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寂靜幽怨的夜,幻霧島籠罩在夜霧之下,一片灰黑。
「師父,我有點害怕了……」九尾放下手中的神鞭,突然安靜的說道。
坎止不明所以的看著九尾,以為她是害怕這黑得詭異的夜,「不是有師父在嘛!這黑漆漆的夜還能嚇著你不成?」
九尾抬頭,一雙不安的眼楮就這般直直的望向坎止,即便是這黑暗的夜里也是亮如明珠……
「九兒……」
「師父,你實話告訴九兒,就我這樣的水平是永遠不可能打敗聖母的,對嗎?」
坎止沉默,「師父一直認為只要你努力了,就不會後悔……」
「九兒之前是這樣的想法,認為只要努力了,無論結果怎樣九兒都不會後悔……可是,這幾日,臨涵被父王禁足,越修煉我卻越害怕……」
坎止或許明白九尾所害怕的了,因為這是他痛徹心扉品嘗著的感受。
「臨涵說的對,無法打敗聖母的後果,我承受不起……我不能失去臨涵……師父,我後悔了。」九尾越說越害怕,她的聲音在這幽暗的黑夜里徘徊。
坎止上前撫了撫她凌亂的發,握起她的手,把她原本細女敕的手掌攤開,血肉模糊的一片,就連她體內的九靈珠也來不及治愈了嗎……坎止手心浮出微弱的藍光,溫暖的藍光在九尾掌心上來回磨動,漸漸治愈這些傷口。
「轉過身去。」手上的傷治愈後,坎止又道。
九尾听話的轉過身,坎止雙手棄用,藍光在九尾的背上移動,這些是剛才與他對練的摔傷,恐怕內傷也不輕……
「你從來就不是學法術的料……」坎止淺淺道。
九尾知道,咬緊了唇瓣,眼楮干干的,好澀好澀……
「九兒,師父問你一句,若是月滿後,你無法打敗聖母,你要如何?」
溫暖的藍光在背部淺動,原本身上的疼痛漸漸消失。
坎止問的也是她這幾日來一直在思考的,她要听父王的話離開王室嗎?還是住進那冷夜宮?她得不出個結論。
「或許九兒真的無法坐在那個位置……」
「我說你坐得,你便坐得!」突然,不悅的聲音自坎止與九尾身後響起。
九尾猛然轉身,睜大了黑溜溜的眼楮,借著微弱的藍光,她看清了來人。多日不見的思念和心中糾結萬分的恐懼涌上心頭。
坎止轉身,微嘆氣,讓他不要來,他還是耐不住……
「師父!」臨涵作楫,他原本也只是像之前一樣立在樹頭,隱去氣息,看著便好,可听了九尾與坎止的對話,他再也立不住了。
「誒……你來治吧,這細皮女敕肉的娃兒已經把自己搞的傷痕累累了!」坎止活動活動肩膀,「師父進去休息了。」
「好。」臨涵點頭,對師父倒是並沒有什麼歉意,明明自己答應的事情,但好像不遵守是他們共同預料到的結果。
坎止走後,九尾呆呆的看著臨涵,想問的很多,不是被禁足了嗎?這幾日都在忙什麼?有沒有想她之類的……卻是一句也沒問出口。
「才幾日,就不認識夫君了?」臨涵走上前,捋了捋她凌亂的發,為著修煉方便,發髻不梳,一根長馬尾順著後腦勺拖下,僅著布衣,不看面容,真是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