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克貴族對于餐會的要求十分講究,餐桌不允許擺著過于奢華、能看不能吃的食物,很多時候,他們的用餐方式十分苛刻。Lvsexs.容克貴族習慣‘流程式’的菜方式,在前一碟食物還沒有被吃光之前,端來新的食物被認為有失禮儀。
餐會被安排在一座奇特的閣樓面,這里有良好的視野且空氣新鮮,邊吃邊看慕尼黑的標志性建築,讓客人們覺得是一種豪華的享受。
舉辦餐會的容克貴族家主,一般會在菜單安排當地的名吃特產。比如一小桶發酵的濃色啤酒,一盤色香味俱佳的烤豬腳,這兩樣東西一般會被安排成為該次餐會的主菜,這是對客人的尊重,以及再次邀請、歡迎下次再來的意思。
徐陽刻意坐在希特勒的右首,他小聲的與希特勒交談。
「唔……唔……」希特勒將口中的食物咽下肚去,「我的小朋,建立軍校是不被允許的,少年軍校……」他有些遲疑,「你的想法很好,我會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幫助你。」
徐陽的食欲非常不好,醫生建議他必需停止一段時間吃高熱量的食物,他說︰「我的提議很多人支持,特別是已退役的馮-西克特老將軍。」
希特勒顯然很驚訝,「噢?很好!」他放下手中的餐具,「如果能得到馮-西克特將軍閣下的支持,相信國防軍就沒有理由反對。」他開始有些興奮了,「盡管馮-西克特將軍閣下在26年退役,但他如今依然在國防軍有著無人可以替代的聲望。我很敬佩馮-西克特將軍,他拒絕退役時的元帥晉升,真是一位有著無私高尚情操的人!」
徐陽說︰「是的,馮-西克特將軍真是一位偉大的人!您知道麼?我在談起要以私人名義籌建少年軍校的時候,馮-西克特將軍表示他將來到軍校教學。」
希特勒問︰「是麼?這樣很好!你的父親贊成你的提議嗎?」
徐陽愉快的點頭︰「當然!我的父親、您事業的伙伴,他贊同我的提議,並且將親自出面與其它地區的容克家主商談,他建議將1915年左右出生的容克小朋,擇優征召進軍校。」
希特勒不再多問,他再次舉起餐具向碟子里的食物發動進攻。
徐陽明白希特勒已經了解軍校建立的重要性,希特勒此時不說話,是在思考應該怎麼從這件事情謀求利益。
另一旁,海蓮娜正愉快地在與辛穆勒交談,她在盡力為國社黨爭取支持。這位女**談的方式讓人無可挑剔,僅僅是為了參加這次餐會,她利用餐會開始前的半個小時回到家換一套晚宴時應該穿的女士禮服。
辛穆勒目前還是一位單身漢,他被海蓮娜的風姿深深的吸引住了,在得知海蓮娜已經嫁人並且有了孩子之後,他將失望寫在臉,「您這麼優秀的女士,應該有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
「謝謝!」海蓮娜注意到了辛穆勒臉失望的表情,但她不願意在晚宴過多提起自己的私生活,她轉變話題,「小斯達克真是一位優秀的孩子,慕尼黑的人民喜歡他,您知道他的事情嗎?」
利普塞特的剛灌完一杯黑啤酒,听到這句話湊過來,「卡恩嗎?這棒小伙子很不錯,听說他有著很高的軍事天分?」
以身為一位女性來說,海蓮娜對軍事的知識相當缺乏,她禮貌性的講一些徐陽所做過的事情,再將徐陽與國社黨的領袖——阿道夫-希特勒與他之間的親密關系用強調的語氣描述出來。
舉止無時無刻表現出來的親和力幫海蓮娜加了不少分數,使她在與人交談中無往不利。而國社黨的宣傳部長戈培爾,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餐桌的一角看著眾人在交談,在獨飲,更多的時候,他將目光停留在他尊敬的領袖——希特勒身。
戈培爾對希特勒有著非常狂熱的崇拜,對希特勒的演講更是深信不疑,可以說,他之所以這麼賣力的工作,有一部分是因為希特勒對他的賞識,更大一部分是來自崇拜希特勒給予的動力。
晚宴的主辦人,哈爾正在與加利福等人交談,他臉帶著輕松愜意的微笑,但他的話卻有如扔下一顆重磅炸彈那般引起震撼性的效果。
「您這樣做會引起爭議,凡爾賽條約里面的第三條明確規定,我國廢除普遍義務兵役制,陸軍不得超過10萬人,海軍只能保留輕型水面艦艇,不得擁有主力艦和潛水艇,不準擁有空軍。」這是普遍的看法。
「不。我認為建立儲備軍官的軍校很有必要。」說話的人是那位精明的胖子,當他知道這個建議是徐陽提出來的時,他知道此刻是他回報人情的時候到了!
