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陳闥被一陣鳥叫聲驚醒,正想轉身,發現竹玉依然趴在他身上睡得香甜,就不忍再動,眼楮卻是睜得大大的在看著她。
過了一會兒,陳闥從她一動一動的睫毛上終于捕捉到,她是在假睡。
男人的雄偉之物早上都會自然**的,原先陳闥並未此念頭,見她已經醒了,再也不想控制,熟門熟路尋到穴口,撥弄幾下,一滑就進去了。
昨夜折騰了一宿,竹玉初逢男女之事,哪能不累?要不是她自幼習武,身子非同一般,恐怕爬都爬不起來了,此時見陳闥又在不停的耕耘著,心里極為甜蜜,她很期盼這種甜蜜的時刻能夠多一些,長一些,久一些,否則二人一分開,她就再也不敢奢望了。
所以,盡管累,但她還是依然配合著,如此又是一番龍爭鳳舞才雙雙罷兵。
「殿下,天已大亮,相國之傷堪憂,你要不試試能否突破?」竹玉心里很想多跟他呆一會兒,但她必究是殺手出身,冷血的時候多,熱情的時候少的很,所以冷靜的很快。
聞知此事,陳闥再也不敢懶床,與竹玉又相擁吻了一會兒,這才起身穿衣。
那**上明顯沾了血跡,陳闥知道那是一個少女變為女人特有的標志,當下穿好衣服之後極為憐惜地在竹玉的臉上又是輕輕一吻。
「你先躺著,我就在此處沖關。」
一听他要在此處沖關,竹玉就要爬起來,只是此刻渾身酸痛,更是麻麻的,但她終究是武人,咬了咬牙,硬是爬了起來,也不避著他,潔白的酮體直接暴露在他面前。
陳闥一見,趕緊把她的衣物遞了過去,「小心著涼了。」
「殿下能如此待妾身,妾身此生無憾了。」竹玉接過衣物,熟練地穿了起來,待一身黑衣遮身,她又回到了殺手之身。
「妾身為殿下護法。」
陳闥看她一拐一拐地走出門外,于心不忍,只是心中記掛著陳朔的傷勢,當下往床上盤腿一坐,去除雜念,很快就入定了下來,這一坐就是六個時辰。
草屋外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那魏明忠,還有四個黑衣人都在屋外,顯然對陳闥沖關一事極為上心,分別佔據四個角落進行護法。
竹玉站了一整天,雖然已經很累,但依然堅持守著,就在她雙腿發軟之際,一聲沖破雲霄的嘯聲從屋內響起,巨大的聲波把整個草屋掀了起來,外面六人紛紛避開了去。
這嘯聲持續了整整一刻鐘才停了下來。
里面緩緩走出一人,其形貌與陳闥相似,身體卻高于陳闥,只見他的身上衣物盡破,隨著他的走出,外面無形當中被披上了一層威壓,這種威壓隨著他的走近越來越大,竹玉身子最弱,最先受不了倒在了地上。
魏明忠的眼楮更亮了,這種情況只表明一點,那就是陳闥沖關成功了,這余威正是沖關之後的殘留,一會兒就會消失,只是這身體的變化也太駭人了些。
陳闥此時也發現了竹玉的異狀,知道跟自己的余壓有關,就主動往屋內退了幾步。他看著自己身上的變化,心中無喜無憂。
道引分五部十三層,分別為引氣入體,化氣引血,引血入髓,引髓入骨,引骨通地,第七層正是引血入髓,之後還要兩層才能進入引髓入骨的境界。
前六層可以說是世間之功法,這第七層就不是世間所應有了,陳闥一進入第七層就已經感覺到巨大的區別,一種傲視天下的觀感油然而生,看待事物有了一種居高臨下之感,隨便一瞄就能一目了然,既能看懂表象,又能洞徹根本。
竹玉身上的威壓逐漸的消失怠盡之後,她才重新站了起來。
屋內這個男人的氣息讓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她慢慢地走了過去,伸出一手拉起他那雙變大但又變女敕的大手,輕輕地問道︰「成功了?」
陳闥把她的整個小手抓在手心,這才讓她完全找回那種熟悉的感覺。
「多虧了你,我們走吧。」
連聲音也變了,原先有點沙啞的聲音完全不見了,代之的是完全一副帶有磁性的成熟男人的聲音。
陳闥拉著她的手,也不用魏明忠帶路,幾個晃影之間,連同竹玉都已不見蹤影。
魏明忠沒想到突破第七層之後有如此大的改變,連這陣法也絲毫對他不起作用。
陳闥走進陳朔所在的草屋時,屋內已經點了七盞油燈,這不禁讓他想起當時諸葛亮的續命之法。
陳朔不言其他,微笑地朝他點了點頭,二人此時心意相通,根本無須多言。
陳闥放開竹玉的手,走到陳朔面前坐下,二人雙掌緩緩抬起,那七燈無風自動,燈旁立即閃出七人各自護著,不讓它滅掉。
陳闥與陳朔的手一接觸,立即對他的傷情了如指掌,這根本不是第六層可比擬的,難怪陳朔說要第七層才能療傷,見此情景,他心中再無疑慮。
道氣從陳朔全身走了一遍,陳闥心中起了驚濤駭浪,這陳朔十一層之功居然全部被散去,只留下一絲道氣在,可見對手的身手是何等的逆天!
