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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您送葬。
「呦~七月,你去降智商了嗎。」
「……才沒這種事情」
「咦?那為什麼看著更蠢了啊。」船長隨口說完一點都不顧及七月的感受,然後不在意的擺擺手「無所謂啦,你去跑一趟吧。」
七月看了眼和摔倒等人正談笑風生的雙子,說實話,雖然有種好像被耍了的感覺,但雙子的性質到底還是和微涼不同,更類似于惡作劇,其實如果從好的方面想還滿青春的……她的三觀到底在哪里?
總之,很難讓人真心計較,畢竟他們也沒有傷害誰,和微涼賣了別人還讓別人幫忙數錢完全不同——好吧,那個別人就是她啦。
所以雖然有點暈乎乎的,但暫時遠離下雙子做點正事,理清頭緒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七月還是問道「什麼事?路人甲呢?」
對不起,但要說跑腿什麼的,怎麼看路人甲都是工作室的首選……船長嘴一努「醉了,不過喝醉居然就是睡覺,好沒意思哦~」
「……難道你還想看人耍酒瘋。」七月有點感同身受的看著路人甲因為睡在地板上擋路,被喵醬一腳踢開「唔~好可憐……不過為什麼其他人一點事都沒有?」
「啊啊因為她不能千杯不醉哦~」船長特別不負責任的說完不可能的事後,笑眯眯的舉杯「喵醬,干杯」
「喂」七月奪過杯子「未成年不準喝酒」
喵醬︰噗~要論大腦的發育程度只有你未成年吧。
……好心沒好報你們都是壞銀
喵醬︰好啦,快去干活,去飛船站接這次委托要合作的人去,別讓我們所有人等你啊,對了,他們好像已經到了~
「現在才說」
七月奪門而出,一邊跑一邊暗自郁悶,什麼嘛~遲到可不算什麼好事情,但人家都到了才告訴她要接人,真的不怪她好嗎為什麼他們工作室就沒一個認真負責的人呢?
船長,浮士德,摔倒就不用提了,他們都在離她好遠的次元,喵醬居然也被帶壞了,路人甲……和她一樣有心無力吧,任何活動都第一個掛實在弱爆了
另外,喵醬是有和她說過這次是個很大型的委托,但居然還有其他人要合作嗎?倒不是說他們每次都是獨立完成委托,但還是很少見的情況,畢竟如果需要很多人合作的話,一般都是派一個人參與委托人的會議,其他人只要知道他們到底負責什麼就好了,可全團一起參與合作會議……到底代表了什麼?
隱隱約約中,就算以七月的智商,也感覺到某些不尋常的變化,工作室重組後要說改的多不多,從名字到人員外加什麼狗P的團長特權是不少,但委托上的改變,似乎預兆了什麼,可到底會把工作室帶到好的方面還是壞的方面……這種時候,就要說命運的齒輪開始磕磕巴巴的轉動起來了吧?
算了,她老老實實的跟著走下去就可以了,迷茫擔憂都不適合她,如果沒辦法看清大局,那就義無反顧的做最重要的棋子。在船長說重組工作室的時候,她早已把自己放在那祭壇上,卻連到底要奠基什麼都不清楚,但是,她必須做點什麼,不能停下來,如果只有一個人,無所事事,那麼,記憶只會不斷的涌上來……
爸爸嚴厲的、鼓勵的、沉默的、難得的溫柔、偶爾的嘆氣、說著不要太辛苦、又會因為她表現好而宣布今晚加菜、期待她撒嬌,在她第一次撒謊時什麼都沒說,生病時買了她不愛喝的牛女乃、也會涇渭分明的說在軍中沒有父女、生硬的給她講故事、給她訓練的傷口上藥、從來沒有說過我以你為豪盡管這是她的希望……
那個身影一直保護著她。
那個身影終究離開了。
留下的,只有日漸消磨的回憶和不停改變的工作室,
去掉干脆的發型,不再利落的舉止,從令人敬仰到無能為力,她的哥哥就這樣驟然的變成了無法理解的人物,表示著他的改變。
和七月只希望不用思考不同,船長以決然的方式,和過去分割開來。
七月不是不擔憂,可她非常希望船長這樣,甚至是放縱著——她沒辦法一個人獨自承擔,于是,會在這種時候離開她的縴月,怎麼能讓她原諒?
不行啊……怎麼都會聯想起縴月,這樣的日子,是不行的吧?
命運七月︰說起來,我到底要接誰啊?
七月的動作截然而止,呆呆愣愣的站在那……不需要任何人說明,有種人,就是如此耀眼,與旁邊激動的不像樣的女生無關,與華麗到不正常的穿著無關,甚至與那超越性格和常識的美貌也無關。
在一片明媚的光線下,她措手不及的看到,琥珀色的眼眸和銀白色的碎發中,有著不可思議的凜然,無比遙遠又令人追尋。
目光,似乎對上了,可又不能確定。
喘不上來氣,七月的呼吸下意識屏息,她以為自己對外貌的免疫力十分高強,因為不管是日日夜夜都能見到的摔倒,還是剛剛被戲弄的雙子,或則前兩天還在一起行動的微涼,都有著超越一般水準的外貌。
但,到底是哪里不同,就是讓人忘記了呼吸,不,這種程度的存在感,救命她要暴斃了喵——還是融化來著?
