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操場上黑壓壓的群人目光下,在不斷閃光「 嚓」響起的攝象機的聲音下,在所有天河藝術學院興奮而崇拜的目光下,雒神的身影如蛟龍般一飛沖天,強健的腰部向前一扭一折,在四米的高空中,他把自己的身體變的與地面成平行線,面孔向下的他,被風吹揚起了前面那些亮銀色的頭發,一雙分外晶瑩剔透的眼楮在大家的面前,一道道亮麗而神秘的神光不斷掠過他透明如水晶的瞳仁,恰似一道道電芒閃過一般令看到的所有人著迷難忘。
吸氣凝神,右拳以一個非常有氣勢的姿態收于腰間,眾人頓時感到一股強大而又擁有著恐怖爆炸性的力量在他的身上不斷凝結匯聚著,雖沒發出強大的氣勢,但給人的壓力都是十分的沉重,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半空中的那個傲然身影,滿心激動的等待著那石破天驚的一刻的到來。
正在開始下降的身體微微向左邊傾斜起來,冷酷的面孔在勁風中吹拂下的飛揚發絲中有著說不出、掩不盡的狂傲,眼中一道奪目刺眼的亮芒在一剎那暴射而出,積蓄了無比力量的一拳已經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對著地面狂轟而出,氣海中八成的真氣順著手臂上的經脈激射而出,被壓縮至有若實質的真氣一月兌離他身體的束縛,便向著地面爆射沖擊而去。
也許只用了零點一秒的時間吧,爆射沖擊開來的真氣已經接觸到了地面,「轟!」一聲劇烈的爆響聲震耳欲聾,地面在強烈的爆炸下也仿佛顫了三顫,狂風中混雜著漫天飛舞的大把的草——綠@色#小¥說&網——閑的听著下屬的報告,听完後,他依然老神在在的呆了片刻,方才不屑的用日語說道︰「中國到底在搞什麼鬼?全民習武?不會是像以前一樣,練一些‘花拳秀腿’吧,哼,我們大和民族早就在全國普及了空手道、柔道,中國現在才搞這些,難道不覺的已經落後很多了嗎?果真,我們大和民族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民族啊。哼!不過,讓我們的人繼續探察,我總覺的中國這次搞這種行動,肯定有什麼目的,叫我們的人小心點,一有情況,立馬回報。好了,你們下去吧!」
「嘿!」下面的人應了一聲,然後排隊離開了首相的辦公室。
小泉一郎轉頭看著窗戶外面繁華的東京,原本看起來有些和善的面孔竟然變的陰沉起來,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芒,喃喃道︰「中國,你又要搞什麼鬼?」
且不說其他國家的反應,我們的主人公此時正悠閑的走在街上。雒神今天頭戴一頂鴨舌帽,前沿壓的低低的,面孔上架了一副超大號的墨鏡,足足遮住了他的半張臉,青白色的頭發倒是用不著處理,因為他的粉絲們不論男女,有很多都在模仿他的發型與發色,走在街上,他的發型發色在眾多的青白色頭發的輝映下,顯的那麼的不起眼,天藍色的牛崽褲依然是他的最愛,上身一件白色的衫衣還是像以前一樣沒有把下擺扎進褲腰。
今天他專門化了妝才出來,省的讓人認出來。現在的雒神總算嘗到了名人的痛苦,雖然他在剛開始的時候曾經對自己成為名人這一事實而暗暗興奮不已過,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在看到自己的夢想終于成為了現實後,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就像人們看到秋葉冬落盡,來年春更濃的情景一樣,雒神已經感覺到了一個新的紀元的到來,自己引領了一個時代,這是他心中最值的驕傲的地方。
雒神走在街上,看著電線桿上、商店玻璃上、牆壁上到處都有貼自己頭像的海報,自豪的同時心里充滿了極大的虛榮感,連走路也輕飄飄然起來,不過當他看到街上到處都是成雙成對、親親我我的青年男女後,心下便一片黯然。
忽然,前面傳來一陣激情奔放的音樂,讓人听的熱血沸騰,豪邁雄壯,引的路上行人紛紛駐足側耳傾听。
「怎麼這麼耳熟?」听著澎湃激昂、猶若大海咆哮般的雄壯音樂,雒神總覺的這首音樂跟自己有著不同一般的聯系,皺皺眉頭,他循著聲音的來處走去。
離的越近,听的越清晰,雒神就覺的這首曲子越熟悉,怎麼這麼熟悉呢?終于找到了播放著音樂的音像店,雒神進去後,發現有很多的人圍在前面,不知道在看什麼,雒神的好奇心還是有的,于是,他也湊了上去,透過眾人頭與頭之間的縫隙,目光敏銳的他一眼就看清了音像店里面vcd液晶顯示屏上播放的影象,不禁愕然。
無獨有偶,那液晶顯示屏上和著那首熱情雄壯的曲子播放的影象正是雒神當年在台灣參加天舞大賽時的片段,熒屏上的他正以改編後的「大海狂歌」訣舞蹈盡情演繹著大海潮起潮落的壯觀與勢不可擋的澎湃,別說熒屏周圍的眾人看的如痴如醉,時到今日,就是雒神自己站在一邊看自己的表演,也是看的搖頭贊嘆不已。
現在什麼都知道了,那首熟悉的曲子正是台灣著名譜曲人周州給自己參加天舞大賽時的舞蹈譜寫的曲子。听著讓自己熱血沸騰的曲子,一道靈光自腦中閃過,「大海狂歌」訣配上這首雄壯激昂的曲子,效果會不會更好呢?
