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走到清苑,紅梅她們正在門外等她,紅梅對上官清說︰「小姐,你回來啦,我全都收拾好了,張潛他說他願意和我們一起走。」
「哦?紅梅他現在人在哪兒?」
「他在他自己的屋子里收拾東西呢。」
上官清對紅梅說︰「阿梅,你現在去告訴茗煙,無論發生什麼事都絕對不能讓張潛靠近兩位少爺,知道了嗎?」
「是。」紅梅疑惑的看了看上官清。
「行了,你去吧!于嬤嬤,你去後門那里,看看芸娘回來了沒有,記住別被人發現。」
「是。」
上官清又讓傲雪去廚房準備點干糧和糕點,用來在路上吃,傲雪領命下去了。
上官清坐在椅子上,心里想著在鳳園發生的一切,她記得前世的時候,益州那里一直都沒有平靜過,楚國的軍隊可以隨意到達,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土匪們更是殘暴不已,她記得皇帝曾派孟大人前去楚國議和,可惜的是,他失敗了。
不過鎮國公府的世子,倒是在那里闖出了名堂,十二歲的時候就敢單槍匹馬的闖入土匪大本營,居然還能全身而退,他也因此獲得‘鬼見愁’的封號。他十五歲那年回鎮國公府的時候,先是殺了他父親的一名側妃,然後又連殺他的兩個哥哥,此事震驚全國。大家都覺得他是心性殘忍之人,紛紛上奏,要求皇帝殺了他,但是皇帝頂住所有的壓力,並沒有殺,而且還罷免了不少官員,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後來到了鎮國公世子娶親的年紀,高門大戶的千金小姐們一听說是他要娶親,全都提前找婆家。只有一些想要討好鎮國公的人,帶著自己的庶出女兒去找鎮國公,鎮國公當時因為兒子娶親的事情搞的焦頭爛額,不由分說立即同意,他只要有人願意嫁他兒子就行,不管是什麼身份。令鎮國公沒想到的是,鎮國公世子回來後二話不說,砍了那個女人的腦袋,讓人掛到城牆上,鎮國公氣的舊疾發作,世子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這個鎮國公世子一生都未曾娶妻,因為他死于一場暗殺。
門外于嬤嬤說︰「小姐,芸娘回來了。」
上官清連忙站起來,芸娘一臉得意的笑。
上官清說︰「辦妥了是嗎?」
芸娘笑著說︰「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上官清笑著說︰「當然可以,于嬤嬤,你去廚房讓傲雪快點收拾,我們在大門等她。」
「是。」
迎客樓(京都最大的酒樓)
一位身穿灰衣,長相普通的中年男子走到大廳里,立刻就有人喊道︰「唉,張三,你又有什麼最新消息啊!說來讓我們樂呵樂呵。」
張三一听就走到喊他的人身邊去低聲說道︰「你們听我說啊!這個我听說今天早上上官府的兩位少爺,得了癆病。」
甲問︰「什麼?這是真的嗎?」
張三說︰「別急,這個可不是今天的重點。」
乙說︰「那你快說啊。」
「這兩位少爺其實並不是得了癆病,而是中毒,據說是他們的後媽派人下的毒。今天早上宮里的周御醫說看癥狀好像得的是癆病,但是可能小少爺下的藥重些,所以周御醫說是被人下了藥,那位上官夫人愣是說人家周御醫不會看病。把周御醫嚇得什麼也不敢說了。」
丙說︰「哇,這個上官夫人的架子好大,周御醫認識的達官貴人不少,為什麼這麼怕那個上官夫人。」
張三接著說︰「這個上官府的夫人來頭可不小,人家可是當朝安國侯府的千金呢,也就是十年前那個搶人家相公,挺著個大肚子就上門的那個女人。」
眾人紛紛表示驚訝,‘感嘆’聲不絕于耳。
張三說︰「其實傻子都知道,人家周御醫要是不會看病,能當上御醫嗎?那位上官夫人的僕人又帶來一位王御醫,那位王御醫把了一會兒脈,什麼都沒問,就說是得了癆病。王御醫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是宮里王貴人的叔叔,王家和他們安國候府可是穿一條褲子的。」
丁說︰「唉,那兩位少爺真是太可憐了,明明是中毒,卻被誤診,那要是吃了王御醫開出來的藥,那不就是送命嘛!」
其他人紛紛附和
張三又說︰「我告訴你們,今天咱們這位尚書大人听了他夫人和王御醫的話準備封院。」
甲說︰「那不是直接要人命嗎?」
「別急,後來還是上官家的三小姐上官清,跪地求父,才改變了封院的結果,可那位夫人又說了上官府不能住人,必須讓他們搬出去,上官小姐擔心自己的親哥哥和親弟弟,便要求一起搬出去。」
乙說︰「這上官清可真是高義啊!要是一般人不管是不是癆病大概都不會去的,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
張三說︰「是啊,上官小姐的確高義,怪不得昨晚宮宴上她會受盡太後娘娘的喜愛。」
丙說︰「這事咱們一早上來都知道了。快說他們要去哪里吧!」
張三說︰「你們知道嗎?那上官夫婦可真不是人,居然讓他們去益州養病。」
眾人立刻驚呼︰「什麼?益州?」
張三嘆了口氣說︰「可不是嘛,他們要去益州,那里不僅不是一個養病的好地方,而且還戰亂連連,經常有土匪出沒,你說,他們多可憐。」
丁說︰「我覺得所有人都應該有知道真相的權利,我這就告訴我認識人,上官小姐的高義,上官少爺有多可憐。」
「對對,我們也去。」
張三滿意的看了看他們,很快張彩鳳惡毒後媽的形象被渲染的淋灕盡致,上官清清純善良的形象也被拿出來宣傳。
張三他們誰都不知道,二樓有一位身穿紫衣的華服少年將他們的對話全都听了進去,他抿嘴一笑「今天,看來我還是真來對地方了,上官清,有意思。」
他朝後面的黑衣人招了招手,那個人過來後,俯身,華服少年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黑衣領命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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