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樣子,正是巡衛中十二個225級的神威將軍之一,號稱金鵬大將的盧全平將軍。
在這十二個神威地軍之下還有三十六位200級的城守將軍,再下面是一百零八名175級的捕賊將軍,捕快、衛兵更是不計其數。
就是他們,組成了紫禁城的防衛系統,分期分批護衛著紫禁城的秩序和安全。
不想我今天我竟然呼叫出神威將軍來,我知道那盜賊肯定是在劫難逃了。
因為十二個神威將軍全是225級的高級別npc,攻、防都極為驚人。
而目前在神州服務器群超過100級的玩家都很少,150級以上的至今才寥寥幾個,175級以上的更是一個都沒有。
按照系統的設定,如果玩家級別足夠得高,有信心斬殺前來辦案的現場城衛的話,那麼他就有足夠的時間可以逃離現場。
但是,全城的巡衛將把它列入擒殺的名單。
萬一他能避過巡衛的搜捕而逃至城外,系統將把他列入通緝犯畫影圖形進行懸賞捉拿15天,在這15天內只要不被賞金玩家或是城內派出的捕快斬頭提回城中,過了15天之後殺城衛的記錄將被消除,那時他再進城就完全不會因此受到城衛的攻擊了。
而且在這15天內,這個殺城衛的玩家還可以隨意進入城市,只要不讓巡衛當面見到,玩家是不能通過呼叫巡衛的方式來斬殺他的。
但現在站在我面前的兩人估計連100級都不到,哪里敢和225級神威大將作對,那絕對是找死的行為。
「將此人拿回大牢,嚴加看管」金盔的神威大將威風凜凜地叫道。
隨著巡衛士兵的應諾聲,眼前突然出現一片烏雲,正好在那武士盜賊的頭頂上。
從烏雲中劈出一道閃電之後,神威將軍盧全平、那盜賊以及一群巡衛轉眼不見,我知道那盜賊已被抓進了大牢,以後的日子有他受的了。
要知道在大牢里什麼事都不能做,每天還要交納一個金幣給系統作為伙食費,少交一天費用的就要加時一天(這加時的一天不計入收取伙食費的天時),下線的日子還不被計算在內,絕對是有出無入的枯燥日子。
現在只剩下了那個俠客打扮的玩家和我大眼睜小眼地站在店里互盯著,誰也沒有說話。
我的全身肌肉緊繃著,高大的身軀威雄、強壯,給人一種力的感覺,但是身上所著的低級術士裝,不倫不類地套在身上,雖然合身但卻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很滑稽的感覺,可對面的那個俠客玩家的面容上卻絲毫找不到哪怕是半絲的笑意。
我毫不退讓地回瞪著這個俠客,沒有隨意地移動身形。
因為我如果要走出這個商鋪,就必須經過站在門口的俠客身邊,誰能保證他不會在我經過時突襲我?
這麼短的距離內要是發生了突然襲擊的情況,想躲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萬一我被他一擊所秒殺,那麼我以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將化為泡影。
不過我並不是害怕他,而是不想和他再纏斗下去了,更有意義的事多得呢。
已經連殺兩人的我,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離開這個小店,去存好物品,然後再去鬼臉谷打猴怪練級。
看著對面那俠客玩家一直守在門口不肯讓開,我心中漸感不耐。
「還要再斗下去嗎?」我好似自言自語,實際上聲音大得足以讓對方听得清清楚楚。
「你也太狠了吧,殺了他一次不夠,還要抓他去坐牢!」那俠客恨恨地說。
「我狠?他們兩個人處心積慮在這里布下了極為陰毒的陷阱,現在都不知道有多少玩家被他們陷害在大牢里了,也不知道有多少玩家的寶貝成了他們的囊中之物。如果今天不是我醒目,照樣還不是要被他們成功行竊或是被守衛們殺掉嗎?還有我問你,他叫你來這里是做什麼的?看熱鬧嗎?」我譏諷著他,滿臉不屑地說道。
那俠客一下子不出聲了,道理是明白地擺在那里的,他們過來的目的就是來對付我的,根本就沒有辯解和解釋的必要。
再說這里除了雙方的當事人再也沒其它人,也沒必要刻意地掩飾自已的意圖。
「那也是他們的職業嘛」俠客玩家解釋著,但在我看來,既蒼白又無力。
「既然選擇了這種職業,就必然要做好承受這種職業所帶來的好處和懲罰的準備,不能只想著成功,不想失敗。」我反駁他。
「你也是盜賊嗎?為什麼這樣幫他們?」我反問他。
「我當然不是了,他們是我的朋友,我幫他們也是正常的」他很快地回答了我。
想到那被抓到大牢的那個盜賊曾扮過武士的情形,我心中一震,誰知道現在在面前的這個俠客是不是也是假扮的?
