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神剛到天河學院不久,就已經打听清楚了十三太保的情況,十三太保的老大陳俊男是本地大富豪的一個兒子,自小骨骼清奇,筋脈柔軟,是個難得的練武奇才,年幼時曾經有幸得遇一個武林異人,收他為徒並傳授給他十三太保橫練硬氣功;雖然那個武林異人在他家呆了一年後便離開了,但這幾年來,憑著他的聰明才智,十三太保橫練硬氣功已經達到了小成的境界,由于沒有嚴師的管教,而且從小到大他還沒遇到過一個真正的高手,再加上在學校里他所听到的都是因為懼他而恭維他的話,于是,心中的驕傲自滿便日益抬頭,性格逐漸變的強橫霸道起來;到了大學後,在一群不學無術的的流氓學生的日夜吹捧和古惑崽電影的教導下,他在學校里招集了十二個能打的人扯起了十三太保的旗幟,在學校里橫行起來,沒錢的時候收收保護費,欺負欺負新生們,小日子也過的挺自在的。什麼?你問學校里為什麼不開除他?怎麼可能呢,他老爸雖然不是這個學院的院長,可卻是學院院長的頂頭上司,不錯,他老爸就是這所學校的實際擁有者,這所學校只不過是他的一部分產業罷了,他爸由于公司的事每天忙的幾乎沒有什麼時間來這所學校查看,他的兒子陳俊男豈不是這所學校的太上皇?就是校長也不敢得罪他。
如今竟然有一個新生的班長揚言他那個班的新生們全由他罩著,誰要是敢動他班里的同學,就是跟他過不去,到時候別怪他手下不留情。陳俊男一听,立馬火就大了,在這個學校里,有他這個霸王在,哪還輪得到這麼一個囂張的家伙存在,于是立馬帶領著十三太保浩浩蕩蕩的沖殺向雒神所在的班級。
雒神把班里的所有人都叫來,坐在教室里,而雒神則坐在講台的位置,翹著二郎腿一晃一晃的看著緊閉的教室門,面沉如水,一句話也不說;既然雒神不說話,下面的學生們也不敢說話,連呼吸也刻意的壓抑著使它變的更加的悠長緩慢,大家都知道今天校園里的老大十三太保要來這個班里找麻煩,除了幾個在高中時就經常生事打架的主感到有些不自在外,其他人都緊張的心跳加快,幾乎快要跳出喉嚨來了,額頭不知覺中已經是冷汗密布;其實要不是雒神坐在講台上刻意的放出一絲氣勢所造成的壓抑氣氛,這些學生們恐怕也不會緊張成這個樣子。
今天的教課老師,雒神本想找一些借口把他們給支開,沒想到剛找到那些老師還沒有開口,一個個便對他說道今天他們有事,不能來上課了;對于這些老師們來說,兩方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自然要找借口避開他們之間的沖突。雒神忍不住嘲諷的冷笑了幾聲,轉身就走。
想起當時那幾個老師的齷齪樣,雒神的心里就有氣,不過反過來一想,這樣也不錯,這些老師這麼怕事,以後自己辦事也省一些麻煩。
正在雒神等的有點不耐煩的時候,教室門「砰!」的被人一腳給蠻橫的踹開,接著左搖右晃以難看的走路姿勢走進一行十三個人來,個個頭發染的五顏六色,橫眉豎眼的,有的耳朵上還帶三四個耳釘,如果說他們走路姿勢,氣質等正經一點,可以說是藝術家的風範,但是對于他們二百五樣的人來說,只能說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但是世界上的事就是奇怪的很,有一句話叫做什麼「丑人多作怪」還真沒說錯,十三人用青蛙般難看的八字步走路,可臉上的神情還擺出一副我很吊的模樣,讓人看了惡心的想吐。
十三人進來後,就或坐在第一排學生的課桌上,或倚在門上牆上,或兩腿分開雙手環抱胸前,個個歪著凶狠的目光打量著班里的學生,教室里的緊張氣氛立馬升溫,充滿了一觸即發的火藥味。
「誰∼∼是你們班的班長?」十三太保的老大陳俊男站在講台上,腦袋雖然是看著下面,但是眼楮卻是瞅著坐在講台椅子上的雒神,很有幾分霸氣的問道,雖然他自打一進這個教室門,就看出坐在講台上氣定神閑的那個酷酷的特例獨行的男生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口放狂言的班長,但仿佛為了過場顯示一下他們的威風似的問了一遍。
