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人在半空中,林海心里想的並不是自己從這十幾層樓高的酒店掉下去啪啦一聲摔成個爛番茄腦漿腸子濺得滿天飛。雖然上來時下邊已經有警察擺好了緩沖墊,但高中物理學得還是不錯的林海估計,即使再加幾層墊子,這麼高掉下去也保準給砸出個窟窿來。
林海現在想的是,要不要施展縱雲術,雖然這樣一來小命可保,但在樓下那麼多台攝影機的拍攝下,他林海上演的空中飛人一幕保證在這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廣為傳播更有可能在第一時間沖出亞洲走向世界,最後過上傳說中的小白鼠生活。
只是時間容不得他想太久,其實說了那麼多,也就過了半秒鐘的樣子。正當林海下定決心的時候,只覺得腳腕一緊,往下墜落的身子停了下來,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手腕上卻又傳來一股大力往下一扯,整個人被兩道截然相反的力道拉扯著,差點沒有被撕成兩半。
「放松,千萬別泄氣,我慢慢拉你們上來。」司鋼在上邊探出半邊身子來朝下邊喊道,就在剛才千鈞一發之際,他終于趕上來險險地抓住了林海一只腳。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呀………」季墨抓著林海的手嚎啕大哭,這家伙竟然在生死關頭體內的動物求生本能爆發,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我……日……你……娘……」林海一張臉憋得通紅發紫,今天他總算是明白為什麼在古代五馬分尸是比凌遲還要殘忍的行刑方式了。這種身體想斷卻又未斷肌肉拉扯的感覺就好象有人拿把鈍刀在他身上割啊割的,雖然遲早會割斷但絕對不是馬上割斷,這簡直太痛苦了,要不是是季墨抓著他的手而不是林海抓對方的手,恐怕他早就月兌放任其自生自滅了。
「堅持下去!」上邊的司鋼連拉帶拽,終于把兩人給拖了上來。
腳落實地,林海狠狠喘了幾口粗氣,他的全身已經被冷汗打濕。至于季墨更是被嚇得夠戧,整個人上來後就在地上滿地打滾哇哇大哭,不過他怎麼樣已經不是林海管得著的了,很快就有幾名警察上來將其一把扣住扭送下去。同樣是死里逃生的林海卻享受到了司理理美人入懷溫香軟玉的待遇。
「只不過是小孩子談戀愛未遂,卻搞得吵吵鬧鬧要死要活的,老子當了二十多年警察恐怖分子劫持人質敲詐勒索遇到不知多少都沒有像今天那麼累。」司鋼走上來一坐到林海身旁,拿出香煙遞了一根給他,「來一根不?」
「謝謝伯父。」林海接了過來,他現在太需要尼古丁來麻醉一下受驚的心髒了,一邊還不忘拍打司理理的背部安慰女孩。正準備點燃煙,卻發現司鋼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望著自己,這才想起人家是司理理的老爸,臉上頓時露出一個尷尬的表情。
「你們好自為之吧,我管不了年輕人的事。」司鋼站了起來,拍拍林海肩膀,「有空到局里做份口供。」說完走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出去以後,林海才緩緩開口說道︰「這個情人節過得可真夠刺激!」
「撲哧!」
司理理被逗笑了,她抬起已經被眼淚模糊的大花臉說道︰「以後不許再這樣做,你知不知道剛才好危險。」
再有下次老子小命就沒了。林海想道,當然他嘴上卻並不這樣說,「我只有對我愛的女人才這樣。」
「林海………」司理理眼眸上生出一層霧氣,仰著頭閉上了眼楮,櫻桃小嘴迎向了林海。
果然,女人是需要哄需要騙需要遷就此乃放之四海皆準的真理。哄騙哄騙遷就遷就一下。讓之產生你在乎她,已經拜倒在她石榴裙下,更嚴重點的諸如甘願為她上刀山下火海,她是你的心你的肝是你心靈中唯一的寄托等等之類的幻覺,然後按照安排,她帶著你已經拜倒在她石榴裙下這種偉大無比的崇高心情,就會在行動上實質拜倒在你的大褲衩之下。
林海此刻淚流滿面,自己的一番努力總算沒有白費,在這特殊的日子、特殊的地點、特殊的事件之下,他與司理理的感情終于在長久以來的醞釀發酵之下進入到了一個嶄新不同的階段。
只是如今不是想那麼多的時候,品嘗一下司理理香甜小嘴才是最重要的,林海低下頭,將自己的大嘴慢慢地、慢慢地朝女孩的小嘴印上去。
兩人的呼吸彼此打在對方臉上,越來越重,越來越急促,眼看就要觸踫到一起的時候,餐廳的門卻「砰」地一聲被打開了。
一個身穿孔雀開屏演出服的中年婦女沖了進來,司理理一驚之下連忙別過頭去掙月兌出了林海的懷抱。眼看到嘴的鴨子就這樣飛了,林海氣急敗壞懊惱無比之下正準備破口大罵對方是不是走路沒長眼楮走錯了地方,可沒想到那中年婦女卻一把撲到了司理理身上,什麼也沒說倒先哭了起來。
「呃……這位大姐,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林海小心翼翼地說道,可別才剛送走一個季墨又來一個神經病。
「關你什麼事,你又是誰?」豈料那名中年婦女收起哭聲抬起頭質問道。
「我是她男朋友。」林海火了,剛才差點就要親到司理理小嘴眼看夙願終于得償所望,可是卻被眼前這個女人給攪了局,沒有破口大罵已經是很有修養了,卻沒想到對方反而還來質問他。
只是接下來中年婦女的一句話頓時讓林海的怒火化為烏有,甚至一顆心都涼到了。
「我是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