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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借你幾分鐘
一夜無眠，她是輾轉反側心無寧緒。一大早夏兒回來她便拉著人問︰「怎麼樣？」
夏兒點點頭︰「側妃猜得沒錯，王妃的藥每一次都是經過了王爺的手的，不過王爺也是正大光明的檢視那藥並無什麼不妥啊。」夏兒並不知道柳寒姻為什麼要讓自己去查寧王，所以說起來這些來也無半點其他心思。
柳寒姻的心卻猛的沉了下去，她兩眼無神的坐在桌旁呆呆的問︰「那王妃她喝過藥嗎？」。
「嗯，這一日都是王爺親自喂的她。」夏兒模著下巴不假索的答道，「看得出來王妃很開心的樣子，而且王爺還說了是你讓他這麼做的，王妃听說是你讓王爺多陪她的時候開心得跟朵花似的。側妃」
「夠了。」柳寒姻打斷她的話，手用狠力抓在桌邊，指節都泛白了。夏兒本來還想最後也夸柳寒姻兩句的，可是看到主子那驚疑不定又有些錯愕難受的神情時，她硬生生吞了話重新問道︰「有什麼不妥嗎？」。
柳寒姻閉上眼楮深深的深深的長吸一口氣，剛要說話，雪靈又提著精巧的小籠子進來，活蹦亂跳的依偎在柳寒姻懷上︰「姐姐，你看這小白鼠多可愛。」
小白鼠當真是通體雪白，小只小眼楮骨碌碌轉悠個不停，似乎對這個世界對眼前的人和物都充滿了好奇，它在籠子里上跳下躥的就跟就跟雪靈一樣活潑。柳寒姻看得眉心漸舒︰「是啊，好可愛。你可要好好養著它。」
夏兒見雪靈又一次把快要生氣的柳寒姻逗樂了，不免又多看了雪靈兩眼，看來還真就不能把雪靈當成八歲的小孩子來看了。夏兒在心里搗鼓著︰或許也應該跟雪靈學著點。
雪靈伏在柳寒姻耳邊跟她說著悄悄話，無非就是說給小白鼠的吃食之類的。柳寒姻點了點頭站起身道︰「王爺在哪里？」她是問夏兒。
夏兒忙道︰「在書房，好像在跟秦公公還棘統領討論什麼問題來著。」
柳寒姻點頭︰「好，我要去見王爺，早飯你們自用吧，不用管我了。」
「側妃？」夏兒叫住她，「又不讓人陪著你嗎？這外面的天可像是要下大雨的樣子呢。」
「秋雨綿綿能下到多大？」柳寒姻淡道，「你們都不用跟來了。」
走到一半，柳寒姻是覺得不太對，又轉身叫來夏兒細聲吩咐道︰「你跟王妃熟一點，去跟她說叫她別再喝王爺送過去的藥了。她若問你原因你直管說是我說的就好。」
「皇帝那邊似乎已經改變了心意。」秦公公的聲音悠悠入聲，「不再對王爺威逼加恐嚇了。就連太後如今都真正專心理佛不問世事了呢。」
「王府能再得安寧也多虧了上次柳側妃進宮，王爺料事如神，我們做得太多也無濟于事，還是側妃出面才能搞定那兩人啊。」棘楚跟著著說道
「哼」寧王冰冷的聲音傳來，很是不屑，「本王暴王一名不也是拜皇帝所給？他如今是消停了，可是他曾經冒著本王的名義做的那些事對本王造成的影響可沒消停。如今誰人不知本王就是一個殺人如麻，不講情面的冷面暴王？」
寧王正說著，門突然被推開，春嫣跌跌撞撞的進門一臉惶恐。身後柳寒姻跟著進來︰「王爺可以借你幾分鐘嗎？」。
寧王看一眼春嫣，再看一眼有些來勢洶洶的柳寒姻。他眉頭微皺，雖然他極寵柳寒姻，可是男人在談事的時候做為女人就該在她該呆的地方好好呆著，這樣無厘頭的闖進來可不是他寧王喜歡的。
「有什麼事等我回了後院再說，你先出去。」寧王沒有起身，只是用眼楮盯著柳寒姻
