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兒錯愕,連自己家的小孩子都知道要保護大人了,他們這對父母,到底是有多失敗?
林寶兒的手指觸模著自己手腕上的那個印記,方才覺得暗下去了,可現在倒是又清楚了一些。
林小寶,你到底怎麼樣了?別讓我擔心啊!林寶兒最近越發覺得幸福遠了,遠的讓自己都快看不見了!悌
他們之間到底需要經歷多少,才能走向平淡,才能安穩?
這世間,與他們相關的事情少的可憐,可他們卻成為了整個天界都探究的對象,他們何其無辜?悌
林寶兒自己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忽而她脖子上的珠子亮了起來。
「吟兒……」諛
這聲音很小聲,可林寶兒听的一清二楚,林寶兒低頭看看自己的珠子,小聲道︰「爹爹是你嗎?」
「恩,現在我教你女媧一族的吐納方法,你好好學,我們的時間緊迫。」
林寶兒驚訝的看著自己那發光的珠子,隨後就猛然點頭,看了一眼門外的人,見那些人都不曾注意她,才找了一個視線的死角,躲過去了。
隨後,碧溪線路出了真身,低聲將女媧一族的調息之術交給了林寶兒,等到林寶兒記清楚之後又親身示範了一次,而後就又重現進入了珠子,光芒瞬間散盡。
「勤加修煉,等你學好了這個,我在教你別的。」諛
碧溪的聲音很弱,不等林寶兒多問,那珠子就徹底沒有光芒了,林寶兒不敢多想,轉身開始肚子揣摩
××××
極北之地饑寒,就在白澤覺得自己差不多已經沒救的時候,忽而感覺到了身上的冰層開始融化了。
睜眼望去,已經是一片春暖花開的景象了。
他們穿過了冰層,現在離血池就越來越近了。穿過這一層的景象,下一層就是血池了。
等到自己身上的冰渣全部解開確定自己的手不會冰涼之後,白澤才敢動手將護在懷里的小瑾月掏出來,小瑾月睜大了眸子,抬眸望著白澤,笑盈盈的模樣頓時將白澤整個心都融化了。
殘陽也飛了過來,看見瑾月沒事兒,繞著他的轉悠了兩圈。這小女圭女圭笑的真好看,軟乎乎的,與玉兒的嬌憨又是完全不同的,這小女圭女圭處處透著精致。
「你說你到底做了什麼好事兒,媳婦好也就罷了,連生的孩子這麼討喜?」
「羨慕啊,自己去生啊?」
白澤言語之間全是難以掩飾的自豪,殘陽鄙視了一眼,道︰「我要跟你媳婦生,你也要同意才好。」
「殘陽你討打啊?」
「你才看出來啊?」
「滾,老子不想看見你……」
白澤想一腳把殘陽踹開,殘陽躲在了瑾月的背後,一副流氓樣,惹的瑾月咯咯笑了起來。
黑尋看幾個人都完全無事兒,也跟著笑了起來,這殘陽就是嘴巴欠。
幾個人笑過之後,白澤就鄭重了許多。
原本綠意盎然的已經開始發紅了,石頭,樹木,就連河水都是紅的。
黑尋和殘陽也都鄭重了許多,灼熱的紅色像是死亡的顏色。
「黑尋,下去。」
黑尋盤旋了兩下,就直接飛了下去。
越往下,就越覺得整個空氣中全部彌漫著熱氣,殘陽自然是不怕,他本身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的,可黑尋不行,黑尋是水生的,在這麼熱的溫度下,感覺整個肌膚都燒了起來。
白澤翻身下了金龍。抱著瑾月飄在空中,黑尋也變成了人形。
「你去那邊等著我們。」
白澤說的那邊就是剛才經過的空氣比較好的那一段。這話自然是給黑尋說的。
黑尋自然是不願意,白澤蹙眉,道︰「你若是出事兒,我們只怕就回不去了,你去外面守著,有其他人過來的時候就長鳴一聲,我們也好有準備。」
黑尋看了看這邊的情況,自然知道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想想白澤說的也有道理,也就往回走了。
白澤原本想將小瑾月給黑尋,可瑾月就是抓著白澤的衣襟不撒手,還拿一雙可憐巴巴的眸子看著他,白澤算是體會到了當時林寶兒的心情,自己的兒子果然像自己啊,白澤沒有辦法,只能帶著。
越往里,氣溫越高。
殘陽本身就是一把輪子,到沒什麼需要感覺,白澤自己可是一個常溫動物,這點溫度就讓白澤汗水直流,反觀自己懷里的瑾月,卻什麼異樣都沒有。
「乖兒子,你不熱啊?」
「女媧一族是冷血的,熱不起來。」
小瑾月往白澤的懷里拱了拱,白澤立馬感覺一陣冰涼。
「你娘親的溫度很正常啊!」
「娘親又不是純正的女媧血。」
白澤納悶了,他娘親不是女媧的血,怎麼生出來了一個純血的女媧後人?
