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qq,由吳奇兵發過來的網址找到那篇帳子,題目簡單是觸目驚心,居然叫‘夏時節是二女乃?’
「這是什麼人在搞惡?」我的第一感覺是憤怒,可是等我看完內容,心里的滋味卻有些說不清了。
帖子的內容很簡單,就是這麼幾行字︰「本人神話大學學生,名字就不說了,不過我對天發誓,在這里寫下的每一個字都是真實的。事情是這樣,上周六我有事去玫瑰園路的貴賓酒樓,離開時差不多是晚上10點多吧,在我人到賓館大廳的時候,突然發現法學院的美女校花夏時節一個人進了酒店,而且是直接坐電梯上樓去了。出于好奇,本人在酒店外面一直守到下半夜2點多鐘,再沒見美女出來,後來我實在守不起了,才放棄離開。大家不要說我胡說,夏美女我是絕對不會認錯的,至于周六的晚上她到酒店的目的,我想不明白,難道……」下面就沒了內容。
這個帖子不是發在神話大學的校園網上,樓主選擇了一所並不知名的財經大學論壇,可能他對這樣做引起的後果已經有了充分考慮。
我看完帖子馬上想到,上周的周六夏時節確實沒有歸宿,我記得她跟我說是出去會朋友,難道這是一種巧合?還是這個帖子里講的內容根本就是真實的?如果那天晚上夏時節確實去過貴賓酒店,那她到酒店的目的是什麼?
我情緒急躁在點起一棵煙,深吸一口,繼續想到,由酒店到玫瑰園18號不過百拾米的距離,如果帖子里講到的情節是真實的,沒有極為特殊的情況,晚上10點鐘夏時節完全可以回家來住,必要在離家這麼近的酒店留宿。
「貴賓酒店!貴賓酒店啊!」我反復念著這幾個字,似乎心都在隱隱作疼。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家星級酒店幾乎成了神話女生的墮落之地,傳說中無數美女出沒其中,做著**與金錢的骯髒交易,這在神話已經不算什麼秘密。這個帖子正是涉及到了這個敏感的地方,當事人又是神話校花,所以才格外引人注目。我看了一下,帖子是2個小時以前粘在論壇上的,可是現在的點擊已經接近一萬人次,回復達到幾百條。
「這是真的嗎?」
「老出意婬分子!」
「你丫兒有病啊?人家有錢,住一晚五星級賓館礙你 事!」
「你這個臭男人,去死!」
「sb一個!見到者趕緊通知精神病院,另防止被這種禽獸咬傷,病毒類似狂犬病!」
在帖子的開始,大家的回復很大程度上對事件的真實性或是發帖人的想象力表示懷疑,可是後來情況就不同了。
「說實際的,一個家庭背景模糊、甚至不清楚來自何處的女生,開起法拉力,裝著高檔衣裝,生活奢侈,這正常嗎?」
「丫的就是一個雞,裝什麼清高?玩什麼冷酷?早就看她不是個好東西!」
「大家誰知道更多的內情,都來說說啊,把這婊子的神秘外衣扯下來,讓她‘大白’于天下。」
「傷心的貴賓,惡心的貴賓,你是多少神州男生心中的痛!」
慢慢地類似于這種帖子多起來,講出來的話也是越來越難听。
也有一些人比較冷靜,回帖中的話也能站得住理。
「就算樓主所見所聞是真實的,這又能夠說明什麼?就象樓主說的夏時節是二女乃?還是她是去賣婬?你只是看到她上樓去了,後面的情節一概不知,就出來這樣亂講也有點太不負責任吧?」
「覺得樓主有些輕率了。夏時節果然是那樣的人也就罷了,可是如果她是清白的,到酒店里也就是看看朋友、會會親人,你這樣做的後果對她是極不公平的,你極有可能毀了一個青春少女的一生清白。」
「夏時節進到酒店找了誰?後來又發現了什麼事?貴賓酒店並不遠嘛,難道就沒有人知道?」
再後來局面進一步混亂,回帖的漸漸分為兩大陣營,而且相互攻擊起來,最後形成了對罵。
這時候我的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還是吳奇兵來的電話。「怎麼樣有糧?帖子看到了嗎?」
「看到了。」我手中的鼠標不停地在電腦上點擊著,回答他的時候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你對這件事怎麼看?」吳奇兵的話里帶著一種壓抑不住的新奇。
「不好說。」我給了他一個模稜兩可的態度,「不過我覺著那個叫斷線風箏的回帖講得比較中肯,發帖子的人極不負責任。」
「人家也是將看到的事實講出來而已,並沒有就說她夏時節一定是去做那種事。」吳奇兵的觀點顯然與我不同。
「他難道還說得不夠?」我的語氣中多少有些憤怒。「貴賓酒樓畢竟是家星級酒店,以夏時節的條件,她的朋友或是親人來看望她,就近住在那里是很正常的,沒有必要這樣捕風捉影吧?」
「這也怪不得別人胡亂猜疑,要怪就怪夏時節太的有名,她不應該一個人在一個錯誤的時間去了一個不應該去的地方。現在是說什麼都晚了。」吳奇兵嘆道。
「什麼晚了?」我驚道。
「這個帖子一出,夏時節就算混身是嘴也說不清了,這個黑鍋她怕是要背定了。」
吳奇兵的話讓我清醒過來。是呀,再讓這個帖子如此泛濫下去,對夏時節的聲譽是極為不利的。我顧不得吳奇兵在電話里還講著什麼,匆匆將手機掛斷,重新進入到網絡之中。這次不是去看帖子,我運用起自己掌握的黑客技術,飛快地鎖定那家學校設置的服務器,竊取了那個論壇版主的信息,從而能夠以版主的名義刪了這個讓人討厭帖子,並封了那個可惡的家伙的id,這些事做完我就放心得多了。
又在那個論壇上爬了一會兒,雖然很多人大聲責問剛才的帖子怎麼不見了,可是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那個論壇並沒有做任何補救措施,後來時間漸漸地晚了,大家也就慢慢地散去了。