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員們只等了一個時辰,扎木和帶領的輕騎兵就趕到了,把三個家伙接手過來,丟在馬身上直接回濟南,由于附近沒有合適的山坡可以起飛,飛行員們只好等著飛行連的後勤車隊過來收容,就這樣一直忙活到傍晚,全部人馬才回到段店大營,路上正遇到吳三桂,他看見石彥被抓也很高興,打發一千騎兵回營,自己帶著幾個親兵跟去觀看行刑。
劉子光已經得到了消息,帶著彭靜蓉等人先到了段店大營,本來按照大家的意思還要把石彥押到巡撫衙門去示威一番,依劉子光原本的張揚脾氣,肯定會采納這個意見,可是自從受傷以後他就變得低調了許多,只說了一句︰「姐夫包庇小舅子沒什麼奇怪的。」李岩也是這個意思,既然人都抓到了何必還要刻意去尋阮大鋮的難堪呢,找個地方弄死這幾個人,這個事情就算結了。
段店大營周圍有不少荒地,昨天新開挖的百人坑就在這里,十丈見方,一丈深的大坑里填滿了石灰和尸體,空氣中還有一股綜合了石灰和熟肉嗆人味道,昨夜捉來的**十個兵痞都活活燒死在石灰坑里了,據說慘叫聲把附近的野狼都嚇跑了。用同樣的招數處死石彥等三人顯然太缺乏創意,所以大營里支起了油鍋,請來了專業師傅小刀劉,準備給石大人等人一個小小的驚喜。
果然,當石彥他們看見吱吱作響的油鍋的時候,一個個臉都白了,要不是琵琶骨被穿著,早就一坐到了地上。
「饒命啊英雄!不關我的事啊,都是我大哥,不,都是石彥逼我做的,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幼子,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您要是想解氣的話,打斷我一條胳膊也行啊,千萬別拿油鍋炸我啊~~對了,提議用滾油潑您的是他,馬五!」徐英痛哭流涕的哭喊道,什麼江湖道義都全然不顧了。不光石彥和馬五驚訝萬分,連士兵們都有些吃驚,這個猥瑣的小子可真無恥啊。
「就是他拿石灰包砸我的。」劉子光听出是那個瘦家丁的聲音,輕輕對旁邊的彭靜蓉說。
「原來就是你啊,我們當然不會拿油鍋炸你。」彭靜蓉恨不得立刻把眼前這個猥瑣的家伙碎尸萬段,可想到不能這麼便宜他了,于是用冰冷的聲音接著說︰「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提議用滾油潑我們家將軍的不是你,那我們當然不會用油鍋對付你,放心吧,來人,把他松開。」
「謝謝女菩薩,謝謝劉英雄。」徐英不能下跪,只能把腦袋像小雞吃米一樣地點著,旁邊有人過來把穿著他琵琶骨的鋼絲抽了出來,疼得他再一次慘叫。
「听說你喜歡玩石灰,咱們紅衫團昨天把全濟南的石灰窯都給包了,恐怕你還沒听說吧,這都是給你準備的,今天就讓你玩個夠!」彭靜蓉說完一揮手,兩個士兵抬著徐英就奔著遠處的石灰坑過去了。
彭靜蓉雖然不惜形象出狠招虐殺這些暗算劉子光的兵痞,但是畢竟只是十**的大姑娘,只敢下命令而已,別說親自動手了,就連親眼目睹行刑都不敢,劉子光當然也不會去目睹行刑,他只需要用耳朵听就可以了。
徐英被幾個漢子按在石灰坑旁邊的一張木台上,用皮帶固定住手腳,小刀劉帶著他的百寶囊和四個新收的徒弟隆重登場了,他們的任務是把徐英的皮給剝了,把衣服割開之後,一副松垮跨的皮囊顯露在眾人面前,兩條麻桿一樣的大腿上各紋著一個做捧物姿勢的仙女,仙女手托的位置正是徐英的球囊,「呸,還仙女托桃呢,這小子定是婬賊出身!」小刀劉罵了一聲,舉刀沿著徐英的胸膛的中軸線劃了一道深淺正合適的口子,再在脖子上,四肢末端切了一個環狀的刀口,用手一撕,松垮垮的一張人皮就給剝了下來,徒弟們如發泡制,把徐英四肢的皮膚也給扒了下來,當然由于時間倉促,一些諸如手指之類的細小部位也就忽略過去了,一張血淋淋的囫圇人皮剝下來之後,徐英的嗓子已經嚎啞了,人也昏了過去,一桶冷水迎頭澆過來之後,徐英睜開眼楮一看,自己脖子以下的部位已經沒有皮膚覆蓋了,白的是筋,紅的是肉,小刀劉的手藝很高,沒有踫到重要的血管,所以人暫時死不了,看到自己這副尊容,見過許多江湖大風大浪的徐英知道對方是要活活折磨死自己,想要咬舌自盡,可是已經晚了,一根鐵棍勒在嘴里,上下牙齒根本踫不到一起去。處理完這些工作,小刀劉笑眯眯的把小刀子收拾好,帶著徒弟到一邊當看客去了。
