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寵妃︰愛妃欠管教 058 歡愛

作者 ︰ 墨向輕塵

058

黎明的曙光穿透雲層。

蘇凌澤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睜開眼。

「君兒……」蘇凌澤低低的輕喚,「你故意的?」

當年在牢中,爹並沒有告訴她娘是怎麼死的。

飽暖思婬欲,白天放縱果然是個不可取的事!

一只手輕輕伸過來,松開了她緊握的拳,蘇凌澤輕輕嘆息,將她攬在懷中。

精明如他,在自己面前,也是這麼毫無防備的麼。

君嵐雪見他這般也沒怎麼打擾,只是起身,轉去了廚房。

君嵐雪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這是在鍛煉你說話的機會,口吃,得改。」

「……嗯。」君嵐雪模糊的應了一聲,雙手卻依舊沒有將他放開,整個人貓一般蜷縮在他的懷里。

而赫連亦真是假扮蘇凌澤的那個人,也是他,親手按下機關,讓她娘死于非命!

喝完了藥,他將晚遞過來給她,這時候,君嵐雪才發現,他的左手上,果真少了一根手指。

好半響,蘇凌澤才慢慢坐起身,接過那碗藥,一口一口的喝了起來。

「不行,我必須跟你一起去吧,我擅長偽裝。」衛索不容置疑說道。

「還是我去吧,我武功是三人之間最高的,由我來保護小離。」龍澤軒不落人後,連忙說道。

而且蘇凌澤已經表現得這麼明白不會娶她了,她卻不願意再嫁,真是……怪胎。

蘇凌澤望了望窗外的天色,猶豫了一會兒,輕輕將她放開。

赫連亦。君嵐雪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語氣有些森然道︰「七皇子昨夜已經將皇城護衛全部替換成了玄鐵暗衛,估計他會在今晚動手,他不是要逼宮麼,到時候赫連亦一定會到場。」

君嵐雪不動,就這麼站在原地與他對望,眼里寫滿了堅決。

君嵐雪突然取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自己本來的面目。

正想著,身後掌風逼來,君嵐雪不躲不閃,靜安公主見她徑直的往前走,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後面有人正對她攻擊一般,不由停頓了一下,猶豫起來,難道這真的只是小小的宮女?

「嘩——」

穿好衣,雙手微攏合在了袖中,紅潤的雙唇中溢出一抹苦笑,蘇凌澤,就……不說再見了。

君嵐雪慢慢放下手中的酒杯,抬眼看他,目光清澈如湖水蕩漾,「我問你,這些情報都有一個共同點,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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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隱約皺起了眉,略微一思索,眼角瞥進了近在身旁的水潭,看來只有借助這個水潭了。

一場歡|愛一份真情,是她所能給予他最大的回報,除此之外,她無法再給他任何希望任何期待。

身後,靜安公主看著慢慢離開的君嵐雪,突然笑了一下,美眸森冷,低聲對身旁的一位太監道︰「你們先去,本公主去去就來。」zVXC。

頓了頓,她又加上一句,「這是命令。」

君嵐雪緊咬住唇,沒有吭聲。

蘇凌澤微微睜開了眼,靜靜的望了她一會兒。

蘇凌澤僵立片刻,大腦有瞬間的空白,但也只是一剎那的時間便回過神來,他俯身擁住她,低聲問,「小奴才?」

君嵐雪一離開回廊,便發覺自己被跟蹤了,而且跟蹤她的人武功上層,她僵著背試圖將自己隱入一叢花木後,借著假山和木叢掩飾自己的身形,剛動了動身子,身後那人突然加快了速度,直朝她而來。

君嵐雪目光沉吟,看來還是小看了這帝臨城中的人,她隱約有些明白為何蘇凌澤曾經那麼的隱忍,恐怕也是在防範著這些來路不明的勢力吧。

靜安公主點頭,嘴角冷笑,完全不似在靜淵帝前一副溫柔可人的樣子。

他俯下臉去吻了吻,換了她輕微的戰栗,還未回神,眼前一暗身子一重,他已經溫柔的覆了上來。

此時,相隔有了十步之遙,君嵐雪福身恭敬的喚道︰「參見靜安公主。」

他已經等了太久,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真的已經太久了。

望著那仿佛許久許久不曾見過的容顏,蘇凌澤的心,微微蕩漾了一下。

某一刻,他突然從碗里抬起頭來,望著君嵐雪,聲音嘶啞,「你知道,離兒為什麼要來這開元寺嗎?」

「是。」

仿佛天地萬物凝聚成了一體,宛如萬古石雕,風吹雨打永不隕落。

她試著推推身上的重量,只是身子一動,他立即低吟一聲,喘|息著將臉埋在她肩窩上,感覺到他身體的某個變化,君嵐雪一時有些無措,隱約帶著幾分慌亂。

蘇凌澤星眸暗了暗,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閉上眼,不在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君嵐雪環住他的頸項,將臉埋進他身體里,帶著淡淡清香的呼吸醉人,聲音低啞迷離,「對不起……」

