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戰的朱國富很驚奇,月兌口呼道︰「咦,這是什麼拳法,精武門好像沒有這種拳法啊!」
蔡家揚則不解道︰「奇怪,犬養一郎明明已經避開了王至道的攻擊,怎麼會突然間又被打中了呢?我都沒看明白?國富,剛才是怎麼回事?」
朱國富道︰「王至道剛才那一拳本來是夠不著打中犬養一郎的,但是在犬養一郎避開時,王至道的雙肩卻平行的轉動了九十度,同時將腰向前送出了三十度,這樣一來,一個直擊拳攻擊的距離就突然間加長了二十公分,才出其不意的打中了犬養一郎。這種打法,有點像通臂拳的打法。嗯,他在那兒學的,精武門有通臂拳的高手嗎?」
說話之間,拳擊台上的戰斗已經結束。王至道出其不意的將犬養一郎打得鼻血長流後,趁犬養一郎發愣時,動作不停,凌空的躍了起來,屈膝對著犬養一郎的臉面重重的撞下。
犬養一郎大吃一驚,向後退已經來不及,本能的舉起雙手擋在臉前。但是凌空下落的一膝撞下的威力又豈是能用雙手擋得住的。結果,犬養一郎的雙手被王至道凌空下落膝蓋重重的撞回到臉面上,當下折了幾顆門牙,倒跌到地上。
幸好犬養一郎及時的舉手緩沖了凌空下落膝撞的一部份力量,才沒有昏死過去。但是,他卻沒辦再擋住王至道後續的攻擊了。
王至道搶擊得手,那還會給犬養一郎回氣的機會,擊倒了犬養一郎後,一腳就向犬養一郎的脖子踏下,選擇的位置是頸側的大動脈。
用腳踏住倒地敵人的頸側大動脈,是王至道後世時在軍部所學的制敵絕招,用這招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令敵人陷入昏迷之中,喪失戰斗力。雖然重生到這個時代後,還是第一次使用,但是王至道記憶中的千錘百煉的經驗還是令他熟練無比的使出了這一招。
只不過五秒左右,犬養一郎就不由眼楮翻白,在王至道的腳踏之下昏迷了過去。
「靠,這麼不堪一擊?」朱國富翻了翻白眼,對蔡家揚道︰「這一局果真沒什麼好賭的。」
「小心!」卻听周蝶一聲驚呼,張著性感小嘴瞧著已經下了拳擊台的王至道身後。
王至道剛下了拳擊台,正向周蝶等人走過來,突然听到腦後生風,憑著記憶,他判斷出有人用凌厲的踢技向偷襲他的後腦。
電光石火之間,王至道的腦中閃過無數道破解之法,但是像被一種神秘的力量驅使,他本能的向下彎腰成九十度,同時右腿向後蹬了過去。
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咚」的一聲,身後偷襲的人被踢飛了起來,重重的撞到三米遠的拳擊台上。
原來偷襲者是隨犬養一郎一起來的那兩個日本人之一。
王至道回過頭來,盯著另一個正欲襲擊他的日本人,眼神驀然射出死神般的寒氣,酒吧的空氣瞬間冰冷起來。
這個日本人先是因為同伴被王至道一個後蹬踢飛弄得目瞪口呆,又被王至道的目光瞧得心中一寒,整個人如僵尸般的僵住,一點攻擊的念頭也升不起來了。就連旁觀的洋人們看到王至道的這種眼神,也不由毛骨怵然,鼓掌了一半就個個僵住了。
「奇怪,真奇怪!」朱國富一付百思不解的樣子,喃喃自語道︰「剛才看他和犬養一郎之間的打斗,招式雖然凶猛,但是速度,力道,氣勢都是普通的,連動作流暢度也不夠,顯然只是個練武時間不長的普通拳手而已。但是為什麼,剛才他反擊偷襲者那一蹬,卻突然間變得與之前不一樣,不但動作流暢,反應速度驚人,力道整體連貫,連氣勢更是與眾不同,好像突然之間,他變成了另一個人,從一個普通拳手瞬間變成了一個頂尖的高手?難道之前是他是故意深藏不露,連我都瞞過了?」
「只怕沒那麼簡單!」蔡家揚的神色凝重,道︰「看到他剛才的眼神沒有,那是殺人的眼神,殺氣令整個酒吧的人都感應得到。這種眼神,我以前曾經見過不少,那是久經沙場的喋血戰士,或是殺人無數的殺手才擁有眼神。那是經歷生死磨練連自然形成的,裝是裝不出來的。這個王至道,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眼神?」
朱國富茫然的道︰「他到底是怎麼人呢?我有點看不透這小子了!」
一旁的周蝶听得美眸發亮,嘴角露出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也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日本人知道不敵,再斗下去只會自討沒趣,灰溜溜的離開了酒吧。
蔡家揚舉杯對王至道笑道︰「恭喜你,你贏了。不過我相信,以後你會麻煩了,你們簽的這張協約只怕並不能阻止日本人日後找你的麻煩。要不要我幫你,我認識不少洋人朋友,他們之中有些人身份尊貴,有他們出面,日本人不會不給面子。」
王至道道︰「謝謝你了,就算沒有今天的事情,我的麻煩也不會少,日本人不找我的麻煩,我也會找他們的麻煩。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朱國富叫道︰「小兄弟,我看你的武功不錯!之前我打得不過癮,不如我們上去切磋一下,怎麼樣?」
「以後吧,以後有機會我會來找你的。現在我得回去了,我已經出來太久了,再不回去精武門的師兄們會責怪的。」
開玩笑,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和朱國富這種高手打一場,不被揍得鼻腫臉青才怪。剛才那神來的一腳,只是意外。再來一次,王至道可不敢保證能不能再出現一次。所以他忙拒絕了朱國富的提議。
朱國富大失所望,但是不能勉強,只得道︰「好吧,記得你說的,以後有機會我們切磋一場。」
「一定!」王至道心道︰像你這種高手,是練功,提升自己實力的好對象,等我有了一定的實力,能放過你才怪!