陳俊男,今年二十一歲,已經是大三的學生了,身體魁梧,全身上下肌肉塊塊賁起,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感,濃眉大眼,國字型的面孔威猛而堅毅,本來也算的上是相貌堂堂了,可惜被他臉上那種不知深淺的狂妄給抹去了幾分男子漢氣概,多了一些混混的流氓之氣,看起來像捍匪多過像學生。
「我就是這個班的班長!」隨著雒神站起的身子,一股沉重的威壓緩慢鋪籠開來,壓在眾人的心頭,白色的衫衣無風自動的起伏著緩緩著,青白色的頭發也慢慢有節奏的飄揚起來,他嘴角噙著一絲冷笑說道︰「我等你們很久了。」
「等我?」感覺著對方一個起立的姿態所帶起的驚人氣勢,陳俊男心中不禁一震,知道這次遇到高手了,囂張的面色變的凝重起來,脊背一挺,一股剛烈的氣勢也破體而出,抵抗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強大壓力,對方一開始就給自己來了個下馬威;本來他想一來就放倒那個口放狂言的家伙,以便可以震住這個班里的學生;現在看來,這個願望恐怕有點難實現了。
「是啊,我一直都在等你,已經有三天了。」雒神淡淡的笑道,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
「等我三天?難道三天前∼∼你是故意那麼說的?」陳俊男心中一驚,暗暗思索著自己什麼時候招惹了這麼一個仇人,自己到底是欺負了他弟弟?還是調戲了他妹妹?竟然讓對方這麼惦記著自己。
「哼!是的!」雒神冷笑一聲。
陳俊男想不明白緣由,自然要問︰「為什麼?」
「呵呵。」雒神笑了兩聲,不過聲音還是有點冷冰冰的味道,他雖然狂傲的誰都不放在眼里,但是為了能夠很好的實施自己的計劃還得用到陳俊男,所以他耐心的給陳俊男解釋道︰「不為什麼,只是我有一個偉大的計劃想要在這個學校實施,但有那麼一點點難度,如果能夠得到你的幫助,那麼我會輕松很多。」
「什麼?你想讓我幫你?那為什麼不直接來找我?搞的這麼鬼鬼祟祟,還有,我可警告你,千萬別對這所學校和這所學校的人有什麼不良的圖謀,否則,我是絕不會放過你的。」听到雒神那早有預謀的話,陳俊男從心底升起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小子不安好心,立馬對他起了警覺心。
「放心吧!我對這所學校的人和物都不會有什麼不良企圖的,只是我生平有一個偉大的願望想要借助這所學校的學生們來實現罷了。至于為什麼不直接去找你嘛?!既然能讓你親自來找我,我為什麼還要跑一趟呢?」雒神看著對方警惕的眼神,安慰對方道︰「別緊張,我的願望非但不會損害學生們的利益,相反,還會為他們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相信到時候他們肯定感激我都來不及。」
「哼!你肯定?」陳俊男狐疑的看著對方,雖然他在學校里作威作福,但他不笨,相反,他也是個聰明人,他即使在搗亂也不願意自己父親的產業受到什麼實質或名譽上的損害,所以他即使橫行校園里,但名聲還不至于臭不可聞。
「是的。」雒神微微點點頭表示確認。
「即便這樣,我為什麼要幫助你?我又憑什麼幫助你?」既然知道對方是找自己幫忙的,也就不用擔心他會對自己有什麼壞的企圖了,陳俊男不由雙手環抱在胸前,看著自己的腳尖悠然自得的說道。
兩人之間的談話,搞的教室里的所有人,包括十三太保里的其余十二位都有點莫名其妙,不過,在場所有人都被雒神那強大的氣勢籠罩在內,所以他們雖然不明白,卻也不敢有絲毫的舉動。
沒有遭到直接的拒絕,這可以說是一個好消息,雒神知道對方開始討價還價了,笑了笑,籠罩著整個教室的威壓瞬間煙消雲散,眾人身上壓力一輕,不禁同時長舒了一口氣。就連陳俊男也暗自松了口氣,心中驚駭之余緩慢收回自己的氣勢,他還做不到和對手一樣對氣勢的收放自如,兩人高下立見分曉。
「呵,我其實不一定要你幫忙也可以成功的,還記的我剛對你說過的話嗎?我請你幫忙其實也只是為了讓我的計劃更加便于實施而已,如果你不願意幫忙,那就算了,如果你願意幫忙,那麼可是有好處的哦,我會把一套非常高深的運氣功法傳授給你,怎麼樣?願不願意?」雒神看著對方好象有點猶豫不絕的樣子,于是再次拋出致命的誘餌,輕輕吐出幾個字︰「可以讓你輕松達到先天境界。」
