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賀婉婷的身份也出來了。」歐睿陽將另一份化驗單交到藍冬雨手中,「真不知道這女人是想給你多少意外的驚喜才肯善罷甘休。」
看著那份DNA鑒定報告,藍冬雨細長的雙眸眯起,透出危險的信號,「我早就該想到是她!」
歐睿陽聳聳肩,附和道︰「誰說不是呢!」看了眼神情凝重危險的藍冬雨,繼續道︰「誰會想到這女人竟然對自己下手這麼狠,跑去整容!」在他眼中,能跑去整容這麼鮮血淋灕的人都是對自己極度殘忍的人。
「不是她對自己狠,而是她一早便成為賀炎鋒計劃中的一部分!」藍冬雨冷冷的道。
略一沉思後,歐睿陽點點頭道︰「沒錯,否則當初她失蹤的時候我們也不會毫無頭緒。惚」
以賀家的實力,要藏起一個人而不被告他們找到那簡直就是太容易了。
頓了頓,看向藍冬雨,「我說,你跟這個叫賀炎鋒的究竟有什麼血海深仇?他干嘛這麼大費周張的跑來對付你?」
突然靈光一閃,緊握的拳頭打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中,「冬雨,你說讓賀婉婷跟你發生關系會不會也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我看他就是想用這種陰招至你于死地!溫」
自從賀炎鋒出現在他的生活中後,其實這個男人還真的沒有跟他起過任何的正面沖突,只是因為一系列突然而至的巧合讓向來思維敏銳,警覺性又極高的他產生了懷疑。
多方調查之下,賀家兄妹以他和洛天晴做為目標的明確目的性昭然若揭。
他雖然仇家眾多,但對每一個都是有記憶的,可關于賀炎鋒卻是完全是一片空白,更無從查起。
歐睿陽困惑的道︰「他的家庭、他的父母,只要是與他的過去相關的一切都像是被那家伙給毀尸滅跡了一樣。」有些頹廢的抓著頭發,「難不成他跟孫悟空似的,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我就不相信會得不到任何他的情報!」
就在歐睿陽一籌莫展之際,藍冬雨的手機接收到了一封郵件。
歐睿陽也不知道是什麼內容,竟然讓剛剛還如嗜血撒旦的藍冬雨嘴角噙笑,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華麗大逆轉。
「天晴發來的郵件。」說著將手機遞到歐睿陽面前,「賀炎鋒那個弟弟患有先天性心髒病,常年都會請家庭醫生和護士護理,我們可以從這點著手開始查。」
歐睿陽看完郵件,挑了挑眉,似乎剛才所有的郁悶也被一掃而空,「而且還出過車禍?!」
藍冬雨顯然和他有著極默契相視一笑,嘴角上揚道︰「看來當年的車禍也是一個線索。」
將手機交到藍冬雨手中,絕美精致的俊顏上綻開燦爛的笑容,「你家小野貓挺能干啊!」頓了頓繼續道︰「如是我不知道內情的話,還真以為那丫頭又學娜拉那個帶壞女人的家伙玩離家出走。」
其實何止是歐睿陽,如果那天在帝豪她若不是總是擠眉弄眼,後來又留下那麼一封出走文檔的話,連他都以為她是真的誤會他了。
藍冬雨拍拍歐睿陽的肩膀,心情大好的道︰「所以,歐少,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你去查了。」
又??
「我說,你真當少爺我是你藍家免費的奴隸還是怎麼著?」
他不是還有個心月復衛晉鵬和新晉得力干將阿海嗎?憑什麼總是像使喚牲口一樣使喚他這個弱不禁風的花美男?
「晉鵬要忙公司的事情,阿海和子杰一直在找陳墨文的下落,我手里實在沒人可用。」藍冬雨眼底掠過一抹狡黠,「我記得上次在你夜魅的辦公室里看到了不少針孔攝像頭,應該是你要偷看語墨洗澡用的吧?」
歐睿陽滿臉戒備,「這算是威脅嗎?」
聳聳肩,挑眉道︰「隨便你怎麼想。」頓了頓繼續威脅道︰「不知道語墨知道自家浴室里安裝了不少的針孔攝像頭的話會做何感想。」
做何感想?那還不得當他灰太狼似的一平底鍋在打飛上月球啊!
「行了行了!我幫你去查!」
把柄被人握在手里,他哪里還拒絕的權利?而且腦海中立即聯想到上次靳語墨說如果他再敢犯錯,就把他綁在床上,把腳浸過鹽水之後牽只羊來舌忝他的腳底板。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還有活路嗎?豈不是得被活生生的給癢死?歐睿陽只要想到這個就直冒冷汗。
他這輩子最怕的除了總是讓他數據不足的靳語墨之外就是癢了。如果這兩者結合在一處,那結果只有一個︰就是死定了!
