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別鬧了,我去看看花露瓊漿的生產,你回去休息去吧。」薛楓輕輕推開她,俯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豫章,都是他們逼我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說著,他大踏步而去。
一會的功夫,他站在府中的花露瓊漿加工廠里,看著忙碌的家僕,心中的憤懣暫時被壓下來了。經此一事,他覺得有必要采取措施,嚴格保護好自己的知識產權了。想著,他大喝一聲,「李維!」
「駙馬爺,小的在。」李維急忙走過來,躬身施禮。
「李維,你覺得,我們該如何確保花露瓊漿一直為我薛氏獨家經營?」薛楓平靜了下心,淡淡說道。
「小的以為,我們要想長期保持獨家,不妨在產品包裝上下點功夫,讓其他商戶無法模仿。」李維低頭答道。
薛楓眼前一亮,這李維的確是個人才,作為古代人,他不可能有現代社會的商標知識,但在他的潛意識里,卻已經具備了樸素的商標意識了。他知道花露瓊漿本身技術含量並不高,模仿起來並不難,但如果創造出薛氏獨一無二的包裝和標識,就能在未來的市場競爭中確保薛氏花露瓊漿的獨一無二性。
滿意地點點頭,「李維,好!你說的不錯,很有見地,不枉我提拔你一場。來人,取筆墨紙張來。」薛楓微微一笑。
李維趕緊讓人取來了筆墨紙張。薛楓鋪開一張紙,接過李維遞過來的毛筆,蘸了墨,略加思量,「連編帶抄襲」,提筆就寫了四首詩。
其一︰玉顏成色得天眷,清荷出水正芳年。凝眸一顰失魚雁,對鏡三笑怯花顏。玉柳扶風垂帝都,一身才藝冠古賢。寶玉為骨情為神,我道今人勝嬋娟。
其二︰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溫宛麗人出城去,引得路人遙盼看。解釋春風無限暖,花香解語倚欄桿。
其三︰莫道長安舞芳華,一脈清香飄萬家。敢往瑤池竊仙芝,激情脈脈裹輕紗。紅顏豪氣沖霄漢,笑看風雲酌霧茶。玉魄冰肌何處去,霓裳高陽臥玉榻。
其四︰折睫聊可佩,入室自成芳。幽蘭當路發,綠葉迎春風。秀色空絕世,馨香接續香。質傲清霜色,香含天露華。
一氣寫完,旁邊站著觀看的李維驚嘆不已,口中喃喃自語,「乖乖,難怪駙馬爺被稱之為酒中詩仙,如此神妙詩句,堪比天籟啊!」
「呵呵,李維,學會拍馬屁了?」薛楓听了,一時間心情似乎高興起來,「你拿去,去瓷窯定做裝花露瓊漿的專用瓷瓶。瓷瓶的正面雕刻燒制上一首詩,背面雕刻山水畫,瓶口處燒制上薛氏兩個字,一共定制4種瓷瓶,你明白嗎?」
李維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小的明白了,我這就去。」
「速度要快,以後我們的花露瓊漿全部改裝這種刻詩瓷瓶。」望著興沖沖而去的李維,薛楓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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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府。長孫沖披散著頭發,發狂地摔著東西,他的臥室中,滿地狼藉。書籍,瓷器,玉器,字畫,茶杯碗盞……散落了一地。
他兩眼血紅,望著門口站立著的兩個面如土色的丫鬟,嘶吼著,跟野獸一般,「※※※,給老子找天竺僧人來!」
「沖兒,你瘋了嗎?」長孫無忌陰沉著臉,大踏步走了進來。
「出去,給老子滾出去!」長孫沖兩眼發花,眼前全是「小星星」,早已不認人了,根本就沒看到眼前這個是他老子。
「放肆,逆子,畜生!」長孫無忌怒吼著,「來人,把他給我捆起來!」
進來幾個家僕,一哄而上,操起繩索就把他捆了個結結實實。長孫沖歇斯底里地扭動著身子,口中發出震天的喊叫,「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給老子找天竺僧人來!」
啪!長孫無忌狠狠的一個耳光,在他骯髒的臉上留下五個深深的指痕。
……
一個多時辰後。長孫沖逐漸平靜下來,他乏力地瞥了門口侍立著的家僕,嘶啞地道,「過來,給我松開!」
「公子,大人說了,不能放開你。」家僕低低道。
「我沒事了,你放開我,我要去見我父親。」
家僕猶豫再三,還是過來為他解開了繩索。長孫沖深吸一口氣,起身活動了下麻木僵硬的身子,冷哼道,「我要更衣。」
換上一身嶄新的衣袍,長孫沖鐵青的臉上,浮起深深的憤怒,嘴里不住地咒罵著,「臭婊子,膽敢暗害老子,活膩了。看老子一會怎麼收拾你!」
……
飄香樓。天剛傍晚,已經人滿為患。樓下的大廳里,聚集滿了眾多喝花酒的販夫走卒們,而樓上的數十個房間里,數十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已經盛裝開始接客。
長孫沖慢慢上樓而去,一腳踹開房門,風鈴兒手中的一支竹簫啪地一聲掉落在地。
他幾步上前,一把抓住她胸前的衣襟,低吼,「臭婊子,老子花錢養著你,讓你不被萬人騎千人胯,你居然膽敢害老子。說,是誰讓你這麼干的?」
風鈴兒暫時的恐懼之後,慢慢地平靜下來,她的眉頭一跳,聲音雖低卻很有力,「老爺,這是說的什麼話呢?風鈴兒怎敢害老爺?」
「啪」,一個巴掌扇過去,風鈴兒的嘴角滲出絲絲血跡。風鈴兒突然哈哈狂笑起來,「打吧,打死我吧。」
她正是按照那天那個黑衣人也就是薛楓的「指示」,將長孫沖存放在她這里的「丹藥」(長孫沖引誘長樂服用的那一種),數次偷偷放在他的茶里,讓他逐漸上癮了。不過,她倒不是為了薛楓的錢,或者害怕薛楓對她下手。而是長孫沖瘋狂無恥的**,讓她幾乎是在下意識中做出了這一切。
幾天來,她知道,這一天總是要到來的。遲早,長孫沖會發現的。
來就來吧,與其這樣苟且偷生于青樓,讓世間男子隨意玩弄,讓眼前這個變態狂魔變著法子**自己,生不如死,還不如死了的好,一死百了,什麼痛苦都會煙消雲散了!
死志一萌,她的態度就變得堅決起來,「打啊,怎麼不打了?」
長孫沖瘋狂了,一腳就將她踢倒在一邊。上前,一陣拳打腳踢。半響,用腳狠狠地踩踏她豐滿柔女敕的胸膛,兩只爆滿的淑乳在靴子的擠壓下變形又變型,慘不忍睹!
「說,你說還是不說!」
「哼!」
「說,你說還是不說!」
風鈴兒痛楚地閉上了眼楮,身子抽搐著,眼見就要昏迷過去。
蘭姐兒大驚失色地闖進來,「哎呀,老爺,風鈴兒哪里冒犯了老爺哪,您下這麼重的手?快放了她吧,人命關天啊!」
「滾,老子打死她,賠你幾個臭錢就是了!」長孫沖怒吼著,又是一腳,風鈴兒嘴邊血跡斑斑,頭往一旁一側,暈死過去。她這種養尊處優嬌滴滴的身子,如何能經得住這樣暴風驟雨一般的毆打?
長孫沖呆了呆,雖然他是皇親國戚,但真要鬧出人命來,他也是吃罪不起的。他罵罵咧咧地抬起腳,往地上扔了一錠金子,惡狠狠地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