陳俊男雄軀一震,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對于一個練武之人,還能有什麼比「先天境界」這四個字來的更加震撼,「先天境界」傳說中的境界呀,只要邁入先天境界,那麼你的武功就會高到一種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先天境界」武林中人一輩子夢寐以求想要達到的境界,這的確是一個難以抵擋的誘惑。
「你∼說的是真的?」陳俊男的語氣開始有點顫抖了。
「當然!」
「你憑什麼證明?」陳俊男再次緊張的追問道,他緊握的雙拳也由于心情激動開始抖動起來。
「證明?呵呵,」長長的頭發從前面垂下來,遮擋住了雒神神秘的雙眼,看不清他的眼神是什麼樣子,他的嘴角還是不禁掛才出一絲略帶嘲諷的微笑︰「你要怎麼樣的證明?你難道知道進入先天後的具體體現?」
「那讓我怎麼相信你?」陳俊男自然不知道進入先天境界後,與後天會有什麼不同,只能不甘心的唯唯諾諾問道。
「說實話,我沒有什麼可以證明的,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你才會相信,不過,你願意賭一把的話,可以親自試驗一下,不就可以了嗎!」雒神歪著腦袋看著他,等待著他最後的答復。
陳俊男臉上陰晴不定,顯然正是難以抉擇,最後,牙一咬,好象決定了什麼似的,抬起頭來,看著對方說道︰「只要你首先答應我三件事,我就答應幫助你。」
「說來听听!」雒神的語言忽然一冷,身上也散發出一股冷漠的氣勢,周圍空氣迅速下降,令教室里的所有人身上都不禁一冷;他還從來沒有因為什麼而答應別人什麼的,這次為了自己的計劃能夠少一些波折,只能暫時先放一放自己狂傲的脾性,看看對方到底會提些什麼樣的要求來,如果不是很過分的話,答應也無妨。
「呃!」陳俊男明顯的感覺到對方面孔一冷,周圍的空氣就開始跟著降溫,心里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知道對方對自己提出三個條件感到有些發怒了,但是為了卻保他的利益,他還是說了出來︰「第一,你要在十招之內打敗我,好證明你的功夫的確比我好,否則,一切免談;第二,你要確保不會做出有損我們學校名譽或者利益的事情;第三,在我答應幫你忙後,你要把你的計劃全部告訴我。暫時就這三點,其他問題等以後遇到了再說。」
雒神冰冷的面孔露出一絲微笑,教室里的溫度也開始回升奇跡般變的春暖花開,眾人的心也再一次的放了下來。
「這樣啊!呵,第一條,打敗你好象並不是見難事啊!至于第二條嘛,相信我再怎麼做,再怎麼損害學校的名譽,也比不上你吧?第三條,我既然要你幫忙,自然會讓你知道我的全部計劃的,這個你放心。」雒神一本正經的說道。
「咳……咳……」陳俊男咳嗽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不過心里卻惱怒的緊,暗恨恨的想道︰比起你來,我雖然有所不濟,但是想在十招之內打贏我,簡直就是做夢。
「好了,我答應你,什麼時候比一場?」雒神一想到馬上就可以實施自己的計劃了,心里就馬上迫不及待起來了,連忙催促陳俊男道。
看著對方那像輕松的語言,一幅對自己毫不放在心上的神態,陳俊男心中的暗火立馬就燒上頭頂,直氣的他七竅冒煙,差點就哇哇大叫起來,自從他的功夫有成以來,還從沒有一個人敢這樣輕視他的,心里不禁暗暗發誓,混蛋啊,呆會過招的時候,一定要讓對方對自己的輕視付出代價。
