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來說,這里面是一個音樂咖啡廳,佔據了整層樓的一角,透明的落地窗完全將外面的寒氣阻擋在了室外,可是光線顯得很充足。這個地方不大,只有十來張桌子,放著單人沙,有幾對衣冠楚楚的男女,不過看上去女人居多。而且一看就都是一些有錢的女人,也不知道是富婆,還是有錢人包養的情人。
楊磊沖蘇夢穎道︰「這里是全上海最頂級的美容中心之一,這里的美容師全是國外的名家,而美容藥品的質量,也全是單獨按照美容師要求而訂做的,你人長這麼漂亮,再好好保養一下,說不定那張柏芝啥的就都被你比下去了。」
蘇夢穎淡淡一笑,對楊磊的幽默還是有幾分認同,不過聯想到他老爸的模樣,心里就有點梗。
休閑廳里,裝飾得優雅不失豪華,下上的毯子也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總之踩上去很舒適,整個咖啡廳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這里我一輩子也消費不起。」蘇夢穎看了眼周圍的女人,各個穿金戴銀。
「管他的呢,反正是我爸叫我帶你來的,錢又不用我們來管,盡管花就是。」楊磊豪爽揮揮手,不以為然道。「這里來消費的大多是女人,少見的幾個男人,都是陪女伴來的,這里外面都不收費,只有里面的美容項目才收費,我在外面喝咖啡等你?要不你也先喝杯咖啡怎麼樣?」
這時候旁邊一名招待員已走過來。微微欠身,尊敬問道︰「兩位需要些什麼服務?是先休息一會兒喝杯咖啡呢,還是……」
「先來兩杯咖啡吧。」楊磊答道。
「我們喝了咖啡就回去,我不想做什麼美容了,不習慣在這樣的地方。」兩人坐下後,蘇夢穎突然道︰雖然不用自己掏錢,卻反倒讓蘇夢穎感覺有幾分不自在。
「為什麼?」楊磊不明白。
「在普通的美容院做習慣了。來這里好不自在,再說我也不想搞這麼貴地美容,沒必要,臉蛋拿來又不能刷卡。」蘇夢穎道出一句經典台詞。
楊磊當然不認同這個觀點。在他看來,女人的臉蛋漂亮,就是可以拿來刷卡的,特別是在有錢人的眼里。不過看到蘇夢穎一臉認真堅定的神情,楊磊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噎了回去。
「有什麼話楊叔叔盡管說就是。」林峰拿出不緊不慢的表情,等待著楊萬正言。
「你是學設計的,來了這里。對這座大樓有什麼了解?」楊萬正突然意外地問道。
林峰不明白對方為何會問這個問題,不過還是如實答道︰「因為工作的原因,所以我一到個地方,就會先自然而然的注意到這方面,剛才我就有留意到,這座大樓十八層,是這一塊地域中最高的建築。
而且,根據我地觀察。一層的構造和八層的構造有相當大差別。雖然我還沒有去過其他樓層,但我可以推斷出,大樓的每一層的布局模式都是不一樣的。就我目前看到的這層樓,估計有一千四百個平米。室高四米八,應該是特定建造地,普通大廈的室高一般都不會這麼高。在大樓的走廊左端和右端,已經東面的中間,分別有一個電梯,這麼說,整座大廈應該有三座電梯,但是我推測,這樣的地方肯定還有些普通人不能進入的電梯通道,這樣的電梯至少應該有一部。
林峰毫無顧忌地把自己剛才的觀察結論表出來,完全不顧楊萬正驚訝地神情,語畢,楊萬正輕輕鼓掌,欣賞道︰「果然不錯,一次來這里,你就已經把這些模得如此清楚,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地,怪不得b市白錦區開的兩大項目設計方案都被你接了,像新貿大廈那樣的大項目,可不是一般設計師能做的,而且你還這麼年輕。」
「哪里,不過是職業習慣而已,我都是糊弄蒙地。」林峰謙虛笑笑道︰其實心里還是有點得意的,畢竟他知道楊萬正的身份不淺,能得到如此的人贊賞,確實是件讓人心情愉快的事兒。
「你的設計團有幾名設計師?你應該是主要負責吧?」楊萬正不理林峰的謙虛,換了個問題。
「這個……」林峰有點語塞,撓撓頭道︰「其實,就我一個人,我沒有假如什麼設計團,也沒有建立設計院,還沒有那個實力,或許以後會考慮一下。」
