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珍珠碼頭上依然如同白天一樣人頭攢動,上官清和芸娘兩個人不停的走著,終于在租船處停了下來,兩人相視一笑,一起走了進去。
接待上官清她們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老人問道︰「不知姑娘想要租什麼樣的船。」
芸娘說︰「足夠大,另外我們還要有一條救生小船。」
老者不停的翻動手中的登記冊,翻到最後幾頁的時候終于停了下來,老者問道︰「不知道姑娘是想要去哪里?」
芸娘說︰「我們要去益州。」
老者驚訝的看了看芸娘和上官清,老者說︰「益州可不是什麼游山玩水的好地方啊!」
芸娘說︰「老人家,我們是前往益州探親的,益州不太平,我們也是早有耳聞,奈何家中親友大多都在那里,所以我們才會前往。」
老者說道︰「如果你們是去其他地方,那麼需交十兩,但是你們是去益州,而且船還要大,那麼需要一百兩。」
芸娘笑著說︰「老人家,你就不能便宜點嗎?」
老者笑著說︰「姑娘,不是在下不肯給你們便宜,這個碼頭又不是老頭我開的,規矩就是這樣定的,我要是給你們放水了,這船錢最後還不得我自掏腰包。」
芸娘說︰「老人家我想說的是要去益州的並不是只有我們兩個,還有七個人是和我們一伙的。老人家,我們都不是什麼富裕人家,就請你行行好,幫幫我們吧!」
老頭想了想說︰「我想對你們說,這個價錢上我是不能給你們降的,去益州最便宜的就是一百兩,但是我有辦法讓你不用再多花一分錢就能全部去益州,就是不知道你們肯不肯。」
芸娘心直口快的問道︰「什麼辦法?」
老頭說︰「一般而言是沒有船家願意去益州的,就算有一個那個價格也是奇貴,我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與人合租。」
上官清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芸娘搶先開口道︰「好啊!好啊!」
上官清暗自嘆了口氣,「算了,隨她吧!」
老頭又問道︰「我想說的是,這個包船的人出手闊綽,包的可是我們船行最好的船,而且隨行還帶著許多護衛。就是這個定船的人時間很緊,他明天一早就要走,不知道你們會不會覺得太快。」
芸娘說︰「不會,我們正好也要明天去。」
「那就好,那就好。這個是你們的身份牌,明天早上早點拿著這個來找我。」
芸娘笑著說︰「謝謝老伯。」
「呵呵……不用謝。」
回來的路上芸娘不住的得意︰「我怎麼算,怎麼都覺得我們劃算,要是我和你的兩個人就是一百兩,可我們還有七個人,那就要再多花三百五十兩。哈哈……我們賺了,我覺得我們將來也可以在益州搞個這樣的碼頭,到時候一定大賺啊!咦!你怎麼一直都不說話。」
上官清說︰「你現在都不知道和我們合租的是誰,萬一要是那些人就是來殺我們餓人怎麼辦。」
芸娘停住了腳步說︰「那你當時怎麼不提醒我?現在好了,錢都花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就叫做馬後炮啊!」
上官清一臉天真的說︰「不知道。」
芸娘有種對牛彈琴的錯覺,頭疼不已。
上官清笑著說︰「既然已經定下了,那也沒什麼好後悔的,我現在告訴你就是想讓你知道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不然到時候吃虧了想補救都來不及。」
芸娘覺得自己被鄙視了,為了挽回點顏面,便對上官清說︰「喂,我說你個小鬼,你一個屁大的毛孩沒事裝什麼深沉,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不過以後不會再發生了。」
上官清看著有點惱羞成怒的芸娘,笑了笑說︰「我又沒怪你,再說了和被人在一條船上,雖然我們還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但是敢包那樣的船去益州的人絕對是非富即貴,我在想你說要是張彩鳳的人和那個人的人,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芸娘大笑說︰「哈哈……說不定又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呢。」
上官清被芸娘的笑感染了,也忍不住去想後果,不過,上官清千想萬想都沒想到會是那樣的結局,她為此付出了一生,也得到了上輩子她從未得到過的東西。
上官清和芸娘一路上嘻嘻哈哈的回客棧了。
第二天,天沒亮的時候,張潛慘叫一聲︰「啊!」把所有人都給吵醒了,上官清和芸娘對視一眼。
等上官清和芸娘到張潛屋外的時候,看見門外有一大群人,芸娘說︰「嘿嘿……我說你們干嘛呢?全都不用睡覺了,這里不需要你們來看,都走吧!都走吧!」
等上官清和芸娘進了張潛的屋子,只見張潛穿著白色的褻衣,眼神迷離,手中拿著帕子,上面的鮮血紅的刺目。
芸娘知道是藥起效果了,張潛戰戰兢兢地說︰「我快死了,我快死了,爹,爹。」
芸娘用力拍了一下他的頭說︰「呸呸,什麼死不死的,不就是吐血了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還哭爹喊娘的,真沒見識。」
張潛听見芸娘這麼說他心里恨的要死,他都快死了,這個女人不給他找大夫也就算了,居然還在這里奚落他,他忿恨的看著芸娘。芸娘一看他那眼神,用手狠狠的敲了一下張潛的頭說︰「你給我瞪什麼瞪,再瞪我讓你做瞎子。」
張潛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要死了,他現在最想的就是讓芸娘先死,張潛悲憤的說︰「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可惡的女人,要不是你昨晚讓我伺候少爺,我會得這種病嗎?」
芸娘說︰「嘿,你真是可笑,一個奴才,伺候人本來就是你的本分,你無病無災的伺候主子怎麼了,你有本事別做奴才啊!你有本事讓你哭的死去活來的爹帶你走啊!」
張潛用手指著芸娘說︰「你,你,我給你拼了。」張潛說完話,立刻就撲向芸娘,芸娘好歹已經快三十歲,再加上前世的歲數,都已經可以給張潛做女乃女乃了,況且芸娘還會武功,因此在張潛手底下並沒有吃虧,反倒是張潛身上掛了彩。
看張潛終于安靜了,芸娘用手指點了一下張潛的額頭笑著說︰「臭小子,也不看看老娘是誰,就敢跟我斗,活的不耐煩了。」
上官清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對芸娘說︰「好了,我們也該走了。」
芸娘對著張潛哼了一口氣,故意扭著小蠻腰,就跟著上官清走了。
張潛看了氣的差點再次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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