一個小時後,站在學校的操場上,兩個人對立著,陳俊男一副咬牙切齒的恨恨模樣,而雒神依然是平靜如水,不過他的目光掃了一眼周圍圍的滿滿的學生,心中不禁為自己的明智而得意不已;他故意把班里的所有人招集而去,讓他們听到自己和陳俊男的對話,原本就是想要利用他們來為自己做免費的宣傳,相信他們每個人都在外班有幾個朋友吧,能夠真正見識到現實生活中的比武切磋,這對他們來說恐怕是充滿了絕對致命的好奇吧,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的朋友們,他們的朋友在告訴他們班的人,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在雒神故意延遲的一個小時里,足夠把學校里大部分的學生們都吸引來觀戰了;現在周圍的觀眾已經是里三層,外三層,圍的密不透風了,幾個幾個的好友之間互相貼著耳朵說著話,眼光興奮的瞄著場中站著的兩位,顯然正在討論兩人之間誰更厲害一些的問題;有聰明的人站在遠處高高的看台上,手拿望遠鏡注視著現場,一樣看的清晰。
而余佳欣此時也站在遠處看台上,手里拿著望遠鏡,分外注視著場中的情況,心里在不滿的嘀咕著︰這個當年全國高考第一名,現在本來應該在台灣思涯大學上學的高才生來到這麼一個破不垃圾的學校里到底想要做什麼?偉大的計劃又是什麼?他到底要搞什麼鬼?
這時從遠處走來三個人,正是秦鸞、高興興、劉若蘭三人,秦鸞一身火紅色的衣服把她中年女性玲瓏飽滿的嬌軀襯托的更加的誘惑;高興興一身天藍色的職業服,顯的自信滿滿,生機昂然;劉若蘭則穿了一件紫色的連衣裙,顯的楚楚動人,美麗嬌艷。
三人的到來並沒有在人群中引起什麼大的轟動,只因為這個垃圾學校里的美女還真是多的不計其數,根本就是司空見慣了嘛!三人來到余佳欣的身邊,秦鸞笑著說道︰「九妹,他到底想要做什麼?你知道嗎?」
「二姐,五姐,六姐,你們來了。」余佳欣回頭笑著跟三人打著招呼,不過很快就苦惱道︰「唉,我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對于他的一舉一動,我無從猜測。」
秦鸞看著站在操場中間的雒神那巍峨不動的身影,聳聳肩膀無奈的說道︰「看來,我們只有站在這里繼續觀察故事發展的傾向了。」
她們絕對不會想到呆會雒神會把場面弄的有多麼的宏大壯觀的,她們絕對想不到。
「可以開始了嗎?」陳俊男對自己剛剛在面對對方時竟然會產生恐懼而在心里耿耿于懷,他決定要在這場比賽中找回一些場面,雖然自己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差距,但他不信憑自己從小練就的十三太保橫練硬氣功,會堅持不下十招來。
「是可以開始了,不過我有個疑問想搞明白。」雒神好整以暇的看著對方說道。
「說!」陳俊男很有氣勢的右手攤手一揮,做了個請講的姿態。
雒神眉頭好笑的皺了一下,不過沒有人能看得到︰「咱們這十招之約,到底是你攻我十招就算數呢,還是可以等你攻完,我再攻你十招才算數?」
「哼!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當時是雙方交手,滿十招之數就可以了。好了,別少廢話了,開始吧!」陳俊男不耐煩的看著對方說道。
「呵!」雒神淡笑一下,說道︰「請!」
陳俊男冷笑一聲,雙腿成弓步前後適當的分開,上身向前一傾,雙手緊握成鐵拳,雙臂猶如大鵬展翅朝兩邊有力的撐開,全身「 里啪啦」一陣炒豆般的密集爆響,他的身軀便又增大了幾分,穿在身上的t恤被撐的鼓脹了起來,同時一股強**人的氣勢呈螺旋狀卷起地上的塵埃雜草向周圍激蕩狂飆開來;周圍的人群因為他的氣勢而向後又退開幾步,讓中間的場地更見寬廣。
陳俊男冷笑一聲,大吼道︰「蠻牛撞!」右臂曲肘在一側高高抬起,左手自然下垂保持平衡,撐地的後腿一發力,「噗噗噗噗……」雙腳快速而有力的交錯踏地前進,整個身體便呈蠻牛狀向對面的雒神狂沖而去,在前沖的這段距離,他的氣勢也突飛猛長快速向前凝聚迫壓而去;速度對于雒神來說雖然算不上快,但是那種一往無前的瘋狂氣勢卻能夠起到震懾敵心的效果,從而讓敵人在神情一震的瞬間被他沖撞而飛。
雒神看著對方沖了過來,露出下巴的臉上依然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的從容鎮定,嘴角掛著一絲神秘的微笑,仿佛是嘲諷,又仿佛是冷笑。