伯得里希狡猾的說︰「小斯達克應該有一個異于常人的休閑場所,這個場所必需足夠大,而且還需要非常多的伙伴。他不是一直喜歡運動嗎?你們看……」他遙指在另一旁專心用餐的徐陽,「這棒小伙子長得真強壯!」
一群容克老爺們齊聲發出狡猾的笑聲,惹來別人的注意,他們將徐陽招呼過來。
哈爾想一槌定音,他站起來高興的說︰「卡恩,過來向叔叔伯伯們致謝。」
徐陽腦袋里充滿問號,但他還是依言一一向那些笑得跟狐狸有得一比的大人致謝,他問︰「希望有榮幸能分享你們的快樂?」
利普塞特「哈哈」大笑︰「國防軍未來的士兵……嗯?將軍。是我們在分享你的快樂,老家伙們一致決定應該替你找來伙伴,讓你們共同享受來自運動的快樂。」
徐陽絕對不是一個愚笨的人,他開心得無法自己,「真的麼?太好了!」
伯得里希扔下手中的烤豬腳,抖著肥肉來到徐陽跟前,他想向人演示表演的天分,刻意將臉的肥肉擠在一起,湊去獻媚︰「將軍閣下,您有女朋麼?我的孫女莉莉是一位非常可愛的女孩……」
笑聲回蕩在慕尼黑的夜幕之中……
日正中午,在陽光的爆曬下,一群年齡平均在十四、五歲的青少年穿著一套國防軍制式的灰色軍裝整齊列隊。或許是出于冬天的考慮,四周鋪滿燃燒的柴火,以增強溫度,他們額頭布滿汗水,身的衣服因流汗而粘在軀體,但是在教官的嚴厲目光監督下,誰也不敢輕易動軀。如果有某人忍受不了晃動身軀,嚴厲的教官會在第一時間正步走過去,一鞭子抽在晃動者的**面。
嚴厲的教官不是別人,正是後世有著德國十萬陸軍之父贊稱的——約翰內斯-弗里德里希-列奧佩德-西克特。
馮-西克特絕對是一個嚴格的人,他非常刻板的要求軍人的站立軍姿,認為一個優秀的士兵應該從最基礎的軍容風紀來要求自己。每天站立在艷陽下爆曬兩個小時是最基本的訓練科目,這是在訓練一位士兵最基本的耐力。
這個科目結束之後,會有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但是士兵們不能自由活動,他們必須以班為單位待在一起。
這樣的訓練已經持續了半個月。
徐陽的前世當過兵,當然對基礎訓練不陌生,但是這樣枯燥的訓練實在讓人感覺到胸悶。他的伙伴們,每天都在幻想能快速結束這樣的訓練,能掌握武器的使用方法。當然,如果馮-西克特能對他們和藹一點就更好了。
……
這里是慕尼黑郊外的一處農場,是斯達克家族名下的產業,此時被拿來出來改造成軍事訓練場所。
這座不是軍校的軍校有著一個很好的名字——幼苗健身俱樂部。
幼苗健身俱樂部目前有三十八名會員,他們是從容克貴族眾多個家族中優選出來的年輕棒小伙子。馮-西克特作為他們的教練,十五名從國防軍調來的軍官是這所俱樂部的助教,與少數學員相比,老師似乎多了點,但這也顯示容克們對這所軍校的重視和熱切的企盼。
目前幼苗健身俱樂部的訓練器材和合格的場地還在建設當中,徐陽與他的三十八名伙伴只能住在簡陋的農場宿舍里面。
離這群棒小伙訓練的場地不遠處,是一群被雇佣來建設場地的佣農,他們用著充滿**的勞動在忙碌。千萬不要以為是因為關注德國的未來,他們只是高興自己每天能賺一點生活費罷了。
