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一塊偏僻無人的草地,先是做了一番吐納,將由于進食而在體內產生出的一些廢質化為氣體排出體外。
然後又純以招式打了一套在世間十分流行的「太極拳」,算是活動了一下手腳。
我很喜歡太極拳那種如行雲流水般的感覺,對行拳時如凝似重、勁斷意不斷的拳意也蠻是欣賞的。
而且它還是寓養生與技擊並重的中國古拳法,所以我將它選作為我晨練時的運動方式之一。
一趟武門太極拳下來,已覺得到了練虛還道,空而不空,形神俱妙,與道合真的至境,心神俱為一清。
這時,我突然想起還在網吧的七個人,從昨晚進入游戲後到現在還是空著肚子的。
當然清清網吧也是有早點供應的,但我既然出來了,不如買些早餐帶回去,也幫他們補充一下能量。
想到就做,我在附近找到了一間賣早點的小店,買了八份油條加豆漿的傳統早餐後,才散著步回到了清清網吧。
進入我們的包間內時,一進門就看見鐵中棠睜著有些朦朧的大眼看著我。
我忙伸出食指放在嘴上,一邊做出示意他噤聲的手勢,一邊把手上的早餐提起來晃了晃,然後又指了指主機區。
我的意思是叫鐵中棠到主機區去用早餐。
鐵中棠顯然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就站起身來,躡手躡腳地走出小茶話廳,生怕吵醒還在睡夢中的顏子清。
我見狀暗暗點頭。
鐵中棠這個人除了因為顏子清的原因而對我有些失常的言語和行動之外,處理起其它的事件來,還是井井有條、絲毫不亂的。
見他已走到了我的面前,我將手中的一份早餐遞過給他。
他向著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後接過早餐就走回到自已的機位上開始進餐。
隨後,我又通過頭盔上的喚醒功能,把羅萬成從游戲中拉了出來。
不愧是經過了幾天修煉的人物,羅萬成被我強行喚醒後,只是雙眼有些茫然,精神頭卻十足。
精神奕奕的樣子,絲毫不象熬了整晚的人。
我暗暗點頭,看樣子今天他就是不再睡覺,再頂一晚也是毫無問題的。
我把手中的早餐遞過去一份,他剛要說話道謝,卻被我的手勢打斷了。
我指了指還在小茶話廳里休息的幾人,他馬上會意地點了點頭。
還不忘故作明白地朝著我發出了一陣膩笑。
我知道他是意會錯了,卻也不想解釋,只是拍了拍他的肩頭,就走向了劉詩詩。
劉詩詩這時經過了早前的一陣休息,雖然在精神力方面不如鐵中棠和羅萬成兩人。
甚至比顏子清還差了少許,但是現在她的勁頭卻也是很足的。
我照著對付羅萬成的方法,按下了設置在她所戴頭盔右下側的喚醒按鈕。
然後就站在她的右側靜靜地等著她的轉醒。
很快,劉詩詩的縴手就動了起來。
她抓住伏羲頭盔兩側的兩個扶耳向上輕輕一提,那飄逸的美發一下子就月兌離了束縛,在我的面前飛揚起來。
她輕轉身形,那嬌艷動人的俏麗面容就倏地呈現在我的眼前。
「就知道是你。」劉詩詩抬起頭輕聲對我說道,語氣親熱還帶了些嬌羞之意,讓我听起來感覺十分的舒服。
「呵呵,我出去轉了一圈,順便買了點吃的回來。」我一邊小聲說著一邊指了指左手提著的幾份打好了包的早餐。
「還挺新鮮的,就是不知味道如何,來趁熱吃吧。」說著,我遞上了一份給她。
她接過早餐後,放在了機台上。
但並沒有馬上打開。
她聳了聳肩,把披在她身上的那件襯衫向上攏了攏了,然後左手抓住了襯衫的領口,而右手向小茶話廳中正在熟睡中的幾人指了指。
我明白她的意思,是在問我需不需要叫醒他(她)們。
「還是讓他(她)們多睡會吧。」我搖了搖頭說道。
她微微點了點頭,打開了包裝袋。
我微笑著走回自已的機位,拿出自已的那一份早餐放在面前的台上,剩余的幾份則放到了機台左側的那一邊。
現在距離上次下線早已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了,但是我並不急于馬上上線。
對于我來說,游戲是一場享受,甚至可以說是修行中的一個難得的修煉場所。
但享受美食同樣也是我的一種人生經歷,我並不想讓它匆匆而過。
正在盡情享受中的我,偶一不經意地一瞥,赫然發現劉詩詩的雙眼正向我望過來。