小瑾月似乎也看出來了白澤的疑惑,道︰「不是的那一部分被妹妹吸走了啊!」
白澤望天,好吧,這個答案很顯而易見,畢竟瑾月像碧溪的多謝,而小花卷就比較想白澤。
「你爹就是蠢,你別搭理他,來告訴伯伯,身為女媧一族,你最擅長的是什麼啊?」
殘陽明顯對女媧後人這個名詞很有興致,白澤低頭看著他,也等著她的答案。
白澤也想通過聊天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控制萬物
的生長應該是誰擅長吧。」
小瑾月似乎也有點迷惑,不知道自己的什麼算是最擅長的。
「那棵樹,你讓他快速的衰老,可以嗎?」
殘陽直指身邊的那棵樹,這是一株周身通紅的楓樹。
小瑾月的小手指上驟然冒出一縷流光,下一秒,那樹木就開始出現落葉,隨後就枯黃了。
「活過來可以嗎?」
殘陽知道這種法術還算是簡單,只要有法力的人都能將一棵樹完全的逼死,可是救活,就不一定有希望。
小瑾月似乎對殘陽的多變有些不滿,但是也沒有拒絕就是了。
小瑾月從白澤的懷里飛出來,趴在那個樹木上不知道輕聲說了些什麼,那數目瞬間就活了,葉子也開始重新冒出來了,片刻之後,就與剛才無異了。
白澤和殘陽看的都有點愣神。
白澤算是治愈的高手,可他自己也知道,他最多就是能保證人不死,一旦死了之後,他還真的沒辦法把元神重新收回,讓人輕易的復活。
所以仙家就算是死,也會護著最後一律元神,應為知道一旦元神沒有了,誰都救不了。
這小家伙似乎比白澤更善于此道。
「你能控制最大的範圍是多少?」
白澤把小瑾月從樹上抱了下來,小瑾月想了想,道︰「外公說如果只有一個女媧後人的話,應該全是我管的吧,不知道呢,外公也沒說清楚。」
小瑾月在娘親肚子里的時候就跟自己的親外公交流過了。
外公也沒少指導他們的修行。
「兒子,你比你閻桀伯伯還霸氣啊,他也就是管理人界的生死,咱們是六界啊,以後再見他咱們徹底的鄙視他一次,嘎嘎」
「嗯嗯……」
小瑾月樂呵呵的附和,殘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剛才才覺得白澤正經了一點,現在立馬不靠譜了。
真是……
這樣的爹爹能教出什麼正經孩子?
「對了,你能控制萬物生長,你自己的尾巴應該也能控制吧?」
殘陽突然想到了這個,按理說生死都能控制了,他自己的尾巴也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啊!
小瑾月乖巧的點點頭,白澤立馬不滿了。
「能控制你做什麼不漲出來,想嚇死你爹啊?」
小瑾月眨巴眨巴眼楮,烏溜溜的大眼珠子就看著白澤,白澤當下就蔫了。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這尾巴不用長,等到成年之後就會自動換上新的,再說,我現在也不長不出啊!」
自動換上新的?
合著白澤的擔心全是白費了,自己就差失心瘋了,結果這小家伙就一句以後還會長就打發了。
「爹爹?」
小瑾月看見白澤的臉色不好看,輕手輕腳的拉了一下白澤的衣袖,白澤冷臉不搭理他,抱著他就往前走。
小瑾月看看白澤,又看看殘陽,殘陽這把輪子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小瑾月的眸子立馬就滿是眼淚。
「爹爹我錯了。」
瑾月的聲音有些哽咽,白澤的心肝一顫。
心說這真是要命了,這會兒就跟這小孩子妥協了,以後就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錯哪了?」
「不該不告訴你我沒事,害你擔心。」
「以後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
白澤听見他的回話,立馬笑了出來。
殘陽鄙視啊,真夠幼稚的,跟小孩子較真。
小瑾月听見白澤的笑聲,抬眸望著他,伸手給白澤擦汗。
白澤那個得意啊,自家兒子真是好啊!
「我想爹爹多喜歡我一點,我不是故意裝可憐。」
小瑾月說話的聲音很小,卻說的白澤心都的疼的。
白澤拍拍他的後背,親了他的額頭一下。
「你是爹爹的心肝兒啊,怎麼會少喜歡你?」
「那爹爹以後不要忘了我們。」
兩個孩子對白澤早前那一段失憶還是有些心里陰影,白澤鄭重的點頭。
「爹爹最好了。」
瑾月吧唧一下親到了白澤的臉上,白澤樂呵的臉都快抽了。殘陽倒是第一次沒有鄙視他,心里不免羨慕,這樣的父子,才是父子吧!親昵,沒有隔閡。
殘陽羨慕的很,白澤這人,真不知道到底做了多少好事兒,怎麼就命就這麼好?
