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走後,薛楓心里一松,終于昏了過去。兩天水米未進,接受了慘烈的抽打,無論是精神還是**都到了崩潰的邊緣。
御醫來了,為昏迷的薛楓全身清洗干淨,抹上了一層宮廷密制的創傷藥,類似于現代社會雲南白藥一樣的白色粉末。效果很是不錯,幾個時辰就起了作用,滿身的鞭痕就開始止住了疼痛。
高陽派一個丫鬟過來,先給薛楓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接著硬是給他灌進了一碗雞湯,喂他吃了幾塊點心。
一番折騰後,薛楓昏睡過去。想來時,已是次日上午。身子活動了下,沒有一處不疼痛,他情不自禁地申吟著,門外迅速走進來一個俏麗的丫鬟,端著一盤牛肉和一張大餅,「公子,公主殿下讓奴婢來服侍公子用飯。」
「多謝姑娘。」薛楓輕輕說道。
「公子,你半躺著,讓奴婢來喂你。」丫鬟走過來,坐在床邊上,用銀制的筷子夾起一塊牛肉往薛楓的嘴里送去。
薛楓月復中饑餓如同火燒,張嘴接過來,咀嚼起來。
丫鬟一邊喂,一邊嘟囔,「公子,你真是厲害,硬抗了公主的那麼多鞭子不低頭。公主對你很是關心呢,今早問了我好幾遍你醒了沒有,囑咐我喂你用飯。」
薛楓慢慢吃著,沒有說什麼,其實也沒話可說。
……
幾天下來,薛楓的滿身鞭傷開始發癢,有些居然已經結疤開始月兌落,這一是宮廷用藥效果明顯,二來,還應該歸功于孫思邈。按照中醫的理論,身體活力強的人,身體本身的自我療治能力要遠遠高于普通人。
高陽對他倒是噓寒問暖,照顧得無微不至,甚至,還親自來看了他一次。但薛楓只覺一股深深的恨意和憤懣已經悄然在他身上生根了。其實,很多時候,他也想痛快淋灕地反抗,叫罵,報復,有恩報恩,有仇必報,把所有來到大唐後欺凌過他的人,全部干掉,但那可能嗎?除非,他想毀滅。生命是寶貴的,畢竟生命屬于人的只有一次。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有了「能力」,快意恩仇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當然,高陽並沒有像他想象中那樣,過來「非禮」于他。不過,當他身體好轉的時候,再次被高陽喚出來為她的酒宴吟詩助興,但也對外公開稱之為「請來的客人」,而不是「內侍」了。這也是他勉強能夠接受的一個主要原因。畢竟,做公主的客人總是比「敵人」要好。
就這樣又過了多日,薛楓都忘記了自己到底剽竊了多少詩人的詩作了。他有些搞不懂這個另類的年輕公主,一天到晚除了飲酒作樂之外,就沒有別的事情可干了嗎?她的這座院落里,隱隱成了長安城里權貴夫人們放浪形骸聚會的隱秘場所了。
薛楓面對著一群放肆放蕩的大唐貴族婦女那縱情放蕩的眼神,他總算是明白了什麼叫上流社會富人女子的糜爛生活!
這一天下午,高陽的酒宴散得比較早。薛楓正要回到自己的房間去,廳內走進一個粗壯的青年,個子不高,但看上去倒也有一種威猛之氣。他心里一動,莫非,這就是房玄齡之子、高陽的丈夫,房玄齡之子房遺愛?不錯,正是房遺愛。
他低頭快步離去,卻听高陽發出一聲輕輕的媚笑,「薛楓,過來,給本宮捶捶肩,本宮這會乏得很。」
薛楓臉一紅,呆了一下,怒火又起。當著駙馬的面,高陽用這種「腔調」和神態對待自己,簡直是可惡之極。
高陽聲音變得大了,但似乎也更媚了,「快點,你沒听到本宮的話嗎?」
他走上前去,落下拳頭,捶向了高陽那輕彈可破略有些瘦的肩膀,觸手滑女敕,目光低視下去,隱隱可以看見高陽那火熱而曲線玲瓏的身子,是那麼地充滿著野性的誘惑力。但此刻,薛楓哪還有什麼旖旎之念!
