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讓蠻牛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否則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也同樣可以指使別人來暗算小華。」游局長悠悠地接了一句。
此語一出。眾人俱是大驚失色。連單思華也有些沉不住氣。失聲問道︰「游叔。這樣做的話。我們也難以逃月兌法律的制裁。」
「那你就只能過提心吊膽的日子。隨時提防蠻牛在暗處對你下黑手。」游局長斷言般回道。讓大家面面相窺。都有些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出自游局長之口。
在單思華的印象中。游局長一直是一個穩重。不拘言笑的長者形象。像這樣口吐狂言似乎還是破天荒頭一遭。莫非是要夢婷的事讓游局長深有感觸。從而激發出他的憤慨。從而暴露出內心的真實想法。
游局長的話雖然有點危言聳听。但卻句句在理。讓人不得不承認。單思華皺著眉頭。略一沉思。隨即問道︰「游叔。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其他別的辦法。」
「有。不過有些難度。」游局長接道︰「那就是把他繩之以法。以他所犯的那些罪行。足夠他坐一輩子的監獄。讓他在監獄里面老死。那樣他就沒辦法指使別人來暗算你。」
「這個主意不錯。」耗子總算找到一個插話的機會。不忘補充了一句。
「高叔。你覺得我們要怎麼找應奎這個混蛋。」單思華轉而問向高長江。從游局長來到旅館房間以後。高長江就一直悶不吭聲。單思華很想听听他的意見。
「我覺得應奎應該沒在市區。否則他早就回信息了。」高長江應道︰「剛才我一直在想。應奎現在被警方追查得這麼緊。而他的手下那些兄弟又被抓。他心里一定非常難受。一般男人在這個時候是最渴望得到別人的安慰的時候。特別是女人。偏偏這個應奎卻不回咪咪的信息。只能說明應奎已經不再市區。如果說應奎還在市區。百分之九十會回信息。除非他對咪咪一點興趣都沒有。」
高長江沒有接著往下說。但意思大家心里有數。像咪咪這樣擁有如此傲人身材的妙齡女孩。恐怕沒有哪個男人能夠主動拒絕。更別說應奎這種長期混跡社會的男人。除非應奎的生理不正常。
但從之前的種種來看。應奎不可能會生理不正常。相反。應奎應該是一個生理旺盛的男人。屬于那種一旦有空閑時間就想抱著女人躺在床上慢慢玩的男人。像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對咪咪不感興趣。又怎麼可能拒絕咪咪的邀請。
正如高長江所說。除非應奎已經離開了市區。也就沒有必要回咪咪的信息。以免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高長江話音剛落。咪咪卻提出不同意見︰「也不一定。萬一他還沒有看到這則短信息呢。」
咪咪的話也有可能。單思華想了想。接了一句︰「這樣吧。你再給那個混蛋發條信息。最好是多寫幾句。」
單思華話中之意是要咪咪寫得吸引一點。好讓應奎能夠控制不住。咪咪好歹也在風月場所混跡有些時日。對單思華的話中之意心領神會。當即在手機屏幕上寫下一段非常肉麻的話。大意是很想見到應奎。希望應奎能夠和她見上一面。
發好信息。咪咪不忘補上一句︰「估計這個混蛋不會回信息的。可能他已經知道我和你們在一起的情況了。」
咪咪的話不無道理。應奎在市區混跡多年。肯定會有很多眼線。能夠知道這些情況也很正常。
話雖如此。但也不排除應奎是沒有看到短信息。對此。誰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大家只能再一次陷入了沉悶的等待。
游局長突然想起什麼。遞了一個眼色給單思華。示意他找個地方說話。單思華會意。隨即提出要和游局長出去買點東西。讓三人繼續在房間里等待。看看會不會出現奇跡。等到應奎回信息。
單思華隨游局長信步走出小旅館。此時已是夕陽西下。空氣中彌漫著黃昏的味道。
這里地處市郊。馬路上只有寥寥幾個行人。偶爾一輛車閃耀著晃眼的車燈。呼嘯而過。兩人在路邊找了一顆比較粗大的樹蹲下。點燃了兩支香煙。
「小華。你和那個大胸脯是啥關系。」游局長率先提問道。
單思華苦笑一聲。略一沉吟。避重就輕地將認識咪咪的經過簡單地講了一遍。
「那她怎麼又和蠻牛扯上關系了。」