兩人之間的距離並不長,所以陳俊男很快就沖到了雒神的面前,高舉的右肘在這時狂猛的向前沖撞向對方的胸口,肘未到,呼嘯的勁氣已經先一步吹揚起他胸前的衣衫,頭上的青發;前沖的強大慣性加上這狂猛一肘的力道,陳俊男相信,即使是一頭牛,他也可以把它給撞的倒跌而退。
正當陳俊男以為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對方絕躲不過這一撞時,雒神忽然一忽閃,奇跡般消失在他的眼前,前面沒人,他這蠻牛撞自然落空了;陳俊男心中駭然,連忙以前沖的右腳尖為軸心,身體順著撞擊的沖勢向右一個旋轉,緊跟著左腳向後用力一撐,他整個人便轉了過來;這時,他才驚詫的發現對方已經站在他的站立的地方,面孔仍然如同先前一樣沉著平靜,除了兩人的對立面來了個顛掉外,就好象沒有移動過一般。
除了身在其中的陳俊男不大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外,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天呢,他們到底看到了什麼?在陳俊男一撞的瞬間,雒神左腳向前一跨,身體跟著向外一轉一旋然後微微一矮,快捷而飄逸的自陳俊男的右側忽閃開來,緊跟著右腿向前輕輕一邁,他已經跨出五米開外;輕輕一步跨出五米外,這是什麼概念啊,眾人圍觀的眾人在目瞪口呆之際忍不住要擦擦自己的眼楮,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那隨灑的動作,那似慢實快的輕功,「天呢!那難道是小說中所寫的‘縮地成寸’輕功?」其中已經有人開始難以置信的申吟起來。
「兄弟,麻煩你掐我一下。」一個同學神情有些激動的對另一個人說道。
「干嗎?」另一個還處在痴呆狀態中的男聲不耐煩的說道。
「我想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靠,不會自己掐呀!」
「我自己不忍心掐。」
「哇靠,你這家伙真是……好吧,我掐!」這位男生已經清醒了過來,陰笑著看著對方,兩個手指在對方的胳膊上用力一擰。
「哇∼∼疼啊!」那個男生一聲痛呼跳了起來,然後神情興奮的大喊道︰「是真的,我不是在做夢!天啊,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了只有在小說和電影特技里才會有的輕功了,天啊,我要拜他為師,我要學功夫,我要成為一代高手,我要……」
整個人群里到處都是一片轟動,人聲鼎沸,跟鍋里水開了似的,看著雒神的眼中開始夾雜入驚奇、羨慕、嫉妒、向往、崇拜等等一些復雜的目光。而陳俊男也從周圍的學生們議論中了解到發生了什麼事,這使的他本來就不足的信心再次遭受了重大的打擊,看著對方的目光變的晦暗難明起來。
秦鸞四人站在看台上眉頭緊皺,劉若蘭喃喃自語道︰「他到底想要干什麼?他分明可以一招就把對方給擊倒的,難道是為了買弄他的功夫嗎?」
高興興一臉冷漠的接口說道︰「的確有買弄功夫的嫌疑,他本來可以很輕易的躲過或擋住那個男生的‘蠻牛撞’的,不過他買弄功夫要為了什麼?」說到這里,她看了一眼下面和左右崇拜、羨慕的目光,有點嘲諷的冷笑道︰「難道是為了滿足他的虛榮心?」
秦鸞不解的搖搖頭說道︰「恐怕沒那麼簡單。」
余佳欣放下望遠鏡,看著操場的方向,有點疑惑的說道︰「我總覺的他賣弄武功,好象是為了征服全校的學生。」
「征服全校的學生?」秦鸞低頭呢喃著這句話,再結合余佳欣報告給她的情況,腦子里越分析就越覺的是這樣,驀然心里一驚,抬頭說道︰「難道他想征服全校的學生,讓這些學生們為他所用?然後利用這些學生完成他的那個所謂的什麼的計劃?」
其他三人一震,互相看了一眼,听了二姐秦鸞的分析,她們心中的迷霧豁然消失了一些,不過那個雒神到底有什麼目的?她們雖然還是搞不清楚,不過,靠著豐富的想象力,她們已經設想出千百種可能,例如剛開口的余佳欣︰「難道他想把整個學校都變成黑社會,然後他做黑社會的老大?」
「不對,我想,他可能要建立非法組織,**反中國!」劉若蘭眉頭一皺說出一個非常大膽的設想。
