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清回到房間,倒了杯涼開水,喝了。
然後,他靈機一動,把水壺里的水全部都倒進花盆,接著,他沖出去,敲了敲沐雲雁房間的門。
「是誰?」沐雲雁輕問。
「是我,白子清」
「這麼晚了,二少爺還不睡覺嗎?」。沐雲雁問道。
「雲雁,我房間沒水了,幫我去廚房提一壺開水過來吧」
白子清說完,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昂」沐雲雁答應著,打開房門,望見白子清離去的背影。
然後,她朝廚房走去。
已經是深夜了,在廚房里做事的林媽也早已經去休息了。
沐雲雁推開廚房的門,提了一壺涼開水,剛要往外走,就見羅香秀走了過來,她冷冷的目光掃向沐雲雁。
「香秀姐……」沐雲雁象征性地頜了頜首,然後接著想要從羅香秀的身邊走過去。
「站住一一」
沒想到羅香秀冷冷叫住了沐雲雁。
「香秀姐有什麼吩咐?」沐雲雁轉身,望著她。
羅香秀也轉過身來,望著沐雲雁,她如刀一般陰寒的目光,上下掃視著她。
「真懷疑你是個妖物」羅香秀冷笑,「說,今天午後,你們沒有來回合,是去哪里了?我和大少爺去北面找你們也沒有找到,只有坑里的兩匹馬」
「哦,我們不小心掉進陷阱,然後,有人救了我們,我們只是去恩人的小木屋坐了坐,就這樣」沐雲雁說完,抬腳就要走。
卻不料,羅香秀一把拉住沐雲雁的衣袖,生生將她拽了回來
「我讓你走了嗎?這麼著急走?」羅香秀冷冷問,「拿的什麼東西?不是來廚房偷東西吃的吧?」
羅香秀,她是故意言語糟蹋她
她是嫉妒沐雲雁的
她現在,已經被大少爺玷污,全白府的人都知道二少爺白子清也不例外。
她已經沒有本錢和沐雲雁爭。
她恨,為什麼老天爺這麼不公平,她喜歡的人得不到,干淨的身子還被風流成性的大少爺玷污……
「偷東西?呵呵……」沐雲雁輕笑,「香秀姐,廚房里有什麼東西可偷呢?我只是給二少爺拿水喝而已。方才,二少爺去敲我的門,說他房里沒有水了……」
「那好,你回去休息吧這水我替二少爺端過去不用勞煩你了」
「香秀姐,好像……我是二少爺的貼身侍婢,這件事情如果讓白夫人知道了,會不會怪罪我不恪守本職?」沐雲雁不無擔憂地問。
「這麼晚了,太太哪有閑工夫在宅里瞎逛給我,我去送」羅香秀說著,搶過沐雲雁手里的那壺涼開水,就朝二少爺的房間奔去。
沐雲雁無奈,尾隨而去。
到了白子清的房門外,羅香秀見沐雲雁還跟在後面,就喝道︰「跟著我干嘛?趕緊回去睡覺去」
「好吧,香秀姐晚安」沐雲雁轉身,朝自己的西廂房走去。
羅香秀拾階而上,來到白子清的房門前,輕輕叩了下門。
「二少爺一一」她輕喚白子清的名字。
「是雲雁麼?」白子清朝房門奔來。
雲雁?
他叫她,叫得那樣親切?
莫非……沐雲雁已經做了他的暖房丫頭?
羅香秀的心里燃起熊熊的嫉妒之火。
當白子清打開房門,望見站在門外的女人不是沐雲雁的時候,他愣了一下,疑惑道︰「怎麼是你?」
「是我,二少爺,我給你端涼開水來的啊」羅香秀的聲音故意掐的細細的,既柔美又甜膩。
「沐雲雁呢?」白子清冷著一張臉問道。
「哦,她回房間睡覺了」羅香秀說,「少爺,讓我進去吧,人家抱著水壺很重的」
「哦……」白子清松開房門,羅香秀隨即便閃了進去。
白子清沒有關門,直接轉身,臉上有些許的落寞。
沐雲雁,她就那麼不想見他?
拿壺水這樣簡單的事情都要推給別人?
「少爺,讓我給你倒上,你一定很渴了吧?」羅香秀將水壺擱在檀木桌上,接著拿了一只白底藍花的瓷杯,倒了一杯水,接著,她端起水,來到白子清的面前,遞給他。
「少爺,喝水」她殷切的目光,含情脈脈。
「嗯。」白子清接過羅香秀手里的茶杯,一仰脖,喝了。
「香秀,你回去吧這里不用你伺候了」白子清清冷的話,讓羅香秀熾熱的心如墜冰窖。
「少爺,讓香秀給你捶捶背吧」香秀說著,湊過來,拉著白子清的胳膊,就要將他摁在座椅上。
白子清蹙眉,然後拿開了她的手︰「香秀,我要休息了別在這里胡鬧了」
「少爺,我哪里有胡鬧?」羅香秀委屈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她抬眸,楚楚可憐的眸光望著白子清,「少爺,沐雲雁不想幫你拿水,我幫你拿,她不想伺候你,我替她伺候,少爺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我哪里做得不好?少爺為什麼這樣厭煩我?」
「沒有」白子清道,「我不需要人捶背,你回去歇著吧」
「不」羅香秀開始撒起嬌來。
「別胡攪蠻纏了好不好?」白子清說著推搡著羅香秀,將她推出了門外,接著他就把門給反鎖了。
羅香秀站在門外,敲著白子清的房門喊道︰「少爺,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很討人厭嗎?」。
白子清生氣地躺在床.上,一聲不吭。
他生氣,並不是氣羅香秀的胡攪蠻纏,而是氣沐雲雁,她為什麼不來?是她不想見他?
他並不是渴了要喝水,他只是借口她來他這里,他只是想她了,就這麼簡單。
羅香秀轉身,剛想要走,就撞進一個人的懷里。
「唔……」她的尖叫聲被男人的大手掌捂了回去,變成一聲悶悶的唔聲。
羅香秀瞪大了眼楮,望著捂著她口鼻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子燁。
他邪惡一笑,冷冷道︰「還說對子清沒有別的心思,竟然半夜在這里胡攪蠻纏,也不怕被我娘听見了,賣你進花滿樓」
「唔……」羅香秀搖搖頭,心里有些懼怕。
她是怕了這個男人了
他簡直就像個惡魔一樣
「走——」白子燁捂著羅香秀的嘴,將他拖向自己的房間。
羅香秀花容失色,只能任由白子燁擺布了
一晚上的折騰。
因為她心里想著男人不是他,所以,他狠狠折磨了她一夜,即便是他玩夠了,也不讓她睡,他讓她赤果著身體站在床邊為他點燭,做他的人形燭台。
後半夜的時候,羅香秀開始打盹,手里的蠟燭也左搖右晃,滴了滿地板的蠟燭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