「人命關天，恕妾半刻也等不得。還請王爺見諒。」她也迎上寧王的目光，不避不讓。
秦公公跟棘楚微一對眼都前前後後的拱手︰「王爺，屬下先下去辦事了。」
春嫣也趕緊起身︰「奴婢去給側妃泡杯茶來。」
「不必了。」柳寒姻擺手，「你自去忙吧。」
春嫣微驚，看了眼寧王，見寧王不動聲色便也悄然退了出去。
寧王撫著額微閉著眼楮坐在書桌前，他好像沒有要開口詢問的意思。柳寒姻上前站在他的正對面問道︰「為什麼王爺會如此薄情？」
寧王眉頭微動，輕輕抬眼看著她，柳寒姻深嘆了口氣，然後吸了吸鼻子道︰「王妃她沒有偷人，所以王妃肚里的孩子肯定是王爺的無疑了。可是」
柳寒姻愣了愣︰「妾知道王爺不喜歡王妃，可是王妃畢竟與你同床共枕過如今又要為你生兒育女，王爺是如今狠得下心對自己的孩子下殺手的。」
寧王的眼楮慢慢變了顏色，看著柳寒姻的臉也慢慢由溫和變得有些抽畜了。
「王爺知道妾為什麼喜歡你嗎？」。柳寒姻嘆氣，眼楮開始霧蒙蒙的，「大家都說王爺很暴虐，雖然妾也知道寧王對外有些手段是殘忍了些，可是在這王府內你對我們從來都是溫和的。你知道什麼人該對她好，什麼不應該對她好。我喜歡的寧王一直都是很通情達理的。」
「而且對我也是極好的，好到我每每想到王爺的好就會感動到流淚。」柳寒姻看著寧王，心里升起一點點的痛來。
第148章︰偉大？
「王爺為妾所做的一切，妾都清楚，也感動。」柳寒姻慢慢走向他，「王爺的深情妾也深深放在心里，妾知道唯有好好待王爺，好好跟王爺真心真意的走過一生才算是對得起王爺對妾的情意。妾珍惜的就是這份來之不易，刻骨銘心的愛。是王爺對妾最純真的愛。」
寧王起身想去抱住她，他不願見她這樣難受。她的每一滴淚都如硫酸一般滴在他的心上腐蝕著他的心髒。
柳寒姻卻硬生生側過身去不要他抱，她當真哭了︰「可是可是我今天才發現，我最愛的男人卻讓我背上了殺人的罪名，一個讓妾萬劫不復不得好死的罪名，妾不敢相信，妾不願相信。妾的王爺會如此無情的對妾。」
「豈會是無情？」寧王硬將她攬進懷中，「本王不是說過」
柳寒姻掙月兌開他︰「王爺不要再說什麼一切都是為妾著想為妾好了。如果你殺了王妃是為妾好？如果你殺了你的孩子是因為愛妾，那妾那妾」柳寒姻的眼楮在屋里轉來轉去，看到書架旁邊有一個刀架上面放著兩把刀，她躥上去抽出其中一把比在自己的脖頸上，「妾受不起王爺這份厚愛，唯有以死謝罪。」
寧王大驚也不免因她這樣偏執而有些惱了︰「快放下，你以為是鬧著玩嗎，這刀削鐵如泥。有什麼話你放下再說。」
柳寒姻不依卻把刀放得離自己更近了，她道︰「王爺若真的愛我就不對如此害我，陷我于不仁不義之中。」
「本王知道你如今跟玉兒感情要好，也知道你已經發現下毒一事是本王所為。」寧王一步步慢慢靠近她，用話來帶開她的注意力，而寧王眼楮卻死死的盯在那把刀上，「既然你知道了這一切也知道本王所為是為你，你為什麼還要用這種方式來逼本王？事情就算真的不堪那也是本王所為，誰會怪你呢，姻兒」寧王已經走近她伸手一把奪下了她手中的刀，將刀扔到地上，他回眼瞪著柳寒姻，「你可知你如此做有多寒本王的心？」
「是，我寒了王爺的心。」柳寒姻無刀在手，整個人都變得頹廢起來，「王爺可知你如此做又有多寒王妃的心，多寒妾的心？」
「本王豈會害自己的孩子？」寧王伸手去拉她，「玉兒不會有事，她的孩子也不會有事的。」