「不可能,他的身份資歷等我們都已經調查一清二楚,看他在台灣的表現,絕對是個愛國主義者!也許,他想建立非法組織並沒有錯,不過,他是想要帶領非法組織去日本搞破壞,你們還記的他在台灣打敗那個日本留學生時所說的話嗎?有朝一日破空去,定叫它鬼也哭,神也嚎,太陽隕落日本島。」高興興先反駁了劉若蘭的意見後,又提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設想。
「呃!你們腦袋正常點好不好,不要想那麼遠,他畢竟是要加入龍組的預備成員啊!好了,好了,等找一個時間問問他不就清楚了嗎?」秦鸞在一旁听著狂汗,不由出聲打斷她們的妄自猜測。
雒神站在原地雙手自然下垂,一動不動,不說不笑,冷漠異常,青白色的頭發隨風輕輕擺動,眼楮還是被擋在頭發下,沒有人能看到他的眼楮,他就像一座萬年冰峰一樣,傲然聳立著,雖然沒散發氣勢,可就是那種靜靜站立的孤傲姿態,也讓周圍吵雜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
陳俊男目光陰晴不定,過的片刻,他收起了架勢沮喪的說道︰「不打了,我打不過你,我答應幫你。」
陳俊男的忽然停戰不久讓周圍的學生們一愣,就連雒神也愣了一下,他之所以招了這麼多人前來觀看比賽,目的還真是如秦鸞四人推測的一般,是為了賣弄自己的功夫,而余佳欣的話更是直接命中了他的真正目的,賣弄功夫是為了征服全校的學生們!
按他的想法,當自己和陳俊男過招的時候,前九招都會讓著對方,好讓自己盡情的賣弄自己高絕的功夫,然後在最後一招,自己發出一個超級大招,以絕對震撼的效果結束這場比試,沒想到的自己表現過頭,嚴重打擊了陳俊男的信心,搞的陳俊男只過了一招,就再也承受不了他雖無勢,卻有形的心理壓迫,毅然放棄了比試,還真是失算啊!
「看來,那個對手也不完全是個笨蛋嘛!懂的再打下去也沒有意義。」高興興冷笑道。
劉若蘭聳聳肩膀,笑著說道︰「看來,這場比試要收場了。」
「是嗎?」秦鸞看著操場淡笑著反問了一句。
操場上,陳俊男既然已經認輸了,就代表著戰斗的結束,周圍本來還想再期待著下面會有什麼精彩的表演的眾人失望之余不禁噓聲大作,但是罵的卻沒有一個,畢竟陳俊男也是學校里的一霸,沒有人敢輕易得罪他。
雒神輕輕閉上頭發遮蓋下的眼楮,深吸一口氣,心下想道︰沒有人的配合,那就讓我自己來完成今天的**吧!眼楮慢慢睜開,他要施展全力了,即使是三天前的那個晚上他也沒有用出全力。
震撼吧!統統都給我震撼吧!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才叫做真正的中華武功,什麼才是真正的先天境界!「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雒神由低笑慢慢變成仰天狂笑起來,一股強絕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慢慢飄出,游蕩在空氣里,並隨著他的笑聲漸漸加重著,當他仰天大笑的時候,衣服狂飆亂舞,頭發整個向上翻飛起來,驚人的氣勢洶涌而起,如同狂暴的海嘯呼吼著席卷身周方圓幾十米的範圍,掀起澎湃的空氣亂流激蕩徘徊,連同地上的青草也撥地而起,隨著狂風四處亂飛;在這樣狂野的氣勢縱橫中,一股充滿著無窮無盡的狂傲霸橫之氣沖天而起,完全以一種睥睨天下的狂傲姿態君臨天下,威震四海。
周圍的學生本來在雒神剛開始發飆的時候就被強大的氣勢逼的向外退去,一直空出直徑達幾十米的一片草地來,他們的身體由于恐懼顫抖著,他們的眼神由于害怕而驚慌著,到後來那一股傲視天地的霸氣沖天而起,譜寫開來的時候,有很多人雙腿一軟,「普通!」一坐在了地上,看著場中的那個有若天神般凜然不可侵犯的身影,心中滿是驚駭欲絕。
陳俊男早已和其他人一起退的遠遠的,目瞪口呆的看著場中那獨自傲然挺立的雄軀,心中在不斷竭嘶底里的狂呼道︰這……這難道就是他所說的先天境界?天呢?天啊!這……這難道是真的嗎?這……這我不是在做夢吧?這還叫氣勢嗎?