房遺愛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場景,他抬起頭掃了薛楓一眼,眼中閃過一道厲芒但馬上就變得麻木起來,他走過來,「公主,一會我父親要宴請朝中幾位大臣,希望公主能出席。」
「輕點,你都弄疼本宮了。」高陽媚笑著,回頭瞥了薛楓一眼,「駙馬啊,本宮平生就喜歡飲酒作樂,既然有酒宴,本宮就為你房家長這個面子,你去吧,到時本宮一定會去的。」
「好!」房遺愛輕輕點頭,面無表情地轉身而去。
薛楓感到真是不可思議,面對自己的妻子與另外的男人有如此親昵的舉止,房遺愛居然能做到安之若素視而不見,看來,這史書記載的並非虛言啊!
看著房遺愛離去的背影,薛楓看到高陽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和嘲諷。突然,她猛回頭,「別捶了!你去吧!」剛才的媚態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異樣的冷漠。
薛楓突然冷冷地笑了,笑容是那麼的怪異。
「你笑什麼?」高陽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慵懶的身子。
薛楓仰首向著天花板,半響,猛然低下頭去,一腳,把站在他右側的高陽踢倒在地,正中她的。高陽重重地摔在地上,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劇烈的疼痛和巨大的震驚讓高陽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她顫抖了一下,手指著薛楓,厲聲道,「你,你居然敢毆打本宮?!」
「老子打的就是你!公主怎麼了,公主算個屁!」薛楓積攢已久的怒火終于爆發了!他一個箭步上前,腰間的龍淵寶劍月兌鞘而出,然後抬腳就踩在了高陽的胸膛上的間,緊緊地把她壓在地上,寶劍出鞘,劍尖指著高陽的咽喉,「喊吧,門外就有你的侍衛,呼救吧,老子今天和你魚死網破!」
高陽臉色變得煞白,嘴唇哆嗦著。薛楓的靴子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鋒利的劍芒似乎要滑破她的咽喉,讓她驚惶和恐懼,「你敢動本宮,你會死無喪身之地!」
「哦?死嗎,很可怕嗎?你不是差點把我打死嗎?」薛楓陰森地低低一笑,手中的劍尖一點點割裂開高陽胸部的衣裙,露出粉紅色的圍胸,冰冷的劍芒絲絲滑過她柔女敕的肌膚,高陽身子哆嗦著,在地上微微地抽動著。
門外,有侍衛听見廳內有動靜,卻不敢進。不經她允許,侍衛是不敢進入的。侍衛只得隔著大門恭聲喊︰公主殿下,您有事嗎?
薛楓冷冷地看著高陽那蒼白的俏臉,劍尖繼續在她的衣裙上游走著。
高陽顫抖著,微弱地回了一聲,「本宮沒事,都別進來。」
這個時候,薛楓的劍尖已經把她的衣裙整個都割開了。他俯去,三把兩把就把她的衣裙連帶內衣都扯了個精光,無盡的恐懼和寒意讓高陽身子斗顫地更加厲害了,「你要干什麼?你就是殺了我,你也逃不出去的!」
全身**,暴露在薛楓的腳下。薛楓惡毒地一笑,「尊敬的公主殿下,我這樣把你帶到外面去,你說我能不能逃出去?」
「你,你,不要啊!本宮求你了,本宮……」
「住嘴!我受夠了!」薛楓手中的劍晃動著,內心的情緒激動到了頂點。
「你放開我,讓我穿上衣服,我一定讓你離開,我對你沒有惡意,你……」高陽不由自主地蜷曲著身子,雙手捂住緊要部位,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慌亂恐懼無措的感覺一起涌上心頭,她從小到大,哪里經歷過這種情形?
薛楓緩緩挪開腳,蹲來,高陽恐懼地盯著他,一對堅挺的**劇烈晃動著,「你要做什麼?」
「怎麼,你不是很放蕩嗎?還怕羞?你已經把我逼上了絕路,我也沒辦法,在我死之前,我要讓你,這個大唐的高陽公主,為我陪葬。」薛楓把劍再次對準了她的咽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