總之,與一直躲在角落數蘑菇的她根本完全相反
明明之前一起時,正常的很。
「膽敢擋在尋大人的面前,螻蟻們,誰準你們直視我的容顏。」
……不過,說話和不說話真的差好多,七月默默的反省,自己剛才到底著了什麼魔,會看二大人到呆掉——她的大腦果然可以跑馬了。
話說,你的容顏根本不值錢好不好,旁邊那群女生根本一直在錄像啊
嘛~就在七月深感自己正常的時候,站在君尋前面的、怎麼形容?穿著三件套西裝,頭上還戴著過于夸張的禮帽,持著手杖的——紳士還是小丑?
這種太全套的服裝,一個不好就是搞笑啊
總之,那人摘下自己的禮帽,機械的半鞠躬,背對著七月令她看不到表情,可語氣僵硬的實在有點過分,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
「君尋先生,與您送葬。」
這是……送葬社?
送葬社,是非常有名的工作室,如果分類,大概算是臭名遠揚不被理解的類型,與愛與正義號的相反,送葬社本身並沒有太多接委托的原則,不、應該說只有一條——殺人。
沒錯,送葬社是不擇不扣的殺手工作室,他們從不負責任務或者副本委托,是只專注于刺殺的工作室,同歸于盡的作風和著名的刺殺前的台詞‘與您送葬’成為了他們的代表性標志。
說刺殺似乎也不太準確,送葬社本身有著詭異的行為準則,相比殺掉人就好不論手段的殺手,他們更為彬彬有禮,對于一個殺手工作室,彬彬有禮似乎是個根本沒關系的詞匯,但送葬社實在沒有更適合的形容,穿著全套的正裝,鞠躬說著敬語,可偏偏又沒有任何表情和波動,然後用正常到漠然的神色與對手同歸于盡——總之,是令七月非常搞不懂的存在。
但正因為這些特殊的表現,令他們與一般的殺手工作室區分開來,尊敬又毫不在意的態度,送葬社令人印象深刻的,從來不是殺人的效率或力量,而是殺人時表現出的覺悟。
不計成本,甚至是單一到愚笨,又保持莫名禮儀的同歸于盡,游走在瘋狂和冷靜的夾縫中——越難被理解的事物,往往越容易被銘記。
從這方面來說,七月會沒事就想起君尋也不是沒理由的。
當然,七月會對送葬社印象這麼深刻,並不單單是因為送葬社的風格獨具一格,她的大腦還沒能力注意到那麼多與自己無關的細節。說起來,七月在以往游戲里死的次數並不少,以她過于狹隘的行為會被玩家掏錢懸賞也不是沒有過,可真正要把她逼瘋的殺手,只有送葬社。
沒事就會踫到個非常有禮貌的人體炸彈,每天至少三次,這種感覺大概一般人不會懂,總之,七月最後完全敗給對方的持之以恆——她至少被送葬社刺殺五次以上——為了不被糾纏到後來寧願干脆的選擇死一死。
這就是傳說中的好女怕纏郎啊——雖然這句話不是這麼用的,不過意思差不多啦。
數十個人從飛船站的四面八方出來,涌向唯一的目標——君尋,他身邊的幾人都驚恐的拿出武器。
密密麻麻的‘與您送葬’聲響起,這就是七月最惡心的螞蟻戰術,在人潮密集的公共場合這麼搞幾次,總會有一次能逮到目標。
「尋大人」伊藤誠橫起長槍,一副犧牲的蠢臉正要擋在君尋面前,可君尋不為所動,連看都沒看涌上來的殺手,也就是七月剛從台詞認出對方的時候,君尋眼楮微眯,用武斷到令人無法反抗的語氣說道︰
「沒有存在價值的螻蟻,是不需要禮貌的。」
君尋輕輕仰頭,下巴劃出高傲的弧度,伸出單手,然後手指輕巧的在虛空中劃出什麼痕跡,一絲漣漪都沒有的沉聲道「分解。」
數十個殺手,就好像和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消失了。
——這絕逼是開掛了吧?學者怎麼可能厲害到這種程度?這不科學
「啊……你、」這架勢變得更中二了……
七月咽下自己的吐槽,正要說明她是接機的人,君尋帶著一群人目不斜視的經過七月,錯身而過時只有單手伸到她的後背「分解。」
下一秒,在鶯鶯燕燕的沉迷尖叫聲中,七月的血槽空了。
等等——這難道是處女掛?
換了個顯卡,之前那個燒了……這章是補上昨天的份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