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花鈿說的沒有錯,如果有一天,九兒和自己在一起,他心里必定是歡喜的,可是……若真的和九兒在一起,心中又難免有詭異的感覺。
花鈿看著炎痕似是思考的模樣,小心翼翼的又問道,「莫非炎痕的心里,其實對你那小師妹並無男女之情?」
這一問問的花鈿自己心中都不安緊張,更別提炎痕了。
他是否對九尾有男女之情?他似乎從未思考過這問題,只是自認為幾千年淡漠的心境是從見到這小師妹之後變得不太一樣了,有些驚喜,也會心疼,想要憐惜……
在此之前,他似乎從未有過這般心境……從未有過嗎?炎痕明媚的紫瞳突然轉向了正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看著自己的花鈿。她那玫紅的海棠妖艷迷人,俏皮可愛。
「花鈿,可否有其他選擇?」炎痕撇開這難解的問題,問道。
花鈿收回眼神,低著頭,玩弄起了自己修長的手指,支吾道︰「也並非沒有,若是戰神你能為花鈿尋得一個如意郎君,花鈿便將花鞭贈予你。」
「小神一直以為仙子你是非妖王不嫁的……」炎痕沉了沉眸子,淡漠道。
他與這棠羅仙子自小一塊兒長大,炎痕的母親與花鈿母親是至交,因此,花鈿也總是被母親帶著到炎痕家中玩,說來也奇怪,花鈿與炎痕本來在一起玩的也很好,隨著彼此慢慢長大卻漸漸疏遠了,若說這親近與疏遠的分割線,炎痕想了想,或許就是臨涵來到神界玩遇上花鈿的那時吧!
臨涵離開神界後,花鈿就有意無意在炎痕面前談及臨涵,有意無意表明自己對那妖王的傾心,又有意無意嚷嚷著自己今後就要嫁于那般男子!
「雖然炎痕你不了解我,但是花鈿自己還是明白的,那妖王臨涵此生必定只會守著那只九尾……」花鈿拉起炎痕的手,言語中盡顯自己的羨慕。
炎痕看著她白皙的柔荑握住自己的,溫潤的觸感是久違的熟悉。雖然炎痕不了解她?他不了解她嗎?他怎會不了解她!
「炎痕,我就再降低點要求好了,你就隨便給我安排門親事吧,妖王也好,小神,小仙君也好,你將我嫁出去,我就給你花鞭,如何?」花鈿數著炎痕的手指,直至五根都數完了便放開他溫厚的手掌。
「花鈿,這不是兒戲!」
「炎痕,我沒有惡作劇。」花鈿認真說完,俏皮一笑,便重新拾起花壺繼續照料起她的那些花兒,那些唯一能听懂她心事的花兒。
炎痕看著花鈿忙碌著的俏影,剛才的一番話竟讓他心中升起陣陣異樣。
最終,他淡然的消失于這百花園。
花鈿頓了頓手中的花壺,炎痕啊炎痕,你怎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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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情人湖畔。
臨涵懶懶的坐在月老的算命台前,人類模樣的他即便再低調也會引得過路人的頻頻矚目。
他坐在這里等月老來上工。
天色漸暗,月色漸起,月老舉著他那「算命」招牌幽幽的走來,看他欣然的樣子似是又有什麼好故事要講了!
臨涵眯著眼看著他瀟灑得意的小老頭樣,或許是察覺出不善的視線,月老抬頭正對上坐在他位子上的臨涵。
出乎臨涵意料的是這月老見著了他便立刻轉身想跑,臨涵怎會讓他如意,手微微一勾,月老就只能無奈的認命的被牽回來。
「先生,您今天不講故事不算命了?」待月老被他牽回這算命台,臨涵打趣的問道,口中滿是諷刺。
月老只得低頭哈腰道,「怎會呢?這是我的工作啊!哈哈!」
「我是不知道這月老先生的工作竟也包括亂送合歡貼,亂點鴛鴦譜了啊!」臨涵聲音一低,月老似是也自知做了什麼讓這妖王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