「什麼!」楊萬正月兌口而出道︰差點拍響桌子,「你一個人?一個人做完了兩大項目的設計方案!?」楊萬正無法置信,其實?的人听到這樣的話都不會相信,或許在林峰周圍的人,也只有余興中能真正相信這點,因為他深有體會,才會如此看中林峰,在余興中了解看來,林峰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是的。」林峰看到這方的表情變化,心了還是有種隱隱的自豪的,一種成就感油然而升。
半晌,楊萬正平靜下來,雖然他還是不大確信,但從林峰那平穩的表情里看,並不似撒謊,而且,也沒有人會撒這樣沒有意義的謊,但是,這點怎麼也讓人有點無法接受。這麼大的工作量,一個人完成是需要相當大的時間和精力的,沒有一個設計師會這麼做。大多數主負責設計師都是策劃整個過程,小細節工序都交給其他人去完善,自己則站在領導和分配工作,思考方案動向的地位。
「現在,我想請你幫我做一個工作,按你的才能,應該不是難事,我會按照正常費用付給你報……,不知道你認為如何?」楊萬正並沒有對剛才的問題進行過多糾纏,很多說明自己留下林峰單獨聊的原因。
「什麼工作?」林峰听到對方來意,心中一凜,知道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事情,要不然,楊萬正沒有必要支走自己兒子和蘇夢穎。
「一份設計方案,我想,你會是最佳的人選。」楊萬正鎮定道︰眼神依然深邃,之所以挑選林峰,當然是有他多方面原因的。「有些情況看來不得不給你交代一下,但現在還沒有到時候,雖然你和小磊關系很好,但是,你比他成熟得多。如果你和我們的合作能很順利,那麼,我會告訴你一些情況。」
楊萬正話里的意思是告訴林峰,現在想問更多的消息,他是不會說的。當然,這也違背了林峰的原則,這樣莫名奇妙的工作內容,他又怎麼能接?「我總該知道是個什麼工作?」
「對你來說,應該是很簡單的。一座大廈而已,但是,並非普通的大廈,準確來說,和這座大廈有類似之處,一個看似酒店,實則酒店服務完全免費的大廈。」楊萬正不動聲色地說出一個讓林峰幾乎驚得跳起來的消息。
按楊萬正的意思來說,就是要再建一座這樣的大廈,進行經營之類,也就是說,要有這樣的賭場什麼的一類。不過具體是什麼原因,林峰卻不得而知,顯然,這樣的違背原則之事林峰不可能答應,即使那是楊磊的親老爸,林峰也不可能違背自己的原則。
「不是有這座大廈了嗎?為什麼要新建?而且,如果是建這樣的大廈,按這個標準和設計方案,再建就是,並不用新的設計方案。」林峰委婉地說出心中的疑惑,想打听出點什麼。現在可以確定,楊萬正的身份並不簡單了,他和這個地方,一定有某種月兌不開的關系。為什麼?林峰認為,楊萬正不可能是看到這個地方太能賺錢,所以想自己搞一家。這無疑是自找死路的做法,因為要經營這樣一個地方,沒有強大的關系網和復雜的社會關系群體,是根本無法維持下去的,就連林峰也無法估算出來,這樣一個地方的背後,到底有多少的復雜關系交織在一起,才能運營到今日,這絕對是一個龐大的組織!
一個人?十個人?百個人?都遠不只,甚至來說,能牽連到上千個人,林峰可以這麼估計。
「很明顯,這座大樓已經建成十余年了,已經不怎麼適應現在的新社會,雖然還能勉強維持下去,但必須要有一座新的同類型大樓出現。為什麼我要問你對這座大樓的了解?是為了讓你先對這類型的建築有一定的體會,至于怎麼設計出新的大樓來,那就是設計師們的事了,這方面我也不怎懂。」楊萬正知道這些話不得不說,雖然知道說出來會透漏出一些信息。
林峰從這幾句話中,已經推測出了一些門路,但對于整體而言,依然是一團迷霧。楊萬正為什麼要找自己?出名的設計師這麼多,比林峰有名氣的多了是,何況,還有國外的設計師,比國內的更是優秀不少。這樣大的一個工程,為何要這麼隱蔽的單獨和林峰來談?為什麼不搞個招標活動,那樣一來,還怕做不出好的大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