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之所以會願意讓柳寒姻進宮來謝恩,除了這是必要的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皇帝。他用腳趾頭都想得到皇帝是不可能會錯過這個機會的,寧王想教訓皇帝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他怎麼可能會錯過。
所以之前他才會對秦公公一行人說這于他是個好消息,因為只要皇帝沉默不了,那作為柳寒姻的夫君教訓皇帝那就是理所當然了。要知道在沒人的地方,皇帝于寧王那什麼都不是。
現在這空無一人的後院真是太合適不過了。寧王眼角除了凶惡還有忍不住的笑意,皇帝你終于還是忍不住出手了,當初在寺院那一回讓你逃月兌了,這一回你還逃得了?
皇帝沒有帶隨從來也是因為要見的人是柳寒姻,但卻不想讓寧王看到了,兄弟倆的這場爭斗並沒有因為柳寒姻已嫁人而結束,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皇帝緊扣住寧王的手低聲道︰「姻兒在這里呢,你不要太過分?」
這兩兄弟在沒外人的地方,就如柳寒姻和林玉兒是一個樣,一刻不咬起來那都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的。
柳寒姻早就看得呆了眼,這算是哪跟哪?寧王居然要和皇帝打起來,而皇帝居然沒有想要還手的樣子。柳寒姻想她肯定是昨晚沒睡還,現在還在夢中呢。
寧王笑了,露出一口皓齒︰「她不在這兒,我們這樣也沒意思了不是?皇上,你可知道你現在對她所做的每一個動作都關乎著天下生計啊。」
「你不要老拿這套來威脅我,當初若不是你那樣威脅姻兒,姻兒怎麼會跪著求著要我下旨。你的過分行為已經夠了,不要再過分,不然朕絕不」
「絕不?」寧王打斷他,「絕不什麼?絕不饒了我?」
皇帝伸手推開了寧王︰「姻兒已經嫁給你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寧王冷笑一下,道︰「她是嫁給我了,可是有人若不死心,這日子也沒法安寧,皇上你說呢?」寧王沖他挑了挑眉頭,他很清楚皇上雖然對外手段夠硬的,但在柳寒姻的事情上,他虧欠的就是虧欠的,別說硬起來就是稍有生氣都是不可能的。當年寧王為此付出的是什麼,皇帝很清楚,若不是柳寒姻,相信如今坐在朝堂上讓九洲來賀的不是皇上而是寧王。
「你根本就不愛她,你只是為了拆散我們才這樣做,寧王,何必呢?」皇上果然軟了心,有些苦口婆心的勸起來,「事情過去這麼久了,該放下的就放下吧。」
寧王打開了皇上伸過來示好的手,轉頭看著另一邊完全呆傻的柳寒姻道︰「過來。」
柳寒姻一個激靈,寧王那眼神簡直就跟餓虎撲食的眼神一模一樣,也不知皇上說了什麼讓寧王這樣不開心。柳寒姻下意示的覺得自己不能違了這個男人的心,叫她過去那就過去吧。
柳寒姻向二人走過來時,寧王又沖皇帝說︰「你居然說我不愛她?皇帝,你是這世上最沒資格這樣說我的人。最不愛她的是你才對吧,當初姻兒為你付出的所有,是全天下人有目共睹的,可是你呢?為了一把龍椅棄她于何地?現在居然有臉這樣說本王?」
對于這件事,皇上永遠都只有緘口不言。他理虧根本無話可說,即使在面對寧王如此凶殘的威脅面前他也只有沉默。
柳寒姻走到寧王跟前,寧王突然伸手攬過她的腰身,一頭壓下來就是一陣強吻這動作來得太快,快得連皇帝都沒想到他會這樣做?快得柳寒姻都沒看清寧王就已經又一次被佔了便宜。
可是,柳寒姻分明的感覺到這個吻完全不如昨晚那個吻,昨晚那個吻雖然**了些,但寧王很溫柔她感覺得到,寧王是用了心用了愛的在吻柳寒姻也能感覺到。但這一次卻是如此不同,與其說是吻她,不如說是想懲罰她,柳寒姻看到寧王緊皺成一團那不甘心的眉頭,感覺到寧王雙手像要掐進自己身體的指頭,柳寒姻難受得要命。
皇帝當然很清楚這是寧王故意在他面前這樣做的,他幾次想開口叫夠了,可是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理由這樣叫。身為九五至尊又如何,自己心愛的女人也只能拱手讓給別人,他有何臉面去叫住別人呢。
柳寒姻幾次想掙月兌開寧王,可是無濟于事,她換不了氣難受得要命,痛得她眼淚汪汪的流了出來,寧王這才放開她,柳寒姻如果之前還什麼都不明白的話,那現在多少也該明白點了。
皇上對她的心思,這兩次見面已經表露得夠清楚了。而寧王的反應她也看到,可是她很氣憤為什麼他們倆兄弟不爽了就可以發泄到她身上去,她推開寧王很想伸手一耳光打過去,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做。可是她又無法面對這兩個奇怪的男人,所以她轉身跑了,因為她清楚她已經成了皇帝和寧王相互影響的工具,她只是工具
「姻兒。」率先喊出來的是皇帝,寧王在看到柳寒姻臉頰上的淚花時也知道自己過分了,只是呆呆望著她的背影,他的手緊了緊。
皇帝指著寧王︰「她是你的女人,你不是說過嗎?可是你就這樣對她?你太過分了,她是人不是你發泄不滿的工具。」
寧王卻一拳重重擊了過去,當然沒有打在皇帝的臉上,那太明顯了。皇上捂著肚子叫了一聲,再起身時,第二拳又來了,第三拳,第四拳直到皇帝忍無可忍終于還手
柳寒姻一口氣沖到太後的宮門外,她哭了,這是太里所有宮女都見證了的事實。而所有人都清楚那後院只有三個人,所有人都只是面面相覷不敢多言,特別是經歷了前兩年變化之事的宮女更是頭也不抬。
作為貼身丫頭,夏兒肯定要跟出去的。柳寒姻早就顧不得許多了趴在牆邊上低泣起來,夏兒也是經歷了那兩年事的曾經宮女,多半都猜得到這三人在後院會搞出些什麼名堂來。她只是輕輕走過去低聲對柳寒姻道︰「側妃,宮里不準流眼淚的,一會兒太後回來看到就不太好了。」
哭都不準?真是個冷酷無情的地方。柳寒姻拭了拭淚抬起頭來,夏兒並沒有一臉的幸災樂禍樣,柳寒姻拉著她說︰「你去跟皇上道個歉吧,我們回去了,我一刻也不想呆在這里了。」
雖然不想在王府生活,可是此刻柳寒姻才發現,這宮里當真才最難過。連太後都不想等了,此刻柳寒姻就想逃走。
夏兒有些為難︰「這不太好吧,太後可是交待了要你等她的。」
而後院里皇帝和寧王打得累了,都趴在地上氣喘吁吁的看著對方,兩人臉上都沒半點傷口,這打人的技巧那都是練到家了的。
「你沒資格教訓本王。」寧王指著皇帝,「以後給我離姻兒遠點,不然哼。」
皇帝頓了頓才道︰「她是不是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