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躲得快,九尾便不再追,她朝著綺羅飛去,綺羅本沒有害怕什麼,她是清楚九尾的實力的,雖然知道中了圖騰咒術的九尾會失控,但她更自信于自己的法術造詣。
綺羅的身前張開著一朵巨大的蓬萊花,紅色的蓬萊花散發著嬌艷的紅光。
九尾同樣泛著紅光的眸子根本沒有去在意綺羅是否做了結界,而是直直的沖撞了過去,一股震動天地的白光將綺羅用來防御的蓬萊花沖破,在蓬萊花身後的綺羅真真切切的受到了這猛烈的沖擊。綺羅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鮮血染紅了蓬萊花的碎片。
「師母?!」炎痕震驚于她是如何走出天神為她設置的那一小方結界,又是如何沖破束縛住自己的定身術?
月白微微一笑,「我可以試試。」
花鈿低著頭……
這一場爭斗來的這麼突然,這些形勢都轉化的太快,她根本什麼都沒來得及考慮……
「我就在這乖乖的等你,如果你不放心就為我設個結界,我保證不會再被抓住……」被抓住一次讓炎痕受到傷害這種事情她絕對不要再發生了!!
師父昏迷不醒,師母也被抓來了神界,妖王臨涵已死,那個曇花又是一現的曉羽死了,北極戰神和南極戰神死了,綺羅受重傷,御影受重傷同樣命不久矣,她自己也被天神當成了棋子……
「噗!——」御影沖了上來,推開了九尾,自己受了天神這一猛烈火球。火球將御影的胸膛開了個洞,頓時血肉模糊。
天神為了防止九尾再繼續發作,打算對九尾一擊斃命。
只見天神的手掌上慢慢聚集出一顆藍球,藍球中包著火光,這些火光都是由天神上萬年的法力所集成的,這是真的要讓九尾和臨涵一起死在這里。
「九尾!!」月白有預感九尾的再次變化會帶來意想不到的結果,如果她沒記錯過去看過的那些咒術書籍,如果她現在的法力還夠的話,說不定能夠解救九尾,只是這代價……月白看了一眼躺在另外一邊昏迷中的坎止,眼楮濕潤了……
九尾的圖滕咒術束縛她束縛的緊,她現在確實是沒有意識的,沒有意識的去攻擊天神,攻擊南極戰神,攻擊綺羅,她本能的攻擊他們,沒有原因。看到天神手掌上聚集的藍色火球,她毫不猶豫的直面,從腳底一直上竄的熱流讓九尾越來越難受,月白看著九尾的動作越來越遲鈍,她明白了這就是坎止曾告訴他的關于白靈珠的反噬作用。
他選擇的那樣干脆,不帶任何猶豫,就連一點遺言都沒有留下,他如何能做到這般灑月兌,他從來都不只是臨涵,更是妖界之王啊!
月白點了點頭,「接下來按照我說的去做。」
頓住的身影重新前進。弒神者,永無輪回,這從來都不只是妖界的獨有規定,當然前提是你沒成功,現在他的身後有花鈿,有他們的孩子,他要守護住她們,所以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炎痕頓住。
在一旁看著的月白仔細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這就是坎止曾向她提過關于九尾所遭受的狼圖騰咒術。看這樣子確實不是什麼好辦的事情。
不知何時,月白竟然走到了花鈿和炎痕的身邊︰「炎痕,花鈿……」
炎痕全身上下凝結出的殺氣一步步靠近天神……
炎痕不語,按照花鈿說的去做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看著眼前越來越危險的九尾,他也不知道怎麼做,畢竟當初封印圖騰咒,他並沒有派上什麼用處……
到底為了什麼大家要這樣爭斗,到底為什麼?花鈿不明白啊!
