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罪魁禍首
莫永旭一腳踢倒擋路的花瓶,‘ 啷’花瓶粉身碎骨,其實那花瓶隔他老遠,就算十個莫永旭排著走也不會擋到的,沒必要拿花瓶出氣吧好幾十萬的花瓶啊就被這一腳,幾十萬徹底泡湯。
關芝媛看著那滿地的花瓶碎片,無奈的搖了搖頭,笑歸笑,還是沒忘莫永旭剛說的那一句,「顧憶辰跟余之樂反目居然是為了亦暄,這到底怎麼回事。」再看向門口,包廂門大大的敞著,莫永旭應該快回來了吧?一定得問問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
海邊餐廳。
「哇吃的太飽了,估計兩天不吃也沒有關系,因為實在是太飽了。」高碧蕾模了模自己圓鼓的肚子,再看了看餐桌上所剩無幾的菜肴,這可都是她一個人的杰作,而千梓恆只是吃了少許,一直只顧著想問題,喝喝酒的。
「吃飽了吧?」千梓恆淡淡的問出,端著一杯82年的紅酒倒向沙發,雙目停留在酒杯里搖動的液體上。
「飽了,實在是太飽了。這些菜可是我這二十三年來吃過最好吃的菜了,」高碧蕾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肴,再看向千梓恆問道︰「想必不便宜吧」
千梓恆放下酒杯,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這一頓飯,花了我一千萬,你說便宜不便宜。」
高碧蕾立馬打了一個嗝,倒向沙發,目瞪口呆的看向千梓恆,久久才吐出一句︰「你不是開玩笑的吧?一千萬,搶人啊」
「你不信,我到時叫服務員把清單打印出來,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千梓恆慢條斯理的說著,嘴角不時還揚起笑意。
「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高碧蕾將腦袋尷尬的轉向另一邊,天啦不會吧?吃一頓飯就花掉一千萬,她家到底有多有錢啊?關于這個問題,作為總監助理的她還是知道的,只是一時間接受不了這麼一個巨額的數字,但至少對于她是個巨額數字,一輩子不吃不喝都賺不到的,一千萬,自己可以花好久了。
「所以你,應該知道我的誠心了。」千梓恆不忘繼續將火扇旺,打鐵乘熱,要不然就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高碧蕾連忙轉過頭,不停的搖著︰「感覺到了,真的感覺到了。」對于那句話,高碧蕾似乎尚未明白過來,有時候系統是會出問題的,反應慢那是理所當然。
「那你既然都這麼說了,我又那麼誠心,你是不是應該將我當成好朋友,好朋友之間是不能有事瞞著對方的哦就像你跟秦亦暄,對吧」千梓恆陰險一笑,挑挑俊眉。
「那是當然,我跟秦亦暄可是生死之交,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秘密,就連她第一個喜歡的人是在那里遇到的,我都一清二楚。」高碧蕾這會兒可賣起關子來了,但她不知道的是她將會陷入千梓恆一手策劃的陷進里去。
「真的。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是不是真的那麼清楚秦亦暄的一切。」這高碧蕾可真好忽悠,三言兩語就將她捧上天了。
「亦暄第一個喜歡的男孩,是在她第一天進‘思利德私立學院’遇見的,並且還向他表白過,但可惜的是,那男孩不但沒有接受她的表白,還叫人將她打成重傷,最可惡的是還在她的右腿上劃了一條十多公分長的刀疤,來以此作為警告,在她受不住昏迷的時候,就將她丟出了‘思利德私立學院’。還好得到好心人的幫助,才撿回了一條命,要不然哪還有今天的秦亦暄。」高碧蕾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還記得爸爸帶她回家時,她的右腿褲子上全是血,傷口沒有愈合就踫到水,導致再一次發炎,反反復復好幾次,才將傷口長好,右腳還險些殘廢掉。
千梓恆一手撐著下巴,雙目是深深的不解,以他對顧憶辰的了解,她是不會做這種沒有章條的事的,更何況我們第二天就出了國,這其中必有隱情。
「那後來呢?你們又是怎麼認識的呢?」千梓恆抬眸看向高碧蕾。而此時的高碧蕾正目不轉楮的看著自己,眼角還帶著淚滴,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高小姐,你干嘛這樣看著我。」這會反倒是千梓恆不好意思了。想必她真是發現是自己設的陷阱了。
「你干嘛對亦暄的過去那麼感興趣啊你拐彎抹角就是想套出秦亦暄的過去,我還真上當了。」高碧蕾一臉的不悅,很明顯這千梓恆就並非善類,自己怎麼就上當了呢?