「這個說來話長。反正這樣說吧。她的遭遇和婷婷有些相似。」單思華說著。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
「這麼說。他也是吸食了那種香煙。受應奎的控制嗎。」游局長睜大眼楮。滿眼的難以置信。
「嗯」單思華點點頭。接道︰「其實我一開始也有些不相信。但從他所說的那些情況來看。確實是了解應奎的。說明她是真的收了應奎的錢。才會去超市接近高叔。之後又將整個情形都告訴我了。」
「你就那麼相信她。不怕她是應奎安插進來的。」
「不會。如果是那樣。我們早就不會坐在這里談話了。」說著。單思華便將包廂里發生的那段小刺激給游局長講述了一遍。
「那她為什麼要對你這麼好。」游局長還有些不放心。歪著頭緊問了一句。
「呼」單思華吐出一口濃煙。緩緩接道︰「說來不怕游叔你笑話。她這樣做。是因為她喜歡我。覺得我是一個可以信賴的男人。並且還想要得到我的幫助。把對那種香煙的依賴戒掉。」
「這些都是她親口告訴你的。」游局長將信將疑地接了一句。亦跟著嘆息一聲。「真不知道蠻牛那個網吧暗地里竟然干出這麼多壞事。以前我說婷婷怎麼一有空就往網吧里跑。還以為她是喜歡玩網絡游戲。沒想到是去網吧里面吸食那種香煙。」
「游叔。說到這個問題。我還想麻煩你。能不能把咪咪也送到婷婷戒煙的地方去。讓她也早日擺月兌對那種香煙的依賴所產生的痛苦。」單思華話鋒一轉接道。
「這個沒問題。像她們這樣的失足者。本來就應該送到那些地方。」游局長輕松地應承道。連半個字都沒有考慮。這讓單思華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但隨即就想到另外一個女孩。默默。
還記得那天半夜。默默被押送進臨時羈押室。此刻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游叔。還記得我在電話里給你說的那件事嗎。」單思華提出早上講過的關于默默的情況。游局長听罷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道︰「我把這事給忘記了。」說著。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先說了幾句客套話。然後接道︰「麻煩你幫我看一下。昨天晚上是不是有個女孩被送進去了。」
少頃。游局長點點頭。將手機舉到旁邊。問單思華︰「你說的那個朋友叫什麼名字。」
「具體名字我不清楚。只知道大家都叫她默默。」單思華接道︰「要不你等一下。我先問問另外一個朋友。他應該曉得全名。」
游局長對單思華做了一個快點的眼神。繼續和電話里的人扯著閑調。單思華趕緊撥通了顧城的號碼。
「華哥。啥事。是不是應奎那網吧被找到了。」話筒里顧城的聲音充滿了激動。他還不知道默默已經被抓進羈押室的事實。
「還沒有。」單思華隨即問道︰「顧城。我想問問你。默默的全名叫什麼。」
「怎麼了。是不是默默找到了。」顧城的聲音愈發激動。單思華略一思索。接道︰「嗯。有個朋友說能夠幫助我找到默默。但必須提供全名。」
听說能夠找到默默。顧城當即說出了默默的全名。單思華先對游局長報出默默全名。看到游局長對著話筒報出默默全名。這才轉回頭對著話筒里的繼續。問起楊大妹後事處理的情況。
「楊大姐的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我想過來看看。你說的那個朋友。是不是真的知道默默的下落。」顧城在電話里急切回道。
單思華見游局長的表情凝重。正在專心接听電話。也不敢確定默默到底是為了何事被抓進羈押室。便含含糊糊地應道︰「你放心吧。默默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很快你就可以見到她的。如果你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以後就趕來吧。我們在盛豪大酒店928房間。」
單思華掛斷電話的時候。游局長也正好把電話收起。單思華忍不住問道︰「那邊怎麼說。」
「嗯」游局長習慣性地打了一個官腔。接道︰「你的朋友想要保釋出來有點難度。她犯的事屬于刑事案件的範疇。」
「有這麼嚴重。」單思華難以置信地看著游局長的臉。情不自禁地反問一句。他實在無法把默默和刑事案件聯系在一起。
「我朋友說。你的那個叫默默的女孩子涉嫌在賓館酒店搞詐騙。利用和男性上床。趁機偷竊錢財。已經構成了刑事案件。」游局長有些擔憂道︰「所以說。想把你朋友保釋出來確實有點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