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止自她身後抱住她,微微用力,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月白安心的靠在他的懷里。
「月兒……」
「恩?」
「妖王是想提醒寡人什麼呢?」天神嘲諷道,「妖界是太空閑了嗎?竟然讓妖王跑來神界管起神界的事情了!」「紅魔,似乎從你進來到現在為止,還未稱本宮一聲王後……」綺羅淡言。
月白似是明白他要干什麼,他曾說過要殺天神,她從沒想過他這句話會是個玩笑,她只是跟著他的步伐在走……整整一年,他陪著她看山玩水,賞花放風箏,在人界,在魔道,在神妖兩界不為人知的小地方……
炎痕看了眼天神,並沒有回答臨涵,這不是個好回答的問題。
坎止收緊了手臂,他會回來的。
南極戰神簡單明了的解釋道︰「這是天神的命令,希望天空戰神能夠護天神周全,對違反天規,意圖對天神不軌者實行制裁!」
「月白自願跳下重生台,你可知道她的害怕?」坎止笑著問道,每一個人面對死亡都會恐懼,都會害怕,神妖也都不例外,尤其是無奈而自殺的人,心中堆滿的恐懼,壓抑,無人訴說……
「師母,您安心在這等著。」臨涵說完就離開了,或許師母比他想象中聰明許多,她知道師父要去做什麼,只是在靜靜等候而已,而他卻不能靜靜在妖界等著。
「你可知道弒神者是什麼罪嗎?」
炎痕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現在他還不知道怎麼辦……沒有人出手,為什麼他要出手呢?只是花鈿的神情很焦急,他要怎麼安慰?
月白看到臨涵走了過來,忙招手過來︰「許久不見了,臨涵。」
于是乎,這場斗爭規模越演越大。
炎痕陡然間慌了,再多的威嚇也不及南極戰神這一擊實打實的刺激……
「天神怎麼說?」炎痕冷著聲音問道。
坎止的招招試試都充滿了殺氣,都是置她于死地的決心。
神界斗成了這樣,妖界也不可能安然無恙,綺羅被紅魔看在寢殿中,無法出去,然而綺羅若是想出去,一個紅魔絕對困不住她,綺羅只是在等待時機而已,等待一個最好的時機,妖王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其實她什麼都知道,天神早就派人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了她。而現在她要做一個選擇,是繼續呆在妖王身邊,不去參與這件事情,還是離開妖界,不再執著于妖王……
「寡人會給她最好的名分,天後不夠嗎?是她自己不要的。」天神說的這般理所當然,或許這就是為什麼坎止怎麼也要殺了他的原因吧!
神界,天神早就知道坎止與月白重新出現了,他吩咐御影去抓來月白,而他自己一個人在花園中閑情雅致的散步,既然坎止和月白回來了,他也不用費心去找了。
「師父呢?」臨涵急忙問道。
綺羅的眼神冷了冷。
「哈哈哈!天神,你覺得我會在意嗎?」坎止對著天神就是一個又一個沖擊。天神連忙躲著,坎止藏起來的東西真是不止一點點。
「我怎麼也沒想到天神你竟然會有這種卑鄙的手段去得到月白……」坎止也淡淡的說著,像是在閑聊著過去的美好回憶。
為了花鈿,炎痕也不能讓天神真的受到傷害啊!