馬上打開物品欄,仔細檢查了一下,確認了沒有物品消失,我的心才放了下來。
「給我個面子,大家做個朋友吧。」
我沒有出聲,即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不同意,看他如何表演下去。
「你把他們的裝備都還給他們吧,大家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你也可以加入我們」那俠客看了看我一眼,見我沒有出聲,繼續按自已的思路說下去,還帶著幾分誘惑的味道說道。
听到這里,我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本來我是想和這個俠客和平了事的,我並沒有侵犯到他的任何利益,而他作為那兩個盜賊的朋友,做到現在的這個程度,應該可能向朋友交待得過去了。
但看來他並不想和解。
也許是我的等級太低吧,他和我說話的語氣總帶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味道,這讓我很是不爽。
而且他剛才的話,也讓我明白了他的真正目的所在,什麼給面子、交朋友的話,全是一派胡言。
我對和平解決事端不再存有妄想,因此表現得十分猖狂,從開始時的忍俊不止小聲淺笑,到後來的囂舞張狂的仰天狂笑,讓那俠客的臉色象是變幻的魔鏡一樣,幻發出各種不同的顏色。
「你可真會說笑呀。我老老實實地練級打怪,千辛萬苦地才打了些值錢點的裝備拿來賣,那兩個不上眼的盜賊不知害了多少玩家,這下玩到我頭上來了。我舍生忘死地死拚才殺掉了這兩個對我圖謀不軌的小賊,差點丟了性命,憑什麼就因為你一句假惺惺‘交朋友’的話,就要把以命換來的戰利品拱手讓人呀!!」
「那些盜賊會因為被竊者一句交個朋友的話,就把偷到的東西還給人家嗎?你是不是有病呀!」我實在忍不住他那不自量力的嘴臉,開始嘲諷他起來。
「你這是什麼話,怎麼這麼難听,難道真的不給我面子嗎?」那俠客臉上開始掛不住了,紅著個老臉嚷嚷著,面色極為難看。
「當然是大實話了!東西肯定是不會還的了,剛才你說要交朋友我也不反對,你先讓開,我現在有事,等我辦完事後咱們再好好聊聊,交個朋友又何妨?」我知道他不會輕易把道路讓出來的,所以故意拿話逼他表明態度。
「別急嘛,把裝備還給我,我立馬讓開」那俠客厚著臉皮說,一點也不掩飾他的企圖,漂亮話也不說了。
「嘿嘿,我什麼都不會給你的,你要是無聊,就站在這里磨牙吧,我可不奉陪了!」我現在極為鄙視這個先是用滿**朋友的虛情假意套交情,現在又露出本來面目玩賴的主。
話一說完,我馬上就給自已加上了一個紫雲護身。
這個動作我是故意做給他看的,我的意圖就是讓他知道,我對他將采取的任何行動是有準備的。
果然,他看見我的動作後稍一遲疑,手中的長劍就從普普通通的狀態變得劍身布滿瑩光並開始流轉起來,看起來這把劍也非凡品。
「看看你有沒有本事一擊秒我吧,秒不了的話,你身上的東西就全都歸我了」我故意用言語上的刺激來加重他在精神上的壓力。
听到我的這一番話後,他果然身形一滯,明顯受到了我言語的影響。
我說的確是事實。
只要他主動向我發起攻擊,就將成為在城內的主動pk者,系統立刻會記錄下他的行為,如果不能在第一擊就秒殺我,我就可以及時地呼叫出巡衛來干掉他。
但雖然即使我死了,也可以在半小時之內,隨時呼出巡衛來對他進行追殺,但是只要我一死,身上的物品必定被一掃而空,價值無法估計的天墮龍魂杖必然淪為他人之物,這是我所不允許的。
但是,讓我通過下線的方式,來避開這家伙的糾纏,我也覺得沒有太大的必要。
因為我在對話間,通過查看那俠客的屬性框了解到,他是個劍俠,稱號也只是個劍士而已,那麼他的等級就不會起過100級。
這樣一來,雖然他的攻擊傷害力要比剛才那個90多級的盜賊要強得多,只要擊中我必然是一擊就可以秒殺我。
但是由于他們都屬于俠客系,因此他的血條也並不比那個盜賊多多少,因此只要我有辦法避開他的第一擊,以我剛剛獲得突進的「橫掃天下」絕招,加上杖影中所出現在致命一擊機率,一杖殺死他也絕不是不可能的。
既然不是毫無反擊之力,我決定冒險與之周旋,讓他品嘗一下失敗的苦果。
我知道他在清楚兩名盜賊均被我所殺的情況下,仍瞞不在乎地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因為盜賊本就不是以武力佔優的職業,他在攻擊力、防御力方面遠遠超過盜賊很多。
但是,他不知道我的實際情況是對敏捷型的職業有所顧忌,而對于100級以下的敏捷不高的對手,卻有著不小的優勢。
原因就在于我的高度敏捷的反應能力和無堅不摧的「橫掃天下」絕招,再上天墮龍魂杖這根極品武器,只要讓我有出手的機會,我就不懼怕任何強敵。