「王爺不用安慰妾了。」柳寒姻向後退了兩步，硬是不讓寧王拉住她，「妾知道王爺下的藥不過就是讓王妃在臨盆的時候死于難產罷了，是啊，不會有人懷疑到王爺，更不有人知道王爺是因為妾才這樣做。可是王爺的心可過得去？總之妾的心是過不了這一關。」
「本王想給你最好的。」寧王在她退一步自己便跟著上前一步，「以前我們錯過了太多太多，本來正妃之位就是你的，姻兒你又何必執著？」
「王爺對王妃當真一點情意也沒有嗎？」。柳寒姻看著寧王的眼楮，寧王微愣道，「你希望本王對她有情意？」他還真不敢相信自己喜歡的女人要他說自己對別的女人有意思。
柳寒姻別過頭去不再看他︰「你知道王妃跟我說過什麼嗎？她說王爺是她最愛的人，雖然知道王爺心里的那個人不是她，但能為王爺生兒育女她感到高興，她說她很幸福。」
柳寒姻說著苦笑起來︰「如果她知道她最愛的王爺如此待她的話不知會如何想，是不是還願意為王爺你生下世子。」
寧王嘆氣︰「你以為她的痴情本王當真就看不到，本王畢竟與她這麼多年夫妻，她對本王的感情本王又豈會不知。就如她自己說的本王心里的那個人不是她，是你啊。一個人的心里容不下兩個人，這輩子既然注定是你那就必然要負她的，姻兒，感情是唯美的但同時也是殘酷的，本王做到兩全齊美，你懂嗎？」。
「你可以不愛她，可你不能對她無情。」柳寒姻反駁道，「你自己也說了，這輩子注定負她，那為什麼不把對她的傷害降到最低呢？可是你做了什麼？你還對她下毒？我都受不了王爺這樣待她，她如何會受得了？王爺啊，如果你真的愛妾，真的為妾好，妾求你不要這樣對她，妾要的是一個有情有意的寧王，而不是一個殘暴無性的王爺。」
「如果她平安產子，母憑子貴到時候你在王府就永遠也翻不了身了。你永遠都只能做本王的一個側妃，一個妾。本王不願意，相信你也不願意吧。」寧王的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溫熱淡淡的留在她臉上。
「不，王爺根本不知道為什麼妾如此為王妃求你。」柳寒姻看著她，「妾不是好心泛濫，也不是真的以為王妃變好了，如果是以往的王妃如今她懷了孩子早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了，可是王爺可想過為什麼她偏選在這時候跟我修好？」
「她身子如今弱成這樣，若是你再對付她，她如何招架得住？」寧王淡淡的。
「這只是其一。」柳寒姻也平靜不少，望著寧王，他那樣無情的表情還是讓柳寒姻心生喜歡。或許愛一個當真沒有理由，「還有一個原因，因為妾知道王妃是個無比偉大的人。」
「偉大？」寧王略顯驚奇，什麼事竟讓柳寒姻對林玉兒冒出偉大二字的評價來？
「太醫已經診斷如果她硬要生下這個孩子，性命極有可能不保。」柳寒姻認真的看著寧王的眼楮道，「太醫也勸她拿掉這個孩子，但拿掉這個孩子她就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她不肯，她是為了王爺無論如何也要生下這孩子，她連後事都跟妾交待清楚了」說著說著柳寒姻想起林玉兒那天的神情忍不住落淚了。
（又是周末啦，大家周末快樂）(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