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金斯拿了支記號筆,又道︰「現在,我們以目測的方式大至給這個近似的圓定義一點園心。然後選取離圓心最遠的點標上記號。」
他一邊說,一邊做,整個過程相當的有趣。所有學生都著迷的看著他,陽毅也不例外。
很快的,膜上標注出了許多的點。哈金斯道︰「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用平滑的弧形把它們聯接起來。看,這是什麼?」
他舉高了薄膜,學生里立即暴發出一陣掌聲。薄膜上的點經圓滑弧線聯接以後,當真是一個圓。而且還是一個標準的渾圓!
「thankyou!thankyou!it’smypleasure.」哈金斯在台上風度翩翩的一鞠躬,笑道︰「接下來讓我們看更有趣的。」
「由于剛才的圓心是目測,現在有了真正意義的圓,我們就可以通過直角定位法確定出準確的圓心。」
這個方法學過幾何學的都知道,畫一個三個頂點和園外切的直角三角形,再畫出三條邊各分垂直平分線的交點,相交的那一點就是圓心。
準確的圓心被標注了出來,哈金斯笑問︰「哪位可以告訴我,這個點上的位置上是什麼建築?」季連雲用圓球筆急促的敲打著桌邊,猛地憶起這一點上當真有個建築物,便高叫道︰「聖•哈勃大教堂!」
「正確!」哈金森贊賞的看著他,季連雲小有得意的一笑。
哈金斯道︰「在這里,為了研究崎江的有趣地理現像。我有一個無理的要求,請各位包涵。當年的侵華行動確實是我們的不是,在我這里,我為先人們犯下罪行道歉。現在我們來說說聖•哈勃大教堂。」
有禮的風度和誠意的道歉,適度的阻止了因民族矛盾而搖身變成激進份子的憤青。
哈金斯繼續道︰「鴉片戰爭暴發在一八四零年,而由于宗教運功的磨擦最後導致八國聯軍侵華運動則在一九零零年。可以這麼說,在一八四零年以前的歷史中,中國是佛道兩家的天下,外來的文化很難侵進具有濃厚封建色彩的中華大地。」
「而聖•哈勃大教堂第一期工程峻工于公元六六六年。這一年的皇帝是誰?」
方才那個女生怯怯的道︰「好像是唐高宗李治,國號乾封。」
「請說說那一年的大事。」
那女生定了定神,大約選修了中國古代史,先還有點遲疑,最後越說越流利︰「史書記載,666年(丙寅)乾封元年,正月高宗至泰山封禪,至曲阜祀孔子,至亳州尊老子為太上玄元皇帝。四月還京師。五月鑄乾封泉寶錢。六月高麗泉蓋蘇文死,諸子分爭。十月命李績為遼東行軍大總管以征高麗。」
「很勤奮的學生,像我女兒瑪麗亞。」哈金森贊許的笑,又道︰「其實這一年,中國強悍的女皇帝武則天已經開始在逐漸掌權,李治被旁落。而在這一年,基督教甚至都來不及分裂為羅馬天主教和新正教,在西方的影響都還沒那麼深遠,它又是怎麼到達東方領域,又在這里建下的教堂?很有趣,是不是?」
陽毅垂頭思索,不得不承認按照哈金斯的猜想往下想,越想越是覺得疑點很多。
「大家有空可以繼續去研究研究,你們會發現李治在這一年干的事,實際已經達到了用你們東方人來形容叫做大徹大悟的境界才會做的事。說個不好听的,用更俗的說話,就叫做安排後事。而武則天,則忙著奪權,兩人都分身無術來建這個教堂,唯一的可能就是遠征高麗的李績。」
「據正史記載,高麗泉蓋蘇文死後,世子男生代為莫離支,但為二弟男建所逼,降于唐。唐高宗派契毖何力、龐同善等擊高句麗,援救泉男生。然後,唐高宗以李績為遼東道行軍大總管,統帥諸軍,分道合擊高句麗。接著,李績攻取高句麗軍事重鎮新城,並趁勢將附近的16座城池全部攻下;薛仁貴在金山擊破高句麗大軍,斬首5萬余級,攻下南蘇、木底、蒼岩三城,與泉男生軍會師;李績等攻佔扶余城,斬俘萬余人,扶余川中40余城亦望風歸降,再戰薛賀水斬俘3萬余人,乘勝攻佔大行城。後面的我就不說,時間一下到了668年春夏,各路唐軍會師,推進至鴨綠柵。」
滾瓜爛熟的中國古代666年左右的唐代歷史和高麗歷史從一個外國人嘴里用微帶白話的方式滔滔不絕的往外說,無疑相當的打擊人。一眾學生听得啞口無言,大愧自己所學還不如一個老外。
卻听哈金斯最後總結道︰「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據野史記載,當年整個戰役可以說是連番大勝,降的也好,俘的也好,全被秘密派往這里,成為修建聖•哈勃大教堂的苦力!以當時的交通運輸條件,到達這里的人也死了七七八八,但總體估計不下五萬人。五萬人在現在都不是個小數目,這些人,究竟干了什麼?以什麼為目的,究意修它作什麼?最後又消失到哪里了?為什麼這個與道教、佛教格格不入的大教堂修建了而沒被記入史冊?如果野史是真,這肯定要算做千古之謎之一。」
陽毅听得目醉心迷,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把握到了什麼,但仔細想想,又似乎一無所獲,就覺得煩燥難耐,像是丟失了重要的線索。
哈金森繼續道︰「六六六年初建的規模可不小,當時的佔地差不多都達到了一千六百平方米。而後分別于一三三二年,一九九八三次擴建,它的佔地面積已經達到三千一百二十二個平方米。你們仔細算算,世界知名的教堂,能達到三千多個平方米的規模,有哪個是默默無聞的?偏偏聖•哈勃教堂就很沉寂、低調,真正保持了修士苦修的作風。這似乎很合情理,但又完全講不通,對不對?」
有男學生道︰「一般來說,緘默就意味著隱藏什麼,至少,在犯罪心理學上這一點就成立。聖•哈勃教堂在隱藏什麼?流傳千年的文物古跡?」
陽毅心中一動,隱隱覺得假如把隱藏換成守護會更合適一點。只不過,這些苦修士在守護什麼?一直守護了千余年。
無意識拿筆在紙上寫著聖•哈勃教堂的初建與而後的兩次翻修的時間,分別為六六六年,一三三二年,一九九八年,三個數字相減,相隔年份正好都是第一年的年數,六百六十六年。
很有趣的巧合。
公元六百六十六年的時間首建,又間隔六百六十六年的擴建,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不成?陽毅轉著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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