看台上的四鳳手腳顫抖著,張的可以吞進一顆鴨蛋的嘴巴哆嗦著,美麗的眼珠子也快要突出來了。她們四人的功夫在在場所有人當中是最高的,感受自然也是最深的,那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無匹氣勢再次向世人,向她們宣告了他真正的實力,他舉世無雙的恐怖力量是她們所不能抵抗的。
周圍勁風呼嘯,氣勢磅礡,猶如山洪爆發的空氣亂流湍急奔騰著,攪起的風沙草葉模糊了中間頂天立地的身影,一聲震天長嘯聲中,所有到處奔騰傾泄的空氣亂流攜帶著漫天的塵埃草葉向中間席卷回旋而去,隨著周圍空地上的氣流草葉塵土的回縮,空地中心一條黃綠色的巨型蒼龍疾速拔起而起,盤旋飛升,當最後的空氣亂流塵土草葉收縮到中心化為整個巨型蒼龍的尾巴時,這條蒼龍的龍頭已經升到四米高的空中,遨游回旋,神態逼真;又一聲震天龍吟聲中,龍頭努力向上一昂,雒神終于突破了以往的限制,盤旋上升到了五米的恐怖高空。
神龍現世,萬物來朝;這一招星相奇功里的盤龍飛天勢中的盤、旋、掠、飛四字真訣被雒神發揮的淋灕盡致,再加上他恐怖的真氣在強絕人寰的精神力支配下所發揮出來的驚人作用,造就了這條震撼人心的塵土草龍;在校所有看到的人心中、目光里痴呆的再也容不下任何的東西,只有那條盤旋在空中,飛舞升騰的巨龍,中華民族幾千年來所信仰尊崇的圖騰神龍;
巨龍要覺醒了!巨龍就要騰飛了!雒神,是他,他即將親自把中華這條千古神龍給喚醒;是他,他即將要為這條神龍賦予它神奇的力量;是他,他將要為這條神龍戴上那讓整個世界都為之震驚的璀璨皇冠;是他,他將要為這條神龍帶來神聖而不可侵犯的尊嚴與權威。
最後一聲震天龍吟聲中,在空中盤旋了足有十秒種的神龍由于雒神的胸中一口真氣用盡而崩散開來,在漫天飄舞紛灑的塵埃草葉中,雒神淡淡的影子瀟灑的落在了地上,不過為了盡量完美的做完這次秀,他可是盡了全力的,本想在最後階段來了從天而降,竭盡全力對著地面轟出一擊最大威力的怒神破的,但是剛剛在空中的真實表演中他又對真氣的應用又有了一些新的感悟,故而沒有完成最後震撼一擊,落地後,他不理死一般寂靜的操場,轉眼消失在草場中央。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神情呆滯的看著操場中央的上空,那里,剛剛盤旋著一條狂傲霸烈的神龍,直到神龍散去,那矯捷昂然的姿態已經深深的刻在眾人的心上眼中腦海里,這一輩子怎麼能夠忘的了?
操場上沒有一絲的聲音,有的只有那輕輕掠過的風聲,眾人仿佛在那淡淡的風聲听到了一聲震天龍吟,他們的眼楮好象又一次看到了盤旋在半空中的那條巨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