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好說歹說終于把李翥勸住了,望月樓的飯是吃不成了,最後回到王勇家里,由李氏親自操廚,做了一些清淡小菜,陳闥過去應景了一會兒就托辭離開了,但卻引起了李翥的深度關注,起因是這李翥對雜學也是頗有研究,自認在相術上涉獵極廣,不料在陳闥身上卻是吃了閉門羹,看不出所以然,倒讓他悶悶吃了不少酒,旁人還以為是因為司馬衍鬧的不開心,又在旁邊齊齊罵了一通。
陳闥當然不知道這事,回去後,赤甲在他屋前來回走動,顯得較為急躁。
「公子。」
「進屋說。」
陳闥坐到床上,這樣感覺比跪坐舒服多了,看到赤甲焦急的眼神,問道︰「可是有關陸夢杰的消息?」
「是的,公子。今日酉時,赤丁與赤丙外出打探消息,不料在陸夢杰的宅外撞見一批人,對方一見面就動手,赤丁赤丙二人不敵,分開逃,赤丙身上受了些傷已經回來了,可赤丁卻至今未回……」
「竟有此等之事。」陳闥雖有料到對方可能提前一步到來,卻不曾想對方速度這麼快,二人剛出去就被對方知曉了,赤丁二人武藝不弱居然不敵,對手看來不好對付。那玉居人想必不是善與之輩,此行估計已落入對方眼中了。
「你去叫張耀歐昱過來。」
赤甲行了一禮匆匆去了。
一會兒,張耀歐昱齊齊到來,陳闥把事態簡要說了一下。
「主公,對方想必要來個圍點打緩,不如讓俺與歐兄弟出去再打探一下,對方若見人少,定然又會故伎重演呢,說不定還在老地方。」
「輔光之意呢?」
「我贊成張兄的意見。」陳闥觀歐昱此人,多次接觸少見驚慌,頗有大將之風,很是沉著,听他也贊成,陳闥點了點頭。
「既如此,現天色已黑,正便利我等外出,你二人收拾一下,隨我出去。」見他二人要勸,擺了擺手,二人見狀只好收拾去了。
「赤甲,你留守在家,謹防他們侵入。帶我去看一下赤丙。」
「是,公子。」赤甲本想一起去,不過他也知道事態嚴重,不能全部出去,避免他們調虎離山。
陳闥看赤丙傷勢不算重,大部分是刀傷,說明對方有所顧忌,並未使用弩箭,心里暗松了一口氣。他叫張耀歐昱一起去,主要是看他們也有穿龍甲,這個時候,他可不想做無故的傷亡,而且敵在暗,他在明,非常不利,以他現在的人手實在是少的可憐,根本不能做多少事。
跟赤丙又了解了一些現場的細節外,他與張耀歐昱剛從王勇家里出去一會兒,就感覺到有兩三雙眼楮在監視他們,張耀與歐昱二人沒有他那樣的靈覺,自然不知,他也故意不提醒,反而放慢一些腳步,好讓他們回去通報。
果然一會兒後,就少了一雙眼楮在監視,他又重新加快了腳步。
陸家宅子不算太遠,三人急行一刻鐘就能望見。
「這陸夢杰倒還真是厲害,連宅子建的都頗有水平。」歐昱在旁邊輕輕說道。
「哦?」
「公子,你看,這宅子建在鬧市,卻四通八達,外人不能明攻,他倒可以暗守,而且我感覺,這宅子建起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方便逃跑似的。」
歐昱一說,陳闥方認真看了起來,還真有那麼回事。
「若我所料不錯,他們應當在右首邊的巷子里等我們了。」
「嗯,那邊確實是好地方。走,我們直接去。」
「主公,俺先去打探一下再過去不遲。」張耀看起來像個粗人,遇大事倒也細心的很。
「不用,對方共有八人,右邊巷子里有五人,三人在我們後面呢。」宅子雖在鬧市,但離三人的距離並不太遠,以陳闥的靈覺,立即把關注他三人的目光盡收眼底了。
歐昱听了極為詫異,張耀卻是听了兩眼發亮,心里敬佩的無與復加。
「你二人在後盯住三人,最好能活捉,我去去就來。」說完,一陣風不見了,二人愣了一會兒後才醒悟過來。陳闥如此安排也是有自己的考慮,那五人絕對是主力,後三人應該是打探消息為先,身手應該是其次,他一人前去,心里就沒打算留活口了。
四個呼吸之間,陳闥就到那五人面前,在他們錯愕之間,他撥出了赤虎刀,那五人也是一流好手,只愣了一下立即成扇形鋪開,陳闥意在速戰速決,一上來就把斗赤七式連貫而出,那威力豈是一流好手所能敵?
後面三人身手不如這五人,一人被張耀兩錘之後就變成肉泥,那剩余二人早嚇破膽,三五合之間就被張耀歐昱擒了去,此時陳闥也結束了戰斗,正往他們這邊走來。
盡管他們的速度極快,但還是引起一些騷動,雖然陳闥不怕官兵前來,但還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張耀歐昱二人也知道不便久留,三人急急回王宅去了,這事還得跟王勇匯報一下,讓他出面處理,這齊熙縣還是他說了算的。
待他從王勇那邊回來之後,被擒二人也招了,只是知道的並不多。
赤丁沒有被他們擒獲,自己逃掉了,但沒回王宅卻是奇怪,目前看來,他應該是安全的。
另據二人招供,此行他們派出二十三人,留下他們九人,帶隊是叫二七,任務就是誅殺一切企圖進入陸宅探听消息之人,其余的前日已離開齊熙郡,帶隊的叫十六。至少為什麼會在王勇宅子外面監視,說是上面有畫了陳闥的頭像,命令他們監視。陳闥幾人進城的場面弄得不小,他們很容易就知道了。其他的就再也問不出來了。
「目前看來,那十四人估計是去尋陸夢杰去了,不知道他在齊國的哪個地方。而且趙大哥估計也應該得知消息不在齊熙郡了。現不知赤甲他們出去能否捉到二七,我們今晚一定要探出陸夢杰此行的目的地,不然趙大哥就危險了。」
「公子所言極是。如今敵在暗,不利我們行事,看來以後要多注意這方面的事。」歐昱也不免憂慮道。
事實上,他們這一行人雖然年輕,但個個武藝高超,世間任何地方大可去的,只是缺乏經驗,需要大大磨練才行,陳闥本是謹慎之人,不然多向王勇請教一二,應當會受益不小,少走一些彎路。
「既如此,我們只能靜待消息了。」對陳闥來講,找到趙堅是第一大事,他盡管也想知道那上工居士、玉居人的身份,可目前他也沒這個想法,更沒這個實力去查證這些,對他來講,對趙家已經有所愧疚,如果趙堅再有什麼閃失,他這一輩子估計心里都不會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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