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飛奔,讓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上。
沒想到飛揚可以產生如此強大的爆力,看一下座騎的狀態,飛揚現在處于熱血的狀態中。
讓我白高興了一下,還以為它產生了進化或異化呢,其實,飛揚現在已經是終極形態,已經不可能進化。
才一小時,眼前已經出現了那片叢林,而飛揚也在這個時候,重重的摔倒在地,嘴里狂噴著粗氣,它的熱血狀態已經過了。
我俯,心痛的撫模著飛揚的頭,擦著它身上血一樣的汗水,感覺飛揚變得很虛弱。
現在沒時間關心它,我將飛揚收回寵物空間,沖到林邊,大聲叫著︰「國王大軍馬上就要趕來了,凡雪!杰克!史都!快去報告謝菲爾,這一次,他們帶著闢邪之心來的!」
一連叫了幾十聲,沒有任何回應,反而遭到了幾只怪獸的襲擊,我再想深入,卻不小心中了一個套索,是獵人的杰作!
套索把我吊在半空後,一片箭雨將我射了個半死,還中了毒。
我一邊大喊,一邊給自己解毒,然後召出丘丘給我射斷套索。
我剛剛落地,胸前一痛,一支匕插在我胸前,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半空中的丘丘已經突然變成了白光消失。
好快的出手!在剛才的一瞬間,就已經秒殺了丘丘,然後抵住了我。
眼前的黑衣人,正是那個刺客杰克。
匕只入肉半分,並沒有深入,但只要稍稍用一點力,就可以瞬間刺穿我的心髒!
我大聲叫道︰「我剛才說的話,你沒有听到嗎!我是來報信的,這是真的!」
杰克在面罩後的眼楮里閃過一絲幽藍,陰沉的聲音在我耳邊升起︰「我听到了,確實是真的,所以,我才要你死。」
白光閃過,我回到了友誼城的復活點。
就這麼掛了?我簡直不敢相信剛才生的一切。
剛才,絕對不是我的錯覺,而是,那個杰克是遺世之村的叛徒!
這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謝菲爾也許有相當高的魅力可以讓他的手下們為他效力十年,但他不可能讓每一個人都甘心這樣寂寞的生活一輩子。
也許杰克並不是從前就叛變,只是最近才厭倦了遺世的生活,看不到這樣生活的意義,貪戀外面的榮華富貴才變了質。
以杰克一個刺客的能力,並不能幫助國王的大軍穿過怪獸密布的原始森林,因此,他一直在等待,一直等到闢邪之心的出現。
也許,那個向國王告密的人,就是杰克而不是那劊子手!
被國王得到闢邪之心,內部又有了叛徒,遺世之村這次太危險了!
現在我還來得及再趕去嗎,也許不行了,但我必須盡我的那一份力量!
由于死亡了一次,飛揚又可以再次召喚,但看著飛揚疲憊的身形,它還沒有恢復過來。
我忽然一咬牙,撫模著飛揚的脖子︰「飛揚,對不起了!」
「長河落日」!將飛揚抵在城牆上,我動了強制攻擊模式,一串數字從飛揚頭頂升起,在驚訝而哀傷的眼神中,飛揚被我親手殺死。
來不及傷心,我沖向光明神廟,付出金幣將飛揚復活回來。
寵物復活後,各種狀態都會恢復,但是,寵物每死亡一次,與主人的友好值都會下降,象我這樣親手殺死寵物,友好值更是會狂跌。另一方面,過于頻繁的死亡,據說還會影響寵物壽命。
復活後的飛揚,看著我的目光中,帶著一種驚恐和畏縮,讓我格外難受,可是,為了遺世之村,我別無選擇啊。
極力安撫好飛揚,又復活了丘丘,我再次坐傳送陣趕到小鎮。
小鎮上還有一些鐵甲近衛軍正在開拔,這一次,不知國王動用了多少人手。
故伎重施,我駕著飛揚闖過包圍圈,然後拼命的催動它,罵它,想讓它爆出先前的力量。
飛揚口中出抗議的聲音,身體散出一陣陣顫抖,真的讓我很心痛。
身為主人犯下的錯誤,卻要寵物來挽回,難道這是理所應當的?
難道,就因為飛揚是我的寵物,因為它可以復活,我就可以無視它的感受?
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飛揚一聲悲憤的嘶叫,再次「熱血」展開了長途沖刺。
這一次的沖刺,雖然還是那樣風馳電掣,但我明顯感覺飛揚失去了那種氣勢。
但是,我仍然過了一個個近衛軍團,躲過一道道圍追堵截,一小時後,再次趕到了叢林外。
不能再從地面行走,收起虛月兌的飛揚,我駕起一匹飛馬升空,但身後,傳來一片尖銳的叫聲,翼龍騎士團向我追來了!