黑色的頭發飛揚起來,她白色的狐狸耳朵和尾巴顯露了出來,潔白的狐毛和她身上的鮮血形成強烈的反差。
花鈿沉默了良久最後像是終于決定了什麼一樣︰「炎痕,你動手吧……」
「鈿兒……」
「炎痕,若是你不能,我也不會太勉強你,看花鈿的意思吧!」月白淡然的說道。
花鈿吃驚的看著月白,而後轉頭看向炎痕,說不出是什麼樣的表情。炎痕也是一樣。
「我現在哪有時間給你解釋那麼多,你們要是再不听我的安排,天神會立刻將九尾粉碎。」順著月白的目光,他們看到了天神伸向九尾的狼爪。
「炎痕!」花鈿看著炎痕慢慢前行的背影突然大聲叫道。
九尾瞪著大眼楮直直的看著這團火球正朝著自己飛過來。就在火球的灼熱已經傷到了九尾,盡管九尾是感覺不到時,她被人推了開來。
「師母有什麼方法可以救九尾嗎?」花鈿滿懷期待的看著月白。
九尾被推開後也已經支撐不住的倒在了地上,她的臉上手上也滿是鮮血,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不是有自己的意識,只是當她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了受了重傷的御影後,她的眼楮再次泛紅,這已經無關是不是有能夠支撐得起她強大咒術的身體了。
「炎痕,我愛你……」花鈿說道。說的那般安詳。
天神看著自己最喜愛的女兒就這樣被九尾打傷,一時間憤怒涌上心頭,沖著九尾就出招,幾乎是不留一絲余地。療完傷後的天神威力仍是不容小覷,九尾沒來得及防住重新沖上來的南極戰神而受了天神的猛烈一擊,九尾也吐出了一大口血。
炎痕帶著花鈿躲得遠遠的,不敢貿然靠近,只是令厭恨覺得奇怪的是,過去九尾中圖騰咒後會喪失自己的意識,分不清敵我,而現在,炎痕可以確信九尾分得清敵我,並且是在有意識的報復中。
炎痕緊緊地摟住花鈿的肩膀,這里的形勢太過于險峻,他真的不能放心的讓花鈿一個人呆在一邊,難保天神不會再做出和剛才一樣的事情來,他承受不起,只是他的指節已經泛白……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著。他是好戰的戰神啊!
在一旁的花鈿雙手撫著自己的月復部,害怕月復中的孩子受到驚嚇,然而發著抖的手讓她怎樣也不敢將眼楮從炎痕身上移開……他們的每一次撞擊都會讓她害怕,心驚……
「炎痕,怎麼辦?沒有辦法幫幫小九兒嘛?」花鈿看著炎痕,難過地問道。
「九兒!!!」月白看著天神的火球就這般向她襲來,而九尾一時間卻像是被人定住了身體一樣竟站在那動也不動,其實並不是九尾不動,而是她的身體因為白靈珠的反噬已經殘破不堪,痛到了麻木已經做不出反應了。
「師母,你想怎麼做?」炎痕問道。
花鈿點了點頭,「師母說吧,我現在也已經沒事了,我們抓緊時間,不要再讓這場爭斗付出更多的代價……」
天神頓住要襲擊九尾的身體,似是不解又似是預料之中的看著炎痕。
月白繼續說道︰「我知道對于花鈿來說這不容易接受,天神是你的父王,可是我希望花鈿你要明白一點,天神在神界已經不再擁有權威了,你只需要看到下面其他眾神看好戲的神情便知道了。這一切都是你父王開始的……」
「如果鈿兒你不後悔的話……」炎痕也同樣靜靜的說道。如果他殺了天神這件事情不會成為他們今後相處的一層隔閡的話……當然前提是他們能夠在這場混戰中活下來。
「炎痕,你要清楚你現在做的事情以及將會付出的代價。」他的師父坎止要殺他……他的師弟臨涵要殺他……現在終于是他也要殺他了……然而他們不會有一個好結局的!天神的嘴邊咧開著極其殘忍的笑容。
「炎痕,有能力殺了天神嗎?」月白靜靜的說道,說此話的語調中竟然不帶一絲波瀾。
炎痕皺起了眉頭,若是能夠輕易解開圖騰咒,當初臨涵也不會被迫選擇那麼讓他痛心的決定了……九尾也就不會忘記他,綺羅不會成為王後,那麼現在臨涵也不會這樣死去……即便是現在,臨涵就這樣死在他眼前,他還是像做夢一樣。
炎痕什麼話也不再多說,他要說的便是他要做的……他與天神的戰斗就此展開……
九尾並沒有听到月白的呼喚,只是不斷的對著天空吼著。
花鈿抬起頭,那雙充滿糾結的雙瞳看著炎痕,眼里滿是信任︰「對我來說,炎痕,九兒是比父王更加重要的存在,所以為了你們,對于父王會如何,我無所謂……」
炎痕深深的看了花鈿一眼,點了點頭,為花鈿張開了一層結界︰「不要走出來,我要你安然無恙。」炎痕說完後便往天神和九尾的方向走去。
月白看著花鈿的專注,慢慢走向另一個人,便是已經在變身中的九尾,沒有人知道九尾最終要變成什麼形態,肯定不是溫和的小狐狸樣……若是月白沒有記錯的話,這變身的結果會成為魔……一旦成為了魔,月白就真的什麼也幫不了她了。
月白走到發狂的九尾面前,雙手疊合在一起,溫暖的白光自她的手中現出,月白輕輕閉上眼楮,嘴里開始念著一長串听不懂的咒語,只見月白的嘴微微張開,聖靈珠慢慢從月白的嘴中冒出來……
月白睜眼,她的手掌上方是發著白光的聖靈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