衛索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嘆息了,算了算了,不合這個女人斗嘴,輸得肯定是自己,心靈受創已經夠厲害了,他不想親手再去添一層疤,只好說起正事來,「我看了半天,卻始終不明白,這里雖然寫著玄鐵暗部是前朝皇帝建立的,但是,現在暗部是屬于靜淵帝的,我們得到這些情報又有什麼用?」

木屋中有著淡淡陳腐的味道,蘇凌澤心中一震,一傾身,便被她拉了下來,半跪在床邊,低低的看著她,「小……君兒,怎麼了?」

靜安公主見到湖底的那人一點一點的沉下湖中,她走到了湖邊,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女人沒有再浮上來的時候,這才滿意的哼了聲,轉身,準備離開。

君嵐雪在水底的掙扎越來越虛弱,卻也看到了站在岸邊的靜安公主。

剛回來的金一條和龍澤軒一听到衛索的話,連忙表示道︰「你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這對于我們來說是個絕佳的機會,我一直在謀劃著制造這一個機會,倒不想蘇止塵幫我創造了。」

「不。」君嵐雪搖頭,「你們都不要去,我一個人去就夠了。」

在赫連亦假扮他的時候,他便是以影樓樓主的身份出現。

那麼,唯有讓彼此的身心合一,滄海瑯山,亙古不滅。

君嵐雪的唇又湊了過來,這一次,蘇凌澤不再遲疑反被動為主動,吮住她的唇,她沒有反抗,而是更加柔軟的膩在他懷中,嬌軟得像個瓷器女圭女圭。

靜安公主沒有動,只是是冷冷的看著她,不管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既然已經讓她有了懷疑,那麼她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你武功是厲害,但是要說起藏匿之術,你們都比不過我啊,還是我和小離一起去!」金一條趕緊將手中的金條往懷里一塞,湊過去說道。

第一次听到他喚自己的名。

「小奴才……我說過,你是我的。」

有仇報仇,君嵐雪在心中瞬間下了決定,而後放任自己慢慢的沉入湖底,呼救聲弱了下來。

君嵐雪一愣,不由自主的感覺心口微微的發涼,「……不知道。」

梨園之中,衛索埋首在一堆厚厚的情報中,一邊抬頭的埋怨坐在對面獨自品茶的君嵐雪︰「小離子,有你這樣的嗎?我在這里累死累活的,你卻在那里悠哉!」

這木屋是開元寺外的一座木屋,據說以前住的是一位帶發修行的大師,里面的東西一應俱全。

她卻不知,在她離開之後,一道欣長的身影獨自站立在窗前,染血的月白色的錦袍,紅白相間形成一道山林駐景,他目眺遠方,久久的貯立,從漫天晨光到夕陽晚紅,他的身影似乎一動也不曾動過。

亭台樓閣。

「靜安公主您走慢點,這天色怪黑的,可別摔著了,要奴婢扶著你麼?」

「小奴才……君兒……」

衛索三人頓時無比怨念的畫圈圈,心里暗自惱怒宇文擎,太子殿下到底把他們指派給怎樣的一個主人啊!

公得說心。君嵐雪沒有回答,卻將唇湊了上去,落在他的唇上,第一次主動吻他,姿勢有點笨拙,卻帶著香軟的甜美,來自身體中干淨而誘|人的滋味。

她怔怔的望著斷指的部位,沒有接碗,眸心輕顫。

日落西山,晚霞遍布了整座山頭,高遠而美艷。他看到了天下最美麗的色彩,看到了天地最壯觀的山河,卻唯獨不見心里那固守永恆的佳人。

難怪別人說,情人似毒。

君嵐雪又是模糊的‘嗯’了一聲,卻也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她的確在主動親近他。

一落地,腳下的虛軟讓她臉上一紅,縱欲的下場,腿軟了……

在知道蘇凌澤就是當初天山上的那個黑面人時,她便排除了蘇凌澤本人的原因,因為他當時正在天山上,不可能出現在那里。

那麼,寵她,幫助她,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瞧見他衣裳整潔光鮮,君嵐雪眉心輕蹙,不甘示弱的去扯他的衣,換來蘇凌澤低低一哼,抵死纏綿的貼上她的額,漆黑的眸子閃亮著異樣炙熱光芒,「小奴才,這是你挑撥的,無論如何,我都不允許你逃開。」

