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願意再回憶下去,這件事就像是燃燒在心頭的一團憤怒火焰,令我倍受煎熬。每次想起都讓我的心一陣陣揪痛,這是我的恥辱,這個混蛋毀了我的家!
我有很多的女人,卻只對兩個女人動過真情,其中一個就是我老婆,老婆也很愛我,不然當魏而告訴她我和另一個女人的事,並拿出照片作為證據的時候,我老婆不會在背後給我狠狠的三槍!
愛之深,恨之切!
他毀了我的家,我就要用他擁有的一切來償還。只是這個混蛋除了他自己便一無所有,所以我只能拿他的命來抵償。
總之一句話,這一次的買賣,我自以為勝券在握,實際上卻被魏而這個小人玩弄于股掌之上。雖然很成功的搶到了一筆錢,卻最終成為徹底的輸家。
生死門走了個來回,更讓我恨透了那個奸詐反復的小人,我已立下誓言,康復之日就是他災難降臨之時。
經過哈維大叔三個月的精心調養,我強壯的身體迅速恢復,本來估計要半年才能完全恢復的身體,只需在半個多月就可以了。
只是我卻等不了那麼久了,復仇的箭矢早已被我搭在弓上,傷既然已好,我在也忍不下去了。多等一天我便多受一天的煎熬。
哈維大叔沒有勸我,因為他知道我的脾氣——寧折不彎,更因為他對我充滿信心,還沒有什麼事可以難道我波特的。
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開始了復仇的第一步,要找魏而那個凶人,不可能赤手空拳的去找他了解恩怨,只是魏而本身就是一個令人難以小覷的角色,更何況他現在回到黑幫,有更多的人為他賣命。
我要有一把槍,沒有槍,即便你怎麼狠,在這個世上也不會活的長。但我首先得要有錢,現在的我身無分文,連吃一頓飯的錢都沒有。
強者是不需要別人施舍的,所以以我和哈維大叔的交情,走之前,哈維大叔也沒給我一分錢。
大錢一時半會找不著,小錢卻是很容易就能到手。
擠在涌動的人群中,眼楮快速的在擦肩而過的人們身上掠過,尋找容易下手的獵物。
隨著川流不息的人群,我發現了第一筆錢,只是這筆錢實在太少了點。
「幫助殘疾∼!」一個乞求路人施舍的聲音在前面響起,「幫助越戰老兵站起來。」
一個身著便服年約三十歲的漢子,靠坐在牆邊,兩腿直伸,好象是在越戰受了傷,再也無法行走了,邊吸著煙,邊大聲向路人叫喊著。兩腿之間放著一頂帽子,已經有了一些錢,有硬幣也有幾張較大面值的紙幣。
不時的有路人受到他聲音的感染,向帽子中投放一些錢。
說話間,我已經來到他身前,俯身探手伸到帽子中,將幾張大面值的紙幣抓在手里。
他原以為我是來施舍他的,還大聲的說著「謝謝」,及到我將錢給抓在手里,他方才醒悟過來,怒聲咒罵著,雙手有力的一把擒住我往回收的手臂,隨著我站直身體,他竟然出乎我意料的也掙扎著站了起來,我馬上明白,他的腿根本沒有事,他不過以此來騙取人們的同情心來不勞而獲。
我看也不看,在他企圖作進一步反抗時,另一只手,陡然捏在他的咽喉處,喉結被我牢牢的攥了一把,這麼多年我可不是白混的,喉結是非常脆弱的地方,他被我一捏之下,咳嗽著連眼淚一塊咳了出來,擒著我的雙手立即無力的垂了下來。
我把搶來的錢放在口袋里,冷冷的道︰「我治好了你的病!」
有了錢,心里舒服多了。想象著魏而被我逮著後的後悔模樣,我喃喃自語︰「不要妄想我躺了四個月就不會討回公道,乖乖作個好人,作個好人是可以的,但我是一個可以佔到一點便宜的好人,作個好人沒有出頭天啊!」
走進路邊的一個小酒館,利用剛剛搶來的錢要了杯咖啡,吃了點東西。
望了一眼對我很感興趣的老板娘,深深吸了口煙吐了出來,問道︰「多少錢?」
「兩塊八。」