這時候,天空飄起鵝毛大雪,雪飄落在燃燒的柴火面冒出難聞的煙味。學員們的臉色開始變的有點難看,終于在他們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在助教的吼叫聲中,從地爬起來,迅速依靠平時的訓練排成一個方隊,離開這里。
在訓練過程中,學員們養成一種習慣,他們從不在訓練中說話,有的只是盡力學習每一個技能。
走軍步也是一個技能,他們在助教的要求下,在同一時間抬起右腳,走法頗為奇怪,只揮單臂,右手揮動時五指伸直並攏,與武裝帶齊高,左手扶腰帶,然後壓腳尖踢正步,其走路的樣子活像一只高昂著腦袋的鵝。這就是德國特有的鵝步。
在這一群有活力的少年走來,雖然沒有正規軍走時的氣勢,但也是動作整齊別有一番風味。
徐陽他們沒還沒有被授予武器,這讓他們十分遺憾,更加熱切的希望自己能早日達到教官的要求,能拿武器像戰士們那樣酷酷的擺一個敬意的姿勢。
徐陽在這群伙伴當中顯得十分高大,從小自我訓練的他有著青年人的健壯體格,從他身看不到屬于菜鳥的任何影子。但他時常會犯錯,至少在教官的眼中,那是一個錯誤。
就拿走鵝步來說,徐陽根本無法習慣這種獨特的走路方式。在他的骨子里,前世接受訓練時,那種剛強有力的步伐才是他的最愛,揮動手臂時那種力道仿佛能將山石劈開,抬起腳朝前邁進時那種全身一震的熱血感才能引起身為一個戰士的戰斗渴望!
在嚴肅的氣氛中,一聲個踫撞聲顯得是那麼不協調。
「卡恩-馮-斯達克!!!你給我出來!」這是一聲怒吼。
徐陽知道自己又要倒霉了,他剛剛陷入前世的遐想,不小心踢到前面一位學員的腳後跟。他用最快的速度奔跑出去,站在滿臉怒火的馮-西克特跟前,大聲喊道︰「學員編號k001,第一班,班長卡恩-馮-斯達克向您致敬!」
馮-西克特非常不客氣的一鞭子抽下去,大聲吼︰「你為什麼老是犯這個錯誤!」
徐陽知道此刻自己只能安靜的听著,不能解釋、不能表示不滿,還要非常勇敢的看著馮-西克特的眼楮與他直視,不然等下的受罰量肯定會加倍。
最後,徐陽只能灰溜溜地自己在一邊,在助教的嚴厲監督下重復走軍步的動作。從抬腳,到揮動單臂,這些動作要重復做到助教滿意為止。並不是這麼做懲罰就算完了,他還要站在烈日下保持合格的軍姿站立一個小時,之後再將學員們訓練時做過的動作重復再做一遍。
拂里昂-奧丁-伽利里希是徐陽姑媽的兒子今年十三歲,也就是剛剛被徐陽踢中腳後跟跌到在地的人,他用充滿同情心的目光遙視孤獨站在場邊的表哥,心里卻是在偷笑。對于這個優秀的表哥,伽利里希一直就十分崇拜,在他父親告訴他將來到慕尼黑跟隨徐陽一起訓練的時候,他興奮極了,這也導致他經常失眠。不過他是一位非常會安慰自己的人,他把這當成是有得有失,能與優秀的表哥一起生活,失眠算什麼?
枯燥無味的訓練至少學員們是這麼想的在傍晚五點半的時候結束,這群小伙子們終于能恢復少年本性嬉鬧了,他們瘋狂地朝那個簡陋的食堂奔去,只留下還在場中受罰的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