長嘆一口氣,垂頭頹喪的道︰「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翻身農奴把歌唱,讓語墨那個魔頭乖乖听話。」
聞言,藍冬雨冷嗤道︰「你這輩子是被語墨吃定了,所以想都別想!就看下輩子有沒有機會了。」
歐睿陽絕望的仰天長嘆,「蒼天吶,大地啊!少爺我這是什麼命啊!」
藍冬雨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嗤笑出聲︰「快得了吧!語墨一天不收拾你,你就渾身難受。」
看藍冬雨就要離開,歐睿陽似是想到了什麼,問道︰「我說,那女人究竟是該叫她陸蔓妮還是賀婉婷。」
「隨便。」頭也不回的沖他擺擺手後關上了門。
陸蔓妮也好,賀婉婷也罷,這一次一定會讓她永不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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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天晴來!去叫天晴來!」
洛天晴不過是順路去買了個蛋糕晚到了幾分鐘而已,怎麼這就拆起房子來了?
賀家客廳里,但凡能砸的都被賀炎琪給砸了個干淨,下人只有站著旁觀的份兒,沒有一個敢上前勸阻的。
「這是怎麼了?」洛天晴看著呼哧帶喘,身體隨著呼吸上下起伏的賀炎琪,「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發這麼大脾氣?」
剛剛還一臉陰霾的賀炎琪在看到她的那一瞬,干淨精致的臉上綻開像溫柔陽光的笑容,「天晴,你來了!」
洛天晴走到他面前蹲下,看了眼滿地的狼藉,神情認真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賀炎琪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般垂下頭,心虛的道︰「我看時間到了你還沒有來,所以……」「所以就亂發脾氣?」洛天晴打斷她問道。
輕輕的點點頭,眼神還不時瞄向洛天晴完全看不出情緒的臉,就像是害怕她會生氣般,迫切的承諾道︰「天晴,以後我再也不會亂發脾氣了,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看著他迫切真誠的眼神,洛天晴心中一軟,像個大姐姐一樣揉著她棕色的頭發,「這才乖嘛!」將他冰涼的手握住,「難道你不知道自己身體不好嗎?」
賀炎琪像小鹿一樣漆黑的眼眸泛著讓人心疼的光澤,定定的看著她︰「我再也不發脾氣了好不好?」
洛天晴這才把買來的蛋糕拿到他眼前晃晃,主動解釋道︰「我是因為去給你買蛋糕所以晚到了。」
把蛋糕遞給佣人,「去沖杯紅茶一起拿過來。」
「是,洛小姐。」
雖然眼前這個小女生不過才和二少爺見了幾面,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在賀炎琪心中的分量。
向來對人疏離,從不多說一個字的賀炎琪竟然會和洛天晴如此親近,竟然會這麼听她的話,這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但同時,也讓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從前這個家沒有人能制止得了發脾氣時的賀炎琪,就連賀炎鋒也束手無策,只能靜待他全都發泄掉了才敢上前。
為此,他們沒少挨賀炎鋒的責罵。
可現在好了,有了洛天晴,只簡單的三言兩語就能讓他乖乖听話。所有人還真是希望這個能讓賀炎琪低聲下氣的女孩子能成為賀家的二少女乃女乃。
接到佣人電話趕回來的賀炎鋒正巧看到了這一幕。
「你們兩個看起來很開心啊!」
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的確是嚇了洛天晴一跳。
拍著驚魂未定的胸口,沒好氣的斥道︰「你是鬼嗎?怎麼走路連點聲音都沒有?」
賀炎鋒極好脾氣的笑著不答反問︰「我可以當你這是在詛咒我死嗎?」
洛天晴雙手一攤,撇撇嘴道︰「怎麼可能?你可是好人,是個大好人,一定能活千年萬年的!」
雖然是听出了弦外之音,但就是想不明白她話中的含義,「什麼意思?」
白了他一眼,依舊沒好氣的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炎琪,蛋糕一會兒再吃吧!現在吃的話我怕會不消化。」不再理會滿臉不解的賀炎鋒,推著賀炎琪去了庭院。
「天晴,你剛才說我哥是大好人的話是什麼意思?」賀炎琪不解的問坐在木椅上的洛天晴。
仰頭看了眼湛藍的天空,漫不經心的答他︰「千年王八萬年龜,沒听說過嗎?」
「噗!」賀炎琪笑忍不住的笑出聲,「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罵我哥,你是第一個。」
「是嗎?」洛天晴依舊望著天空淡淡的道。
「你心情不好?」賀炎琪明顯感受到了她低落的情緒,關切的問道。
有這麼明顯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到了深冬蕭條景致的影響,反正她就是突然很想念藍冬雨,非常非常的想念!
