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滿意足的劉子光摟著**的劉小貓沉沉睡去,大床被他們弄得亂七八糟,被子也撕破了,枕頭瓤也出來了,劉小貓乖乖蜷縮在劉子光懷里睡得正香,屋子里彌漫著一股婬糜的味道,這一夜劉子光釋放了二十五年來積攢的精華,足足和小貓作了七次,也就是體魄健壯的小貓能受得了他的摧殘,換成彭靜蓉估計早就癱了,不過劉子光也沒撈到什麼好下場,渾身上下被小貓用指甲挖,用牙齒咬,傷痕累累,觸目驚心的。熟睡中的劉大帥自然不知道恢復性功能是因為一年期的藥效到了,他也沒心思考慮那麼多,抓緊享受人生,多生幾個孩子才是王道。
凌晨時分,劉子光被外面的嘈雜聲驚醒,爬起來張望,只看見窗子有隱約的火光閃現,不好!有敵人來襲,他趕緊翻身起床,可是卻被劉小貓兩條粉膩的小胳膊鉤住了脖子,不知道好歹的劉小貓耍賴不許他起床,劉子光無奈,伸手在她胳肢窩里撓了幾下,趁劉小貓咯咯笑的時候才月兌身。
佩刀和短銃先掛在身上,然後迅速套上一條褲子,罩上胸甲,蹬上靴子,摘下衣帽架上的黑披風扔到床上把赤身**的劉小貓蓋住,然後沖出房門,樓下已經站滿了全副武裝的親兵,看到劉子光下來便稟報道︰「大帥,鄭家軍內訌了。」
「什麼?鄭軍內訌?」劉子光一邊整理盔甲,一邊問道,幾個時辰前鄭森復雜的眼神浮現在他面前,鄭芝龍一定有什麼秘密瞞著自己,對,肯定是的。
「傳令各軍戒備,不準擅自出營,有人偷襲的話堅決消滅之,咱們的嫡系統一更換口令,再讓文戈濤他們出去探探到底怎麼回事,我隨後就到。」劉子光說完,登登登上樓去了,既然沒打到家門口就好,他還是趕緊正兒八經把衣服穿起來才是,推開臥室門一看,劉小貓依然在呼呼大睡,似乎外面的吵鬧聲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劉子光悄悄走到床邊坐下,重新穿戴起來,打扮停當之後在劉小貓的腮幫子上親了一口,然後又悄悄的走了。
從兵營調來的氣動機關槍已經擺在總督府的大門口了,十架弩車和兩門一窩蜂也已經就位,五百精兵的護衛下總督府固若金湯,劉子光帶領一支百余人的親兵隊跨上戰馬,朝著鄭家軍的營地奔去。
走到半路上就看見兩幫人在對峙,為首的分別是鄭森和鄭芝龍,這父子倆怎麼打起來了,聯想到鄭芝龍的光輝歷史和鄭森這些天來的表現,劉子光立刻作出了判斷,一定是兒子阻攔父親造反,這個鄭芝龍絕對是無君無父的家伙,國家民族皇權在他心里連狗屁都不是,不過鄭森就不同了,從小在曰本長大,受到的就是七生報國的傳統教育,再加上讀過的各種聖賢書,還有在京城耳濡目染收到的那些燻陶以及和劉子光一起時被灌輸的那些國家民族至上的思想,現在可以說已經不是一個海盜的兒子,而是忠君愛國的忠義之士了。
劉子光坐在馬上盤算了一下,打定了主意,翻身下馬,將韁繩扔給侍衛,帶了兩個人沖著那群人走了過去。
「大帥駕到,都放下兵器。」侍衛大聲吼道,看到劉子光前來,僵持的兩幫人才稍有松懈,舉起的刀子收了回來,但並沒有插回刀鞘,而是緊張兮兮的拿在手里,鄭芝龍身後是鄭家幾個兄弟和一群花布包頭,手里提著倭刀的粗壯漢子,鄭森背後是一幫十七八歲,年輕氣盛的後生,雙方堵在街頭各不相讓,而這條路正是通往總督府的必經之路。
「鄭總兵,少將軍,你們父子二人在這除夕之夜刀兵相向,所為何事?」劉子光揣著明白裝糊涂,故意如此問道。
沒有人搭話,雙方都是鐵青著臉色,尤其是曾經被劉子光踢傷過的鄭芝虎,一雙剃掉眉毛的眼楮惡狠狠的瞪著劉子光,手里緊緊攥著太刀的刀把子,似乎隨時準備砍過來。
「驚擾了大帥真是過意不去,森兒多喝了幾杯,非要帶人乘船去鹿港打英格蘭人,這都是大帥教育的好啊,不過這大年夜的帶幾個小兄弟就去開戰也太不合時宜了吧,我這個當爹的是勸不動他了,大帥您幫我勸勸吧。」鄭芝龍眼楮一眨,說出一番鬼話來。
笑話,兒子半夜要去打鹿港,當爹的帶著幾個叔叔拿著刀子阻攔,當我是三歲小孩呢,不過劉子光並沒有說破,反而轉身對鄭森道︰「少將軍怎麼能如此魯莽呢…」說話的當口將整個後背毫無防備的暴露在鄭芝龍等人面前。
