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奇了怪了,自己的事自己還不需要知道?柳寒姻真不知道這寧王腦袋里裝的是什麼真理。不過人家是王爺,人家說是這樣就是這樣吧。
寧王轉了話題也發了小小一點火氣,本以為這樣身體就會好受些,但卻沒想到還是原來那樣,他有些坐立不安,額上也冒著豆大的汗珠。他偏著頭盡量不去看柳寒姻︰「你失憶的事不要向太後提及,她年事已高別拿這些瑣事去勞她的心了。讓她知道你在王府過得很好就可以了。」
倒是看不出來寧王對太後這般好,按說人家的兒子做了皇帝,你什麼也不是寧王只要交傳達一下太後的意思就可以了,沒必要這麼細心的跟柳寒姻說這些吧。而且據柳寒姻在寺里所知一切,這離新皇登基僅過去不到一年時間而已,正是朝堂辭新迎舊也是天下變化最微妙莫測的時候。
作為同是皇室之一的寧王肯定也是新皇比較忌憚的人吧,要知道如今的新皇可以是皇,他寧王稍事籌劃也可以是皇。只看他有沒有這心思而已,在這樣的節骨眼上新皇母親以新皇之口送來了美人,這心思真有點司馬昭之心了。任誰也會把柳寒姻想成是新皇母子二人賜來王府的眼線吧。不過寧王居然待太後如此有心,卻是讓柳寒姻有些不解了。
「哦哦。」柳寒姻還是趕緊應了一聲,天知道這個王爺什麼時候會突然暴發的。
「還有。」寧王繼續交待,「太後說什麼你只應著就可以,要時刻知道你現在是寧王府的人,一切要以夫家體面為重。如果有人當然不管是不是太後開口,若想留在你宮中過夜,你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推掉。」
寧王輕輕看了她一眼,柳寒姻也像個學生般听得很是認真,畢竟那是去皇宮她還覺得听些比較好的。
寧王很滿意她這態度又說︰「你只能寸步不離呆在太後身邊,什麼地方也不要去直到我來接你離開為止。」
柳寒姻一抓頭問︰「可是你不跟我一起去見太後嗎?」。既是謝恩又是回門,這丈夫怎麼說都該守在身邊才對吧。
寧王動了動身子很是不安的樣子,又抓起旁邊的杯子一飲而盡︰「你的謝恩只是皇宮內最不起眼的一件芝麻小事。明天是皇後生辰,皇上要在大宴群臣這才是大事。你覺得我可能陪在你身邊嗎?」。
皇後生辰?柳寒姻這才點點頭,看來事情倒是挺多的。寧王又站起身道︰「你在王府內要和玉兒怎麼鬧我都沒意見,但是明天在宮里不管是見得著還是見不著都不能跟我鬧,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明天王妃也要去嗎?」。柳寒姻問,問過之後又覺得這話極笨,人家是正王妃,皇後生辰,除了前面的大宴群臣皇後肯定還會小宴各貴婦的。這種事當然是只有身為正妃的林玉兒才有資格出席的。
可偏事又遇到太後讓她明天時宮謝恩,柳寒姻突然覺得這像一個陰謀。太後不可不知道明天皇後生辰的。也就是說太後也知道寧王會帶著正牌寧王妃進宮,可是這下好了,有了太後那一檔子事寧王就得帶著兩個王妃進宮,這讓人瞧見正妃側妃的影響多不好。那樣大的事有誰會把家里的小妾帶出去的。
就算在宮中會分開,柳寒姻或許也不會在宴會上露面,但太後總是要在宴會上露面的吧。這事辦得柳寒姻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加上林玉兒那不好使的腦袋瓜,明天若不出點事連她自己都不信。
「也對,怪不得剛才姐姐那麼听話的就回去了,王爺鐵定沒跟她說妾明天也要進宮吧?」柳寒姻笑望著寧王,雖然知道明天可能不會安全度過,但就算是出了什麼事相信在宮里寧王總會以一家之主的體面撐住一切的。
對于這一點柳寒姻還是完全相信寧王的。寧王瞪她一眼︰「怎麼?想明天再跟她吵一架?我告訴你」
「妾才不想跟她吵呢。」柳寒姻打斷他的話,「一切妾都是不得已而為之的。」這可是大實話。
寧王突然笑了,卻發現身體更難受了,他還是強忍著看著柳寒姻︰「不得已而為之?你討厭她是因為寺里那些事吧。不過自你回來後她就沒在你手吃到過甜頭,怎麼說她都是林家小姐,你也該適可而止了。」
寧王果然還是忌諱林家的。柳寒姻一撇嘴︰「王爺心疼了?」
寧王一皺眉偏過頭去︰「這一來二去的,玉兒的為人心機你應該也多少有所了解了吧,你覺得她會是能主動做出那些事的人嗎?玉兒看不過你只是因為本王,但是如果有人看不過你是因為你本身的存在,你說誰會比較可怕些?」
寧王這是話里有話啊。柳寒姻呆呆的望著他自然有些不懂寧王的話了。其實柳寒姻所見她也覺得林玉兒不像是那種心機歹毒的人,如果是身邊的秋紅或夏兒給出的主意,可兩個丫頭就算聰明些不至于有比主子還毒辣的心吧。柳寒姻跟她樣可是近日無仇遠日無怨的。
那寧王那意思說的是誰呢?寧王又說︰「其實本王一點不在乎你們在王府鬧成什麼樣,你們鬧本王就當個看官好了,反正本王是絕對無所謂的,但在外面就必要要听本王的。這就是本王的底限。」
「後院再雞飛狗跳,那都是後院的事,本王不希望到了前院你還不收斂,你是聰明人會懂的。」寧王沖她挑挑眉
柳寒姻一驚,寧王這話是默認了她可以在後院隨意掀風鼓浪嗎?人家都說男人最討厭後院著火這種事了,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把自己老婆們放在心上啊?居然說出這種話。他該不是覺得看到老婆們為他爭風吃醋的打起來很過癮,他很有成就感吧。
柳寒姻只想說她再鬧可都不是為博寧王之歡心。就在她無語之時寧王竟然又拉住了她,她明顯得感覺到寧王的手,不。是寧王的全身都散發著熱量,她微驚轉頭看著他,卻發現寧王的臉就在離自己一粒米的地方。
這距離太近了,雖然剛才才和這個男人肌皮相接過,可畢竟沒那回事,此刻她還是羞紅了臉。要知道她身上只裹了一床涼被。如今寧王怕是正事已經說完想辦另一件‘正事’了。
「王王爺?」柳寒姻稍稍離他遠一點,「你不是說過不會強迫妾的嗎?」。
寧王卻厚臉皮的又貼了上去,雙手攬住她,寧王只感覺混身都燒了起來他輕聲說︰「我是說過,不過,你不要讓本王等得太久,本王是有底線的。而且不強迫你並不代表我這個丈夫連吻你的資格都沒有吧。」
柳寒姻呆呆的望著他,寧王這樣壓近的樣子其實很好看。柳寒姻一甩頭這種關鍵時刻自己在想什麼?可是頭卻被寧王固定了,唇壓下來抵住柳寒姻所有的想法,她驚嚇得睜大著眼楮不知如何是好。寧王卻貪婪的吸取著她嘴里的香甜,像個孩子找到寶藏不肯松手。
這樣的熱吻?柳寒姻沒想到寧王突然會如此風情萬種。自己的初吻啊
(求票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