「不知道現在他是不是也在想我。」洛天晴對著天空喃喃的道。
本來心情明朗的賀炎琪听到這句話,整個人都僵在那里,「天晴,你說的那個‘他’是誰?」
洛天晴這才回過神來,調整好心態若無其事的道︰「我老公唄!」長嘆了一口氣,雙手一攤,神情無奈的繼續道︰「不過我們現在準備離婚了。」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般,從椅子上彈起,「我說,你那個姐姐也是住在這里的吧!」
「她不是我姐姐!」賀炎琪當然知道她說的是賀婉婷,臉色變得黯淡,沉聲冷嗤道︰「別把我和她扯在一起,我跟那個女人沒關系!」
如果不是因為賀炎鋒說需要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因為賀炎鋒保證不會讓她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和那樣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洛天晴心中一動,問道︰「炎琪,你似乎很不喜歡她?」
「和我沒有關系的人我向來都不喜歡。」賀炎琪只是淡淡的回她。
像是不滿她刻意轉移話題,賀炎琪干淨的臉上沒有任何笑容,「你說那個正在辦理離婚的老公,你還愛他嗎?」
五年前驚鴻一瞥,五年後再度相見她卻早已嫁為人妻,賀炎琪覺得自己的心和靈魂都像是被掏空了一樣,整個人都失去了支撐。
洛天晴毫不隱瞞的點點頭,誠實的道︰「正因為我愛他,所以就更沒有辦法原諒。」
賀炎琪低垂下頭,讓人完全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緒,「如果有愛,還有什麼是不可原諒的呢?」
雙手撐在椅子上,將身體的重心全都轉移到掌心,仰頭堅定的答他︰「正因為愛所以才容不得任何背叛,容不得任何瑕疵!我愛他,就要讓他完完整整的屬于我!」
賀炎琪轉動輪椅,背對著洛天晴,與她一樣望著那一片天空,「我累了……」
聞言,洛天晴起身道︰「我送你回房間休息。」
「不用了!」賀炎琪一反常態的拒絕了他,冷冷的道︰「我自己一個人可以!」
他唯一喜歡的女孩,為了她讓父母丟掉了性命,讓自己變成這副要死不活模樣的女孩原來已經早早的屬于了別人,早早的就將她的心交付了出去。
既然已經得不到了,又何必再給自己希望?等到有一天那脆弱不堪的希望破滅後,那樣的錐心之痛才更讓他無力承受。
她不過只是說了自己對感情的態度而已,這賀炎琪怎麼就像是換了個似的?
困惑的看著他自己轉動著輪椅艱難前行,洛天晴竟然感到心疼無比,陽光籠罩下清瘦身影像是讓天空都變得憂郁了起來。
剛才兩人間的氣氛明明還很好,怎麼才一轉眼的功夫情緒就變得低落了?
「炎琪,你這是怎麼了?天晴呢?」
賀炎琪頭也不抬,就像是靈魂被抽空了一樣,連聲音都變得空靈︰「哥,我要回房休息了。」
從前賀炎琪總是不肯出房間,也不肯見任何人,所以按他的想法給他一個安靜的空間,特意將他的房間設在了二樓,明令禁止任何人去打擾他。可自從見到洛天晴後,賀炎琪臉上的笑容多了,又變得像從前未出車禍前的開朗,而且為了行動方便,還特意讓他將房間換到了樓下。
這才幾天的時間,難不成又要看他繼續將自己封鎖在黑暗和絕望中嗎?
賀炎鋒長嘆一聲,邁開腳步也緊跟著他進了房間。
「是不是和天晴吵架了?」賀炎鋒坐在窗邊順著他的視線望向依舊呆站在庭院中的洛天晴。
沉默了許久後,賀炎琪才緩緩開口,「哥,天晴已經結婚了,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賀炎鋒拿了一條毯子蓋在他沒有任何知覺的腿上,「天晴現在正在和那個人辦理離婚手續。」
看了眼目光戀戀不舍鎖定在洛天晴身上,緊抿著雙唇的賀炎琪,挑眉問道︰「怎麼,你介意她結過婚的事情?」
每個男人都有處/女情結,這他當然能夠理解。
可是賀炎鋒一直認為,以賀炎琪對洛天晴的那種執著來看的話,只要陪在他身的那個人是洛天晴,無論是什麼事情他都可以不去計較,所以這才想方設法的將洛天晴帶到了他身邊。
可真沒想到賀炎琪的反應竟然會如此強烈。難不成從一開始就是他判斷錯誤了?