我掏出三塊遞給她,在她從我手中把錢的剎那,我同時把吧台上屬于她的那包煙順手牽羊的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同時離開座位,走到吧台另一邊,這邊堆放著一些硬幣,在她的注視下,我清清楚楚的拿走屬于我的兩枚硬幣。
在我走到門口的當兒,耳邊傳來老板娘的叫罵聲,她終于發現這個好看的吝嗇男人不但沒有給她小費還拿走了屬于她的那包煙。
走出小酒館,我靠在一根柱子上,望著來往穿梭的行人,心中思索著下一步應該怎麼做,我應該找更多的錢,我需要把身上的行頭換一換,這會讓我的心情好一些,我還需要一把槍。
打量著從我身邊經過的行色匆匆的人們,我需要找一個和我樣貌有幾分相似的人下手,這樣更利于我去銀行用身份證換回密碼。
不多久就讓我發現一個和我有幾分相似,痞氣十足的男人,嘴中不斷咀嚼著一個口香糖,橫行無忌的在人群中穿行,瞧他身上的衣著還不錯,身上的錢應夠我應急的了。
隨手扔了香煙,抖了抖衣服,勇氣涌了上來,無懼的盯著他向我這邊走來,仔細的望著他身上的各個部位,推測他放錢包的位置。
同時大步迎面走過去。
及到走近,故意使勁撞在他身上,他被我撞了一個趔趄,不等他發火,我馬上道歉,同時雙手很自然的輕輕的拂在我懷疑的幾個位置,就如同是象征性的幫他拂平被我撞皺的西服。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擦肩而過。
我在心中微微一笑,錢已經有著落了。
錢包到手,我立即走進最近的銀行,櫃台的小姐看了看身份證,又懷疑的看了我一眼,我神色不變的望著她等她拿錢給我。
身份證是那個倒霉蛋的,名字是愛德華強森。
我心知肚明她在懷疑我,可我偏偏擺出一副沉著的樣兒,令她無法真正的懷疑我,她只會以為身份證上的照片時間久遠,已經和本人產生了一些差異。
拿到錢,接下來是把身上的西服換一換,當然為我付錢的還是倒霉的愛德華強森先生。
接著我又用愛德華強森的身份買了幾塊手表,刷了卡,我步入自己最喜歡的地方槍店。
透過粗壯的鐵絲網,我仔細的看著每一把手槍,左輪手槍是我的最愛,雖然只能裝六發子彈。我最愛听彈輪旋轉的聲音,「 嚓, 嚓」在我耳中仿佛是仙樂,左輪手槍比起一般的槍要較大一起,充滿力感,我覺得這才是真正的男人的選擇。
肥壯的男人,細心的察看我遞給他的幾塊我剛買來的手表,最後決定給我當九百塊,我選中了一款銀身黑座的左輪,除去槍的錢,他又給了我三百塊。
對于這個價錢,我還是比較滿意的,雖然我很清楚被他坑了至少有兩百塊,不過無所謂了,那只是愛德華強森的錢。用錢買手表再用手表換槍和錢,這種花法會讓我更安全。
走出槍店已經天黑,圓月高掛,街上的路燈都已經亮了起來,路上行人稀少。望了望月朗星疏的夜空,是該吃晚餐的時間了,吃飽飯才好做事。
在餐廳找了一個偏僻的位置坐下,安心的享受著我的晚飯,餐廳燈光較昏暗,柔和的音樂飄蕩在四周顯得很有情調。
用完晚餐,點燃一支煙邊悠悠的吸著邊等著伺者刷完卡回來。
「對不起,先生,這張卡已經失效,請換一張卡。」
冷冷的帶著凶芒瞥了他一眼,道︰「不可能,再去試一次。」
「對不起,先生我已經試了兩次。」伺者很有禮貌的回我,但卻沒有了剛才的自然,他一定是被我嚇到了。
我瞪著他,眼中帶了一絲怒氣,這讓我顯得很可怕,平淡的道︰「再試一次!」
伺者被我氣勢所迫趕緊轉身按照我的話去做。
我喝下最後一口紅酒,掐了煙,拿上自己的上衣,從容不迫的走出這家餐廳。看來可憐的愛德華強森已經發現自己的卡已經被見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