要不試一試?想到就做,為了證明自己心中的想法,他花錢買了一張自己的光碟,這就是今天他出來逛街唯一買到的東西,不過也難為他了,他本身就不是一個愛好逛街的人,再說只有自己一個,形單影只的,也沒什麼意思,每當這個時候,他就特別的想念雲夢迪,心中無數次的幻想著自己和她兩個人漫步街頭的情景,可惜卻如同水中月,鏡中花,只是空虛夢一場。
第二天的早上,當眾人在澎湃激昂的旋律中習練「大海狂歌」訣時,雒神欣喜的發現,眾人更加容易進入忘我的境界了,而且一趟「大海狂歌」訣演練下來,效果竟然比起以往,更加的顯著了,真是讓眾人驚喜連連,歡呼不已。
然而最令雒神驚喜的是,自身體內的督脈中的最後一關,號稱銅牆鐵壁難攻破的玉枕穴竟隱隱有了突破的跡象,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喜訊。天空中淡淡的雲霧透射出一縷紅色晨陽的細膩光澤,正如雒神長久以來的憂郁心情有了一絲悸動的喜悅。
在早上晨練結束時,雒神有些意外的見到了自己的四個徒弟;金黃色的頭發從中分開,向兩邊落下,露出寬闊的額頭,高挺的鼻子,白皙的肌膚,一雙閃爍著神秘光澤的藍色的眼楮襯托著他猶如太陽神般英俊的面孔,黃金分割的完美身軀比以前更加的壯實有力了,佩斯這小子依然像以前一樣充滿了陽光般的魅力,吸引的周圍的眾女生頻頻向他不停的拋著眉眼。
華克也沒有變,短寸的棕色頭發如一根根剛針般堅挺的倒立在他的頭上,前額垂下兩縷長頭發,棕色的眼楮中精芒閃動,攝人心神,充滿了強大無邊的自信,如大理石雕塑般完美的面孔依然是那麼的冷漠與不屑,仿佛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放在他的眼里似的。
李香美麗異常的面孔依然沉默著,瀑布般亮麗的黑發扎成馬尾,雙瞳中那種極其認真的黑色使的她更具有了無與倫比的魅力,在整個天河藝術學院,還真的沒能找到一個能夠與之想媲美的女孩,玲瓏有致的身體包裹在黑色的長褲長衫中,散發出魔鬼般的誘惑,可是誰又能想到這具令男人垂液三尺的美妙身軀中卻蘊藏著恐怖的力量。老實說起來,這四個徒弟中,原先李香就是里面功夫最高的一個,到現在,她依然是里面功夫最高的一個。
要說氣質外貌改變最大的,卻是秦小薇,這個姿色原本只是有點漂亮的女生在一年多的武學修養下,她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先懦弱害怕的神情不見了,換上了一副自信滿滿的面孔,美麗的雙眼中蕩漾著夜空中星星般一閃一閃的光點,分外的引人注目,她的身軀也豐滿起來,一顰一笑,充滿了動人的風情。
四個如此出色的徒弟的到來,在天河藝術學院引起了巨大的轟動,也讓雒神那張冷傲的臉上顯出了一絲發自內心真實的喜悅笑容,原本接到上級命令過來和雒神商量洽談讓他奉獻出「星相奇功」的秦鸞看到他們師徒相聚,也只好把任務緩上一緩了,誰知她這一緩,差點就錯失了機會,幸好雒神在後面做出了安排。
當四個徒弟恭恭敬敬的對著他喊道︰「師傅!」的時候,雒神心中竟然有些慚愧,自己當初為了雲夢迪的病根本就沒多少機會教他們功夫,自己這個師傅當的可真是不負責任啊!