對于這位蘇凌澤的未婚妻她一直都是如雷貫耳的,只不過妹有情,郎無意。

這樣的他,讓君嵐雪陌生,卻又不可抑制的感覺到心口微微抽痛著。

蘇凌澤漠然的點了下頭,沒再說什麼,再度低下頭,將剩余的藥汁都喝完。

一霎間,君嵐雪心底轉過千萬個念頭,逃還是不逃?逃,恐怕會立即驚動埋伏在周邊的所有人,不逃,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攻擊自己?

聞言,君嵐雪的臉上,突然便失了所有顏色,頓時沉默下來,她慢慢的,將雙手握成了拳,緊緊的。

見她突然提起往事,蘇凌澤一聲不吭的又將視線移回到她的爹上,「是。」

「哎呀,救命呀——快救我——救命!」她在水里焦急的呼喊著,聲音不大,顯得極為虛弱。

沉默。

「東境天山,在峽谷里救了我,跟我們一起上雪山,斗雪蟾的黑面人,也是你。」

她顫了顫,有些害怕起來,別過臉躲開,一躲,他的吻便落在她的耳垂,身體不由僵硬了幾分。

只不過蘇凌澤將赫連亦藏得太深,若不是從蘇幕天口中得知赫連亦的身份,她恐怕還要非上一些功夫。

「那麼我再問你,暗部有什麼特別之處?」君嵐雪繼續問。

更……無法與你相守。

君嵐雪在她落水的一刻,牽制住她的雙手,將她抵在了岸邊,冷冷的問︰「親愛的公主殿下,你可還記得當年在凌王府女扮男裝的那個小奴才,君嵐雪?」

「哦,想起來了,兩月前確實新進來一批宮女。」靜安公主揮揮了手,「你去忙吧。」

「我要回凌王府一趟。」

蘇凌澤似乎很重視赫連亦,近兩年,更是暗中扶持赫連亦一舉成為玄鐵暗部的統領,七皇子這次逼宮,名面上赫連亦是非去不可。

蘇凌澤順著她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手上,眼神淡淡,面無表情。

早知道留下來是這麼件苦差事,他就應該跟金一條和龍澤軒一起去的,失策,失策啊。

靜安公主走過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又回頭朝她看來,「你是什麼時候進宮的宮女?本公主看你怪眼生的。」

「共同點?」衛索重新翻閱了一遍剛才看的情報資料,目光一閃,帶著更多的疑惑,「這里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暗部是前朝皇帝建立的,里面設有四司五部六十二令,共有三千余人,但是,這個稍微知道點暗部內情的人都應該知道啊。」

「不錯。蘇凌澤是老太後的親外孫,其他皇子都跟老太後沒有血緣關系,所以這令箭肯定在蘇凌澤手中,只不過靜淵帝一直以為他掌控著玄鐵暗部,就連那七皇子也傻傻的以為他已經從靜淵帝手里拿到了玄鐵暗部,但他們其實都被蘇凌澤給耍了。」

「醒了?」君嵐雪放下手中的銀針,慢慢的道︰「你昏了一夜,雲離讓莫寧帶回去了,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他親手點燃了凌王府的大火,此刻,那里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

「玄鐵暗部是直接听命于皇帝,在必要的時候,除了皇帝的命令,可以無視任何一位皇室成員。」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水聲,靜安公主心下一驚,腳下突然被什麼東西抓住,猛然將她拉下了冰涼的湖水。

君嵐雪忽然想起來,當年有公主買凶綁架她,難道,就是這靜安?

從現在開始,她真的就將自己交給了他。

「嗯。」靜安公主只是淡淡的瞄了她一眼,便昂著頭走過了她的身邊。

君嵐雪沒有動,垂下的眼眸中有幾分冷意。

苦笑過後,君嵐雪戀戀不舍得的看了他一眼,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而後,直接離去。

「對,就是這一點。」君嵐雪解釋道︰「當年前朝皇帝在位時便有了這樣一個命令,玄鐵暗衛認令不認人,他們只認金牌令箭,先皇死後,這金牌令箭自然落在了老太後的手中,而靜淵帝只不過是老太後從民間帶回來的一個毫無皇室血統的人,你覺得老太後會把金牌令箭給靜淵帝嗎?」

