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問道
「老酒老酒!」劉建飛揮著手高喊那人的名字,然後大聲說道︰「來來,我請你喝一杯!」
劉建飛見到的那人,正是悄悄留給他龍象般若功秘籍的老酒。有一段時間沒見了,老酒還是老樣子,胖胖的臉上油光滿面,一雙小眼楮總是醉意朦朧的,如果一定要說他有什麼變化,那就是酒糟鼻子似乎變得更紅了。
劉建飛見到老酒時,他正在鎮上唯一的酒吧門外徘徊,時不時充滿期待地往里面看上幾眼。現在老酒在暮色鎮的名聲已經臭了,人人都知道他是個騙酒喝的老酒鬼,象酒吧這樣的地方是嚴禁進入的。所以老酒只能在酒吧門外徘徊,仿佛只要聞到點酒味就是最大的滿足了。
听到有人要請自己喝酒,老酒高興得象什麼似地,連酒糟鼻子看上去都紅了幾分。他親切地拍著來到身邊的劉建飛,哈哈大笑著對他說道︰「年輕人真有良心,居然還記得我老人家的名字。」
「那是當然,象你這樣的老人家我怎麼會忘記?」劉建飛先正色對老酒表示了感謝,然後才笑著對他說道︰「既然又見面了,一起去喝幾杯吧!」
「好好,走!」說到「酒」字老酒更加忍耐不住,拉著劉建飛就往酒吧里走。酒吧老板見劉建飛這個冤大頭又來了,自然不會再阻止老酒進來,很快送上了以植物塊睫釀造的燒酒。
雖然這燒酒口味並不好,但對幸存者們來說也是極難得的享受了。老酒小心翼翼地端起酒杯一口喝光里面的燒酒,閉著眼楮憋了好長一會氣,這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嘆道︰「啊……好酒啊!」
許冰晴正為找不到襲擊族人的那伙人而焦急萬分,見劉建飛不去辦正事,居然陪一個老酒鬼喝起酒來,臉上自然流露出不耐煩的表情。要不是還記著劉建飛是族群首領,絕對不能在外人面前挑戰他的權威的話,許冰晴此時一定已經和劉建飛爭吵起來了。
雖然許冰晴強自忍耐,但她的表情並沒逃過劉建飛的眼楮,于是劉建飛指著旁邊一張桌子對許冰晴呶了呶嘴道︰「你坐到那桌去吧,我和老酒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談。」
既然劉建飛開口了,悶悶不樂的許冰晴只能無奈地照做。老酒眯著眼楮看著許冰晴苗條的背影,過了好一會才似笑非笑地對劉建飛說道︰「小子行啊,才幾天不見,你就已經開始豢養起女奴來了!」
「開玩笑吧,你看看她繃著個臉的樣子,就象我欠她的錢一樣,真要是女奴的話敢給我臉色看?」向著許冰晴撇了撇嘴,劉建飛向老酒解釋道︰「她只是我的一個族人,這次一起來鎮里辦點事情。」
「嘿嘿,不要解釋。」又干掉一杯燒酒,老酒看著許冰晴搖頭晃腦地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老人家也年輕過,明白的,哈哈!」
劉建飛請老酒喝酒可不是只為了敘敘舊那麼簡單,別看這燒酒味道不好但卻貴得要死,他可沒大方到這種程度。所以見老酒不相信自己的話,劉建飛也不多解釋什麼,而是話鋒一轉來到了正題上︰「老酒,上次你留給我的心法我可是照著練了,不過有幾個地方弄不太明白,這次正好向你請教請教。」
听了這番話老酒也嚴肅起來,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看了劉建飛一會,然後才淡淡笑道︰「好,你問!」
劉建飛雖然得到了秘籍,但上面的記載半文不白的,有些地方實在很難弄懂,所以早就想找人請教了。現在既然老酒點頭了,他自然不會客氣,立刻小聲問道︰「精之案為眼,骨之精為瞳子,何解?」
「咦?!」劉建飛的問題顯然有些出乎老酒的意料之外,他驚訝地看了一眼對方,然後才詳細地作出了解釋。
「原來是這樣的……」老酒的解釋讓劉建飛有茅塞頓開之感,認真地記下了他的話後繼續問道︰「那筋之精為黑眼,血之精力絡,又怎麼解釋?」
听到劉建飛問出這個問題,老酒再也忍耐不住了。他連酒都不喝了,看著劉建飛淡淡說道︰「年輕人做事有沖勁是好的,但凡事都要講究個循序漸進,這練功就更是如此。以你目前的水平,問這句口訣似乎早了點吧?」
「哪里早了,我就是卡在這兩句上,所以好幾天沒什麼進展了。」不明白老酒為何會這麼說,劉建飛忍不住向他抱怨道︰「這秘籍上的口訣太深奧了,有很多地方都是死記硬背下來,真正的意思完全不明白。」
「什麼?已經練到這句了?!」對劉建飛後半句話恍若未聞,大吃一驚的老酒這才認真地看了他一眼。在這一剎那間劉建飛發現老酒醉態可鞠的樣子一掃而空,雙眼中射出令人不敢逼視的光芒。這個醉燻燻的老頭在瞬間就象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地,劉建飛覺得也許這才是老酒的真面目。
根本沒見老酒有什麼行動,劉建飛卻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腕已經被對方抓住了。在吃驚之下劉建飛連忙一甩手腕想要掙月兌對方,然而無論他如何用力,老酒的手都象是老虎鉗一樣緊緊扣著劉建飛的手腕。
這一下劉建飛也驚得非同小可,另一只手立刻伸進懷里去掏手槍。為了不引人注目,劉建飛的突擊步槍已經拆成了零件,但小巧的手槍卻一直藏在懷里。覺得生命受到威脅的劉建飛只想對著老酒來上一槍,他才不相信這老頭的內功會深厚到能擋子彈的程度。
不知道劉建飛已經對自己起了殺機,老酒不緊不慢地對他說道︰「別慌,讓我來掂一掂你倒底有幾斤幾兩。」
听了老酒的這句話劉建飛也是微微一怔,不知道究竟該不該相信對方。然而就是劉建飛這麼一遲疑的工夫,老酒卻又有了驚人的舉動。在這一剎那間劉建飛大大地後悔,在心中大罵這老頭實在是太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