「如果你介意的話,以後我就不讓她再來了。」
如果洛天晴對賀炎琪失去了意義的話,那麼他就會物盡其用,發揮洛天晴最大的剩余價值,利用她讓藍冬雨失敗的更徹底。
誰知賀炎琪搖搖頭,「只要是她,無論什麼我都可以接受,無論什麼我都可以原諒。」
「那還有什麼問題?」賀炎鋒是不明白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這麼失落、這麼頹喪。
將窗簾合上,把所有的陽光與洛天晴一起隔絕出他的視線,「因為她還愛著那個男人!」
轉過身對上賀炎鋒的雙眸,認真的道︰「因為她心里已經有了別人,再也不會有屬于我的位置!」
賀炎鋒怔了片刻,嘴角上揚,忍不住的笑出聲,「炎琪,你要知道雖然你對天晴是一見鐘情,可她連你是誰都不知道!而且在這五年中她會愛上別人是很正常的事情。」長嘆了一聲繼續道︰「但重要的是現在她在你身邊,而且未來也會陪在你身邊,你會成為她心中的唯一!所以,又何必去在意她的心里過去有過誰呢?」
現在和未來嗎?
「哥,我真的可以擁有她的現在和未來嗎?」怦然心動的雙眼放光,剛剛隱藏下去的希望再次燃起。
「她現在已經決定辦理離婚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雙手扶在賀炎琪的肩上,認真的問道︰「無論她曾經有多愛那個人,但現在的她已經決意要離開,那就說明她想要開始新的生活。」
賀炎琪干淨的臉上因為希望而綻出動人的光彩,「哥,天晴她一定會離婚對吧?她一定會陪在我身邊對吧?」
「沒錯!她會完完全全屬于你一個人!」
不要說現在藍冬雨沒有任何希望,就算能重新贏回洛天晴,他也一定會讓他們分開!
藍冬雨已經奪去了父母的性命,已經毀掉了賀炎琪,毀掉了他規劃好的人生,他不能讓那個男人再奪走屬于賀炎琪的唯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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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洛天晴的提供的信息,查起來的確事半功倍,不過才兩天的功夫,歐睿陽就將與賀炎鋒相關的一切都查了個水落石出。
神情凝重的對蹙眉翻看手中資料的藍冬雨道︰「是在S市的整形醫院查到的信息,而且也找到了被賀炎鋒送出國的那位醫生,為了讓賀婉婷被感染,當時的確是收了一大筆錢給她輸入了艾滋病患者的血液,所以她的HIV呈陽性。」
歐睿陽自小成長在黑勢力家族,而且又在黑/道混了這麼多年,還真是沒有遇到過像賀炎鋒這樣懂得未雨綢繆的人。
那麼早便已經埋下了讓藍冬雨生死不得的種子,這樣的部署還真是不得不讓人拍案叫絕。
如果藍冬雨真的受不了美色的誘惑,又或者因為一時松懈那天晚上讓賀婉婷真的得逞了,那麼現在的藍冬雨恐怕就在劫難逃了。
「不過和我們之前猜想的一樣,對于自己的身體狀況賀婉婷並不知情,就算是賀炎鋒交給她的藥,也只是說是為了預防手術後遺癥的。」
藍冬雨嘴撫著光潔的下頜,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冷嗤道︰「竟然想到用這種辦法對付我!還真是想知道和他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
歐睿陽將一張照片推在他面前,照片中的男孩穿著休閑,雖然清瘦但卻依然陽光,最讓人無法移開目光的就是他干淨純粹的笑容。
「認得這個人嗎?」歐睿陽淡淡的問道。
認真思索了許久,確定無疑是第一次見到這張臉後,才肯定的搖搖頭否認道︰「不認識。」
歐睿陽長雙手抱胸,無奈的嘆息︰「這就是賀炎鋒的弟弟賀炎琪。」
「賀炎琪在五年前的一起車禍中受了重傷,命雖然保下來了,但下肢神經壞死,這輩子只能依靠輪椅生活。」
「而且他們的父母在那起車禍中喪生。」
「……」所以呢?這關他什麼事?
「他就是為了給賀炎琪報仇……」意識到自己的遺漏,歐睿陽頓了下後繼續道︰「當然了,也是為了給父母報仇,所以才會找上你。」
藍冬雨蹙眉不解的問道︰「找我的原因呢?」
歐睿陽定定的看著他,神色凝重的回答他︰「因為那起讓賀家家破人亡的車禍制造者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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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每天看到這麼冷清真的很缺動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