他不敢多想,一心一意幫陳朔重建道基。
外面整個草屋布滿了黑衣人,此時哪怕一只蒼蠅都進不了,估計連皇宮內苑也聚集不了此等密度的高手。
七個時辰過去了,陳朔主動撤手,周圍黑衣人俱是心中一松,壓力頓減。
陳闥人非常疲憊,但看到陳朔臉上的皺紋不見了,心中一寬,高興地眼淚都流了下來。
「傻孩子,趕緊恢復道力,否則又要退回第六層去了。」
陳闥聞言不敢多想,馬上又一次入定,直到兩個時辰後方收功。
他一睜眼便見陳朔在他面前笑呵呵地看著他。
「祖父……」
陳朔擺了擺手,朗聲笑道︰「無妨,我傷勢已愈,你無需擔心。」
說完看了遠處一眼,手一招,喚道︰「女娃兒過來。」
竹玉听見叫喚,像兒媳婦見公婆一般,羞答答地走到陳朔面前,朝他跪拜行禮。
陳朔伸出一手按在竹玉的頭上模了幾下,這才放手,連聲說好。
眾人不解,只听他對竹玉說道︰「你福緣不薄,平白得了闥兒的三次童子精元,可增三十年之壽命。此乃天意也,老夫便再傳你一法,可保你容顏永駐。」
竹玉欣喜若狂,壽元對她而言可能沒什麼,可容貌比她的生命更重要,當下使勁地磕了幾個響頭。
「好了好了,你這小娃兒,小心把頭磕破了,闥兒會心疼的。起來。」
陳朔從懷中抽出一本絲娟制成的書本遞給了竹玉,她雙手顫抖著接了過來,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在陳國,誰都知道,陳朔是個活神仙,他拿出來的東西會是凡品嗎?她怎能不激動?
看她又要磕頭,陳朔樂呵呵地止住她,「等下再磕不遲。」
「明忠。」
魏明忠對這個聲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听聞趕緊奔了過來跪在那邊,顯然對陳朔的康復十分的欣喜。
「老夫想讓你認這個女娃為義女,你可願意?」
魏明忠看了這個一直受他疼愛有加的女孩,眼中盡帶慈愛之色,在他的心中,早把她當作自己的女兒了。
「屬下願意。」
竹玉倒也乖巧,听到魏明忠同意後,趕緊過去行了認女大禮。
「呵呵,好。你可有名字啊?」
「殿下為奴婢取了名字,叫竹玉。」她依然是一副羞答答的模樣。
陳朔听說竹玉的名字是陳闥取得,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現在闥兒和竹玉的雙方長輩都在這。明忠啊,我代闥兒向你提親,你可願意讓竹玉嫁給他為妾啊?」
魏明忠何等精明之人,根本沒露出任何猶豫之色,當著竹玉的面直接答應了下來。
陳闥達到第七層之後,心智更是成熟,知道陳朔這麼做是間接把魏明忠這把利劍交給了他。
竹玉根本不在乎名份,而且她也不敢去奢望給她一個妻的名份,只要能跟陳闥在一起就已經很知足了。
「好,哈哈。既然雙方長輩都同意,此時正時吉日吉時,你二人先簡單拜一下堂,到闥兒正式取妻之後,再補上厚禮。」陳朔說完就在草屋的南面坐下,魏明忠也隨他坐在旁邊。
竹玉早已羞紅了臉,這幾個時辰對她來說就跟在夢里一般,除了甜蜜還是甜蜜。
陳闥一臉苦笑,心說這陳朔也太心急了些,自己衣服破成那樣不說,竹玉起碼也得給她換成紅裝吧,就這樣穿著黑衣服拜堂也未免太草率了些。雖然心里有想法,但他知道,陳朔此舉必有深意。
當下走過去,拉著竹玉的小手,走到陳朔與魏明忠面前。
這時,從陳朔身側走出一人,高聲喊道︰「新郎新娘行禮。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畢,禮成。」
陳闥哭笑不得,這都什麼跟什麼嘛,喊那麼快,沒幾下就結束了,這也太兒戲了吧,他滿懷歉意地看向竹玉,見她一臉嬌羞,滿是幸福的神色,心里更加內疚了起來,暗自決定,以後一定好好補償她一場婚禮才行。
「明忠,你先帶新娘回房,我跟闥兒敘一會兒話就讓他過去。」
魏明忠站起來行了一禮,根本不用吩咐,屋內一下子空了出來,只剩這祖孫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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