周蝶盈盈的站了起來,對王至道甜笑道︰「小兄弟,我也要回去了,不如我送你一程怎麼樣,我有車。」
「好啊!」王至道看了周蝶一眼,暗想自己在後世寶馬,悍馬,保時捷,甚至勞斯萊斯都坐過了,還真沒有坐過最早期出現的福特車,去體驗一下也不錯。
黑不溜的顏色,像大面包一樣的車身,和二十一世紀的汽車比起來,早期的汽車光是外形的上設計都很難看,不過在這個時代的確是新鮮的事情,是身份尊貴的象征。在這個時代的上海,擁有一部車是少數人的權力,有些人就算有錢也未必坐得起。周蝶能擁有一部車,可見她的身份不止是電影明星,上海交際名媛那麼簡單。
司機是個很彪壯的漢子,皮膚很黑,不仔細看,還以為他是非洲的黑人,但他實際上也是中國人。目光??的顯然也是個練家子。王至道懷疑他是不是周蝶的司機兼顧保鏢。
司機對周蝶帶王至道一起上車視若無睹,問也不問一句就啟動了車,好像早已經司空見慣。
見王至道坐到車里沒有一點不安或是好奇的樣子,周蝶笑道︰「小兄弟,你看起來很自然呢,原來坐過這種車嗎?」
「以前差不多天天坐,像這種破車,跑得像烏龜一樣慢,坐起來一點都不過癮,比我以前坐的差得太遠了!」王至道不經意的回答道,話一出口,就醒悟到不對,果然,只見周蝶一臉怪異的盯著他。
「你以前天天坐車,你在那兒生活的,不是精武門嗎?」
王至道尷尬的一笑,對周蝶道︰「我是說我在做夢而已,現實中我還是第一次坐車。」
周蝶恍悟道︰「我說嗎,我的車是美國最新出產的,怎麼可能還有車比它還要好,原來是你在做夢。嘻,你的夢倒是極新鮮的!」
笑了一笑,王至道轉開話題道︰「周蝶姐邀請我坐車,一定是有什麼要事跟我說吧?」
周蝶點頭道︰「嗯,我的確有件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小兄弟……」
「周蝶姐,請叫我王至道,我不喜歡你叫我小兄弟,而且我也不小了!」王至道打斷周蝶的話道。
周蝶沒有不悅,只抿嘴一笑道︰「好吧,王至道,你想不想找個工作,賺大錢呢?」
王至道聞言愕然,問道︰「周蝶姐有什麼好工作要介紹給我嗎?先說一句,殺人放火的事情我不干。」
周蝶嫣然一笑,道︰「瞧你說的,我是那種會讓你去殺人放火的人嗎?我只是想請你當我的保鏢。我本來是找蔡老板幫忙介紹的,但是看到你的身手,又听到朱國富和蔡老板對你的評價,知道你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所以我才選中了你。」
王至道愕然了好一會兒,才指著前面的司機問道︰「那人不是你的保鏢嗎?」
周蝶嘆道︰「他只是別人借給我開車的,我原來本來有個保鏢,可是這個人雖然身手不錯,但是卻沒有骨氣,對外國人低聲下氣的,我看到就生氣。幾天前有一個日本人調戲我,他看到了居然當著沒看見,氣得我將他解聘了。唉,這個家伙根本就是一個洋奴,不但丟盡了我的臉,還丟盡中國人的臉。所以我才拒絕電影公司給我另指派一個保鏢,親自出來找。我看到你在酒吧對日本人毫無畏懼,又身手高超。雖然年齡小,但卻是個真正的男子漢,所以我才想請你做我的保鏢。我會給比我以前保鏢兩倍的工薪,你的吃住穿我都包了。王至道,你不會拒絕我吧?」
王至道上上下下的看了周蝶好一會兒,才笑道︰「能做周蝶姐的保鏢,我是求之不得。不過呢,你也知道,我師父剛去世,現在還沒有下葬呢。所以我現在不能跟你走,我要先等到師父安葬好後,再問問師兄們的意見後,才可以答應你!」
周蝶點頭道︰「這個自然,我會等你好消息。我希望你知道,以後周蝶姐的安危就指望你了,如果你不來保護我,我再遇到酒吧中那樣的事,我說不定會自殺的。你不希望看到我出事吧?」
王至道被周蝶楚楚可憐的媚態弄得心驚肉跳,明知道她在演戲也被她打動,當下道︰「周蝶姐,你放心好了,我會盡快搞定我自己的事情,然後過來給你做保鏢,你先忍耐幾天吧!喂,司機,我到了,請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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