「你什麼時候能成年啊?這尾巴什麼時候能長出來?」
白澤看著他少了半截的尾巴,還是覺得心疼,小瑾月想了想道︰「外公說差不多一千年吧,尾巴可能要過了天劫之後才有。」
「那這之前就一直這樣?」
「是啊,沒關系,我可以飛。」
少了半截尾巴,他根本下不了地,就算走也是趴著,這樣小瑾月是萬萬不可能做的。
白澤看著他樂天的模樣,心里暗暗的發誓,那魔王,他一定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丟在萬劫之地吧,他還要把通往天庭的機關全部關了,把魔王困死在里面。
「爹爹,你怎麼了?」
小瑾月有些擔憂,白澤低頭笑了笑,揉揉他的頭發,道︰「爹爹在想,怎麼才能讓那個家伙生不如死。」
小瑾月也拖著下巴想了半天。
「行了你們倆,血池到了哈!‘
殘陽指了指前面的大池子,白澤和小瑾月同時收回了笑意。
那池子的確紅,不僅紅而且濃厚。
看起來真的像是人學連成的,小瑾月看的有些害怕,白澤轉手將小瑾月交給已經變成了人形的殘陽,殘陽甩著魚尾,先自己到了血池邊上,尾巴尖蹭了蹭血池的水,隨後又猛的收了回來。
「還真有點疼……」
殘陽本就不是人,與玉兒那些從武器煉化成神的又有些不同,他是將自己變成了武器,身上早就沒有那些所謂的血肉之說,這也就是為什麼白澤敢讓他先進去的原因。
一旦殘陽說有點疼,那可能就是真的傷害會很大。
殘陽扭頭看著白澤,白澤抿嘴,不吭聲,卻已經將身上的衣物全部褪去了。
殘陽欣賞他線條分明的月復肌,白澤直接丟了白眼。
「不想給我看你穿上衣服啊。」
「我不想死的時候都沒衣服穿."
白澤一說死,小瑾月就立馬憂傷了一下,白澤捏捏他的小臉蛋。
毫不遲疑的下了血池。
幾乎是下血池的那一刻,白澤就感覺到了灼痛感。
雙腿和血水接觸的地方已經開始冒黑煙了。
小瑾月這邊就相當奔過去,殘陽趕忙收緊了手臂,瑾月掙扎。
「坐下去,兩個時辰之後出來就成了。」
殘陽說的嚴肅,白澤直接坐到了池水里面,短時一股刺鼻的味道就傳了出來,白澤眉頭緊蹙。
瑾月睜大了眼楮看著白澤,白澤閉上了眼楮,整個人緩緩的下沉。
「爹爹……」
瑾月大叫了一聲,殘陽拍拍瑾月的後背。
「等你爹爹出來,就算是涅磐重生。」
若是能活著出來,白澤就算是是這世上最純淨的人了,法力修行都會上升一層,那個時候,他才真正是能睥睨天下的白澤,那樣的白澤才是完整的白澤。
「萬一……」
「沒有萬一……」
殘陽安慰瑾月。
是的,白澤絕對不會讓這個萬一出現。
他的身後還有那麼多他想守護的人,林寶兒還等著他去救命,兩個小家伙還需要他來照顧,他絕對不會成為那個不能重生的萬一。
他求了幾十萬年才求來的東西,他還來得及享受,怎麼可能讓這一切失去?
瑾月小小的拳頭握緊,隨後眉心之間就多了一個跟淚珠的形狀相似的印記,顏色是淡淡的紫色。
這東西,應該是琉璃印吧!
殘陽自己都忍不住吃了一驚。
一般修為極好的人,也都是梵文,只有成神之後才會出現這樣的琉璃印。
難道這個孩子,出生就為神了?
那個琉璃印散發著淡淡的光,隨後小瑾月突然飛了起來,額間的光束直沖天際。
下一刻,天上就多出來一道光線,似乎在跟瑾月朝相輝映。
光線漸漸的消失,小瑾月額間的琉璃印也隨即消失,殘陽正先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就見瑾月的身邊突然多出了一個小女圭女圭,是笙歌。
這就是雙生子的好處嗎?轉瞬就能到了彼此的身邊。
殘陽羨慕的都快瘋了,他也要找個女子生女圭女圭啊,女圭女圭好好啊……
『我很勤奮有沒有?謝謝親們的小花,今天更了兩千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