下一個程序技術含量就比較低了,兩個人把褪了皮的徐英放進一口棺材,管材里面事先鋪了一層厚厚的石灰,徐英沒皮的身體不停的往外滲著血液和淋巴組織液,這些液體和石灰發生反應,產生熱量,腐蝕著他的**,一點一點侵蝕著他的生命,偏偏他的頭枕在一個石楨上,能親眼看見自己慢慢被燒死的過程,這種心理的恐懼比**的劇痛來得更要強烈一些。
徐英的死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趁這個功夫可以處理下兩位客人了,馬五和石彥肩膀上的鋼絲也被抽出來了,僅用麻繩捆住雙手,兩人目睹了徐英的慘狀,嚇得屎尿橫流,忙不迭地給劉子光磕頭求饒︰「英雄、將軍,大帥,爺爺,您就饒了我們吧,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啊,都是徐英這小子出的壞主意,我們都是受他蠱惑啊。爺爺您只要開出價格,咱們一定照辦!多少銀子您只管說個數,咱們砸鍋賣鐵也拿得出,只求爺爺開恩,放了我們兩個不懂事的狗東西吧。」
彭靜蓉已經忍受不了現場的氣氛跑到一邊嘔吐起來,吐完了也不敢過來了,她知道下面的酷刑將會更加血腥和殘忍,為了今後的日子還能吃下飯,還是不看為好。
劉子光看不見,當然沒有這些顧慮,他想起昨天斷腿那家伙得意洋洋的話語,冷聲問道︰「昨天問我是選油淋魚還是炸雞腿的不是你麼?怎麼現在熊了?還有石大人,不是要霸佔我的貴和樓,收編我的紅衫團麼?昨天的沖天豪氣哪兒去了?來人,先請這個斷腿的仁兄下油鍋!」
馬五哭喊著被拖到了油鍋邊,鍋是連隊炒菜的大鐵鍋,油是上好的萊蕪花生油,下面熊熊烈火是用兗州的無煙煤燒起來的,一張鐵絲網把馬五罩了進去,幾個士兵用長長的鐵鉤子挑著網兜把馬五放進了油鍋。
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一股炸肉串的香味傳來過來,隨著茲拉茲拉的滾油燒灼著**,炸肉香逐漸變成了蛋白質被燒糊的怪味,馬五一輩子不知道用這招害死多少無辜百姓,今日終于報應在自己身上。才過了兩遍油,馬五身上的肌肉就月兌落了,兩條大腿已經能看見骨頭了,再炸一遍,連骨頭都酥了,他倒是比徐英死得痛快些,強烈的劇疼超出了神經所能承受的範圍,在炸第二遍的時候人就已經死了。
得知馬五已經死了的消息,劉子光不滿意的哼了一聲說︰「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下一位石大人可不能死得這麼痛快。」
石彥已經被封住嘴丟到了一邊,他看到一幫凶神惡煞的家伙湊到一起一邊說著什麼一邊不時扭頭朝著他陰笑,一顆心頓時嚇得緊縮起來,兩個兄弟的慘狀已經夠恐怖的了,自己這個首犯肯定死得比他們還要慘上百倍,,早知道那天不去貴和樓喝酒了,早知道不惹這個姓劉的了,早知道不到山東來淘金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石彥到現在都沒想到當初就不該做一個壞人,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因果報應,環環相扣,從他開始做**縣的小地痞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今天這個結局。