本來他只是不用費心去找了,卻不曾想到坎止會親自找上他。
各路神君都從自己的大殿內走了出來遠遠的看著在很高很高的白雲上相斗的兩人,驚異的是竟沒有哪路神仙肯上去幫一下某一方,當然這幫忙可不是開玩笑的,一不小心就會被這場斗爭波及到致命……zVXC。
紅魔嗤之以鼻︰「在我的心里,王後從來都只有一人,你一個神界的仙子不好好在神界呆著,跑到妖界來湊什麼熱鬧?!」
等炎痕反應過來時,只見南極戰神笑著的嘴臉怎麼也不能讓他安心。
天神停住自己悠閑的步子,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有著溫婉外表的男子,一臉無害的模樣其實很致命。
仔細的靠近看,坎止的嘴角已經掛著鮮血,而天神的右臂似乎已經沒法直起來了。
炎痕握緊了拳頭,眼看南極的利刃又要深入……他一個瞬身已經介入到天神和坎止間,這時的坎止已經明顯在天神的上風,他只是受了些內傷,而天神的左右手都已經動彈不得了。
就在坎止的手中匯聚出一個巨大的火球向天神襲去的時候,坎止看到天神笑了,他不明白,然而當炎痕立于天神面前,轉移掉了這顆巨大的火球時,坎止明白了。看看下面,花鈿被南極戰神所束縛住,他就理解了。
月白與坎止回來了,夕月和晨陽也回來了……九尾和御影成親了,花鈿懷孕了,天後已經整整消失了一年……該有個結局了。
「我想你該嘗嘗月白所受的苦。」坎止說完就雙手一個猛勁,頓時花園里的樹都連根拔起朝著天神就飛速的沖過去。
綺羅並沒有惱怒,只是笑著︰「可是現在的事實是,本宮是王後,無論本宮是神界的仙子還是妖界的妖精。」
「制裁坎止!」南極說道。
月白支吾了一會,笑著說道︰「出去辦事了。」
這日,坎止不見了,月白獨自一人呆在幻霧島,她知道他或許只是出去為她摘幾朵花,這是在過去的一年里他常為她做的事情,也或許他去做他要做的事情。
然而事實上,他也是吧!只是被他深深背叛了的好友。
臨涵微微看著這情景便明白了,這天神還真不是一般的卑鄙,不除怎行?好吧,他也沒什麼資格說別人。
所以現在的形勢就是坎止一個人在對付炎痕與天神兩人,這種局面讓人禁不住為坎止捏了一把冷汗!但是這種局面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因為妖王來了!
紅魔看綺羅的眼神變了變倒是覺得很好笑,便繼續說下去︰「當初是宗王用合歡帖讓你能夠進來妖界,如今我若是告訴你,妖王私下里命令我與白魔去尋孟婆將這合歡帖解了,你會作何感想呢?」
看著炎痕這副淡定的模樣,花鈿只是緊緊抓著他的手臂,因為她有預感,這絕對不只是看著就能解決的問題!沒而怎你。
「炎痕!怎麼辦?」花鈿抓著炎痕的手臂,焦急的看著師父和父王的相斗。她記得以前炎痕曾和她說過,或許有一天師父會和天神起不小的爭執,她並沒有太在意,因為炎痕說的那般委婉,仿佛天神和坎止只是在打著玩一般。看這情景,怎麼也是出大問題了啊!
她只要按照原計劃靜靜的在這幻霧島煮一頓好飯,雖然她永遠都不會做的比坎止的更好吃,但她還是會用心的做,做好後,她要慢慢的等,她相信時間不會太長……
「既然這樣,我們就听天由命,這是師父和父王之間的事情,我們這些做小輩的這樣看著就可以了!」炎痕淡然的說道。
炎痕寒著眼楮盯著南極,花鈿皺著眉頭,她什麼話也說不出,她的全身都被南極戰神定住了!為什麼要抓她?父王怎麼能?他怎麼能用她來威脅炎痕?!
「師父……」炎痕淡淡的叫道。
臨涵笑而不語。什麼都沒說就開打了起來,早開始早結束,師母還等著師父回去呢!
