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丫一聲開了,露出一張白里透紅、宜喜宜嗔的俏臉來,掛著嫵媚慵懶的神情。身上,只著一件單薄的褻裙,粉紅色的模胸下兩只顫巍巍的「兔子」似乎要「月兌穎而出」,兩條白皙修長的**,盈盈一握的縴腰,說不盡的迷人風韻。
「媽媽,風鈴兒不接客的,你忘了嗎?」這飄香樓的當家「花旦」伸了個懶腰,臉上閃過一絲羞惱。
「風鈴兒啊,這,這可是一位貴客啊。」蘭姐兒使了個眼色,手中的粉帕子晃閃了一下,發出一陣撲鼻的香氣。不過,是很俗氣的那一種香氣。
黑袍男子微微一瞥風鈴兒,大步從她嬌柔的身子邊上閃過,一陣淡淡的風波動,他的人已經到了房間里面,徑自去案幾跟前大刺刺坐了下來。蘭姐兒呆了呆,趕緊把風鈴兒推回房間,關好門,手中掂量著兩錠金子,哼著小曲下樓而去。
風鈴兒有些手足無措,要拒絕吧,自己只是一個窯姐,雖然號稱長安第一紅倌人,但也還是娼妓,老鴇子的安排不可能不服從。可不拒絕,自己昨天剛剛應付了那個常年包下自己的貴客,身子疲倦不堪,如何?一想起那個人層出不窮的「花樣」來,她的俏臉上不禁浮起一絲恐懼。
黑袍男子摘下斗笠,露出一張頗為英俊的臉龐,低沉地道︰「你,過來。」風鈴兒看得一呆,兩只小手在裙角處輕輕地捏著,裊裊婷婷地走了過來,帶起一陣清幽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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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陽在廳里踱來踱去,衣裙閃動,在燭光的照耀下,帶起一片片炫目的「浪花」。
「高陽妹妹,你別在那里轉來轉去的好不好?我們看得眼暈。明堂不是派人來說了嗎,他今晚有點事情,不回來住了。他如今在朝為官,商務司剛剛成立,事務繁忙……」長樂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剛要繼續說,被高陽打斷了。
「長樂姐姐,再忙,還要夜不歸宿嗎?他不會,不會跟那些臭男人一樣,去了煙花之地過宿了吧?」
「噗哧。」一旁的孫延真淺淺輕笑,「高陽公主看來不是焦急,是吃醋嘍。」
「呵呵,明堂不會那樣的,放心吧,高陽姐姐。對了,高陽姐姐,你今天進宮,打听到父皇處理長孫無忌的消息了沒?」豫章望著孫延真笑了笑,輕聲道。
「哼。不知道父皇怎麼搞得,明明是長孫無忌和那個天竺的僧人聯合起來造謠生事,父皇居然當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概不提了。听宜妃說,父皇還賜了一幅畫給長孫無忌呢。」高陽皺了皺眉頭,停下腳步,回到了座位上。
「哦。看來,父皇還是很看重這些開國元勛哪。」豫章點點頭,目光中隱隱透射出一絲不滿,但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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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無忌府,客廳中紅燭高照,滿廳紅光。
「沖兒,此事就到此為止吧,那個天竺僧人,趕緊打發他離開長安,煉丹一事絕不可再提。陛下今天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千萬不要再給為父生事了。至于薛楓,你千萬別再去招惹他,他後面有四個公主,尤其是豫章,深得陛下寵愛,在朝中威信很高,一旦惹怒了她,我也保不了你。還有,不要再去那些花街柳巷了,你是我長孫家的公子,又是大唐朝臣,老去那種地方,成何體統?」長孫無忌坐在寬大的檀木椅子上,臉色凝重。
「是的,父親,沖兒遵命。」長孫沖低著頭,眼前卻浮現出一張俏臉和一具美麗的**,那高聳的雙峰,兩粒紅色的葡萄,小月復下那黑色的一小搓叢林地帶,他頓時有些瘋狂地顫抖著身子,發出一聲嘶啞的吼叫。
「你怎麼了?沖兒!」長孫無忌啪的一拍桌案。
「沒,沒怎麼。」長孫沖悚然一驚,往後退了一步,答道。
「唉,你這個孩子,總是這麼不爭氣,你到底一天到晚再想些什麼?後天,江夏王府上請客,你替為父去吧。記住,不要丟了咱們長孫家的臉面!下去吧。」長孫無忌深深地嘆息一聲。
「是,沖兒告退,夜深了,父親大人早點休息。」長孫沖急匆匆出廳而去,背後,再次傳來長孫無忌的一聲悠長老邁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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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麼?」黑袍男子輕喝道。
「奴家干什麼?嘻嘻,那麼,請問客人,您到這里來又是干什麼?這里是飄香樓,長安第一風月場所,奴家風鈴兒,長安第一紅倌人,伺候客人是奴家的本份。奴家寬衣解帶,不是為了讓客人你如願以償嗎?要不,客人的金子可就白花了。」風鈴兒手停頓了一下,半解的褻裙已經是形同虛設了,那一對鼓脹脹的雪白玉兔早就呼之欲出了。
黑袍男子哼了一聲,「你不需如此。在下今夜前來,有事麻煩姑娘。只要你按照我的話去做……」說著,他從袍袖里掏出兩錠金子,「這些就歸你,但如果……」他抬頭冷冷地瞥了風鈴兒一眼,袍袖微展,一柄鋒利的匕首帶著一道冷厲的劍芒,劃過她柔女敕的脖頸。
風鈴兒驚恐地瞪大了雙眼,隨著身子的顫動,兩只小白兔已經完全月兌離了模胸的束縛,跳躍了出來,頓時一片波濤洶涌,春光無限。
「你,你要奴家干,干什麼?」
「很簡單,很容易做到。只要你……」黑袍男子俊朗的臉上浮起一絲古怪的笑意,「好了,據說你棋琴書畫無所不通,給在下彈奏一曲吧。金子嗎,畢竟不能白花,你說是不是?你放心,我只听曲,不踫你。」
「客人要听什麼曲子?」風鈴兒驚魂未定,也忘了遮掩胸前的春色無邊,乳波搖曳,走到擺放古琴的案幾前,麻木地坐了下去。
「隨便。」
風鈴兒深吸一口氣,這才發現胸前一片涼颼颼的,臉一紅,急忙掩起模胸拉緊。十個蔥花一般白女敕的手指頭輕輕一撥一勾,幾個動人的音符就跳動起來。或哀怨或纏綿的音符連續地跳動著,如同春閨怨婦的淺淺申吟,激蕩著。遠遠地,穿透房間的藩籬,在夜空中飄蕩著。
哀傷的情感通過手指的顫動,傳遞出風鈴兒無盡的酸楚和無奈,這種自卑和自悲紅顏薄命的情緒,感染著黑袍男子,他兩眼閃過一層薄霧,順手取下掛在牆壁之上的一支竹簫,湊近嘴邊,同樣低沉婉轉的簫聲與纏綿的琴聲應和著,混雜著,交融著。
外面的風流過客們听得痴了,里面簫琴合鳴的一男一女似乎醉了。夜色,濃濃如水,一彎明月,正上柳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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