「高小姐,你別誤會,我沒有要設計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秦亦暄的過去,你還記得我剛開始對你說過的話嗎?我是為了顧憶辰和余之樂的兄弟情義,才出此下策的。」千梓恆連忙解釋道,他可不想背上這設計的罪名,要怪就只能怪這高碧蕾嘴巴實在是太緊了,撬都撬不開。
高碧蕾撅了撅嘴,無奈的嘆了口氣。「其實我也沒用要怪你的意思,只是……」高碧蕾突然有些為難,「當時亦暄對我千叮萬囑,不管什麼情況下,都不要說出她真實的過去。她說過,過去的秦蕭翎已經死了,而現在活著的是秦亦暄,跟秦蕭翎扯不上半點關系。」
「但你要明白,過去永遠是過去,但不代表能抹去,有的人過去很美好,有的人的過去卻很不幸,但是總得要面對啊不是說過去的就真的能成為過去啊她是生存的經過,是必不可少的。」千梓恆認真的說道。「所以你應該勸她坦然的面對過去,將來才會真正的快樂。」
「可是,我總感覺亦暄在努力的逃避什麼,她甚至不想提到過去,每一次我听見她從夢中驚醒,都是淚流滿面。她的過去慘遭那樣的事實,對于當時只有十五歲的她來說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現在好不容易重新站立起來,你又讓她跳進去,這樣不是將她徹底的逼瘋嗎?」。秦亦暄的過去有多痛苦,或許身為旁人的他們,根本就不了解。
「為什麼會是這樣。」千梓恆緊鎖眉頭,這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背後的始作俑者又到底是誰。
「難道不是他嗎?他當時還對亦暄發下了狠話,還說,如果她再出現在他的範圍內,他就讓她永遠的進不了‘思利德私立學院’。」高碧蕾眼角劃過恨意,她就不相信他不知情。
「不可能,這不是顧憶辰的作風,他不會針對一個女孩子,當初喜歡他的女孩那麼多,他絕對不會這麼做的。」千梓恆堅決反對高碧蕾的這一句話︰「你沒有證據證明是他。」
雖然高碧蕾也不相信會是顧憶辰做的,但當時事情卻是因為他而起。「雖然不是他做的,你敢打包票這件事跟他沒有關系嗎?而且這件事剛剛就是在顧憶辰說出那句話後就發生,你敢說他不是那個始作俑者嗎?」。
「高小姐,說話要講證據,我們都不知道當時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況,你怎麼就這麼草率的下定律呢?」千梓恆更加不贊成高碧蕾這樣說。
「但秦亦暄身上的傷這麼說呢?是她自己刺上去,故意演這場悲劇,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你不知道,就因為她腿上的那條疤,她永遠都不能穿上自己喜歡的衣服,僅僅就一次,還被當成了笑柄,她的心里有多難過,你知道嗎?顧憶辰他知道嗎?罪魁禍首就是顧憶辰,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高碧蕾可真是豁出去了,不知情時,認為一切都是美好的,現在知道了真像,黃金都變成了狗屎。
「我說過,我們都不知道事情的真想,請你不要這麼草率的下定律好不好,高小姐你這樣說,是險顧憶辰于不義。險秦亦暄于不義。」千梓恆緊皺眉頭,女人怎麼就喜歡無理取鬧呢?還一發不可收拾。
「你當然站在顧憶辰那邊了,因為你們是兄弟,但你別忘了,我跟秦亦暄也是姐妹,她的傷就是我的傷,她的痛就是我的痛,你不知道,當我看到別的同學嘲笑她時,我有多氣氛,多傷心,為了讓她走出陰影,我陪他穿牛仔褲,甚至整個夏天都是長褲,她半夜被夢嚇醒,我整夜的陪著她,我只比她小一個月,她就像我姐姐一樣,我不能看她痛苦,任何人也休想傷害她。」高碧蕾狠狠地瞪著千梓恆,眼淚直流,再次強調︰「任何人都不行。」
千梓恆舉起雙手。表示投降。「好好好,算我沒說,你不要哭行不行,我最怕的就是女孩子的眼淚,簡直要命。」
「我要哭,關你什麼事,你又不是我的誰,你憑什麼管我。」高碧蕾更委屈的罵道。
「好好好,我不管你,你愛哭就繼續哭,我可不奉陪了。」說完提起外套就像電梯走去,臉黑得像鍋底,這到底遭誰惹誰了。
「哇……」高碧蕾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腦袋磕在餐桌上,讓眼淚大把大把的往下流。
千梓恆走出的腳步停了下來,無奈的轉身看向大哭的高碧蕾,認命的說道︰「高小姐,你能不能不要哭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天,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