劉子光一邊假意勸說著鄭森,一邊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背後,看見鄭芝龍正把手伸向懷里,他心中一動,繼續面對著鄭森說話,兩個侍衛也沒注意到鄭芝龍的舉動,但是正對面的鄭森卻看到了。
「動手!」鄭芝龍忽然暴喝一聲,手里突然多了一柄短火銃,正對著劉子光的後心就要開火,鄭家兄弟也將刀子舉了起來,而劉子光依然毫無防備的背對著他們,說時遲那時快,鄭森手腕一翻,手中也多了一柄短火銃,六稜形的銃口冒出一股火焰,鉛彈擦著劉子光的身體飛了過去,後面有人應聲倒地。
「父親!」鄭森把火銃一扔,撲了過去,劉子光回頭看去,鄭芝龍胸口中彈,鮮血已經浸濕了戰袍,還在往外面冒,傷勢非常嚴重,他手里的短銃已經飛到了一邊,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剛才鄭芝龍想干什麼了。
「大膽,你們難道想殺我不成?」劉子光手按刀柄怒道,鄭芝虎,鄭芝豹等兄弟見劉子光的衛隊正往這邊跑,機會難得,便不去管大哥的傷勢,大吼一聲道︰「殺劉子光,奪台灣島!」幾把雪亮的長刀一起往劉子光身上招呼過來。
劉子光等的就是這一刻,左手一拍刀鞘繃簧,白虹刀在手,一柄單刀架住好幾把倭刀,奮力一推,巨大的力量將眾人摔了個踉蹌,此時造反的鄭家軍已經和劉子光的衛隊打了起來,而鄭森依舊旁若無人的跪在鄭芝龍身邊哀哭著,劉子光很好奇,走過去听他們父子究竟說些什麼。
「森兒,短銃打得很準啊,以後就要這樣,只要認定了自己是對的就要堅持去做。」鄭芝龍有氣無力的說著,面色越來越蒼白,看來是失血過多了。
「爹爹,孩兒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打落您手中的火銃,大帥他不能死啊,大帥死了,咱們漢人的脊梁就斷了啊。」鄭森用手按住父親呼呼冒血的胸口哭訴著。
「別管那些了,或許你是對的,但爹爹這麼做也都是為了你啊,台灣拿下來還不是傳給你的,既然你想做個忠臣,那就去做吧,做海盜終究是沒有前途的…」鄭芝龍說出這句話,嘴角流出一股鮮血,腦袋一歪,死了。
劉子光一直站在不遠處听著,根本不去管旁邊的打斗,那些人也不管來招惹他,有那不開眼的拿著刀子撲過來,還沒近身就被劉子光一刀剁翻了,鄭森殺死父親可以說是個意外,也可以說是劉子光蓄意制造出來的,挑動父子相爭,最終讓更加忠心和可控制的鄭森掌握鄭家的力量,是劉子光的既定方針,可是見到父子相殘,生離死別的一幕,劉子光也不由唏噓。
現在就看鄭森是不是個可造之才了,如果不堪大任,那麼鄭家軍這些人馬也沒有保留的必要了,都是能征善戰之士,流落到外面總歸是個禍害,如果小伙子能控制住父親留下的人就另當別論了,劉子光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鄭森的動作。
鄭森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年輕的鄭家家主抓起父親的火銃站起來朝天鳴了一響︰「都給我住手!」
人群停止了戰斗,大家看著這個剛剛殺死了父親的年輕人,等著他發言。
「父親死了,我就是鄭家的家主,我命令所有鄭家軍立刻放下武器回營,違者立斬!」鄭森聲嘶力竭的吼道,忠于他的一幫年輕人都圍了過來,站在鄭森身後以壯聲威。
鄭家軍狐疑著,猶豫著,鄭芝龍已經死了,鄭家幾兄弟都是沒有主見的莽漢,完全不能在大哥不在的情況下控制局面,亂局之下,最先站出來的人往往就最具有權威性,鄭森再次聲色俱厲的喊了一遍之後,終于有人放下了刀槍,然後是更多的人放下刀搶,鄭芝虎他們還想頑抗,可是道路兩旁的屋頂上已經出現了手持弓弩火銃的紅衫團,這次暴動終究還是失敗了。
交了武器的鄭家軍垂頭喪氣的退回軍營,鄭森帶著部下緊緊跟著,陸續趕到的大將們看到這一幕都大跌眼鏡,了解情況之後更是倒吸一口涼氣,文戈濤問道︰「大帥,要不要末將帶些人去助鄭公子一臂之力?」
「不用,他們家務事咱們不摻乎,如果鄭森降不了他這幾個叔叔的話,那它也沒什麼用了。你帶兵看住他們的營門就好了。」劉子光說完,轉身上馬絕塵而去。
床上還有人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