,方爸還穿著昨天的黑色大衣。因為昨天方爸態度惡劣,姜正安也不搞什麼苦口婆心的溫情勸化了,直接就上了手段。但上前一看,他愣了,這方爸坐姿還真像個菩薩似的,盤著雙腿,眼楮緊閉,睡得死沉死沉,嘴里還打著酣聲,看起來挺悠閑的,這屋里了沒有任何的取暖設備,姜正安自己人,披著棉被還凍得受不了,為了來看著‘犯人’,他們是一宿沒睡,他倒好,睡的比豬還死。這是折磨他呀還是折磨咱們自己。
屋內的兩名紀檢人員同樣披著棉被,鼻子還吸溜吸溜的,明顯的是感冒了,站了起來,「姜書記,你快想想辦法吧」這兩人熬了一宿,辦法想盡,愣是沒把方爸弄醒,這里冷成這樣,看得方爸睡的香甜,氣不打一處來。以前是自己熬別人,這回邪了門,自己倒被人熬了。
姜正安心說我還叫不醒你了,他一抬手,喝道︰「你們是怎麼做事的」一腳揣在椅子上,方爸人帶椅子一下倒在地上,這下不醒也得醒了。
「天亮了。」方爸從容的站起來,扶起椅子坐了上去,詫異地看著眼前的三人,「早上好啊怎麼你們沒睡好嗎?樣子很憔悴啊」
這下好像捅了馬蜂窩似的,姜正安來回的踱著步,呼哧呼哧的,「我們睡不睡的好,就不管你得事了,還是想想自己的問題吧昨天想了一晚,有沒有想起什麼?」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別說飯了,我連水都沒喝一口。你們紀委不會這麼小氣吧」方爸慢慢地說道。
姜正安一揮手,下面的人就去準備早飯了,「你放心,咱們紀委辦案,飯菜絕對管飽,幾頓飯我們還請得起的一會吃完了,就趕緊交代問題,早交代,早解月兌,回家在床上睡覺,那該多舒服啊」
不一會,早飯端來了,兩個烤饅頭,味道還挺香的,只是現在又餓又渴的,一點水分都沒有,他們又給了一杯冰水混合物。
方爸拿起一片,掰碎了往嘴里一丟,慢慢地嚼了起來。
「怎麼樣,我們這里的伙食。」姜正安故意道。
「你們的手藝還不錯,瞧著饅頭烤的金黃金黃的,酥脆噴香,就是這杯水如果是熱的就好了。」方爸認真地評價道。然後看著烤饅頭,「小時候,家里窮,吃個烤饅頭就像過年一樣高興,沒想到在這里吃到,還真是懷念。」
姜正安本想奚落他一下,反倒把自己氣個半死,你就裝吧「趕緊把材料寫好了,回去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姜書記,我稀里糊涂就被你們拉了過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麼交代。」方爸坐在椅子上,拍著自己的胸脯順著氣。
姜正安冷冷地看著方爸,「你不招也沒關系,你的連襟兒齊秋實可是全招了,說過你兩個女兒的生活費都是他付的。」
方爸一听蹭得站起來,「你們抓了齊秋實,這根本不符合規矩,你們沒有這個權利。」
「規矩、權利,老子說了算。」姜正安說道。
「哦那好,我就等著看齊秋實的證詞,等著當面對質。「方爸挑眉冷眼看著他們道。他們這是擺明了栽贓陷害,要說就憑這幾個混蛋根本就攔不住他,可要是這麼跑了,可真讓人把罪名給坐實了。
「組織上讓你主動交代問題,那就是要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方正平,你可不要辜負了組織上的這一片良苦用心啊,抗拒到底,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要是等到齊秋實的指認你收受賄賂的證詞,你就想改過自新也沒有機會了。」
旁邊的兩名紀檢人員,立刻開始了這套攻心為上的說辭,一會唱紅臉,一會唱黑臉。
方爸打了個哈欠,昨晚他就是听著這套說辭,听得睡了過去,這套說法,連小孩子都不會信的。
對于紀委的辦案手段,方爸早己有所耳聞,去年送了一批貪污腐敗人員進了號子,還有什麼不知道的。昨天來的路上,他就想好了對付的辦法,來個沉默是金。他閉上眼繼續盤腿打坐,入定、運氣。多虧了干爹逼著他練功,不然這麼冷的天氣,不凍死也冷的夠嗆,其中兩個紀檢人員不是已經感冒了嗎現在就擔心他們對付齊秋實的手段比自己更惡劣,怎麼自己好在還有個官身,不過這時候好像無暇顧及他人了。
好在他給家里做了安排,如果發生意外,林老爺子知道該怎麼辦
姜正安還在那里苦口婆心,連哄帶詐,一轉眼,看著方爸盤腿閉眼好似睡著了一樣,當時鼻子都氣歪了,好,既然你小子喜歡睡,那我就讓你睡得舒舒服服。(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