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妖王︰吾妻九尾很傾城 第九十七章 幻霧島的濃霧傷了心

作者 ︰ 尋君

花鈿心疼的閉了閉眼。這小狐狸受的罪有些大了……

花鈿手中變出一個藥瓶,將藥瓶中的粉末輕輕的敷在九尾的傷口上,可即便這樣,傷口還是恢復的很慢……只能稍稍緩和一下九尾的痛感而已。

「師嫂……」雖然很模糊,但是九尾還是認清了花鈿便是與炎痕成親之人。

花鈿的心跳被這師嫂的稱呼微微擾亂了一下,抹好傷口便收好了瓶子。

「恩?」花鈿應道。

九尾勉強的牽出一絲笑。

「炎痕!」花鈿對著門外喊了喊,炎痕立刻就閃了進來。

「怎麼了?」

「九尾好像清醒了……」花鈿解釋道。

炎痕坐在床邊,對上九尾直碌碌的雙眼,輕聲問︰「現在還痛嗎?」

九尾搖了搖頭︰「大師兄……」

「恩?」

「九兒好像生了很嚴重的病……」

花鈿微微沉默,現在她是該留下還是該出去?

「沒有,很快就會好的,不信,你問你師嫂!」炎痕哄著九尾。

花鈿忙點頭附和︰「恩!」

九尾再怎麼天真也看得出來他們是在騙她。即便再稀里糊涂,再神志不清,她也知道是自己殺了柔麗柔美以及那個守衛,以極其殘忍的方式……

「嘔——」光是想到,九尾就忍不住吐了起來。

「怎麼了?」炎痕慌了,花鈿忙拿帕巾為九尾擦拭。

九尾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自己很惡心……所以臨涵才不要她了是嗎?所以臨涵才與蓬萊仙子燕好了是嗎?及此,錐心的痛感讓她再次緊皺了眉。

看著九尾的表情,炎痕就明白她在想什麼,「你不用自責,他們的死都和你無關……」

九尾難過的看著炎痕,虛弱道︰「大師兄——我控制不了自己,怎麼辦?」

炎痕閉了閉眼,難得的掛上最輕柔的微笑,厚實的手掌輕輕撂著九尾的頭發,撫著她光潔的額際,忽視掉那黯淡的狼圖騰印,哄到︰「九兒不怕,有大師兄在,一切都會過去,大師兄會幫你!」

九尾輕輕點頭,突然,晶瑩的眼淚從九尾眼角滑落,花鈿甚至認為看花了眼,炎痕也微微驚愕,若不是手上的冰涼觸感他都不敢相信,妖流了眼淚……

「大師兄,臨涵不要我了對不對?」九尾絕望的看著炎痕。

「你別胡思亂想……」眼淚是為臨涵流的……

九尾輕輕搖了搖頭,紅色幔帳,薄綢露肩,雙棲雙宿,那心痛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突然,身體又猛地發熱了起來,額上的咒印開始變紅,和她的雙眸一起……

「藍魔!」炎痕看形勢不對,立刻召喚來藍魔。

藍魔迅速用冰冷的結界將她封住,只見九尾痛苦的扭曲著身體,到最後再次昏迷過去……

炎痕嘆了口氣,轉身對上花鈿望著九尾憐惜的目光,不知為何,心里突然很柔軟很柔軟……他走到花鈿面前,撫了撫她眉角的海棠,「她會沒事的……」

炎痕的臉上還掛著輕柔的笑,這不常見的表情讓花鈿迷蒙,是為九尾?還是為她?

————

從靈媒山回來的臨涵與白虎沒有直接去幻霧島,而是回到王室。

寢殿中,臨涵正對著狐,他也有很多的疑問。

「為什麼不現出人形?」

狐倒也淡定,早就知道臨涵必然會問他事情的原委,或許告訴他也不打緊︰「不是不現,而是現不了,我的原身已經毀了,被首位狼族首領所毀,這是過去的事情了,你也沒必要那麼清楚,我知道你最想問什麼。」

狐坐在地板上,悠悠的向臨涵敘述著關于白靈狐的事情。

世上本沒有什麼白靈狐,婕幸之所以會被稱作白靈狐是因為她身上超乎想象強大的法力以及對法術的悟性,在妖界,這種才能是會被嫉妒的,無論是被向來野心勃勃的狼族,還是一些天生弱小的種族。

首代麒麟妖王與婕幸相互吸引,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因為他們都是如此強大。直到天神玉墨的介入……

玉墨喜歡婕幸,為她的美貌,為她的豪爽,為她的至真至性……

首代妖王在知道玉墨的出現後,三人間開始了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孽緣。

婕幸欣賞妖王的強大霸氣,卻也喜歡玉墨的溫潤如雨,直到有一天,玉墨在狼族首領的暗算下被傷的幾乎元神俱滅,婕幸明白了自己真正地心意,她毫不猶豫的要去救玉墨,可是妖王不讓,竟將她關在獄中。

出乎妖王意料的是,婕幸為了救玉墨竟將自己的元神放出,穿過牢獄,來到玉墨身邊。

將自己所有的法力全輸給了玉墨這才救了玉墨一命。婕幸救下玉墨後,已經無法回到獄中與自己的肉身契合,無可奈何下,她將自己幻化成一顆靈珠——就是世代白靈狐體內的九靈珠。