我轉頭向她投過去問詢的目光。
「我吃不下這麼多。」她微笑著從早餐包里拿出一根還未動過的油條遞向我。
我知道早餐包里有一杯豆漿和兩根油條,這是我按照學校男生的一般食量而購買的。
對于女生來說,可能是稍嫌多了點。
特別是很多愛美的女生,生怕自已吃多了肥起來,只喝些牛女乃或是豆漿就算完事了。
所以我也不客氣地接過了她遞來的油條。
只是在換手時,我們兩人在油紙上手指之間的輕微接觸,讓我們在身軀輕震之後,表情都有些不太自然。
我歉意地向她笑了笑,而她則滿面通紅的低下了俏首,默默地吃著早餐不再言語。
等我消滅了所有的豆漿和三根油條之後,右眼角突然一暗,我感覺到是劉詩詩有了動作。
轉頭一看,果然是劉詩詩從機位上站起身來,走到了我的面前,輕輕地把空的了早餐包拿了起來。
我對于她的動作有些不好意思,再怎麼說也不能讓她幫著收拾呀,我的手腳又沒有病痛。
因此我一下子按住了將要離台的空包。
「我自已來吧。」我小聲對著劉詩詩說道。
「不用了,我正好收拾呢,順便清一下你的。」我覺出了劉詩詩語氣中的堅持,沉吟了一下,松開了按住空包的右手。
劉詩詩在我松手之後很快地拿起了空了的包裝袋,只是她那細膩、白女敕的小手在眼前揮動時,刺激著我的雙眼,讓它不由自主地跟著小手移動的痕跡而轉動。
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暖流,我知道那是溫馨的感覺。
望著劉詩詩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我拿起頭盔戴了上去。
由于今天是周六,學校進入了兩天的公休假期,因此我並不擔心在時間上有不夠用的情況發生。
我打算盡快將基地建設起來,為我今後的行動提供可靠的安全保障。
隨著《功夫令》樂曲的結束,我的身形出現在花果山的入口處。
入口處一如往常同樣的平靜,而我卻無暇顧及于此,只是提起身形向左方縱去。
一路平安無事地來到了亂石堆之所。
這里還是老樣子。
遍地的亂石,間雜著一片一片的雜草和短小的灌木,讓這里顯得有些荒涼。
可是我卻對這里很是滿意。
我走到石壁間的那個石縫前盤膝坐了下來。
大腦瞬時運轉起來。
我設想中的基地模型慢慢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雖說是我想要建設的是一個基地,但在腦海中的模型卻絲毫沒有現實中的基地的那種厚重、結實的感覺。
我一遍又一遍地檢討著模型中的每一個細微的環節,設計中的每一個支點都不能有絲毫的差錯,否則帶給我的,將是我所不願意見到的人亡物損的悲慘結局。
而且,我要將這里的每一草、每一石都成為我布局里的一顆棋子,成為我的助手和敵人難以逾越的屏障。
因此,在我覺得模型中再也找不出漏洞的時候,我將自已的靈覺放了出去,以感應亂石場周圍的每一個不動的物體。
我將靈覺所感應到的每個物體,分成不可移動、可移動的兩類。
由于一些石頭和草木可以被玩家采集,當然也可以被怪物所利用,因此我也把這一些物體歸入到可移動類中。
它們的用途並不是很大,只能在以後的基地中把它們改造成可以延遲猴怪們前進速度的設施。
在基地建設中真正有意義的是那些不可移動的物體。
它們將和我的隨身皮囊內的圓木、石料一起,組成我設計中的基地的主要結構。
因此,我將這兩類物體以不同的形式標注在腦海中的基地模型中。
但是,我的靈覺所及的範圍並不大,還有相當的一部分區域,以我目前的靈覺能力還感應不到。
所以我不得不在把靈覺所能感應到的地區內所有的物體標注完全後,站起身來。
「還是實力重要呀」我暗暗嘆息,卻毫無辦法。
我不能不在我的實力目前還嚴重不足這個事實前低頭。
我只能采用原始的方法,依靠兩腿的力量把靈覺感應不到的地方都走一遍,以肉眼去觀察那些區域內物體的類型和它們所在的地形。
只不過整個基地的建設過程,將不得不因此而有所延長。
可惜的是,我剛一站起身來,我看到了從樹林中鑽出的幾只猴怪的身形。
由于這一次我是坐在石縫前的,也就是山壁下。
前面則是一大片亂石堆,距離樹林也在五丈開外。
已超過了我的靈覺所能及的五丈的範圍。
