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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目的血腥,完美的詮釋了暴力藝術的驚心動魄。
每一次揮動的道光都會讓空氣中的血腥味增重一份,蠍門眾人已經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人的身體在絕對的血腥下和恐懼下有時候會不受自己的控制。
血,濺在刀刻般堅毅的臉龐上的順滑而下,流至嘴角時,黎瀟邪氣的淡然一笑,伸出舌頭在嘴角一舌忝,砸吧了幾下嘴巴,暴戾的眼神中透露出無限的興奮,是的,是興奮,配合著剛才利索的動作,深深的震撼了場中的眾人。
黎瀟帶著邪笑,甩了甩手中緊握的刀,血滴飛散開了,在地上綻放出一朵朵雪花,炫麗、奪目,配合著地上的申吟聲,驚心動魄。
「嘿嘿嘿,還有誰來?」黎瀟將刀在移至嘴邊,伸處舌頭在刀面上長長的一舌忝,寫意的問道,背上的傷痕放佛不是在他的身上。
所有的人都被黎瀟的動作給再次的震住了,如果第一次黎瀟的彪悍震撼的是他們的意志,那麼舌忝血的動作絕對是對他們靈魂的一次重擊。
蠍門的人都覺得自己的腿不受控制的有些顫抖,唯有蠍門當前的老大,也就是害黎瀟「身亡」的孟生掙扎著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幾步,強忍著傷痛和懼意,大聲道︰「這位兄弟面生的很,不知是那條路上的,為什麼橫架我們兩幫的梁子?」
黎瀟抖了抖肩膀,自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長長的吐了出去,不言不語的向前走著,嘴上帶著迷人的微笑,眼神中滿是戲弄獵物的殘忍和戲謔。
「兄弟,道上的規矩,…你站住,別再靠近了!」孟生看著慢慢走進自己的黎瀟不由自主的開始後退,原本還想說點場面話的他,此刻真的被黎瀟的表情給嚇到了,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曾經被他弄死的黎瀟,那個瘋狂的家伙。
程顥回過神來,第一時間就想到事態不能再擴大了,本來兩方械斗是小事兒,如果今天真的把孟生給弄死了,就沒有辦法收場了,想至此處,忙快步上前,眼中帶著欣賞的對黎瀟道︰
「兄弟,我有話說,先別急動手。」說著自然的摟住了黎瀟,將他拉至一旁,向林瑞微微點頭示意……
林瑞這人雖然不咋地,但是為人絕對的精明,看見程顥將黎瀟拉走,馬上就知道了程顥的意思,上前幾步,沉聲道︰
「孟生,道上的規矩,禍不及家人,你為了道上的事兒,讓手下小弟弄我老婆,你這事辦的是不是也有點……總之,你現在劃下個道兒來吧!」
听到這話,孟生雖然明白了對方的意圖,林瑞是忌憚自己身後的勢力,不敢對自己下手,現在要找個台階下,但是還是一臉痛苦咬咬牙道︰
「瑞哥,我們生意不成哪怕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都沒什麼,但是我絕對不會去做那種道上不齒的事兒,一定是有人誣蔑我的名聲,兄弟今天認栽了,我會按規矩辦的,明天我就叫人把錢送來,年底的‘團圓飯’上兄弟我會當著前輩們和眾位當家的面奉茶。」
把話說道這個份上,已經算給足林瑞的面子了,賠錢不說,還會奉茶,雖然林瑞自己知道年底中黑幫聚會時,孟生肯定不會這麼做,但是此時已經算給了面子,正要開口說話,程顥忽然過來到他耳邊耳語了幾句,林瑞點了點頭,對孟生說︰「今天談的那兩個場子怎麼算?」
孟生只片刻的猶豫,就咬牙應道︰「兄弟自然是不會再想那兩個場子的事兒了,這點請顥哥和瑞哥放心!」