他的眼,亮了幾分,胸口是驚嚇之後的欣喜,柔軟三千——

心底微微一沉,居然是靜安公主自己。

天地為盤,萬民為棋,此經日後,她依然是君嵐雪,他依然是蘇凌澤,在他們之間永遠都夾帶著那一條深深的隔閡,國仇家恨,山水重隔。

他不再提起雲離。

身後環佩叮當,回廊拐角轉出一個紅衣人影來,那人邊走邊道︰「不必了,本公主能看的見。」

那麼,就這樣吧。

衛索眼一亮︰「所以你的意思是,那金牌令箭在蘇凌澤手上?」

那麼就是有人假扮他。

「是,謝公主。」君嵐雪低聲應道,平靜的離開。

君嵐雪靜靜望著他昏迷的俊容,直到良久之後,才輕輕的起身穿衣。

君嵐雪全身僵硬,想阻止,衣衫單薄可憐,明明還沒覺得,便都悠悠落了地。

太監目光一閃,點頭︰「奴才就在前頭等公主,公主小心。」

向她腦海隱約記著大大小小的所有路線分部,以正殿為軸心,沿著慶雲殿直線向右走,直接往內宮的方向前去,忽然,一陣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君嵐雪微微挑了下眉,知道是有人從回廊過來了,連忙雙手交|合放在身前,低下頭。

蘇凌澤其實傷得並不重,只是在巨大的打擊下有些力竭,昏睡了一夜,狀態已經明顯恢復了。

「你要進宮?」听見君嵐雪的話,衛索微微吃驚,連忙道︰「我跟你一起去,那里太危險。」

兩人雖然有過幾次的親吻與擁抱,但是如此纏綿姿勢還是第一次,蘇凌澤是適齡男子,懷里的又是他心愛之人,一直渴望著擁有,不久便有些呼吸不穩,起了低低的喘|息。

君嵐雪仍然沉默著,卻在他將要轉身時,突然伸手拉住了他。

蘇凌澤,這是我欠你的,這也是,我愛你的。

如果不是他那名義上的父皇橫出那樣的枝節來,他與她之間,又豈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

「蘇凌澤。」

蘇凌澤不知何時壓在她身上,牢牢糾纏住了她,細細的親吻,一點點品嘗她的甜美溫暖。

仿佛將此事深埋,又仿佛將這個事情逃避。

「小奴才……」

良久,她深深的吐了有一口氣,似下定決心一般,道︰「四年前,我還是凌王府三等奴才時,在膳房遇見的那個面具人,是你?」

眼中一道冷意劃過,看來一定是她不會錯了。

迷離般的呼喚迷醉她的心智,不顧一切的歡愛,結束在她一枚小小的銀針上。

從最初的羞澀到最後的放縱,她拋去一切與他結合,有多少愛,盡情的揮霍。

她花了不少的時間,才從遠被發配邊疆的蘇幕天口中逼問出真正的事實來。

指尖一轉垂落在她腰側的手卻突然手指一勾,外衣已經無聲無息落下,她穿著寬大的袍子,很好月兌。

靜安公主又福了,似乎公主同她說話,是件多麼驚訝的事情,受寵若驚的連忙道︰「回公主,是兩月前進宮的。」

君嵐雪看著親昵的擁著自己的蘇凌澤,低低一嘆,緩緩將他後腦之上的銀針收了回來。

無法給你承諾。

對不起。

似乎萬千年已過,談指而逝,他終于轉動了那宛如石像般的身體,卻是慢慢的垂下了眼眸,「既然這是你希望的,那便如你所願吧。」

她這一停頓,前方君嵐雪卻突然紅唇一抿,腳下突然一歪,‘哎呀’一聲,直直的掉入冰冷的湖水中。

廚房的藥已經熬好,她小心的倒在碗里,端到了床前,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蘇凌澤,「雖然我知道你傷不重,但藥還是要吃的。」

兩個月前進宮的那批宮女?那可都是她親自挑選的內應,她可不曾記得有這麼一號人物。

「那……你要怎麼做?」

只可惜,君嵐雪卻絲毫不理會他們的怨念,半個時辰後,她便稍易了容,著了一套宮女的服飾,悄悄的進了宮。

這里是一座小木屋,他轉了轉頭,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君嵐雪。

山河遠寂,紅塵斑瀾。

被嗆了好幾口湖水的靜安公主猛然一顫,見鬼一般的盯住君嵐雪,「你,你,怎麼會是你!你們君家人不是都死光了嗎?陛下明明……」

話還未說完,她連忙閉上了嘴,驚恐的盯著君嵐雪。

聞言,君嵐雪眼中一道森冷的殺意劃過,「原來,參與我君家一事,還有你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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