雒神見到台灣來的人,想起在台灣的那些朋友們,特別是雲夢迪,心中不免有些激動,以從來沒有過的熱情拉著四人出了校門直奔一家四星級的酒店,順便給李飛打了個電話,叫他一起來吃飯,順便把四人介紹給他。
而佩斯四人對于師傅的了解一直是冷漠狂傲,這次出乎意料的熱情,讓他們感到萬分的受寵若驚,同時心中也有些感動。坐在酒店包廂里,叫了飯菜後,五人一邊等李飛,一邊閑聊起來。
「你們在台灣過的怎麼樣?」雒神首先開口問道。
「挺好的,不過師傅不在,感覺好象少了一些什麼似的!」秦小薇面對雒神時,還是顯的有些敬畏,她永遠也忘不了當初雒神為了救她和那些受害的女生而大開殺戒的恐怖情景。
「呵,我當時在台灣上學的時候,不也是常常不在嗎!」雒神淡笑著說道。
「唉!師傅,那個時候您雖然也常常不在,可您也會十幾二十天就回來一趟啊!每回來一次,您就可以教我們一次功夫,等您離開台灣的時候,我們就好好思索熟練師傅給我們講的武功,所以那個時候過的很充實,而這次開學後,師傅您沒有來台灣,可是讓很多人都很失望啊!」佩斯的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的遺憾。
「哦,是嗎?讓很多人失望嗎?」雒神有點黯然神傷的低聲呢喃了一句。
「是的,不僅師傅您的那些大陸的武林朋友們,雲夢迪,她也很非常的想念您!」華克一開口,話就說到了點子上。
雒神青白色的頭發下閃過一絲令四人心神悸動的光芒,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雲夢,她,也想我嗎?」
「是的,師傅,您在暑假開學後沒有去台灣,雲夢迪她真的很傷心的!」秦小薇看著雒神,肯定的說道。
「傷心?哼!那她為什麼不來大陸找我呢?」雒神嘴角的苦澀變成了嘲諷。
佩斯解釋道︰「那是因為自從暑假開始,雲夢迪的父親所掌管的隱龍雲門就與由日本黑龍會所支持的台灣第二大黑幫噬龍幫不可避免的發生了大規模的沖突,現在在台灣,兩個幫派的關系非常的緊張,雲夢迪家的庭院周圍更是布滿了數不盡的保膘,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全天候保護雲乾豐家人的安全,即使這樣,雲夢迪全家還是時不時的受到黑龍會忍者的暗襲,索性每次都是有驚無險,所以,如果雲夢迪來大陸,一不小心被噬龍幫的人抓住,然後用她來威脅隱龍雲門,那就糟糕了!」
「這樣啊!」雒神黯然的心終于由于佩斯的話而明朗起來,許久以來的憂郁也一掃而空,他仿佛獲得了新生似的,全身上下的細胞無比的雀躍歡呼起來,就連冷漠的嘴角也露出了一個欣喜的笑容。
「不過!」
華克延長的語音讓雒神松弛下來的心猛的一提,他眼中冷芒連閃,有點緊張的問道︰「不過什麼?」
「雖然雲夢迪她明知道自己如果出了什麼事的話,肯定會連累家人的,但她還是有好幾次忍不住對師傅的思念與擔憂,偷偷的從家中跑了出來,想要乘坐飛機來大陸找師傅,可惜,每次在半路都遇到了黑龍會忍者的襲擊,幸好雲夢迪她自身的武功高強,再加上他父親總能在她消失後迅速的趕來,所以她每次才能逃過黑龍會的綁架。」華克雖然說的很輕松,雒神卻可以想象得到雲夢迪為了見自己而置自身的安危于不顧,那種深切的思念和愧疚的折磨是那麼的強烈哪。
只要她沒事就好,此時此刻,心中充滿了無限甜蜜與喜悅的雒神恨不得身插雙翅,立刻飛到雲夢迪的身邊。
「後來,雲夢迪還是被黑龍會的忍者綁架了!」華克真的有點不忍心敲醒正做著美夢的師傅,不過,事態緊急,時間無多,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一下子把最後的炸彈給投了出來。
「什麼?」這是雒神震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