听到孟生將自己的名字放在林瑞前面,程顥心中罵道︰操!這時候都不忘挑撥離間。回眼看了林瑞一眼,好象沒有听到一般,只是點了點頭說道︰「那好,今天這個梁子就算過去了,今後大家還要多親近,畢竟都在一起混飯吃,對吧!」
「謝顥哥和瑞哥的大人大量,兄弟什麼也不說了,明天一早我就叫人把「湯藥錢」送來,給兄弟們看傷。查出來是誰干的,我他媽的親自弄了他。」說完,招呼著自己身邊的嘍們互相攙扶離去。
在離開的時候,孟生還是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令自己恐懼的男子,那男子站在黑暗之中,悠閑的吸著煙,只是那雙眼楮若有若無的似乎盯住了自己。
遠處的警笛響起,禿頭幫眾人也迅速散去。
禿頭幫不僅收獲頗豐,而且是絕對壓倒性的找回了面子,雖然身上都帶著傷,但臉上的喜悅是難以掩飾的,「瘋狂一夜」酒吧的一個大型包間里,到處都是恭維、感謝著黎瀟的話,每個人都來敬酒,鬧騰著,知道林瑞換了衣服來到包間,眾人才安靜下來。
林瑞滿面春風的坐在了黎瀟身邊,溫言道︰「兄弟,我林瑞什麼感謝的話都不說,那不是說出來的,今後只要是兄弟用得上的地方,我就算刀山火海也會去,這杯,我干完!」
一大杯啤酒仰面一飲而盡,用手一抹嘴林瑞又道︰「說實在的,除了‘耗子’,喔,就是程顥。我沒有沒有服過任何人,今天,我服你,所以我再干一杯!」
完全不給黎瀟說話的機會,林瑞又是一氣喝完,黎瀟有點坐不住,忙拿過身邊的一杯酒準備陪喝一個,但林瑞眼尖手快,馬上握住了黎瀟的手,奪過酒杯,兩只手端住,起身推到黎瀟面前,顫聲道︰
「兄弟,看年齡我比你大,我就恬著臉自稱一聲哥哥。這杯酒你不能陪喝,當哥哥的要給你端一個,今天要不是你,我們全都可能栽了,我林瑞栽了不要緊,但是我不能讓這幫好兄弟跟著我受罪,就沖這點,哥哥也要敬你一個!對了,還沒問兄弟貴姓?」
「免貴姓黎……」黎瀟笑著回答。
「來來來,兄弟們,我們一起給黎兄弟敬一個!」
老大發話,又是煽情無比,一來,這群人確實感激黎瀟,再者,黎瀟先是救了柳曉麗,又幫本幫狠狠搬回一成。確實對眾人恩情都不小,當下紛紛端杯起身。
「使不得,使不得,兄弟那當得起瑞哥這麼敬啊,瑞哥是血性漢子,要是瑞哥看得起,兄弟和瑞哥踫一個,也和兄弟們一起喝一個,這杯酒一喝,什麼都不說了,都在酒里了,再也不要說什麼見外的話,大家都是兄弟,怎麼樣,瑞哥?」黎瀟場面話也漂亮無比。
「好!兄弟既然這麼爽快,哥哥再不承情就是不識好歹了,來,兄弟們,一起喝一個,今後就是一家人了!」林瑞迅速的捕捉到了黎瀟的意思,這就是領導者的能力啊。
眾人一諾,其飲而盡。
小姐們也紛紛的到位,猜拳聲起,一片曖昧旖旎。
林瑞給黎瀟讓了一根煙,眼里閃過一絲精芒,問道︰「兄弟這麼好的身手,不知是在哪里發財啊?」
接過煙,自己拿出打火機給林瑞點上,答道︰「我發什麼財啊,孤家寡人一個,以前就靠打打零工,餓不死罷了。听朋友說,這兒人多好掙錢,就來了,可沒成想,今天第一天到這兒就趕上麗姐那檔子事兒,後來又送麗姐過來,這就趕上了,都是踫巧了!」
「兄弟不知道有什麼打算嗎?」
「現在還不知道,先找個工作吧,總要糊口啊。」
「不知道兄弟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干吶?大錢可能沒有,但是憑兄弟的身手,混個溫飽還是沒有問題的。」
林瑞這話里其實有話,黎瀟听出來了,笑道︰「只要瑞哥不嫌棄,我自然是願意的,小弟的身手那是自小跟我們一個師傅練的,就是剛猛而已,比警察和武警那是差遠了!」
話音落到林瑞的耳朵里,林瑞的表情一怔,瞬間恢復正常。可惜,哪怕只有一瞬間也都全部落入了黎瀟的視線。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