現在也許只有為數極少的幾種職業可以對我構成威脅,那就是可以在遠距離打擊敵人的術士、魔法師、箭手等等類似的對手,他們的優秀的遠距離、或是大面積的打擊,很有可能在我還沒有靠近他們之前,就被他產擊倒在遠處。
而憑我現在這麼低級的血量,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沖過他們那威力巨大的打擊範圍而近身將他們擊斃的。
現在我最大的不足,就是血量過少。
不過好在目前為止我遇上的都只是以近攻為主的敵手,如果對面的劍俠換成是他們之中任何一種的話,我都不會毫不猶豫地下線以避開對自已來說必敗的戰斗。
可是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同,只要我采取的措施得當,擊殺面前的劍俠並不是很難的事,甚至比擊殺那名90級左右的盜賊還要容易。
看著對面動作明顯有些遲疑的那個劍俠玩家,我心中充滿了豪情。
「今天,我就讓你們這些只知道恃強凌弱,喜歡強取豪奪的龍騰敗類,品嘗一下你們自已釀下的苦果。」
我大聲叫喊著,手上的天墮龍魂杖向前一伸,在身前幻出一片片的杖影龍魂,震起嘯嘯的風聲與杖影瑟瑟相合,一股絕不低頭、誓死抵抗的浩大氣勢應杖而起,剎時間在商鋪的小小空間內掀起一陣狂潮,而這種凝重的氣氛也壓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尤以那劍俠感受最深,因為我主要針對的就是他。
對面的劍俠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已經被這種氣息所影響,在我所營造出來的氣氛中喪失一個武者應有的鎮定。
但是我一點兒也不敢大意。
象他這種職業的高等級玩家,無論是自已練級,還是組隊練級,一般都是起著肉盾或是打手的中堅作用,作戰次數多,pk經驗高,心理素質也好,再加上龍騰里特有的比武機制,稍微有些戰斗欲的人都可以在戰斗技巧上得到有效的鍛煉。
而玩家在龍騰世界里,卻恰恰多多少少都存在著程度不等的暴力傾向,導致龍騰內幫會林立、pk盛行,整個世界武風煥然。
說實話,我很喜歡這樣的氣氛,大家各憑實力說話,沒有什麼假仁假義,只要自已的實力夠強硬,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別人即使有意見,也拿你沒什麼辦法。
而事實上,無論是在哪個游戲中,每個玩家在游戲最終暴露出來的,都是自已真實的人性,在現實中由于種種為自已戴上的面具,在這里都可以一一摘除,前提當然是自已願意了。
所以現在我十分小心地緩緩地移動著腳步,向著他慢慢靠過去,眼楮卻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一點也不敢小看了他。
他因為我的慢慢靠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手中的長劍已經提至胸前,長劍的尖端處閃閃刺眼的光芒,正是劍俠職業中劍士的特有攻擊技能──劍芒的特征。
「他的劍芒技能一定很高級了,攻擊力不可小視,我一定要小心從事!」看著那閃爍著的劍芒,我提醒著自已。
我以最大的警覺心慢慢地走到距那劍俠還有五步的距離時,突然間身形閃動,加快了前進的速度,我希望以這樣突然的加速的方法來引起敵方對情況判斷的失誤,最好他因此做出的攻擊行為也隨之產生錯誤,那樣我就有可能在對方攻擊的間隙中安全地穿越那劍士。
而一旦躲過了那劍士的致命一擊,就有足夠的時間或反擊,或沖出店外,或呼叫城內巡衛,那時都將完全致那劍士于不利的境地。
顯然劍士也明白我這種行動的目的,他更加緊張起來,手中的長劍已完成了所有攻擊的準備。
而我則在走到距離他三步的時候,又陡然變速,試圖以更快速的行動引起他的判斷錯誤,為自已制造更有利的形勢。
可是那劍士果然不愧是經驗豐富的老玩家,而且也不象剛才所表現出來的那麼慌亂。
他竟然就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雙目緊緊地盯著我的一舉一動,並沒有采取任何的行動,我立時陷入兩難的境地。
如果我就這樣沖過去,以目前的速度雖然已經很快了,但是只要那劍士在合適的時候揮出一劍,經過他身邊時的我,必定血濺五步,絕無幸理。
如果我這時選擇後退或是側移,雖然能暫時避免受到攻擊的威脅,但是那劍士必定可以借我的退勢前沖,掌握住至關重要的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