而這里的直視視線卻是相當的不錯。
因此,靈覺中還沒有傳來危險的信號,眼楮卻已先一步發現了猴怪的來臨。
好在它們離危險的距離還比較遠,足夠我在亂石堆觀察一段時間的了。
好整以暇地走到剛才靈覺所不及的地區的一部分踩探了一番,將觀察到的物體分類在腦海模型中標注好。
在猴怪還未接近我三丈以內時,我下了線。
摘下頭盔後,我端起面前的‘藍莓’飲料喝了一口。
轉眼看去,劉詩詩已經回來了,並且進入了游戲。
羅萬成和鐵中棠同樣也戴著伏羲頭盔正在游戲中。
而小茶話廳里的顏子清和另三個大男生,還在呼呼的沉睡中。
一切都顯得很自然、平靜。
轉回頭,我背部向後一靠,頭向上一仰,倒在同樣舒適的機位椅上。
全身倏地放松下來,但大腦卻沒有因此而停止休息。
趁著這不在龍騰里的三十分鐘,我得再次檢查一下我設計的基地模型有無遺漏之處。
那麼等我再次進入龍騰時,就可以減少一些工作量了。
標注了亂石堆周圍兩類物體的基地最新模型在我的意識指揮下,在腦海中慢慢成形。
我計算著每個新的標識點將給基地帶來的變化,調整著相關的結構以適應這些物體帶來的變數。
並且開始策劃如何根據兩類物體的不同特性,而賦予它們在基地中的不同功能。
由于那片亂石堆的所有區域的物體並沒有完全標注完,所以現在考慮某個具體標注的功能設定是不太適合的。
因為在我的設想中,每一點、每一個環節,都是環環相扣的,絲毫馬虎不得。
雖然在功能方面可能會各不相同,但是卻需要相互配合、相互支持,以實現用各種不同的功能來完成一個特定效能的目的。
因此,我著重考慮了基地建設中各層面的最終目的以及實現這種目的所需要的功能支持。
時間過得很快,在思考中感覺半個小時只是眨了眨眼就到了。
我從專用掛鉤上摘下頭盔戴上,連進了龍騰世界。
進了花果山地界後,我沒有在原地逗留,撒開了大步直奔亂石堆區域。
到達目的地後,我也沒有停止步伐。
飛快地圍著亂石堆轉了一圈,把所經之處觀察到的兩類物體分類標注在腦海中形成的基地模型上。
還順便將以靈覺感知的部分核對了一遍,以確保模型中的標注與亂石堆的情況一致。
做完這一切,我沒有象往常一樣等著被猴怪們發現了才退出游戲。
而是在核對標注無誤後,沒等窺探能量及體,我就下了線。
我打算在現實中先把基地的設計全面完善後,再上線予以印證和落實。
這樣就提高了建設效率,避免反復上線帶來的困擾。
剛剛摘下頭盔放在掛鉤上,口鼻處就傳來一陣香風。
與劉詩詩身上散發出的清雅不同,這股香風中帶來的卻是十足的嫵媚。
我一聞之下,就知道是顏子清醒來了。
轉頭一看,果然是她。
她站在我的左側,手里捧著我買來的一份早餐包,正在津津有味地咀嚼著早已涼了的油條。
她見我轉醒過來後,馬上就望向她而不是位于我右側的劉詩詩,向著我嫣然一笑,嫵媚之態好似春天的百花綻放一樣讓人著迷。
我心神微動下,向她身後看去。
只見原先放著四份早餐之處,只有兩份早餐包留在原處。
其中一份當然是顏子清手上的那個了,但另一個呢?
我不相信顏子清的飯量能大到能接連消滅兩份早餐的地步。
因此我猜想羅萬成的三名室友中,應該至少有一名也已經醒了過來。
可是當我回望主機區和小茶話廳時,雖然已經證實了羅萬成的一名室友已經睡醒了,可是卻沒有看過他的身影。
「可能是內急吧。」我心想,不由將目光移向了房內唯一的一間洗水間。
象是知道我在想什麼,顏子清咯咯地笑了起來。
「你這次可是猜錯了!」顏子清的軟聲細語很難讓男人不想入非非,連我也有些心動。
我發現,經過這一晚,顏子清的魅性感染力較之昨天更為強烈。
她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嫵媚、挑逗之氣,真不知是她的福氣還是可能為她帶來不幸的禍根。
「怎麼說?」我一邊回應著顏子清,一邊繼續望向洗手間的方向。
果然,洗手間的門是開著的。
在有兩個絕色美女在場的情況下,我相信羅萬成的三個室友,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開門大小便的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