遠方只有十幾條翼龍逼近,大概這個數百人的騎士團已經分散到叢林四周去了吧。
座下飛馬的度,是遠遠比不上翼龍的,而我的戰力,也別想與平均等級在12o級的翼龍騎士抗衡。
拍馬向前疾飛,前方,是大群大群的飛禽飛獸。
換上聖誕老人套裝,前進了大約三分之一的路程,隨著怪物的等級越來越高,套裝對它們已經沒有多少效果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身後的追兵,也被怪物攔阻,離我還有一小段距離。
我一直都沒有放棄大聲呼叫,但不論是地面的馴獸師凡雪還是天上的箭士宇華,都沒有出現。我也試著給這些npbsp;信息,但系統提示為無效,也許,遺世之村有他們自己的傳音系統。
靠著幾個人,防守如此廣闊的區域,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平時,負責巡邏工作的,應該是刺客杰克,只有高級刺客,才有那樣大範圍的偵查能力和行動能力,以及過人的靈覺。
一旦杰克故意不送消息,其他人很難現危機的降臨。
其實從另一方面來講,如果國王要收買遺世之村中的一個人,最有希望的也就是杰克,因為所有外界的信息,杰克都是最先知道的。
我的聲音已經變得干澀,這才想起了自己的音樂技能。
將軍令起,雖然現在我用的鼓,質量比雷神之鼓差得太遠,但神曲的威力就是不一樣,怪獸們紛紛閃避,而身後的追兵也不由得放慢了度。
鼓聲在天地叢林間擴散,很快又被天地吸收,在如此廣闊的空間里擊鼓,才讓我感到自身的渺小。
將軍令並不是萬能的,當我再向前飛行一段距離,萬鳥齊鳴,還有眾多飛獸以翅膀振出的風聲,開始向我反擊,我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神曲竟然被破解了,飛馬一聲哀鳴,化為白光,我只有再召出一只。
但持續不斷的鳴叫刺入我腦海,即使我關掉听覺也無濟于事,血量開始快下降,飛馬也一直往下掉。
危急關頭,我拼命穩住自己情緒,仔細聆听各種鳴叫聲。
這些飛禽,雖然有些並不擅長音殺,但它們組合起來的聲音,卻有著無窮的威力,就象浪濤一樣,一**侵襲,連綿不絕,讓我的靈魂也隨之顫動無法自持。
這,也許就是音樂上講的和聲,只要配合得好,和聲遠比獨唱更有魅力。數千飛禽,它們多年來生活在一起,早已自的練出了一道「音樂大陣」!
就算是神曲,在我這種半調子樂師和普通樂器手中,也遠遠不是眼前這大陣的對手。
音殺,也許是比任何攻擊更讓人難受的方式,這聲音真的會讓人抓狂,不只是在游戲中的我,更包括我現實中的神經。
現在我最擔心的反而不是自己掛掉,而是瘋掉。
身後那些翼龍騎士在一陣混亂之後,已經倉皇而退,而我,由于使用過將軍令,現在也找不出什麼力量來出大型技能。
在逐漸的迷失中,我的腦海忽然現出敖古教給我的音頻知識。
要破解對方的音樂,當然是打亂他音樂的完整,但是,有時候,卻需要進入對方的音樂中。
想起了班卓使用口技吸引野獸,想起了我踏入瑜伽師的大陣,想起我吸納黑色能量的過程。
我將心融入「音樂大陣」中,輕輕的敲響了戰鼓,嘴里模仿著飛禽們的鳴叫。
第二匹飛馬也終于化為白光,我換上第三匹飛馬。
封閉天地的鳴叫聲對我的壓力漸漸減弱,我知道自己終于成功了。
在激流中逆流而上,雖然讓人激動,但順應水勢,才是真正的取勝之道,數千年的古人們早已經知道了這個道理。
但順應水流,卻不是隨波逐流,而是為了利用它。
隨著系統提示︰「你領悟了《鳥語術》。」周圍的鳥鳴終于慢慢平息下來。
無限世界中,當玩家的技能和職業附合一定的條件,並且擁有較高悟性,在特定的環境下做出特定的行為,就有一定的機率領悟一些低檔的技能。
鳥語術以及其他口技,班卓也是自己領悟到的。
雖然鳥語術只是很低檔的技能,就算練到非常高級,也只能緩和一些普通鳥類敵意而已,但是,如果配合放牧術、馴獸術來使用,效果就會大大提升了。
我長出一口氣,現在這匹飛馬已經降到離一棵樹冠不到半米的高度,差點就落入林中被各種不知名的危險包圍了。
一路使用鳥語術,終于飛行到了叢林大約五分之三的位置,我面對的全都是百級以上的怪獸,就我視線範圍之內,也足有上千只,鳥語術已經不能打動它們,而我的戰力和飛馬的度則根本無法與它們抗衡。
看著這些怪獸呆,我覺我真的技窮了,無論一個人怎麼努力,他總會有無法做成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