最終的討論結果是采用一種傳說中波斯國的古老刑罰,找一根堅硬的長木頭,前端削成細細的鈍圓頭,從石彥的肛門插進去,然後立在地上,依靠他自身的體重慢慢下墜,木頭逐步刺破內髒,最後從脖子附近穿出來,整個過程從一天到兩天不等,著實是一種極其殘酷的刑罰,用來對付石彥這樣的人再合適不過了。
行刑開始,一根前細後粗的棗木捅進了石彥的肛門,疼得他眼淚橫流,被封住的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幾個大漢慢慢的把棗木豎了起來,石彥就這樣懸在上面,尖木一寸一寸的深入他的體內,他全身肌肉緊繃,試圖減緩身體下沉的速度,這種行為無疑是徒勞的,只能延長他的受刑時間。
石大人就這樣忍受著劇痛的煎熬,感覺著木頭在自己體內一寸一寸的上升,全身冷汗直冒,肌肉痙攣,慢慢的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是精神還算清醒,由于身體中部的髒器都是腸子,胃這樣的非重要器官,所以他的死亡將是個漫長而痛苦的過程,和棺材里被石灰燒灼的徐英相比,很難說哪一種死法更痛苦。(讀者大大您以為呢?)
這根穿著人的棗木杠子就這樣豎在段店大營的校場上任憑眾人欣賞,劉子光對身邊直冒汗的吳三桂說︰「阮大鋮不是偷偷把人放跑了還裝不知道麼,我今天把人殺了也不聲張,全當不知道,大家都裝傻,小吳你也別把剛才看見的事告訴別人,這個事就這樣結了吧。」吳三桂擦擦汗說︰「劉兄所言極是。」
話是這樣說,可是這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石彥三兄弟被劉子光在段店處死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濟南府,阮大鋮當然也收到了風聲,可是他又能如何呢,只能把一腔憤怒化作奏折,一封封的發向京城。
與此同時,劉子光也離開了濟南,帶領紅衫團的一千精兵走在去往京城的路上,濟南方面已經留了三百人馬,加上當地招收的幾百人已經足夠,再說還有關系良好的禁軍幫著照顧,所以根本不用擔心什麼,現在首要的事情去京城尋找醫生治療眼楮和燙傷,另外和小皇帝約定的三個月時間也已經到了,雖然人受傷了,可是答應人家的事還得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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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站是利國鐵廠,內宅會客堂上,彭廠主先是慰問了劉子光一番,然後把彭靜蓉叫到了內室說了老半天的話,聲音越來越高,對話越來越激烈。說到後來彭靜蓉忽然小聲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就听見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的聲音,大小姐昂然摔門出來,扶著劉子光義無反顧的走了,把一旁的二小姐驚得小嘴張開老半天都忘了合上,原來姐姐發起脾氣來比自己厲害多了!根本不買老爺子的帳。
劉子光一邊走一邊問︰「你爹是不是勸你不要和我在一起?」
「你都知道了還問。」彭靜蓉已經恢復了平靜,淡然說。
「那你怎麼回答的。」劉子光繼續問。
「我說已經是你的人了。」彭靜蓉面上浮起了兩朵嬌羞的紅雲,幸虧劉子光眼瞎看不見,不然一定看傻了眼。
這一招絕啊,生米已成熟飯,就算老爺子再怎麼反對也無濟于事了。不過劉子光還是覺得自己有點委屈︰「可是你還不是我的人啊。」
「還說!」彭靜蓉輕輕在劉子光沒被燙傷的右臂上輕輕掐了一下,兩個人親昵地依偎在一起,在內宅眾多丫環僕婦佣人驚訝的目光中招搖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