九靈珠會在狐妖一族中世代相傳,只是沒有固定的時間間隔罷了……

活了下來的玉墨因著婕幸的死而悲痛萬分,最終從天神之位上退了下來,卻也沒想到竟會受到狼族首領的再次偷襲,毀了他的原身……

而後玉墨的去處無人可知,誰也想不到他竟會成為白虎神獸……

他開始追尋九靈珠,開始守護白靈狐……

「印加始祖說婕幸的魂魄在九靈珠中,我想這該不會是九靈珠會反噬九尾的原因所在吧!?」

果然,臨涵的聰明,敏銳是無人可敵的,這麼快就能聯想到這里……

「不是。」狐淡言。他怎能讓臨涵知道婕幸的魂魄是關鍵所在?

臨涵倒沒如狐所想的繼續深究,而是轉身︰「我去一趟聖母殿!你可以先去幻霧島,但別說出封印咒術之事。」

狐明白。臨涵現在心里已經慌成了一團。

————

聖母殿,臨君還躺在床上,聖母依然在一旁守著。

「父王,母後。」臨涵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床邊,聖母第一反應就是護住臨君。

「母後不用這般防備,臨涵不是來傷人的……」臨涵淡漠的解釋道。

「凡兒,你退後,沒事的。」臨君起身,對聖母說道。

聖母轉身扶起臨君。

臨涵依然淡漠的看著他們,淺道︰「臨涵之前的冒犯還望您別往心里去……」

「父王知道,你就老實告訴父王究竟出了什麼事情,父王不信你會突然發這麼大的火!」臨君問道。

臨涵上前,紫光從手中發出,對著臨君施法,治愈他久久不能愈合的傷口,「臨涵別的不求,還請父王與母後別再干涉臨涵的事情了。」

臨君嘆了口氣,他依舊防備著他……

「明日,我便會帶著你母後離開王室,歸隱起來過些小日子。」臨君看了眼聖母,對臨涵道。

臨涵倒也沒想什麼,點了點頭,仿佛這才是臨君和聖母應該做出的選擇。為後大墨。

————

臨涵離開聖母殿後又接到黑魔與綠魔捎來的消息,坎止在人界,暫時回不來……九尾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傳達給他,他就又不知所蹤了……

看來師父也定是遇上什麼棘手的事情了,那麼九尾的事情就只能他一個人做決定了。

來到幻霧島,向來冷清的幻霧島,如今可真是熱鬧了……

炎痕,花鈿,藍魔,狐,還有那個暫時被拘禁的綺羅……

這里的霧氣向來濃重,這幾日倒是淡去了不少,這些霧氣是躲進了人的心里麼?

「你回來了。」炎痕斜倚在門上,好整以暇的看著走過來的臨涵。

「九兒如何了?」

「不容樂觀。」他據實以告。

「辛苦你和花鈿了。」臨涵從炎痕身旁踏進屋子。

炎痕拉住他的胳膊︰「印加始祖怎麼說?」

臨涵頭也沒回,淡言︰「我先去看一下九尾。」

炎痕松開他的胳膊,看來結果更加不容樂觀,眉頭又皺起。

「狐,你一定知道什麼!」炎痕問著趴在一旁的狐。

狐嗚嗚了兩聲算作不明不白的回答吧……

屋內,花鈿守在一旁,見著臨涵走了進來,起了身「妖王,你來了。」

「恩!花鈿,辛苦了!」

「若是沒記錯的話,你也應該稱我一聲師嫂才對啊!」花鈿調皮的打趣著。

臨涵掛上輕笑︰「是,辛苦師嫂了!」

花鈿點了點頭,不再調皮,表情微微有些沉重道︰「小狐狸,哦不!」花鈿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把小狐狸三個字出口,「是小九兒,看上去很不好,身上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我都沒敢和炎痕說……」zVXC。

「師嫂不說,炎痕也必然心知肚明。」

花鈿微鄂,炎痕知道?

「好了,接下來由臨涵接手吧……」

花鈿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屋外,炎痕依舊動也不動的斜倚在門上,花鈿走到他跟前︰「你看過九尾的身體?」除了這樣想之外,她還能怎麼理解臨涵的話?

真心希望喜歡的童鞋能夠留個腳印什麼的∼∼

炎痕挑眉,不明所以的看著有些沮喪著的花鈿︰「你在說什麼呢!」

花鈿抬頭,對上炎痕的眼楮︰「九尾身上全是傷的事情,你知道?」

炎痕看著被霧籠罩的迷蒙的空中,點了點頭,他怎麼會不知道呢,九尾的袖口微露,手臂上又深又淺的傷口真可謂琳瑯滿目,就和那些拼命修煉的日子一樣……

圖騰咒發動釋放法力必然會遭九靈珠反噬的啊!

花鈿突然沉默,從炎痕身邊慢慢走過,徑自往樹林里走去,她要去透透氣……

炎痕看著突然一言不發異常的花鈿,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上前抓住花鈿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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