「你希望師父戰敗嗎?」炎痕輕聲問道。
她很欣喜,她喜歡現在的坎止,不,應該說是深深愛著,雖然也喜歡過去的,但是過去的他讓她覺得太飄忽不定了……沒什麼太大的安全感,現在,她非常安全,即便他說要去殺天神,即便他有可能再也回不來。
「師母!」臨涵皺著眉頭走了進來,只看到月白一人讓他原本就皺著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紅魔笑的更加癲狂了︰「蓬萊仙子也太抬舉自己了,若是你真能成為妖界的王後,妖王怎會派我來看著你?王從來沒有把你放在眼里!我們的王後從來都只有九尾王後一人。」
「南極,我給你個機會,趕快放開她!」
臨涵知道出事情了!師父和師母回到妖界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還是今早听白魔說起看到了坎止,他才曉得,坎止回到幻霧島卻不通知他的理由除了他會立刻前往妖界,他再也找不出其他。
「你來了?」天神幾乎只是在用寒暄的語氣,像坎止只是他許久不見的好友。
坎止什麼也沒說,繼續對天神進行攻擊,以他現在的法力,對付天神還是綽綽有余的,只是炎痕突然冒出來……
「天神,你可記得綺羅還在本王手里?」臨涵問道。
果然,下一瞬,花鈿竟被南極戰神給抓住從炎痕身邊帶離……
這個選擇沒多久她就做出了。
「在幻霧島等我回來。」坎止說道。
天神也不能一味的只是躲著,他也發起攻擊,兩人就這樣打在了一起,一招一式一來一往,整個花園已經被摧毀殆盡,他們相斗已經造成了整個神界的轟動……
「南極,你在干嘛?」炎痕冷著眼楮看著南極戰神放在花鈿脖子上的尖刃。只消輕輕使力,這尖刃便會穿破花鈿的喉嚨,讓花鈿連再發出聲音的可能性也消失殆盡。
天神怎麼也沒想到坎止會在這一萬年里變得這麼厲害,他完全沒有招架之力,若不是他早就有自己的打算做好部署,現在他說不定已經魂飛魄散了,然而他明白自己最佔上風的就是心狠手辣這一點,而眼前的坎止,炎痕,包括妖王都會敗在他的手下,因為他們不夠心狠手辣……
這閃著的紅光,藍光,白光,紫光在白雲之上輪番閃著……
「本王來此不過是為了敘舊而已,不曾想到天神陛下竟和本王的師父打了起來,看天神與戰神兩個對付本王師父一人,本王實在是看不下去,所以便上來湊個人頭,也好讓這場爭斗變得合情合理,戰神覺得呢?」
花鈿猛地搖了搖頭︰「可是天神是我的父王啊!」她自然也不希望她的父王出什麼事情!
花園里的花突然都飛揚了起來,土壤的氣息也飄了起來,坎止周圍的空氣都冷凝住了一般,蝕骨的殺氣直直的向天神襲來。
臨涵前往神界之前先回到了大殿,對他手下的五魔下了些指示後才走。
炎痕的劍被打落,也不知道是炎痕故意的還是臨涵用力太猛,只見炎痕萬分寶貝的劍就這麼直直落下。
「寡人是天神,唯我獨尊的天神,寡人要一樣東西,根本無需在意用什麼樣的方式,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天神笑笑,他果然是什麼都知道了,可是即便知道了又如何呢?
她沒有想過要去阻止,也沒有想過要去和他認真的討論這個問題。因為無論她怎麼說,他都不會改變他的想法,今日她拖得住他,明日他還是會趁她不注意的時候離開,與其這樣讓自己不知道他的行蹤,還不如在背後默默的支持著……
「恩。我知道。」月白輕聲說道,點著朱砂的額頭蹭了蹭他的胸膛,「如果你不回來,我就去找你。」
南極戰神最看不得的就是炎痕這種志在必得,事情一定會按照他心里所想的發展的這種語氣,南極手中的利刃微微使力,花鈿的脖子便被劃破,南極用的力並不淺,刀刃插在花鈿的脖子里,血慢慢流下來,只見花鈿吃痛的皺著眉頭。
綺羅怎麼也沒想到臨涵竟做到了這種地步,她已經成為了王後,正大光明的住進了妖王寢殿,合歡帖的事情她也沒有完全忘記,只當妖王收了起來,卻不曾想到他會想盡辦法將合歡帖解除……
呵呵呵!哈哈哈哈!綺羅突然覺得很好笑,自己對妖王的執著讓她在這個妖界呆的幾乎……生不如死!!
他絕情,她也無情,這世間所有的事情就應該用這簡單的七個字概括,她又何必在意太多!這一個男人就已經是太多了,所以她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