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這般硬氣,打成這樣,寧死都不做他的小妾
「我也是血肉之軀,怎麼會不知道痛的,只是這些痛,只不過是皮肉之痛而已,我斷然不會為了這點痛而放棄自己堅守的東西」沐雲雁道。
「你所堅守的,是什麼?」白子清有些明知故問,略微戲謔的語氣了。
「二少爺應該懂得,不必再問」沐雲雁回答得倒是不卑不吭。
砰砰——
有人敲門
「少爺,大夫請來了,沐姑娘是否在?」書童林小舟的聲音。
「在,快請大夫進來」白子清說著,上前,將門打開。
大夫進來了,拎著藥箱。
因為沐雲雁的傷都在後背上,所以,白子清和林小舟被大夫請了出去。
大夫簡單的給沐雲雁查看了一下傷勢,然後給沐雲雁開了幾服藥,內服外敷的,然後走了出去,由林小舟送大夫出門並付了診療費給大夫。
「大夫怎麼說?嚴不嚴重?」白子清關切的目光望著沐雲雁。
「還好。」沐雲雁說,「幸好遇見你們,不然再被他們多抽上幾下,我也好見閻王去了」
「這麼嚴重?」
「沒有」沐雲雁輕笑,「傷都是新傷,內服外敷,很快就好了,也不會留下疤痕,只是遇上下雨,浸了水,怕傷口不容易好。」
「你放心慢慢修養,我不會讓你做粗活的」
「謝謝二少爺」沐雲雁福了福身子,表示感謝。
沐雲雁拿了那些藥,由書童帶著去了林**住處,找林媽給沐雲雁敷了藥。敷完藥後,林媽又拿著藥包,去廚房,為沐雲雁煎了藥。
傍晚,沐雲雁獨坐在自己的西廂房繡花,那些繡線和布料是書童林小舟從白夫人那里取來的,因為沐雲雁說她懂得些針線活,既然現在做不了粗活,做些繡品打發時間也好。
沐雲雁才繡了沒幾針,只听門外有敲門聲傳來。
「誰?」沐雲雁丟下手中的繡活,起身,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白夫人的貼身丫頭香秀。
香秀穿了一襲上好的淡粉色綢緞繡制而成的碎花旗裝,頭上斜插著一支銀質翡翠墜子,即便是如此簡單的發飾,在丫鬟群中也是異類了,丫鬟,顧名思義,大宅院里的下人,大多都是自小賣身進來的,大部分丫鬟,尤其是干粗活的丫鬟,頭上都是沒有任何裝飾的。像香秀這樣穿著打扮都如此精致的丫鬟,少之又少了,只因她是自小伺候白夫人的,所以,白夫人比較寵她,她平日離也跋扈慣了,竟也生出幾分非分之想。
「是香秀姐。」沐雲雁詫異道,「香秀姐有什麼吩咐麼?」
香秀一臉的輕慢表情,她冷冷一笑︰「真不知道,你這樣的女子,憑什麼,一進白家就可以單獨住在西廂房,莫非……」
香秀說到這里,意味深長地露出一絲詭秘的笑︰「莫非,是因為你這已經殘花敗柳的身子和容貌?你是不是勾引二少爺上/床了?」
香秀瞪大了眼楮,那眸光惡狠狠的,充滿了嫉妒,她一步一步逼近沐雲雁,氣勢逼人。
「香秀姐,你……你想要干嘛?」沐雲雁不知香秀想要做什麼,被她逼至床邊。
香秀毫不示弱,頭俯下來,緊緊盯著沐雲雁的眸子。
她的鼻尖幾乎要踫倒她的鼻尖了,沐雲雁幾乎可以聞得到香秀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蘭花香。
「香秀姐……」沐雲雁初來白府,並不想惹事,「香秀姐,你想要做什麼?」
香秀輕輕牽扯唇角,臉上露出一絲**冷的笑︰「不想做什麼……」
說完,香秀縴細的手指勾起沐雲雁尖尖的下巴,凝望著她︰「模樣還算俊俏,只是並不討我的喜歡,你說,如果我把你送進窯子教些時日,你會不會比現在更討喜些?」
說完這些,香秀被自己的臆想興奮得哈哈大笑。
「你不會這麼做的」沐雲雁伸出手,冷冷拍掉了香秀的縴手。
「你如何知道我不會這麼做?我在白家十幾年,對這個宅院里的一切了如指掌,如果我想殺你,只需要動動手指頭……」香秀的眸光逼近,「即便是殺了你,也不會有人查到我的身上,所有人只當你是投井自盡了……」
沐雲雁淡漠一笑︰「呵,香秀姐真會說笑」
沐雲雁的這一反應在香秀的意料之外,她原本想她會嚇得花容失色,跪地求饒的。
「別以為你不怕我就不會做了,從你踏進白家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厭惡你,厭惡你的容顏,厭惡你的眼楮,恨不得你馬上去死」
「香秀姐的心思在白家二少爺身上,而白家二少爺並未娶妻,你應該把心思用在白家二少爺的身上,而不是在我的身上較勁」沐雲雁冷冷道,「不過我還是奉勸香秀姐一句,你我都為奴婢,嫁與白家少爺,即便是做小的,也是痴人說夢,況且,雲雁從未有過非分之想……」
「說得倒是很好听」香秀打斷了沐雲雁的話,手指滑下去,落在沐雲雁的胸脯上,只是一瞬,她的手就轉到她的後背,在她肩膀的傷口處狠狠一按。沐雲雁只覺得身上一股劇痛傳來,她蹙眉,抬起頭,冷冷望著香秀。
香秀笑著,臉上滿是得意。
沐雲雁起身,揚起巴掌,狠狠甩過去
啪啪——
她一口氣甩給香秀兩個耳刮子
這兩個耳摑子清脆而又響亮。
香秀的頭被打歪過去,額前的發絲也凌亂地貼在了她那張俏臉上。
「你敢打我?膽肥了你?」香秀的眼楮瞪得比銅鈴還要大,憤怒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她撲過去,想要卡主沐雲雁的脖子,掐死她,掐死她,掐死她
只是,沐雲雁只是輕輕一推,香秀就撲了個空,整個人跌倒在床板上,嘴巴還被床沿給磕出了血,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香秀姐,你沒事吧?」
沐雲雁俯,想要把香秀給攙扶起來,香秀狠狠甩開了沐雲雁的胳膊,指著沐雲雁的鼻子罵道︰「沐雲雁,你今天怎麼對我的,我記住了,此仇不報,我就不是羅香秀」
香秀艱難地爬起來,方才跌得不輕,膝蓋跌破了皮,腿都有些酸麻了,皮肉撕扯的痛蔓延開來,走路也不利索了。
「香秀姐慢走」沐雲雁對著香秀蹣跚的背影輕聲道。
香秀回過頭,惡狠狠瞪了沐雲雁一眼,然後才轉身,離開了。
才不多大會兒,就听見香秀把白子清給拉了來。
「二少爺,你可要給奴婢做主啊」香秀掩面拭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你不知道沐雲雁方才是怎麼對我的,你看看我臉上的手指印,還有……還有這里,都撞破皮了,她就是,就是這樣一把把我推到的……」
香秀說著還做了個「推」的手勢,癟癟嘴,撒嬌扭著身子道︰「香秀長這麼大,都沒有被人這麼欺負過,就連太太都沒舍得打過香秀呢,二少爺,你要給香秀做主啊,沐雲雁可是您買回來的丫鬟,才來多久啊,就這麼不懂規矩,賣她去窯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